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不需要说，直奔主题：“那么现在你们研究所和军医大，就准备在军医直升机转移这块做文章？这笔经费可不少，不是那么容易能争取到的……”

　　巴克点头：“所以我说我们现在要用民用来养军用嘛……”

　　伸手拍拍旁边直升机尾上的“飞·医疗交通”字样，要是牟老板在，一定会欣然示意给旁边拍摄的人员一个会心的眼神，这可是决定性的大动作了，值得记录。

　　更值得纪念。

第1855章 网

　　向婉也看看周围，只有军医大安排的一位宣传干事在摄像，决定待会儿一定要拷盘带子做纪念，其实觉得这时候要是叫牟晨菲和娜塔莎一起来看看也不错，不违反保密原则的话，前后三任妻子一起见识一下巴克的变化。

　　不可否认，这几年的时间，就算巴克一直强调自己的爱好兴趣在设计，内心热衷作战打仗不过是当初做雇佣兵遗留下来的心理问题，他依旧还是那个娜塔莎教出来喜欢把心思都放在家里，过点轻松日子的男人，牟晨菲和向婉这几位华国太太还是真的改变了他许多，起码把巴克的经济眼光和国家使命感提高了许多。

　　当然也顺带提高了巴克在这种场面下侃侃而谈的能力：“救护车在民用医疗体系里面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这里我提两个方面，第一，大城市和偏远地区的医疗水平差距，特别是某些面积较大的省份，海岛等情况的地区缺乏条件尤为突出，第二，急性特重病人长距离就医的迫切性，就凭这两个方面，欧美国家、日本就已经大力推广，光是日本一年就出动了医疗直升机两万多次……”巴克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免费的。”

　　这话让在场人有几个脸上表情讪讪，国内现在连救护车都按照出租车的价位收费，跟国外发达国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过想想国内的实际情况，要是救护车免费……估计谁也叫不到救护车了。

　　所以没人在医疗直升机怎么收费这个问题上纠结。

　　大家都是跟卫生医疗系统有关联的各方面，有人怀疑：“你说的是没问题，但是有你之前说的这么大量么？两千架……光是直升机的费用都得几十亿，更不用说养护费用，驾驶员费用，各家医院哪里养得起？全国才两千多个县市，有这个必要么？”

　　巴克这会儿就用得上牟天博给他灌输的那些东西：“以前昂贵的大型CT设备是怎么普及到各家医院的，直升机就能怎么普及到各地，不由医院来承担这笔开支，也不分摊到普通病患头上，用得起的，愿意用的自然就先满足，当然是先在大城市大医院试用，接着是偏远特殊情况的地区，也没谁能一口气就拿出两千架直升机来完成这个事儿，这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但是重点……建立起这样的体系，就能逐步培养大量的直升机驾驶员，数百上千的直升机驾驶员，必要的时候，随时能转为军用。”

　　必要的时候，那就是有战争情况的时候了，美国在越战期间调动了上万名直升机驾驶员！

　　好比二战时期苏联卫国战争前后调动了数万辆坦克车手，很多都是从拖拉机手转职过来的。

　　短短时间内，能从民间聚集起让人无法抵御的强大拳头，这才是大国的实力。

　　听到这里，所有人终于有些恍然大悟，在周老带领下鼓掌。

　　军医大几位领导对看了几眼，好像之前的报告不是怎么写的吧，不过巴克这倒是言简意赅的把军用医疗直升机和民用医疗直升机的重要性给阐述了出来，而且这个迫切性也很清晰，那就够了。

　　最后才有人关心这个安全问题。

　　巴克也解释得很简单：“就算是救护车，也有车祸安全事故，没有谁能完全规避事故，但直升机的故障率比普通固定翼飞机更低，因为理论上来说，就算是发动机坏掉，直升机也能利用旋翼自旋降落，这是每架直升机的出厂标准，只要技术比较好的直升机驾驶员都能在桨叶完好的情况下着陆，这个比普通飞机更安全吧？所以说我们决定是统一由专业的航空交通公司来管理驾驶员、养护直升机，而不是只卖给医院就完事，说简单点，飞·公司不生产直升机，只是为医院提供专业的救护直升机服务，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安全服务。”

