随着把车停在镇子外一片水磨坊边的草坪空地上,巴克两口子的讨论还在继续,娜塔莎抓起步话机:“雅典娜要跟判官再谈谈,你们别靠近!”
步话机里一片口哨声,胆子极大的家伙敢好奇:“你们要在阳光明媚的草坪来一场热情洋溢的交流么?我们过去帮你们挡住车窗吧?”
不过就凭“雅典娜”这个女战神的代号就说明了娜塔莎在队伍里的地位,光说笑,除了下车撒开保证不被人袭击车辆一锅端之外,都远远的分散不靠近。
巴克也笑,好久没听见妻子这个霸气的绰号,这可不是光在蓝色盾牌里面叫得响,很多欧洲雇佣兵公司都知道这个高大美艳的乌克兰女战神,虽然那些战绩大多现在想来都是巴克为妻子赚来的:“知道么,在华国,雅典娜是个日本动画片的角色,我小时候就看这个长大的,所以在军事俱乐部知道你给自己取名叫雅典娜,我就决定要做个守护你的圣斗士……”说起自己青涩年纪时的傻乎乎,巴克依旧觉得很荣耀:“所以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你就是我的女神……”
姑娘的眼神别提多温柔了,斜倚在座椅上,右手轻抚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点笑眯眯。
所以说安慰女人的不二法门就是说好话。
巴克说自己思索的结果:“但是回过头来剖析,你知道我是没有什么种族歧视或者国别区分的,但华国人,你不得不承认这个有上下五千年历史的国家,传承的文化和东西真的有些不一样,起码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跟理解都是三十六计,七十二变,要灵活的根据形势作出应对,什么避实击虚、口袋阵、麻雀战、地道战、声东击西这些东西华国每个孩子都是耳熟能详的,整个国家的理念就是投机取巧,这不是贬义,华国人也推崇那些堂堂正正的大侠君子,但实际运用当中,会变通、会钻空子、走捷径、阳奉阴违才是华国人最大的本质,这点和欧洲人,美国人有很大区别,这也不是贬义,这就是这个民族的特点。”
娜塔莎极力比较自己认识的华国人,发现接触最多的还是那几个姑娘:“叶就是你说的这种标准体现,方其实比她更懂得迂回,以柔克刚,对吧,以前你给我说过这个词,大小姐和向……好像没有这么严重,周接触得少一点,不怎么友善但……也给我买了礼物,我就做不到!”
巴克笑:“礼物是喀秋莎的,下次你有机会见到吴,你就知道她才是登峰造极的那个,她最擅长的就是钻各种空子,用华国人的评价就是脑子灵活会算计,而类似欧洲人常见的循规蹈矩,严谨规范在华国人评价中多半就是死板、不灵活甚至不开窍,这就是我们华国人的特点,我当然也秉承了这个祖宗传给我的本性。”
娜塔莎回忆:“啊!对!追我时候,别的男孩只会来找我问行不行,你却先天天请波娃吃冰淇淋,我都以为你在追她了,结果你却从她那里了解了我所有的爱好,才来约我去感兴趣的地方玩!你心眼真多!”
巴克也温柔的靠在椅背上:“回到我们刚才说的话题上,我永远都不会质疑你的决定,你永远都是正确的,但似乎猛冲猛打是你们的习性,无论你和大家,还是敌手,而我更愿意选择迂回,可能我这种来自华人本性的……华语叫做狡猾,一种农民式的狡诈,使很多华国人都适合做指挥家,要知道华国当年夺取政权独立的时候,很多将领都是农民泥脚杆出身,却打得那些军校高材生落花流水。”
军校高材生气恼的从座椅上弹起来,只是丰腴的上半身和惊人的纤细腰肢只支撑到一半,就倒下去,还是选择熟练的用长腿踹丈夫,娇嗔:“你还给欺负我找到了理论依据了?!”
