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伊拉克承包商和金雕已经谨慎的从掩藏点探头出来，确认这边已经搞定了敌人，轻呼两声，赶紧过来拖拽尸体！

　　无论是对方身上厚厚的战术背心、弹匣跟看起来战绩卓著的高级步枪，还是这些人身上的通讯系统，都是大家急需的！

　　而陈雷却没有参与这样有点小欢呼的物资收敛会，侧身让过同伴，只是默默的给自己换了个弹匣。

　　这会儿，他终于能够逐渐理解到巴克为什么和他们有点不太一样了。

　　当多经历几次战斗，特别是这样直面对手，清楚到能看见一张张脸的杀戮以后，还有狗屁个热血！

　　战争从来就没有正义！

　　只要拿起枪上战场，那就是一个族群对另一个族群的杀戮，是一个国家或者集体对另一个团体的歼灭！

　　人只要来到战场上，如果有半点心慈手软就是别人的枪下亡魂！

　　那些鼓吹、宣传、煽动都是为了把人弄上战场去杀掉另一个人，只有没经历过这样场面的人才会兴奋热血沸腾，而现在杀完人以后的他偏偏只有厌恶！

　　看着那些满脸胡茬儿，也许是别人的父亲、丈夫跟儿子，跟自己有什么杀父的仇恨么？

　　没有！

　　他们不过也是遵从自己的命令跟任务，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好像拳击赛敲响了锣鼓，只是这个拳击台上，没有暂停没有裁判，只有生死相斗！

　　要么如同那些伊拉克承包商一样，干脆就不去想这些伦理、生存的问题，要么就得跟金雕和巴克他们一般，完全以职业的态度来对待这一切。

　　这就是份工作！

　　开枪杀人的工作，没有国家勋章，没有鲜花跟赞赏，只有杀戮的战场！

　　经过一具尸体的时候，一名伊拉克承包商正好拽下了战术背心上的单兵电台，尸体肩头挂着的手持麦克风正传出一叠急促的英文呼叫：“A2小队！请回答！请回答……”

　　一个表演冠军正式晋升为杀神。

第1778章 准备

　　杜德卡是个好导演，捡起电台麦克风示意旁边的家伙惊恐一把：“救命……”

　　然后所有电台就戛然而止了。

　　对于常年每隔几天就要跟犯罪分子这样战斗一番的金雕来说，对方攻坚的模式如出一辙，他们再熟悉不过，现在收拣了对方的装备，拖拽尸体到航站楼里面去，消息汇报给巴克依旧不太乐观：“有单兵夜视仪，有防毒面具，如果拖到夜战还有七个小时，足够对方往这里运送大量作战人员了！那时候我们双方其实都有夜间视野，都没有优势，人员数量跟空中优势成了我们最大短板！”

　　巴克已经睁不开眼，疲倦得要命，勉力指自己的医疗包，让古丽莎从里面找出一支带兴奋作用的扎针，把细细针管里面的药水充斥到身体中，才感觉有股实质性的凉意连接上中枢神经，有了点清醒，不过他也明白，这种针剂可以说一针比一针带来的刺激更小，三五针之后就再也没法刺激自己了，有些颤抖的手摸出战术背心上的量子电话：“扶……我到窗边……”

　　从冲击机场开始，巴克就再也没想起要打电话回国，以前就习惯于这样孤立作战，现在头昏脑胀更想不起联络：“遇到一些麻烦……我不是求援，我只想知道这周围还有什么军事人员调动没？”

　　向婉能平抑住自己的情绪，急切又专业的回应：“一直就在等待你的消息，我们已经把尽可能的情报勘测卫星调动到这边轨道，虽然不能跟美方的密度强度比较，但过去三小时，我们注意到多次从沙特境内有朝帕尔米拉运动的飞行器踪迹！是在跟你们作战么？”

　　这就是差距，在地球同步以及极地轨道上，大量美苏两国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至今发射的各种侦察卫星、通信卫星在穿梭，能随时调动覆盖到全球每个角落，而华国虽然后发先至，性能方面也有自己的优势，但数量始终还处在起步阶段，没法做到随时调动。

