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不知道自己该恭喜还是说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架构意味着什么，只能嘿嘿两声。
老白瞄他一眼：“岳兰这个旅游公司营收多少？”
巴克还是听牟天博说的：“两个多亿？”心里已经在说糟了！
果然老白的眉头飞快皱一下：“岳兰全年的旅游业创收是多少？”
巴克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小学被老师点名站起来背课文，脑子空白，呐呐：“不……知道。”
老白没表情：“岳兰全年外国到访旅游人数多少？”
巴克使劲回忆，当时林东说了个数字多少来着？！
春节一个月争取破十万人数？
这个数据占了同期岳兰总量多少来着？
6%还是8%？
6%！
就它了！
从来没有在公司上过班应对过部门主管考核的巴克有点满头大汗，脑子里飞快的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十万乘12个月就是120万，接下来是乘以还是除以6%？那个算式事怎么列的？
大学辍学生觉得脑子完全不够用！
老白眯眯眼都有点睁大了！
恐怕这种特工真的很少见哦！
第1108章 这才是重点
谈不上面对身居高位人士的谄媚或者恐慌，也说不上怠慢轻视，就跟任何一个职员在领导面前，哪怕就是个小组长面前突然被问到应该熟悉的数据却茫然不知的时候，更多还是羞愧或者不知所措的下意识反应，对巴克来说还真是个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以前他什么时候需要对谁这样负责了？
在家所有的数据都是向婉包揽了，连各种复杂的内部报告报表全都是老婆做了，巴克只负责当翘脚老板，多舒坦，这会儿就很有种把向婉抱过来使劲亲两口或者打两把屁股的感觉！谁叫她这么惯着自己！
最后是老白长叹一口气：“700万，其中超过300万是外籍亲属流动和商务旅客，这大部分是华裔，400万是游客，但国内游客只占了三分之一，其他都是日韩港台东南亚以及欧美游客，去年给岳兰带来60亿美元左右旅游收入，你难道都不做点功课看看你的工作究竟要达到什么样的目标？”
巴克惭愧：“都是向婉在做这些工作，林东在第一线，我了解下情况，说说大概怎么做就行了，数字么……也没谁觉得需要跟我仔细说。”向婉是经常要汇报，巴克看了她那一本正经却穿着睡衣的模样就来劲，动手动脚的没了下场，林东更是个没正形的，偶尔想说正事又东拉西扯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说到底还是从没在纪律部队和商业公司里面呆过的野骨头哪里有性子坐下来听枯燥的数据？
老白狠狠地把手里酒杯一口干了虽然没表情，但语气重了些：“那你说说你说了什么怎么做？”
巴克简直就是红着脸把昨天给林东说那两点说了，当然不会说是为了不让上面多心才调动利润回去做这个：“这笔利润与其说回到国内，我想不如继续在岳兰发酵，所以继续以小搏大的吸引岳兰资金、人员、规模滚动……”
老白那似乎古波不惊的脸上终于哈了一声，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你说你！该记的不记，不该弄的胡乱弄！”
巴克已经稳定下来了，也不装着惶恐，就好像小职员过了最惊慌的那下，对着上级领导其实内心也未见得多惧怕：“您说说什么不该弄？”
老白摇着头：“岳兰是社会主义体制国家，执行的是相对防范外界政策，你认为他们会答应把关系到国家动脉的高等级公路交给外国人来做？而且还是华国人来做？乱弹琴！”
巴克想起那个惨死在加拿大的岳兰女特工，这个国家的确很防范，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当然了。”
老白突然问：“你多少岁？”
巴克回应：“今年就二十八。”
老白哂然：“二十八，在你出生的八十年代，我们这个庞大的国家就穷得好像今天之前的岳兰一样，整整一个十亿人口的大国，却拿不出足够的外汇购买几架支奴干直升机，导致我们到现在还没法在大型通用直升机领域脱胎换骨，那时国外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卡我们的脖子，合资这样合资那样，企图一边赚我们的钱，一边控制我们的工业基础产业，但我们熬过来了，用我们强大坚韧的生命力和包容力坚持过来了，没想到在我活着的日子里，还能看见我们也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别人。”
巴克静静地听着前辈说话。