巴克哭笑不得:“你看看这是谁欺负谁?我可从来都是听你的话。”
娜塔莎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巴克,巴克也大眼瞪小眼,有情思流动,眼眸里就好像有水盈盈的吃水线在往上升。
看来两口子回到欧洲,真是有助于感情的恢复,娜塔莎的嗓音都有些沙哑的低沉:“吻我……”
巴克贼兮兮的观察一下周围,发现没有携带任何作战装备望远镜等物件的同伴们应该不容易观察到车内场景,就不要脸的在姑娘荡漾开的笑容中凑过去:“待会儿……你不许大叫,也不许使劲折腾,更不许……”
长手姑娘不耐烦的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头,给了热情的拥吻,更是拉了巴克的手往自己身上去……
一对干柴烈火的狗男女马上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苟合的节骨眼上,一辆平头厢式车在铁锤等人的挥手中呼啦啦的冲过来,更是在某些人刻意的指挥下,猛然嘎吱一声停在皮卡车边,哐嘡一声,打开的驾驶室车门就撞在皮卡车上,一把粗壮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巴克这狗崽子回来了?!玛德!我还以为他死了,正要重新追求娜塔莎呢!这狗娘养的杂碎……咦,你们在干嘛,故意摆出这样亲热的姿态来嘲笑我么?!”
又是一条巨汉,体型跟铁锤差不多,年纪轻轻却有着花白的头发和一大蓬胡子,一件皮背心上挂满各种勋章徽号,就是标准的哈雷机车大汉打扮,却跟个小姑娘似的惊吓得捂住嘴,说不出的滑稽好笑!
这也让都点起火的两口子气得只好起身,巴克推门出去急不可耐的化欲望为斗志,直接翻身越过引擎盖,借着车身高度,狠狠的作势扑下去:“安德里斯!你不给我照顾好老婆女儿,还要挖我的墙角!”
巨汉仰头反击,却未曾想巴克是个虚招,引他动了就突然从引擎盖上做个跃入游泳池的动作,扑下去一把抱住巨汉的双腿,就利用对方高大太过肥壮的身材,失去平衡摔在草坪上!
安德里斯哈哈笑骂:“你个滑头小子,骗了娜塔莎,又骗我……”两人就在草坪上扭打一气,说不出的激烈,却更能看出深厚的感情!
除了铁锤跃跃欲试的想去加入,娜塔莎面带红晕的靠在窗边看着玩闹的男人,其他人都司空见惯的笑着打开冷藏厢,搬出里面的好多面粉袋,就露出成箱成包的枪械!
这个人枪分离的建议,也是巴克好早就建议出来的,总能让这支队伍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战地!
在华国人看来,这是多简单的小伎俩啊!
巴克念小学时候就从小人书上知道暗渡陈仓这个计谋了!
第0707章 离开
雇佣军和正规军的本质区别就在背景,无论多大的背景雇佣这些战狗,都比不上一个巴掌大主权国家的军队行得端坐得正,他们始终都名不正言不顺的只能偷偷摸摸避开国际舆论,所以雇佣军是很难二十四小时随时武器在侧的,特别要穿越非战区的时候,这点跟军队理直气壮的携带武器有本质区别。
所以也很少有人能理解,雇佣兵们比较激动的就是拿枪装备时候。
也许军人天天随时带着自己的枪械,就跟结婚几十年的两口子一样有点审美疲劳,时不时分离关系的雇佣兵重新拿枪装备的时候,就好像骑手牵出自己的战马,画家铺开画纸,游戏玩家登陆游戏一样亲近。
不嘈杂不喧哗,每人唯一携带的那个小包就是一身迷彩服加几块黑巧克力一瓶水,这就是他们唯一的随身装备,不分男女的就在草坪车边脱了自己的运动服外套,夏日暮色的斜阳还有点热力,所以姑娘们的内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但男人们叼着烟卷只偷看两眼,默然套上洗得发白的迷彩服,没有军衔没有番号的军装上缝缝补补都很多了。
只有娜塔莎的蕾丝边小裤裤引起女伴的惊讶,伸手摸了两把,羡慕有加,但很快也都遮掩到军装中。
巴克跟安德里斯亲热完以后还迎接了铁锤的熊抱,这会儿同样系上吊儿郎当的前东德帆布武装带,捡起四个G36弹匣放进腰间收集袋里,再看看那件没有半点防弹功能的旧战术背心,摇摇头还是罩上了,因为物资匮乏的原因,他们的装备并不算特别精良,个别好东西都得看北约或者俄罗斯金主手缝里漏点,讲究规范的欧洲人并不太容易走私高级装备,而且任何好东西在这些战场上露面就容易被追查到来源。
带上破烂的露指战术手套,指尖触碰到那支久违的G36C短突击步枪磨砂面手柄的时候,巴克的心跳终于咚咚了几下,看着周围装束相仿的同伴,娜塔莎正从裤兜里取出迷彩头巾往头上包裹,铁锤嘟嘟囔囔的过来帮巴克背上一个医疗背包,巴克咬咬舌头用疼痛确认:自己回来了!