　　巴克感觉自己的状况流畅一些了：“对，对方看起来受到艾萨克伏击战的影响，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派过来的人手正好跟我们遇上了，已经打了两次遭遇战，现在我最想知道，对方在这个区域，有没有再次增加人手！”

　　向婉利落的答应马上去追查，挂电话前才忍不住小声：“你……一定要平安回家来！我……爱你！”

　　巴克就笑了，理直气壮：“我也爱你！我会小心的！”

　　把电话就悄悄的放在窗台上，指点听不懂华语的古丽莎躲在窗沿下随时接收铃响，自己摇晃着站起来，跟杜德卡陈雷他们站在航站楼分布指示牌前，小阿贝克尔居然让人弄了杯咖啡给巴克端过来：“那边柜台下面找到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喝。”

　　巴克笑骂：“你就拿我当试验品？”

　　小阿贝克尔蛮抱歉：“我们没把事情做好，老板吃苦了……不然您现在应该坐在华国舒舒服服的……”看起来当初和巴克他们在平京大鱼大肉的繁华生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巴克诚恳的拍拍分公司经理的肩膀：“你是个有想法，有未来的年轻人，现在伊拉克是乱局，但有朝着好方向走的希望，保全好自己，带领好你的人，把舒舒服服的生活争取给你周围的人，这就是你的目标，而不是我。”当初可是杜德卡跟巴克一道去巴士拉绑架了小阿贝克尔的家人，才换回了华国工程师，这个年轻人的品性还是很有孝心的。

　　陈雷睁大眼睛站在旁边，有学习业务精神的认真，对巴克的态度更景仰。

　　杜德卡就不说话，只专心看指示牌，等小阿贝克尔使劲点头表达完自己要好好干以后才指着地形：“看分布，在这个机库下面，应该有个油库，不知道现在里面还有没有油料，然后那机库自己也带有一个修车厂的，可以维修一些自己的车辆，刚才我们在机库查看过，我想应该有个地下通道之类，如果敌人的空中火力打击过来，如果油料已经腾空的话，那里是个不错的防空洞。”这个国家的内战持续好几年，估计油库早就没有存货了这倒是个不错的防御空间。

　　但巴克考虑的是如何撤离：“如果对方没有下一个梯队增援，直升机分布在这里跟这里，我们尝试一下，一到两小时以后，如果对方还是保持现状，就突然冲一队车，往三公里外的古城遗址冲过去！毕竟直升机不可能持续那么久的燃料，只要停下来，重新启动升空，三公里内也许还没来得及追上，车辆就到达了，那边有起伏地形和更多的建筑防御，最重要的是，应该有不少弹药口粮补给，既然对方也不可能调动太多的人马过来，我们回到古城拖延时间，只要直升机的威胁没有了，就朝着艾萨克跑，从那边的库尔德人地区撤回去，怎么样？”

　　陈雷赞成这个安排，并有狠辣的补充：“我们现在倚仗的就是对方不知道还有多少同伴活着在我们手里，如果知道全都死了，光是两三架直升机抵近来对着楼体窗户落地门窗一阵乱扫射，我们就会伤亡大半了！必须得扎准了冲出去一队，吸引直升机追击的注意力，然后这边剩下的人突然袭击，干掉他们剩下的人手，怎么样？”

　　也许还是对自身战斗力的自信吧，这种情况下，依旧能考虑对敌人进行反击，杜德卡就击掌赞成这个做法：“好！我们一起冲！”

　　小阿贝克尔使劲点头：“可能我的人，跟这些高级承包商对战没什么优势，但我们去当诱饵把直升机引开！万一在古城那边抵挡不住，我们逃往别的地方，也能冒充IS军和当地人！”

　　讨论的气氛很不错，巴克摸出仅剩的几支香烟分发，陈雷习惯的接手，呜格兰是没有散发香烟习惯的，铁锤他们都是被巴克感染了，小阿贝克尔更喜欢这样平等的感觉，却听见老板抢业务：“如果实施起来，你们三队都全力袭击敌人，各有特点跟优势，我习惯计划不如变化，没准儿一个呼叫我就回来了，逃命这种事儿我经验丰富，你们没看我从热卡逃到艾萨克，又逃到这里来了？就这么说定了……大家都去准备吧！”