老白不是抒发情怀：“同样的做法，日本对我们做，结果很可能是被我们吸收融合，根本没法脱身，更不用说想将我们的军，因为相互体量差别太大了，蛇也许可以一时的撕咬一部分，但永远不可能完全吞掉象，所以我们到岳兰去做，倒是有可能成功，你说的前半截有点不靠谱，公路建设之类的多半拿不到，但酒店、写字楼建筑之类建设可以涉足，还有工厂，重点就是怎么用人多就怎么来，一旦在有事态发生的时候，才能形成较明显的对比差距，也许你不过是几个厂几个工地几千工人，但无数个你到岳兰雇佣了几万几十万工人，一旦瘫痪，带来的影响就可能改变这个国家以及国民的态度，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用战争解决问题的年代，这个做法还是可以尝试的。”
巴克就倒上两杯，端过去碰一下干了：“好！春节完了就开始，服装厂和连锁药店也会开始。”
老白看着巴克的动作伸手掂他的下颌，刺青下的皮肤有明显的手感差异：“伤口在这里？”
巴克熟稔的在刺青上点几下：“家人的名字，把伤痕遮掩一下，而且东南亚和欧美人对这个更认同，我身上的华人味道淡一些。”
老白脸上的表情是出神的：“年代不同了，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样密密麻麻刺青的样子，可现在的年轻人却都习以为常，再一直用以前那套精神鼓励，把所有人都圈起来的老式方法……肯定也会退出历史舞台！”
巴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机构调整的大变化，不敢插言，光喝酒，三两下就把那瓶便宜的二锅头消灭了！
老白拿着酒杯更像是每次沾一点：“美国情报部门的结构职能转变你知道么？”
巴克想了想：“07，08年跟我们接触过的基本是CIA，因为美国情报机构的基本分派就是FBI管国内，CIA对国外，但是随着时间变化09年以后在阿富汗也能遇见FBI，听说是为了反恐他们也调整了结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老白难得的笑了一下：“所以说还是在第一线磨练才能更加了解东西，没错，不光是FBI、CIA，包括白宫反恐联席会，军方情报机构、国家安全局等等都有一整套从情报收集、分析、解读到决策、行动等流程的结构班子，现在各自为阵相互抢预算抢成绩，FBI借口反恐扩张到全世界，CIA同样说要查反恐伸手到国内，所以现在美国军情系统正在整合，就是不按照地区范围来划分，而是所有情报收集环节整合在一起，避免重叠浪费暴露，所有行动也一起分配，每次单独行动组成一个完整小队，说是可以有效降低成本和避免相互争斗误伤，看从现状来看，这种改变很难，但美国人依旧在一点点的改变，因为只有改变才能避免坐以待毙……”
“所以，我们也应该改变，如何适应新时代，适应新环境，适应新一代的年轻人，这才是重点！”
第1109章 真正的重点
巴克跟听报告一样，尽量让自己认真起来，好一会儿才小心地问：“这是给我说我要升职提干的意思么？”
老白哑然的举了下杯子，估计在考虑是不是要把手里的酒杯砸过来，很有种对牛弹琴的郁闷：“你！”
巴克已经尽量认真了：“真的，你说这么宏观的东西给我听，是要安排我做更高职务的事情么？不然我现在就还是十八局一个负责东南亚的行动员，用商人身份的行动特派员，不需要了解这个吧？我更愿意做我现在的工作，我不懂什么行政工作或者职务划分结构之类的。”
干瘦秃顶的领导终于睁大眼，酒杯晃荡了好几下才失笑的放下来：“你呀！你这个家伙……”
巴克松一口气：“我希望对我的工作是个正面评价，我已经很努力了，我的态度是不按照华国其他特殊战线人员的模式来做，这样更能有效掩饰我的身份，只要这边能尽量帮我保密就行。”
老白嘿了一声：“叫你学小向那样本本分分的牢记数据，重视分析情报，你又吊儿郎当什么都不记得，摆出一副领导样子只做纲领性的指导！跟你谈领导系统化，战略布局你又惫懒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你能干个啥？！难道以后每次都遍体鳞伤的冲在最前面，留下到处的尸体回来？！”说着顺手从自己的长凳上抓过一本文件，摔在巴克面前！
巴克真有点赧然的翻开，惊讶，是自己在加拿大的一系列照片，明显就是偷拍的，那些场景还是有印象，何况部分画面里还有娜塔莎跟鬣狗等人：“岳兰特工搞的？”
老白哼哼：“刚从北边交换回来的，如果泄露到岳兰人手里，你们就完全是在别人心知肚明的眼皮底下做道场，随时都能收拾你！”
巴克却不以为意的再翻翻合回去：“这种东西知道又如何，我就是探子，爱国商人，或者说雇佣兵，拿了国家的钱来做事的，能奈我何？”
老白表情都有些无奈了：“你怎么又这样变成一副无赖嘴脸，我现在怀疑你到底在乌克兰接受了些什么训练，难道学的是你们渝庆的变脸？”