那个生死判官终于回来了!
过去一年多两年的华国幸福生活,美丽的姑娘,旖旎的风情,慈祥的父母亲就好像一场梦!
值得自己用血与火去维护的美梦!
人生只有体会过对比,才愈发懂得珍惜,珍惜那片宁静悠闲的生活,珍惜那在国外刀光剑影相互缠斗中保存下来的安定环境。
把步枪挂环锁定在单点枪带上,太久没有使用,弹力枪带已经失去了弹性,松垮垮的挂在腰间,巴克瞥见冀冬阳夫妇也艰难的从木箱中各找到一支小手枪揣在怀里。
巴克把自己的那支Forttp14战斗手枪掂一下,笑着摇头插进左胸枪套里,他这个军医很多装备配置都跟其他战友不同,手枪腿套不利于他快速穿插拖拽,腰套会妨碍他背负过多的医疗包具,所以只有胸前还有点空,而且在这样的局面中,手枪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铁疙瘩不如用来护住心脏。
小手枪就更没什么用了,除非在被擒之前……自杀。
货车厢里的两个老人跟年轻人们一一拥抱之后,开走了货车去波兰,安德里斯带着副驾驶的同伴搬了几大箱弹药跟油料到皮卡车上,最后把一挺NSV坦克车顶机枪搬上去,加上弹链八十多斤的总重在他手里就跟玩具似的,使劲拍拍车顶算是示意准备好了,巴克对副驾驶上来的老婆嘟哝一句:“这个狗日的就想趴在你身上!”
这种粗鄙的言辞却在东欧显得格外适宜,娜塔莎只欠身过来亲吻一下他:“愿主保佑你和我……”
巴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探出身去:“出发!”
一行车辆悄无声息的就踏上了乌克兰境内之旅……
一切都那么熟悉,宽阔的公路,近处的农田,远处的树林,作为欧洲除了俄罗斯以外面积最大的国家,西北部边境还算平稳的环境让车行速度很快,甚至还在加油站加满油补充了备用油箱,大家一起吃了个丰盛的晚饭,但随着暮色下逐渐模糊的视野,明显稀少许多的灯光和个别路边房屋里摇曳的烛光油灯,说明这个国家的公共民用体系已经开始崩溃,就一如大家之前经常破坏冲击的其他国家战乱区域,有些讽刺的现在落到自己头上了。
对讲机里比较兴奋的调侃聊天现在变得安静,偶尔有人提醒:“那边……应该是个医院,只有医院还有发电机,有点光……”
一把厚重的声音带着迟疑:“我……老婆家在基辅,她爸爸已经投身到政府救国军,他大骂我是叛国的懦夫,我,我想留下来保卫家园……”
另有两三个声音也跟上表达了类似的态度。
娜塔莎耸耸肩:“巴拉耶夫在铁锤回来之后,就是最想带着人回去守在家园的,如果我们今天囫囵吞枣的把所有人都带上飞机了,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反复的心态。”
谁说不是呢?巴克想了想拿起对讲机:“保卫你那个水泥煤灰砖砌起来的院子?到院子口那条14千伏民用电线铺设的钱我也给了的,你认为那条电线还会传来电力么?”
巴拉耶夫沮丧:“可这是我的祖国,我的家,我老婆的父母在基辅没逃出去,他们也不愿逃,现在乱七八糟的环境,难道我就只顾了自己逃出去享受?”
没有人能指责巴克带着大家离开战乱的做法,但更没有人能指责巴拉耶夫希望留下来保家卫国的心思,虽然后者的响应者寥寥。
这就是现实,当国家还存在的时候,也许可以端了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成天说政府这不好那不好,但真的战乱来临,每一个平民才知道没了政府这个可以凝聚国家的机器有多无助,那种无所适从,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难道真的就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和血肉之躯保护自己的亲人和那个巴掌大的小院子?