　　因为看见古丽莎躲在航站楼二楼窗户下使劲对自己挥手，向婉的电话打回来了。

第1779章 不走寻常路

　　向婉的声音要哭：“情况很不好！”

　　巴克开朗的笑声让古丽莎都笑了，远远一直瞟着巴克表情的承包商们也笑了，估计以为老板娘在给老板撒娇：“说说看呢？”

　　向婉的心理素质真的需要再锤炼：“我本来是在查找关于卫星图像的信息，跟上级也申请了各种资源，但现在上面紧急转过来一份文件，是刚刚收集到的，北约正在批评俄罗斯借着打击IS武装，派出军事人员在叙利亚境内打击温和派反政府人士，特别提到了在艾萨克发生的战斗，他们宣布会派出地面人员前往了解，并且不排除动用地面特种部队协助库尔德民兵以及反政府武装共同打击IS极端分子……这是在无耻的找借口！他们在想方设法的把你那里作为重点攻击目标！”

　　巴克还是带着笑：“嗯，无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重点，说重点，到底有没有朝这里增援人手？我需要把积极乐观的态度传递给所有的人，你说呢？”因为是量子电话，巴克才能全程用华语，隐约能听见巴克并不压低音量的陈雷眉头皱了一下眉，也笑起来，指引自己的尖子生们整理装备，补充子弹。

　　向婉却越发的情绪波动：“我……我没做好！我们现在在这个区域的侦察卫星力量很有限，时间也很短，大约在下午五点过，我们的侦察卫星就要变轨，下一次到达这个区域是三小时以后！无法给你全天候的监控……”

　　巴克真心笑起来：“哎哟，航空航天产业部门的事情，你还内疚个什么？有就不错了……以前在呜格兰根本就不敢问这个，说说吧。”

　　人造卫星本身大多是没有动力的，充其量能调整一下上面携带的镜头角度什么的，所以要么是在低空轨道呼呼的围着地球转，要么就在高空轨道尽量覆盖较大区域，还有利用中间静止轨道各负责一个片区的，很多颗卫星才能比较全面的覆盖全球，美国能做到随时在各种卫星之间切换，华国现在还只能让少数卫星跑着浏览，不是说要求停在哪个空域就能停住的。

　　可这个时候显然如果有全天候监控对巴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向婉的内疚也不光是因为后勤支援跟不上，果然，老白的声音出现在通道里：“小向，我来说吧……这时候你就得学学小巴，镇定！要有泰山压顶不弯腰不眨眼的镇定！”

　　巴克早就知道这通讯信号一定在领导的关注下，还是笑：“偷听我们两口子说话啊！我现在镇定个屁，我是刚给自己打了针兴奋剂，来吧，有多危急？”

　　老白比向婉更适合说坏消息：“你们西侧大约一百二十多公里外，有一组车队正在靠近，之前我们拿不的确是谁，去哪里，但是现在结合你的情报就能判断，这是从大马士革东郊的叙利亚反政府武装调动过来的人手，也就是美国方面说的‘温和派’，他们支持的反政府武装，可能正在靠近你所处的机场……这个派别有两万人之多，是攻打首都的主力，现在被调动一些人手过来了，数百上千是有的。”

　　整个叙利亚内战，有十几个派别的反政府武装四处点火，其实已经把政府军压制到一个极小范围，连首都都没有完全控制了，可见在外部力量的支持下，这种小国的抵抗力多差，要不是有俄罗斯支撑，估计这里早就跟呜格兰一样陷入无政府状态混乱了，巴克无意评价这些政府好坏，但起码这些国家的民众之前都是能吃饭睡觉上班的，现在连基本生存的权利都没有了！

　　所以他只能笑着骂一句：“狗日的！还能更糟糕点么？”

