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前面窸窸窣窣带路的女人还小心地避免踩踏了农作物，带着巴克很快钻进一片青纱帐一般的低矮棚屋里，借着上面的透光雨棚还有大量农作物的遮挡，没人能发现这里居然隐藏着一个手工作坊似的枪厂。
没有店铺，都是直接在枪坊里面做买卖，十来个汗流浃背的当地人正在简单的台钳、机具旁边忙碌，一个浑身黝黑汗津津的男人展露着手指上的硕大金戒指给巴克拉开一张桌子上的破布露出一大片泛着光的金属疙瘩：“五十美元一把的帕悌克，75美元的1911，你要什么？”
来自于东欧混乱战场的雇佣兵都有些愣住了，几十美元的手枪？
以他不多的国内经验，一支仿制手枪在国内都要买上万了，前不久他还狮子大开口的几千美元卖了那帮恐怖分子几支仿真枪，现在这个枪坊里的枪便宜到这种地步？还能用么？
已经磨蹭着站在手工作坊门口警戒的阿怒踮着脚尖看桌上的枪支，满脸希冀，对于习惯用枪支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老挝少年，真想马上弄到手。
巴克还是有国人那种便宜无好货的心态，犹豫一下：“还有什么好点的？”那种帕悌克他拿起来看了看，完全就是一支粗制滥造的土制左轮手枪，很担心连续射击会不会炸膛。
金戒指脸色放光：“您要好的？这边……这边来！”
半小时后被标榜童叟无欺的作坊老板送出来时，巴克主仆二人花了五百美元就把自己重新武装起来，原本在离开首都区域巴克想习惯性的躲避军警检验降低敏感度，看来现在真是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了！
反正这东南亚的警察除了索贿，比起东欧国家的军警，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只是他得使劲拉住阿怒，这小子才不会背上肩头到处都挂满长枪短炮子弹带！
第0977章 头皮发紧
在这座南部地区中心岛屿再停留两天，巴克确认了解熟悉了这一带的风土人情之后，才开始朝着最为南边，已经接近马莱和印泥边境的棉兰老岛前进。
而这两个相邻国家都是主要信奉伊斯兰教的，跟主要信奉天主教的菲律宾，在这一片自然就有了碰撞。
当然这里的边境是没有边防线的，因为都是参差不齐的海岛散落点缀在南太平洋上，最大的棉兰老岛可比华国的琼海岛大个两三倍！那最为激进的原教旨祈祷团就在这片岛屿的西头上，和布桑加岛隔海相望。
说起来巴克等于从布桑加岛属于的巴拉望群岛，围着菲律宾国内的这片中心海域一路向北到首都的吕宋岛兜了个大圈子，才转到东南部来，这一路上就没少听说关于政府军警封锁清剿棉兰老岛反政府武装的消息。
其实也不是这么大一片岛屿都反政府，闹事儿的总是少部分，虽然分为跟奥摩教那样的不少派别武装阵线之类，但打起游击来，也的确很不好清理，巴克稳妥起见，肯定不会贸贸然进入那一大片反政府武装控制的山野地区，那里现在可是交战区域，就跟他在缅甸都避免进入这样的区域一样，先到棉兰老岛最大的州府城市去。
那是个居然标榜自己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那种坐井观天的思维模式可见一斑。
其实就跟很多非洲城市一样，因为穷没有生产力建设高楼大厦，加上管理不善居民又到处乱建房屋，就跟摊得格外薄的鸡蛋饼似的，加上这里的人又格外喜欢往大城市里面聚集，少见的过百万人口容量，让城市面积的确大得惊人，只要稍微登上高点的建筑四周瞭望一下，就能知道哪些地方穷，哪些地方富裕了，而白天看建筑样式晚上看灯光，华人区有点独树一帜。
这里跟无数东南亚城市一样，也聚集了不少好几代前就流落南洋的华裔，得益于华人吃苦耐劳的脾性，基本都跟东南亚各地的状况差不多，华人总是各地比较富裕的阶层。