巴克无情:“你效忠过这个国家和政府么?他们给予过你为此流血丢命的责任感么?这片土地值得你用生命保护而且能保护下来么?想清楚,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虽然巴克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次的离开会那么艰难。
第0708章 根深蒂固
正如同娜塔莎说的那样,乌克兰雇佣军的名声不太好,乌克兰自己的名声也不好,连带这些乌克兰民族自身的名声都不好。
不是不勇猛,而是忠诚度。
著名的廓尔喀雇佣军,就好像忠狗一般,认准了主人,就基本上杀到血流成河,死都不会改变,而跟他们齐名的哥萨克雇佣兵就是标准的有奶便是娘,由乌克兰、白俄罗斯以及高加索其他国家骁勇善战民族组成的哥萨克从一开始就是以流窜土匪或者破落户亡命徒的形式构建起来的,他们从来不会忠诚于谁,只忠于自己,只看重收益。
前苏联因为乌克兰是最重要的黑海门户,所以把大量核武器跟海军装备放在这里,造成乌克兰畸形的军工重工业现状,也造成大量非乌克兰民族人口涌入,所以这里俄罗斯民族非常多,整个蓝色盾牌里面包括彼得在内的很多人都是俄罗斯族裔,更有爱玛娘家这样的哈萨克族,所以大家对乌克兰本国的忠诚度很低,这点跟华国人普遍只忠于华国有莫大区别,所以巴克才有信心把所有人带离这里,带到东南亚去发展。
更重要的是,从历史上来看,乌克兰人也是出了名的墙头草。
远了不说,近现代史上,沙皇带着乌克兰人去参加欧洲的一战,打得头破血流,背后就被苏维埃政权翻身农奴把歌唱,乌克兰立刻掉头反戈进入苏联阵营,可在二战中德国刚冲过波兰,人家波兰屁大个国家好歹都有反抗军,乌克兰人却立刻投降当了德国人的带路党,不光攻打苏联,还组成了乌克兰师去欧洲参战耀武扬威,虽然战斗力很渣被盟军打得落花流水,但也算是轴心国部队,是很不光彩的一页。
等二战后,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冷战局势变化,让乌克兰一直处在交锋最前沿,俄罗斯也绝对的把乌克兰当做自己的最后一道屏障替死鬼,于是现在的局面简直就是顺理成章。
就连蓝色盾牌的成立到这些年来厮混赖以生存的准则,都是标准的哥萨克土匪作风,在各种背后势力之间游走赚小钱,不会看得有多长远,只是现在终于战火烧到自己脚背上,就觉得格外有些烫了!
所以对于同伴的心思,其他人就算一心想逃离享受美好生活,也没有任何评价,夜深以后就基本是专心开车,一连持续好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大多数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远远看见首都基辅的城市灯光,还有火光,所有人就在公路边寻了块空地构建简单的防御阵地扎营休息。
要去东部的哈尔科夫,中部首都区域是必经之路,而且刻意来首都看看,也可以了解目前的局势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夜晚通过各种势力防备的首都城市范围,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只要遇见紧张的哨兵,一串子弹飞过来,这些车辆普遍没有装甲防弹功能,能一路顺利抵达这里,探路的斥候起到了很大的用途。
没有什么高级装备,就是随便抓过车内座椅上的披肩、毯子、布块,甚至后厢里的油布塑料雨布都能当成裹在身上御寒的物件,巴克跟铁锤、安德里斯几个膘肥体壮的家伙挤在一起靠在车轱辘边就能非常暖和的香甜入睡,上半夜睡过觉的三五个人在娜塔莎的带领下算是哨兵分散到好几个方向执勤,最辛苦的鬣狗睡在暖和的车厢里打起响亮的鼾声来。
没有浪漫的篝火,没有舒适的帐篷,哥萨克们还是延续了数百年来土匪作风的卧天席地,静悄悄的就摸过小半个国家来。
只是晨曦中抱着AK74U短突击步枪的娜塔莎看着被左右两条大汉挤得脸都变形,却依旧呼呼大睡的丈夫,没有笑,更像是在观察揣摩他到底有了哪些变化来。
一个姑娘娴熟地在凹地里烧火煮了一大茶壶黑咖啡,才过来挨个踢醒睡觉的家伙们:“起来了,马上再继续赶路,今天下午必须要抵达哈尔科夫!”