　　老白就索性再糟糕点：“现在综合各方的情报，外交口、军情口都体现出来很多信息，我判断，北约或者说美方是把这一系列的行动都认定为是俄罗斯特种部队进入叙利亚的结果，所以现在他们全力要围捕你们，不光是歼灭你们帮反政府消除后顾之忧，应该最好能抓住几个俄罗斯身份的人员，证明俄罗斯人在捣乱，这样他们就站在道德高点了。”

　　这个判断还真是合乎情理，这时候有能力在这里搅局的，只有俄罗斯人，谁也不会判断华国人敢参与，而且根据巴克的印象，机场战斗的初期，杜德卡他们好像的确有俄语、呜格兰语在通讯频道里面出现，总之陈雷他们跟巴克自己从来都用英语的，万一美方的电子吊舱捕捉破译了通讯编码，是不是也会促使他们做出这样的判断呢？

　　对了，当时那两架直升机刚坠毁还没杀干净的时候，跑道上大喊大叫的金雕不就能被垂死挣扎呼叫救援的承包商把信息传递回去？

　　可很显然，这件事一旦被认定为是俄罗斯特种部队在操作，北约和美国基本就是不死不休的要纠缠到天边了！

　　怪不得第一时间就有战斗机跟直升机追杀过来！

　　巴克哈哈一声：“那就是说我们就算死也不能给敌人留全尸，起码得把自己头给炸了？”

　　老白也笑起来：“嗯，你有这个豁达心态就好，从南面，无论沙特还是约旦都有美方军事基地，有了这个借口，他们肯定会调动人手进入你所在的范围，西面来的地面武装车队只是来拖住你们的，那么现在你和你的人，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撤离！不光是保住我们参与其中的秘密，也要活着给我把那些情报都带回来！小子！”

　　怎么形容呢，语音传递极佳的量子电话里面，老白笑骂的口吻带着一种充分的信任！

　　让巴克也多了点莫名的信心：“好咧！既然您都这么看重我们，我们也不能给您丢脸，哦，是给我们部门丢脸！现在我清楚了，西边是反政府军，北面是热卡IS军首都，中间还隔着大片荒漠，再过去也是土耳其，南面更不用说是沙特跟约旦，所以这三边都不能走，那么选择就只有往东北的艾萨克，或者东南的伊拉克，对不对？”

　　老白看来没少偷听巴克跟老婆的对话：“库尔德人也分很多族群，美国人对他们的渗透并不全面，甚至库尔德人前些日子也找了俄罗斯人讨价还价谈判的，你不是有那谁，我建议还是你往东北方向走。”

　　向婉一点没被抢话，或者提到别的姑娘那种紧迫感，弱弱的悄悄鼓掌表示支持，结果巴克不走寻常路：“算了，库尔德人真的不靠谱，而且您想想要我们真是俄罗斯特种部队，您觉得我们会走哪条路？”

　　老白愣了一下哈哈哈：“哦，对对对！差点下错棋了，既然他们认定你这是俄罗斯人的队伍，那就肯定只能朝着东北方向撤离，或者说他们从西面来人就是为了堵截你们，不许你们朝大马士革首都政府军方向靠近！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更有出奇兵的效果！”

　　巴克打个响指：“好，就这么说定了，有任何情况请随时打电话通知我！小婉，代我给家人报平安，我会安全回家的！”

　　向婉还是有点呜咽，但坚定地回应了。

　　没想到老白嘿嘿两声：“你所有的战友，都在等你回家。”

　　果然，话筒里突然就整整齐齐的传出好多人一起的声音：“我们等着你们回家！”

　　很显然，老白可不是一个人躲在什么办公室，也许就是个作战大厅，有无数的同僚情报人员，甚至各个部门的联络员、参谋、领导，都在看着这边的动静！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这一刻，那种由国家做后盾，有人等着回家的感觉，还真好。

　　巴克真是笑着挂上电话的。

第1780章 骤然

　　正午的中东阳光，晒人，几乎能把油都给全部晒出来。

　　巴克靠在航站楼内的柱子侧面，兴奋剂的提神效力在消退，但起码过去的一两个小时时间内，算是制定好了计划，比之前只能没主意的抓瞎好多了。

　　接过古丽莎卷起来的薄饼加熏肉，颇有些强迫自己塞进嘴里地咀嚼着，所有人都在轮班进食，从这第二批直升机抵达现场缠斗，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向婉通知那帮“温和派”反政府武装的车队走走停停，现在还有七八十公里距离。