　　这么一说大家就比较清楚这个结构了。

　　没想到的是周老参观了一圈医疗直升机，看了看巴克在驾驶座上的演示，竟然很有兴趣的要巴克带他去飞一圈，旁边随行人员建议他不要去冒险，老人家还是要去感受一下：“如果我自己都没有坐过，怎么能说这种医疗直升机的安全性能是放心的呢？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所以一直在给周围人介绍的巴克答应了，周老也拒绝了其他人的陪同，就坐在副驾驶位，看巴克打开电门，稍微掌控一下就轻松起飞了，这下近距离观看的众人也觉得这个东西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起码巴克掌控操纵杆就跟开方向盘和拉手刹差不多嘛，向婉连忙安排军医学员用他们同样半生不熟的直升机知识来给宾客们介绍，最后索性把培训学校的专业经理找出来给外行们解释什么叫自旋降落，连她都是第一次听说原来直升机越是在高空出问题，存活安全降落的几率还越大？

　　巴克这边就是戴着耳麦和周老在空中交流了，老人家转头观察了一番，体会尽量平稳的直升机飞行，直言不讳的在这个二人空间里开口：“最大的难处是什么？”

　　既然好歹算是亲戚，巴克也不遮掩：“喏，您看我这飞行，其实都是在围着培训学校飞圈圈，高度也不敢提升，我们的民用低空飞行全部是管制的，每次起飞都得申请，这还是因为培训学校的原因才能随时起降，但我的范围也不能太大，医疗直升机升空希望能建立一个比较便捷的申请通道。”

　　周老哦一声算是明白了：“军医大那边看起来很迫切，他们提出想建立这样一个特殊技能学科，保持学术领先性。”

　　巴克笑了：“我们这边的特殊战线调了一些军医过去补充，那当然是希望多面手，能省就省，其实说简单点这就跟驾驶车辆一样，算是个特种作战的基本技能，有必要为学开车开个学科？”原来交给自己的那些文件有论述这个。

　　周老也笑：“一切都有个发展过程，就算开车曾经在国内也是个了不起的工作嘛……”说完看巴克垂在一边拉动那个跟手刹一样，其实是控制直升机垂直上下操纵杆的左手：“是在直升机事故中受伤的？”

　　巴克还是笑：“那可不敢拿这个吓唬您，这是作战时候受伤的。”

　　周老探头：“我知道，他们跟我说了是你在伊拉克受伤，为国受伤，还提到是飞机什么的。”

　　巴克解释两句，周老竟然问了声：“听你刚才的意思，你觉得我们国家很有可能会打仗，有需要做这种准备的紧迫性？”

　　大家其实都不是一个系统吧，可能还是因为老人家属于专注在医学事业上，不问世事，巴克连忙解释自己的态度：“随时准备打仗，才能避免打仗，战略方针我可不懂，我就是个局部做事的小卒子。”

　　没想到周老表扬了巴克这个态度：“对，我们就应该保持这种态度，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军队内争预算也很激烈，你这样的方式我觉得很有说服力，我会尽量争取的。”

　　巴克实在是不擅长这种业务经理对话，差不多就掌控直升机转回去降落了，周老终于拉了句家常：“我跟大哥、二哥都是把全部心思放在了军医事业上，周元海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由此可见你的心性是端正的，所以你做事我也是放心的，不要因为大哥走了，我们就断了往来，春节的时候带小莉和孩子到二爷爷、三爷爷家来拜年！必须来！”

　　国内的人情世故就是张网，还好巴克躲得远。

第1856章 难道

　　晚上回去向婉热烈分享了拍摄画面，端着饭碗在电视墙前面指指点点：“这位是空军的，这位是……”