因为携带了枪支，所以这一次搭乘渡轮来到这座宽广的岛屿上，有鉴于早就听说这城市鸡蛋饼摊得比较大，巴克租了辆老旧的丰田轿车，让阿怒驾驶的这辆车两天后刚刚抵达州府，这里的统治者就给了巴克一个下马威！
四车道的马路因为是建设在平原城市里，所以还算平坦，而且道路状况都是巴克来到南部地区以后感觉最好的，比布桑加岛都好了太多，旺达镇都是山村渔镇的档次，这里的确配得上大都市一说。
虽然两边的建筑物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和波纹板搭建的临时房，斜倚在副驾驶的巴克还算悠闲轻松，戴着墨镜，穿着有点汗渍的T恤短裤，跟当地人的打扮也差不多，唯独就是东南亚人常见的夹趾拖鞋换成了高帮旅游鞋，但是和很多背包客的登山鞋脚脖子以上鞋带松开散热又不同，巴克是严谨的一直包裹住脚踝上部，作为一个军医，太明白一双优质战靴能让自己受益到什么程度了。
受他的教导督促，老挝少年也是这样的穿着，但开车很娴熟的阿怒哦哦指前方，示意那看起来很多人聚集的喧哗正在朝着左边道路过去，询问自己该怎么办，走哪里？
巴克示意就在路边停了车，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走下车去，阿怒看了他的手势就慢慢把车顺着路边滑动，最后看着巴克走近那些聚集起来的人群，转入旁边有一个市政广场的街道，少年就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路口等着了，得益于巴克比大多数东南亚人都高一些的身材，倒是远远的一直能看见他。
按照巴克在欧洲的经验，一般城市中这样聚集很多人，不是和选举这样的政治事件有关，就是各种城市为了宣扬自己的文化搞狂欢游行之类的节目，他本来以为这也是人家标榜旅游城市的噱头，自己去了解一下有什么动向，结果刚刚伸头看见中心区域的场景就吓了一跳！
一字排开十多个人戴着手铐跪伏在临时搭建的台上！
那架势！就跟几百年前中世纪要砍头的模样差不多，就差脖子后面学华国古代插个牌子了！
在演戏么？
周围挤满的人群大多都是当地人，嘻嘻哈哈的态度看上去没什么斗争精神，看巴克这不是本地人吃惊的样子，七嘴八舌的主动介绍：“偷盗、诈骗、欠债不还的……这不过是鞭刑，没什么的！”
菲律宾是没有自己语言的，长期被殖民的后果就是菲律宾语是混杂了西班牙语、英语和土语的杂交结果，所以几乎人人都能说英语，稍微有对外交流经验的就很流利，发音也不怪异，巴克一路行来都能很好交流，可难以置信：“欠债不还就要鞭刑？这是岛上特有的传统么？”他在其他地方可没看见这样的场面，而棉兰老岛上起码有数十个城市，那这种风俗也够奇特了。
当地人还自豪：“就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市长大人特别颁布的！”
话音刚落，台上的大刑伺候就开始了，一条不算太长的皮鞭，但比较粗，感觉是很多细条交错编织起来有婴儿手臂那么粗，让一个戴着面具的彪形大汉提着，光是想想抽在自己身上就够瘆人了，而拿着布告的行政人员还用麦克风大声宣读了罪名：“盗窃外来游客的行李，鞭刑十下！”
说完就行刑，拉过一人趴在刑具上，扒拉下囚服裤子，验明正身不是替代者，那大汉甩手就是一鞭，巴克觉得更像是一棍，受刑者一声惨叫，下面的观众整齐的嗞……吸一口大口凉气！
然后是下一个，又是一鞭！
分明能看见那行刑的大汉中途还甩了甩鞭子上的深色液体！
一鞭就能出血！
不用周围热心观众介绍，行政官员就说了，为让受刑者更深切的感受疼苦得到悔改，每一鞭都要间隔时间来打，而不是跟当年周瑜打黄盖似的噼里啪啦一口气挺过去就行了，每一鞭都要触及灵魂！
整整一个多小时才能把这一大段痛苦熬过去！
巴克脑海中若有所思的刚闪过“乱世用重典”这个词儿，却看见挨个受刑的人后面露出来一排同样戴着手铐，却男女都有全部赤身裸体的罪犯！
“这是犯了什么罪？”巴克根据自己的见识，估摸着应该多半是通奸或者强奸之类的性犯罪，没准儿还是重婚罪？头皮就有点发紧，不是说好的东南亚都可以娶好几个老婆么？所以连忙发问。