　　这片土地上的作战人员大多就这个素质，如果这些人真能做到令行禁止指哪打哪，早就在这片战场上挥斥方遒了。

　　巴克对这些散兵游勇的武装分子并不太在意，只是人数众多要是来个几百人，包围自己就很难逃跑了，所以现在有点煎熬，一方面必须赶在这帮人之前动手，另一方面又得等待直升机松懈下来。

　　那种心里有点抓挠的心慌，倒是能抵御一下身体的疲乏。

　　分寸感，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能出击，连陈雷都有点坐立不安地去高点偷偷瞭望了两三次，觉得敌方的直升机已经降落在远处，旋翼都停下来，双方似乎进入一个僵持的阶段了，巴克还是稳坐不动，也许军医的职业习惯让巴克这时候就算有低烧的症状，心态还是冷静的，指挥杜德卡他们剥了两具对方承包商尸体的衣服穿上，拖到屋顶去“枪杀”！

　　假装IS军的风范在这个时候迷惑一下对方。

　　一直在太阳下暴晒的老雷，偷偷地把太阳能电池板接在了无线电上，有些失望：“还是没找到狙击手，我不敢大动作，只能趴伏在地面，周围没有什么高点，看不到他们的狙击手，但肯定有。”

　　没有固定卫星影像的结果就是向婉用尽全力，也没法提供更多关于对方几架直升机的图像即时信息，而且巴克手里还没有能安全传输图像的设备，只能听老婆描述，比较好笑的是向婉觉得自己方位描述有问题，竟然把周晓莉拉来做这事儿，地产经纪的方位感真不是白来的：“四架直升机集中在你们的北面，中间的间距不大，但看不到什么人影，另外两架在南面……”各种细节好像描述新房一样头头是道。

　　杜德卡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下来，满脸也是失望：“把‘人质’推出去的时候我们小心翼翼，但对方狙击手还是没有暴露。”

　　巴克想想站起身来：“看来接连两三次失手以后，是不会轻举妄动了，该我上场了。”

　　杜德卡最后一次劝说：“换其他人去试试，不行么？你是老板，还是军医要保证我们所有人的伤患呢。”

　　巴克摇头：“我也习惯做个尖兵，况且我是把这一带地形研究最多的，现在需要去看看周边情况，实在不行我能去热卡，跟他们打，我才是最没用的，这时候我没战斗力了。”

　　其他人不敢跟老板争论，只有那双枪手默默地走到巴克前面，古丽莎咬着嘴皮还是倔强的扶着他。

　　陈雷也最后建议一下：“小钟以前就是练要员护卫的，除了手枪就是驾驶技术过硬，他陪着你好一些。”

　　巴克点头了：“那我们就开三部车走，动静大一点。”

　　鉴于手里面就算有电，无线电系统的通话距离也只有两公里多，十来部卫星电话基本都是欧美国家运营商，所以约定的通话语言索性就是俄语。

　　真的就是三个人，三辆车，和躲在破烂门面房的金雕、尖子生以及伊拉克承包商们一一击掌以后，三辆冲进建筑房里的悍马车被发动，巴克和古丽莎听着耳麦里那个双枪手小钟的声音：“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往古城走，但也请你们随时跟紧我的线路……”话音刚落，咆哮的悍马车就碾压过破碎的砖头，蹦跳着猛一下跃上机场跑道，经过了已经被直升机机枪打得弹痕累累的小客机，飞快的就在跑道上疾驰，巴克还能做到把车头几乎贴在前车后面玩特技，古丽莎就差很多了，只能是勉强跟着，很快被甩出几十米的距离，好在前面两部车一头冲进还算完好的机库，稍微停留一下，一头撞开那轻钢波纹板的侧墙，就冲出机场范围了！

　　古丽莎的车简直就是个刚从驾校出来女司机的水平，连机库都没去，歪歪扭扭的跟在后面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