　　牟晨菲埋怨向婉没有安排好，这样的场面配不上巴克的头衔，E-WATCH总裁就值几十亿美元，飞·航空的总裁又要值多少多少，完全应该是个盛大的项目发布会才对的上丈夫的名头，感觉就是个荒郊野地的田头社员会。

　　巴克自嘲：“名头？我看我最多爱好个被头！”叶明静哈哈笑着竖大拇指，气得牟晨菲都拿纸巾砸他了。

　　周晓莉当然看了几眼那位三爷爷：“小时候好像见过两回，都是过来参加学术会议，坐在一起都是聊工作，他们一家三兄弟还真不是靠关系，就是日日夜夜的钻研业务，你说周元海怎么就没有继承半点周家的务实基因？”

　　方灵颖配合的一脸惊叹，娜塔莎对华国官员不多评头论足，关心今天的菜肴口味，叶明静又讽刺巴克怎么不编一个自己老婆生孩子用直升机紧急送到医院的案例，不是更有说服力？

　　巴克挟个鸡腿给她确认：“好！只要你喜欢，你生孩子的时候，肯定找个直升机把你送过去，全程拍摄记录！”

　　其乐融融的家庭局面本来饭后应该是逗孩子的，得到消息的牟天博借口送老婆过来跳广场舞，又不请自到，大老板现在很有在楼下买套房干脆住过来的打算，主要是跟女婿联手做生意，好像很有乐趣啊，起码以前跟女儿一起的时候只有操心，现在完全是顺心。

　　周晓莉都嘀咕是不是该找牟老板收伙食茶水费，让南南端了茶水过来，又留下翁婿俩合计，其实巴克是推卸责任：“如果说E-WATCH还是我的创意，而且作为互联网产业，也需要一个年轻的形象来做总裁，这个飞·通用航空就没必要叫我来顶缸吧，您随便安排哪个心腹去管理做事就行了，我马上要出国。”

　　牟天博嗤之以鼻：“换人？你觉得换了人，能这么顺利的得到周山夫那个弟弟的认可，能得到军医大的全面配合？”

　　这个巴克倒是不否认：“那我就挂个虚名，具体的其他人去办，您是不知道，今天跟这些官员打交道，我有多不适应。”

　　牟天博还是那嘲讽表情：“国内大环境就是这样的，你又能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让你挂名的，好好做，这个我觉得未来能跟E-WATCH并驾齐驱！”突然想起来：“出国？你不是已经基本都不出国了么？”

　　巴克不好意思：“小吴要生了……况且春节也要到了，有点冷，一家人过去暖和点地方过春节。”

　　看吧，口口声声说平常日子都能过，他现在还不是习惯于脱离群众的出国度假了，其实就是在等方灵颖把月子坐完，几位老人非常看重这个传统，但对于一起出国过春节，都很能接受。

　　连牟老板都对女婿表示了鄙夷，决定他也一起去！

　　那就得用大型商务机来接送了，毕竟除了双亲父母，加上各位老板老板娘都有自己的助理之类的，上飞机时候向婉都开玩笑说自己是不是也要招俩助手占场子，算是不经意的泄露了点秘密，鉴于亚洲力量和青年城的工作量越来越大，行动局已经在给她安排人手协助，只不过呆在局里上班而已。

　　刘淑芬非常满意的跟聂亦筠和杜文慧把整架商务机两层楼都巡视了一遍，对于这架飞机也是家里的财产表示了疑惑，还悄悄问儿子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巴克真不是很清楚：“现在不是这么算的，有借贷，有投资，有没有完成的项目，所以各种资金算起来很复杂，你问问静儿可能还明白点。”

　　刘淑芬对同行的叶家爸妈表示了敬而远之。

　　飞机没有直飞东南亚，而是到香港拐了个弯，除了顺便视察下香港的安保公司，服装公司和健身中心，最重要的是林东和牟晨菲委托的市场调研公司终于花费了两三个月时间把关于青年城小岛的调查报告做出来了。