结果周遭的人给了他一个瞠目结舌的答案：“这些啊，交通肇事……”
啊？
第0978章 严苛
其实巴克觉得自己在东南亚感受的交通状况比在华国好多了！
起码无论泰国还是菲律宾，虽然到处都是摩托车大军比较多，但总体来说驾驶者还是比较有素质的，也许跟这些地方进入汽车生活比华国国内早一些年份有关系。
盗窃、诈骗之类的犯罪受到鞭刑在这样有点动荡不安的地区城市，的确能起到有效遏制犯罪的目的，那新加坡不是在墙上涂鸦都要判受鞭刑么，东南亚一贯也有重刑的传统，巴克除了吃惊还是能接受，可是这交通肇事扒光了衣服算什么？
周围观众理所当然：“游街示众啊！车不好好开，就得这样……”
所以巴克吃惊这种状况延续多久了，别人更引以为豪：“二十年，二十多年了，自从我们的市长大人上台以后，就一直这样做！”能当二十多年的市长，那也是奇葩了。
巴克终于问出一个核心的问题：“那……棉兰老岛上的武装分子、毒贩、抢劫犯、强奸犯这样的重刑犯被抓住了是怎么处理呢？”
一大群人不屑一顾：“这些都是枪毙啊！”
巴克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因为他原本就想在毒品这件事上做文章啊！
眨巴两下眼睛，看着上面惨叫声连连，接着一长串交通肇事男女被光溜溜的拖出来示众，巴克擦擦额头的汗水，不动声色的回车上去了。
这特么是个社会秩序严谨到都有些矫枉过正的城市啊，谁特么说棉兰老岛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反政府武装的，巴克很怀疑告诉自己这些情报的奥摩教长老们到底有没有来棉兰老岛参观过？
目不斜视开车的少年不会问那边闹嚷嚷什么，巴克还是给他说了，阿怒就情不自禁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可能在想象自己要是方向盘没把稳，就会给脱成光猪是什么模样了，所以接下来开车格外小心！
巴克看看后座的背包，还是选择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他从来都是计划肯定要制定，但实际实施的时候就看情况调整了，死脑筋一根筋是绝对比不上不拘一格的。
稀稀拉拉有几座高楼和现代化风格的区域里，有一座很大型的超市，就跟在那个首都附近美军废弃基地里面的大型超市一家连锁的，旁边也有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鉴于两人身上携带了枪支和违禁品的背包，巴克还是选择住这种只有游客才呆的地方。
住进去之后，首先就驾轻就熟的把其中一只背包藏到房间的空调管道口里。
休息一番两人才重新下楼到街上步行转悠。
果然，这一次在市区繁华地段的感受就跟一路行来在别的岛屿上那些城市感觉大不一样，秩序井然闲的到处都格外干净，干净到有些空旷，街上很少看见无所事事的当地人，只是随着夜幕降临吃过晚饭后，灯红酒绿出现在部分的确说明还是有娱乐场所的存在，以往巴克是很少有兴趣逛这种地方的，家里的美娇娘都照顾不过来呢，但这次毕竟有目的，就找了辆当地的出租车过去，可不经意却看见阿怒面红耳赤的：“咋了？”
只能嗬嗬的少年比划，他俩都不会手语，只能越说越糊涂，但巴克总归知道应该是鬣狗一帮浪子前些天带了阿怒去风月场所，没少折腾他，这小子有点杯弓蛇影了。
巴克也起了点捉弄弟弟的心思，勾肩搭背的揽住矮个儿：“阴阳调和天经地义，你还是应该找个姑娘，难道你在泰国喜欢人妖？”
阿怒使劲呸呸呸，乐得巴克哈哈大笑。
这会儿司机放慢了速度指外面：“先生……是到这里么？还满意么？”
转头望出去的巴克比中午看见行刑场面还吃惊，猛的摘下墨镜难以置信，路边靠着墙、电线杆、玻璃橱窗的各种姑娘，待价而沽的迎上来使劲跟车边展现自己身材跟面容，再看看周围那些充满色情意味的招牌灯箱，完全就是红灯区啊，这里不是连交通肇事都会被裸体游街么？