骂骂咧咧的大汉们简单得顾不上梳洗,摘下腰间的匕首切死硬的黑麦面包浸在咖啡里趁着稍微软点赶紧吃,有几个家伙还得艰难的喝几口伏特加,才能更清醒一些。
就算有老婆,巴克也不会得到什么过多的优越待遇,娜塔莎已经习惯性的用迷彩头巾包住头和脸,检查了自己和丈夫的弹匣坐上车等着,所以端着烫嘴的破搪瓷缸子,巴克呲牙咧嘴的喝完咖啡招呼上路。
按照习惯,就是换巴克当斥候了,可他刚骑上摩托车,鬣狗就睡眼惺忪的过来:“还是我去吧,你要指挥大家,而且这两年基辅市区和你当初跟娜塔莎逛街时候的模样不太一样了。”
巴克看看搭档身上油腻腻的皮夹克,再藏在宽大线绒衣内侧的蝎式冲锋手枪,爽快的交出了车,拥抱一下:“注意安全!”
摩托车就先行窜出去了,其他车再拉开一两公里的距离跟上,这样才有足够的缓冲时间,不至于随时都可能短兵相见的发生遭遇战。
娜塔莎这会儿不说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了,有些出神地看着前车低语:“去年就是在格鲁吉亚那边,也是车队行进的时候枪战,没了直升机救援没了现场军医,半小时内就死了四个……那时我刚生了喀秋莎,也只能拖着身体过来把尸体抢回去,那时我好想你……”
巴克伸手在妻子的手背上轻拍不说话,他回来,就不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对讲机里终于传来鬣狗的低语:“绿色,左臂,应该是自由民主联盟的人把守了西城通道……”
立刻,所有车内包括娜塔莎都从座位底下翻出绿色丝带捆扎在左臂上,接着最没有侵略性的小轿车驶出队伍一马当先拉开距离前冲,不一会儿巴克就看见鬣狗笑眯眯的站在路边也接过丝带往自己手臂上捆,然后跟在车队后面。
果然等皮卡车和货车、面包车、越野车一起驶过这个用沙袋重机枪驻扎起来的防守据点时候,小轿车上的吉尔就靠在车边跟对方缠着绿丝带的家伙谈笑风生抽烟,挥手让武装分子们大摇大摆经过,部分守卫民兵还朝着这群家伙高喊:“民主!自由!”
巴克也以一个演员的道德修养慷慨激昂的跟着喊了几声,小轿车和摩托车跟上回归队形之后,就顺利入城了!
娜塔莎看着表演的几个伙伴,突然想起:“这也是你最早开始演的,以前我们都是硬冲硬打过,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巴克还想了想:“从小就看华国电影护送高级领导过封锁线,不都这么干么?”
所以说孩童时候的教育才是最根深蒂固的啊!
第0709章 泼洒
其实也不完全一样,起码当年战争中穿越交通线躲避炮楼的威胁,基本还是偷偷摸摸跟老鼠一样无法跟敌人正面抗衡,而这里的友情穿越更多建立在自身强大的战斗力冲击基础之上,巴克当初就是劝说大家能不打没必要的战斗就得过且过,节约弹药也防止意外战损,不让他这军医太过忙碌。
这让蓝色盾牌无形中就多了点跟其他东欧雇佣兵、民兵队伍不太一样的特点,战损率或者不必要的火并就少了很多。
但久走夜路必撞鬼,穿过第三个封锁路口的时候,比较少见的意外就发生了。
意外当然就是意料之外,就好像当初在那个湖边的暗杀行动中,如果鬣狗的口音不会暴露外来人的身份,他们也许就悄无声息的撤离现场了,也许巴克就不会有后来在华国的一系列事情,他也就还是那个在东欧陪着老婆艰难挣扎的小佣兵。
这就是他不太喜欢把计划做得太详细的原因,人永远都不知道计划和意外在哪个位置发生碰撞,而且越是精细的计划,一旦遭遇意外就会显得格外无所适从,松散一点反而能缓冲,当然巴克不知道这在现代学说中叫做模糊论,他还没到这么高的学术层面。
所以当枪声响起的时候,没有太多计划的众人,听见步话机里巴克高声叫喊的命令,执行起来也比较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