巴克也摸摸自己脸，揣测：“真的？……可能是因为家里的缘故？数据啊，情报啊还有报告这些东西都是小婉全都承包了，我从没做过，那位……那位牟家的大小姐也时常提点我，做事应该放手给别人，自己关注好大方向就行了，至于……我们在乌克兰雇佣兵生存条件就那样，是得耍赖皮，俄罗斯内务部和美国CIA都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什么货色，小角色瞧不起的。”
这回老白指他的手都懒得举起来了：“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简单说……目前对你的工作是满意的，特别在岳兰和费率滨的进度都比较满意，但是……”
巴克就知道有但是，使劲点头。
老白可能真的习惯于那些体制内的下属对他这样的就想敲打：“坐正了好不好！”巴克连忙。
领导才用筷子头在那碟花生米里面拨成两堆：“但是这两边我们是要区别对待的，起码从目前来说，对于岳兰我们想尽量拉，要避免任何形式的流血冲突，用经济领域来牵制影响岳兰，接下来有关部门会跟岳兰签署一揽子农产品免关税协定、旅游贸易协定，这都会表现出我们的善意，你要懂得配合，而不是自行其是的就突然打起来！现在最担心你就是这个！”
巴克的确没个正形，这种时候严肃表态说是就好，他偏要撇嘴：“说得我好像没头脑，我每次发动还是有点思路的……”
老白差点给呛着：“就是说你这个态度……”
巴克现拣现卖：“你说了要适应年轻人的！”
老白噎住了：“你！”忍不住深呼吸平息了一下才说话：“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目中无人，也肯定是没有在国内接触过这种体制体系，但你好歹还是……算了算了，说了你这个也算不循规蹈矩的，说正事，说到哪里了？”
可怜领导居然给弄得有些头昏脑胀，巴克连忙奉上：“岳兰要拉，要签协定，不要自行其是，我真的能做到，那就是商人的思路去走嘛。”
老白深吸气的拿了拿空酒杯：“岳兰自身结构也不太稳定，想追求改革开放搞活经济，又怕受到外部思潮影响，跟我们改革开放初期差不多，所以这个阶段对他们来说很微妙，也许一个小事情都能引起大变化，所以切记要如履薄冰的小心谨慎！”
巴克终于乖乖地点头了。
老白才顺畅点：“费率滨就不同了，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没头脑，被美国殖民习惯了，却又被日本帮他们推翻了殖民，所以对这两个国家都有很多千丝万缕的认同感，也就一个劲地被日美同盟推到前台来恶心华国，不过是个小丑，必要时候是要给点颜色和警告！但你要做得更干净……”
巴克受教了，最后老白才表扬：“冀冬阳回来跟我们汇报了你的情况，都还是认可的，国家和单位都需要包容，既然你的爱国心和忠诚已经得到了证明，那就试试看你这不同的风格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成绩来，以后我单独直接联系小向，她再跟你传达，希望你能戒骄戒躁，踏实一点，别动不动就自行其是，把视野看开阔点，这次找寻到日本人在费率滨的大量经济能源资料，很有用，日本人向费率滨方面提供了南海几个可能蕴含量比较丰富的油田区域勘探结果，这些都是他们和美国很久以来的分析探测结果了，目的除了诱惑挑起费率滨的贪婪开始在南海和我们制造矛盾，也可以为日方提供就近的战略能源输送，我们算是捡个便宜，会很快做出反应的。”
说到小聪明巴克反应就快：“也不能让日方和费率滨怀疑是我们拿到了信息资料，要做得好像我们自己找到的！”
老白却赞许地点点头：“对，情报战线的事情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们会逐渐收缩在东南亚一带本来就稀少的行动人员，转而由你来培养一支非华国国籍的雇佣兵队伍，有没有信心？”
这才是重点吧？
第1110章 巴总裁
国家涉足雇佣兵，从来都不是新鲜事儿。
或者说从雇佣兵诞生的那一天起，几乎每支雇佣兵背后都有国家的影子在晃动，虽然大多数雇佣兵面对的都是挥动钱袋子和支票本的老板，背后大多都还是为着国家利益在驱动。
公元前两千年就有记载雇佣兵了，说到底荆轲刺秦王他也是受了雇佣去的，斯巴达三百勇士也是雇佣军的鼻祖，发展到二战后那么多退伍二战老兵无所事事，简直遍地开花找作战，非洲频发战争就基本都是雇佣兵捣鼓出来的，但最接近现代雇佣兵形式的，还是上世纪90年代前苏联垮塌冷战结束，局势大变，好像以前紧绷着需要大量军人的状况开始退散，又有很多退伍兵，啥都不会做，那就搞个私营军事服务公司吧，这个时候开始，现代雇佣兵的雏形才出现了。