巴克以为最多不过是有点遮遮掩掩的酒吧夜总会而已，还这么明目张胆？
他可不是来解决生理问题的：“夜总会，我要很热闹很有背景的夜总会……怎么会满街都是妓女？”还是忍不住向出租车司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相比较于看热闹的当地民众，司机了解的东西就要复杂点：“哼哼……这城里是没有犯罪的，因为罪犯都是市长的手下……”不过巴克再问什么，这出租车司机就什么都不说了。
没多远，出租车就把主仆二人打扮的两人送到另一处看起来的确歌舞升平的夜总会，下车巴克故意多给了点小费，司机奉送了一句：“这城市里，只有一个背景，那就是市长的背景，所有的规则和法律都是他说了算，连首都政府要他去当内政部长，他都不去，外来游客只要不犯罪……也别露财，就不会有事。”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巴克觉得自己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估摸错了。
来东南岛屿之前按照欧洲思维担心路上被政府军警查出枪械来，所以什么都没带，结果这菲律宾简直就是枪械泛滥到晚上到处都背着枪，可等自己和阿怒重新武装上，来了这有些古怪的边陲州府以后，却又立刻变成另一幅肃清的模样，所以从酒店出门的时候，巴克还叮嘱阿怒别带枪，而现在，空着手的他俩看看那些站在门口肩头挂着M16步枪的当地保镖，毫不掩饰自己黑帮气质的文身刺青金戒指粗项链，巴克似乎摸到点这座远离中央的州府大都市脉络。
怎么说呢，有点像巴克小时候看过那部《新龙门客栈》，中央政府乱糟糟没有掌控力，这边陲大户却掌领大权把这里经营得风生水起，俨然一个独立王国！
看起来好像这位主政者把这一块经营得令行禁止，奖罚分明。
其实等巴克和阿怒在声色犬马的夜总会舞池边坐下来，看见那些明码实价的女人和公开买卖吸食的毒品，就明白这才是最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罢了。
那些所谓的严刑苛律不过是把所有黑白两色的生财之道尽揽手中的工具而已。
第0979章 得了便宜又卖乖
不过显然，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场所触犯这里的规矩，巴克也得到了很有尊崇感的服务，只是他对浓妆艳抹的陪伴女郎没多少兴趣，怂恿她们对阿怒上下其手，看老挝少年绷紧了表情，如临大敌一般防范骚扰，倒是让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借着推杯换盏的机会，巴克也要了一份助兴的玩意儿，挺精美的玻璃容器在特制的烛台下释放出缕缕青烟，巴克只稍微嗅了一下，就明白是冰毒，现在全世界都挺流行这种用来替代海洛因的新型毒品，那些个姑娘明显对这个的喜好超过了酒类，而且明显这种化学类新型毒品没有那么强的成瘾性，说有很多人都是因为被劝说这不会上瘾才坠入此道的，殊不知这玩意儿一旦真正上瘾对身体的危害远胜植物提炼类的海洛因、古柯碱、鸦片等，这可是能直接让中枢神经脑子都坏掉的化学品！
阿怒显然被好好地教育过这方面，最后猛的跳起来，摆足了仆人的姿态一定要躲在巴克身后，甚至不惜跟巴克磕头求饶都要摆脱脂粉香的包围，这很没表演天分的家伙让巴克有点无奈，本来只是不想暴露一群欧洲雇佣兵在棉兰老岛上的行踪，免得被有心人和布桑加岛上的东欧人联系起来，可来自泰国一带的自己两人现在看起来面临完全和预料不尽相同的形势啊。
喝完酒杯里剩下的酒，扔出了消费的两三百美元，巴克装着心满意足的摇晃起身，对自荐枕席希望再赚点钱的女郎不屑一顾，在阿怒的搀扶下走出夜总会，背着步枪的保镖彬彬有礼的对他俩说再见，还帮他们拉开出租车的车门，恭敬得好像私人管家一样。