　　鉴于发过来的报告光是电子文档就有啰里啰嗦的一大堆，牟晨菲约了对方在香港面谈，也就是单方面的讲解。

　　大老板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看那些鸡零狗碎的报告，要的是结果，最直观的结果。

　　所以最后的局面就是牟晨菲和叶明静陪着巴克跟林东，带着一大堆助理，然后在牟天博、张华新他们关注的旁听下，坐在下榻酒店会议厅里，跟面试一样，接受两家公司的分别陈述。

　　为了表明这各自百万港元上下的咨询费花得物有所值，分属沪海跟香港的两家咨询公司都把报告做得极为纷繁复杂，显示他们是做了很多功夫的。

　　因为沪海和香港都有迪斯尼乐园，虽然沪海的还没有开张，两家都前往东京迪斯尼获取信息资料，还派人到亏损最为严重的巴黎迪斯尼去做了调研，最后给出来的反馈的确都不建议把整座海岛做成类似迪斯尼那样的海盗谷乐园，毕竟期望游客千里迢迢到那么一个人造乐园去人均日消费千元以上，还得要有千万人次以上的人流量，才有可能在七八年以后开始盈利，这就绝对不是个现实的事情。

　　毕竟光是青年城接待能力和旅游航线的输送能力就决定了不可能，每天往马哈代夫这么个丁点大的国家输送数万人？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唯有提高平均消费，才有可能扭转这种亏损可能性很大的投资。

　　在得出了几乎相同的结论以后，两家公司却提出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修正方案。

　　沪海的这家公司居然建议把整座青年城按照一个巨大楼盘的模式修建，然后在国内或者全球卖楼花！

　　其实这个也不稀罕，迪拜有俩人造岛就是这种方式，噱头就是贝克汉姆领衔的好多明星都去买了楼花呢，不过这家公司做出全套方案里面略微不同，主要还是针对华国客户，打造一个宜居海洋城市，颇有一种让国内富裕阶级到马哈代夫买套房，拥有一个海外身份的思路，迎合了国内那种动不动就觉得国外月亮都要圆一些的心态，还保证绝对有人买，价格甚至都只需要是沪海的几分之一就行！

　　最重要的是这家公司声明他们已经用类似的方案游说了一家国内大型地产公司到东南亚正在开展类似的项目！

　　华国企业现在还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巴克有点傻眼，自己搞半天难道还成了个做房地产的？

第1857章 耳目一新

　　相比之下另一家香港公司就要创意得多，没这么唯利是图，先比较中规中矩的给客户详细列出了来龙去脉，说明这个投资几十亿美元的项目并不能完全当做是商业地产，毕竟这是一座城，未来可持续发展，又有管理权的一座城市，盈利考量就不太一样，建设一座城市那都得几十年以后才看是不是能盈利的，然后试探性的提出能不能把这座城市按照未来的模式打造，比如太空城、海洋城、海底世界之类的噱头，这样来吸引全世界目光。

　　这个倒是略微得到巴克点头，所以他把自己那个带有东南亚宁静古城风范的设计思路拿来跟对方谈了谈，对方又罗列出大量的数据，说明现在华国国内有多少游客在涌向东南亚，年龄结构层次，爱好都能理个一清二楚，因为是以林东的东风旅游集团名义找他们进行市调咨询，所以对方说还得回去把这个新思路研究一下，尽快答复，但是很看好这种古城的想法。

　　用周晓莉的话来说，就是花了一两百万港币买了个心安，似乎证明自己的思路应该是靠谱的。

　　牟天博一直在旁观，等两家公司都离开了才坐过来：“我个人的态度是，某些开疆辟土的事业，不需要这样商业化的考量，成王败寇，既然拿定了主意就一头砸下去，成不成，那个青年城都在那里，又不是商业项目没有效益就要收摊子关门大吉的，先把整个思路做起来，然后根据具体情况逐步调整，这才是有气魄的态度！”

　　他的确是有气魄，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巴克心悦诚服，张华新就完全鼓掌，表示会极力游说自己银行投资参与，结果叶明静透露了整个项目的大金主是谁，人家根本就没有资金缺口好不好。