因为之前雇佣兵都是临时组成，比如要在非洲推翻哪个小国家了，才临时张三找李四喊王麻子来帮忙，小红当秘书接待这些人，小明去找武器，从头筹措兵员和装备。可自打有了私营军事服务公司，战斗中必不可少的各种装备可以在一个成熟的公司化供应体制内得到保障，而且由于这些公司和具有作战经验的人员签署了合同协议，因此也可以比较方便的马上获得战斗力，根据客户的预算，还可以根据规模进行连身定做，由于得到了比较明文化的公司业务保证，原本的雇佣兵也就褪去了那种阴暗的感觉。
这时候已经不能叫雇佣兵了，因为有合同了，按照合同这些人是有武装的平民！
再然后真正让雇佣兵脱胎换骨的还是美国反恐战争，这个时候已经叫做武装承包商了。
也就是承包了美国军方或者政府给的订单，在伊拉克、阿富汗以及任何一个美国需要的地方做任何事情，从铺路送水到开枪杀人，统称承包商，只不过铺路的算工程承包商，杀人的就是武装承包商，也就是那会儿巴克跟娜塔莎谈恋爱，被带入了彼得的当地人圈子，认识铁锤、鬣狗以及大帮已经牺牲的玩伴逐渐从十五六岁的顽童到了需要做事赚钱的年纪，自然而然的就从军事俱乐部转成了武装承包商公司，承接任何一方的武装合同！
但2008年，巴克他们在东欧和俄罗斯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雇佣兵……不，应该正式称为武装承包商界发生了个重要事情，包括华国和美国在内的十多个大国家，其中也有乌克兰，一起在瑞士红十字会的牵头下签了个《蒙特勒文书》，虽然没啥法律效力却强调了各国有责任确保自己国家派往冲突地区的军事承包商们必须遵守国际法，然后整个雇佣兵界的大公司开始分为两部分，比较倾向于战斗的私营军事公司和稍微保守点的安保服务公司，蓝色盾牌这种小公司哪有资格分类，有业务就不错了，什么都接，这倒是也附带造成巴克等人经验非常丰富。
而没有参加这个签署协议的俄罗斯就是这之后才开始尝试组建利用雇佣兵的。
因为他们在车臣战争中就是被各种雇佣兵打得灰头土脸，尸山血海，而在2008年对南奥虽然赢了，却也发现了雇佣兵的妙处！
这之前，雇佣兵企业基本都在美英法和中东非洲，这会儿俄罗斯总统却主动提出了国家还没跟私营军事公司打过交道，言下之意就是要开始试试看了，结果这一试，就发现俄罗斯处理周边乱如牛毛的冲突地区，用雇佣兵非常合适，比俄罗斯正规军承担的政治风险小多了，而且赢了固然好，输了再让别人上，一点都不会影响国内民众情绪。
而且雇佣兵还可以解决退役军人安置问题，俄罗斯经济情况还是比不上华国，安置退伍军人历来是大问题，这样对俄罗斯大量领土、资源、民族、权益、宗教方面的敏感问题，都可以用雇佣兵来解决。
譬如进入乌克兰的俄罗斯武装人员全都说是雇佣军，这就跟俄罗斯政府没啥关系了，死伤也没有必须要营救的心理负担，却搅得乌克兰一团乱麻！
反正雇佣兵都是不管死活只看结果，捅了篓子就说是临时工的影子军队！
继美国称为世界上第一大雇佣兵后台以后，俄罗斯开始迎头赶上，成为第二大，很显然随着华国现在的发展，同样面临各种周边矛盾，在国家强调自己热爱和平和绝不先动手，也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原则下，更为迂回的组建外籍雇佣军，也算是个尝试？
这就是要巴克来当这个临时工，干又脏又臭的工作，还随时可能被扔出来的替罪羊！
巴克没什么犹豫：“一直就在这么做吧，只是更明确了，我也更有方向。”
老白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就很严肃：“我和其他人不停地在敲打你，就是为了让你始终看到你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国家要对你有绝对的掌控！因为这就是一把双刃剑，如果掌控不好你，那就会伤了我们自己！伤了祖国！你明白么？”
巴克想撇嘴，终于硬生生的止住了：“明白了……其实我的家人都在国内，我也很恋家，更何况，我在棉兰老岛和日本都干下那么样的事情了，这也算是把柄，抖搂出来我都是十恶不赦要上国际法庭的！”
老白却摇了摇头：“巴志明……你得清楚这一点，这个工作未来是艰苦而恶劣的，我乃至国家都没有拿这个要挟你的意思，你得有颗真正为祖国努力着急的心！也正是看你有这颗心，才让你来抓这柄双刃剑！对你来说同样是双刃剑，你要切实的认识到危险和艰辛，不要吊儿郎当的……”
老前辈或者说领导的话有些苦口婆心，常见的文书里面叫什么来着，振聋发聩！
可巴克的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米碗，这不是干老本行么，的确是跟耗子似的成天在阴沟里来去，但越是这种地方也才能越淘到金子啊！
这货的思维模式还是跟一般人有点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