所有人都在这样一个畸形的规则下，享受不符合普世法律的刺激，没有常见的黑帮争斗，没有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甚至都没有交通违章事故！
这是巴克观察出租车内外得到的感受，这里运行的是另一套法律规则，和大多数正常社会不同，也跟完全没有法律的战场不一样。
两人接着再到布满酒吧的街道去转悠，得到的都是这种感受，相比大多是菲律宾豪客的夜总会，酒吧里很多外国游客，可以狎妓、可以吸食大麻但明显控制程度又更清晰，只能在酒吧内做这些事情，连在其他地方比较常见可以租用长包一个当地女人当临时老婆的情况都看不到。
这让准备浑水摸鱼的巴克有点无从下口！
颇有点郁闷的巴克带着阿怒返回酒店，早早的开始进行自己每天例行的电话工程，各位姑娘女朋友太太都得打电话说说情话，今天除了跟吴梦溪倒倒苦水鄙视误传情报的长老们，也跟铁锤马克西姆他们沟通一下状况，如果自己这边无法做点什么，那么布桑加岛那边只能继续加强对自卫队员的军事培训，保证目前施工的岛屿起码都有几十名枪手，在少量雇佣军的带领下，还是能跟反政府武装作战的，只是渔民们的伤亡就不可避免了。
铁锤他们已经利用带回去的充足弹药开始了射击训练，随便找个附近的无人岛屿，演练各种登岛攻击和防御作战的简单战术，重点还是教导渔民们放弃那种噼里啪啦乱扣一气的射击习惯，养成利用M1步枪精确度较高，又能半自动射击的特点，希望用子弹喂出来一些精确射手吧。
这还真是无可奈何的只能变主动为被动防御了。
林东的进展是最顺利的，岳兰地方政府有点跟跟华国内地差不多的风格，放在巴克这里可能不太适应，对林东这个从小就被培养学会跟政府打交道的富二代来说，就再适应不过了，比更高端点的牟晨菲都适应，他煞有其事的提出了一些东风旅游集团能有盈利点的项目，比如承包了签下来的西贡周边旅游项目的运输工作，从华国国内进口了十余辆大巴车，自行组织接团，方便华国游客在西贡机场落地以后，一条龙服务，变相的开始涉足岳兰还比较落后的交通客运生意。
员工当然是聘请的本地司机加导游，连管理者都是岳兰人，只是整个服务培训是由充满传销精神的国内专业人士来进行的，讲究一定要让旅客有宾至如归的主人翁感受，一切都要符合岳兰政策以及现行法规的方针，也颇得岳兰主管部门的欢迎，甚至还组织了岳兰中部和北部部分旅游单位的人员来参观学习。
林东就愈发来劲，购买大巴车组成车队耗费不算小，但他开始在国内游说投资股东，要在西贡建设酒店，这个出发点当然也是跟自有车队一脉相承，讲究一揽子承包所有旅游环节，很符合国内投资商大包大揽的风格，不过就被巴克泼了冷水：“我这么做大力发展旅游业的目的，是用国内出国消费绑架岳兰经济收入，让这些民众尝到甜头，离不开华国游客的消费，不是让你当冤大头去大量投资的，万一真的又来一次双方矛盾，我们能停顿或者抽身而走，旅游业陡然冷却，肯定会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这就是我的目的，而不是让你修个酒店去被别人收归国有！”
林东敢逆流而上：“你老婆呢？她搞那么大个服装厂！还有你老丈人搞的连锁药品店、药厂呢？他们不怕被收归国有？”
巴克笑：“服装厂你以为真有多少投资，缝纫机一堆堆的丢了就丢了，那些衣服面料可是跟法国人签的合同，法国人找岳兰人打官司要还是有把握的，至于药厂，原材料和配方甚至包装都是从国内进口过去，不过就是在那边用最基本的设备走个形式，分装一下而已，真有什么那么多工人和药店员工都得失业，牟家还是赔得起库存药品那点钱，重点就是要把工人和经济绑架到我们身上来，而不是让你真的投那么多钱！”
林东嘟嘟囔囔：“唉……难得有些热情做点实业呢，算了，我还是好好的去开导美丽婀娜的岳兰姑娘心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