　　不过既然决定了做出这样的调整，巴克还是把整个新方案加上这一堆花钱买来的市场调查一股脑派人送给那位小胡子王君审阅一下，表明自己也不是拍脑袋随心所欲，对方大手笔的几十亿美元投资也在按部就班的进展。

　　本来方灵颖叮嘱说陪婆婆去看看刘长元他们的，结果打电话一问，这几个年轻人真的去澳洲自助游了，据说刘长元的小三还在排队，索性抓住空档到处看看，这种洒脱的年轻感受让方灵颖颇为欣赏：“好像这种改变其实也没有多难？”好像昨天这些工人村的孩子还在叫苦不迭没事做，生活无聊，一转眼就变成对世界充满好奇的探寻去了，酷爱自驾游的她就最喜欢这种感觉。

　　既然在香港没有其他的安排，那一大家子就开拔前往东南亚，坐在宽敞的机舱里南南都有些缅怀的给向婉、娜塔莎讲述了当初怎么把刘长元这个宅男给纠正过来的，周晓莉清晰感受：“你从头到尾其实没有给过别人他们钱财方面的资助，而是尽量帮助他和这些伙伴改变思路，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巴克端着饮料杯想想：“我倒没这么复杂高深，因为在我看来，转变思路是最重要的，好比我如果一直在工人村胡混，也就一直只有那么点眼界，但误打误撞去了国外留学，书没念多少，却开阔了眼界，看到了世界如此之大……”

　　和他目光对上的娜塔莎就笑了：“那倒是，我也经常逃课来着，我们那时就这样没什么钱，但只要有点路费就周围到处转悠，没钱就在东欧玩，有钱才去英国法国，那时就是穷开心！”

　　巴克点头：“只有看得更多，经历更多，才能更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生活。”

　　方灵颖会心的一笑，叶明静打个响指：“所以你那时候才那么平静，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是真平静，结果我还以为你在装逼呢，莫名其妙的就上了你的套！”

　　周晓莉不讨论男人：“嗯，现在我也能学会这种平静了，看来那个时候我也是眼界太小，以后的确是要多走多看……”

　　牟晨菲耿耿于怀自己当初就想一个人到澳洲旅游的：“这次空了以后，跟我一起去！”

　　巴克正答应，周晓莉打岔：“想得美，上回我跟方老师打算一起去新西兰自驾都没成行的，要去一块去，不是我说你，大小姐你根本就没有那个野外生存的生活自理能力，还得我们照顾！”

　　牟晨菲嘟嘟嘴做个鬼脸：“有阿明照顾不就行了！”

　　这下连叶明静都不帮她了：“哎呀，你看看他现在老婆孩子一大堆，哪里照顾得过来，你就将就一下。”

　　反而是方灵颖追求品质：“还是不能将就……”

　　正说得其乐融融，喀秋莎就跑过来报信：“新的那个小妹妹又在哭了！奶奶说是饿了！”这种对新生儿的称呼大家都有些莞尔。

　　方灵颖连忙笑着起身去照顾女儿，南南跟着去帮手，出得门就听见不少小孩子嬉闹的声音，说起来不是这架A320足够机身宽大，还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呢，会议室可以开电视电话会，媒体室不光能上网还能有独立通道连接几个加密线路，两间卧室可以跟在酒店一样睡觉休息，巴大成还能跟亲家公在宽大的后舱下个象棋什么的。

　　随从助理加上保镖本来有二三十个，那就在楼下，能容纳百来人呢，这次因为是要顺带过春节的，所以各位助手都能带上家人双人三人游，算是福利，让随员舱难得比较满员。

　　所以除了巴家俩小子，还有三四个小孩儿也混在一起到处疯跑玩耍，让偶尔从卧室探头的周琳菲更加羡慕。

　　其实也就能随眼羡慕一下，俩小时时间，私人商务机就穿过东南半岛抵达了缅甸，在一个有点偏远的旅游城市机场降落，真的符合刚才在飞机上说的，到处走走，见识就会比较多。

　　反正巴大成都说自己感觉突然一下就回到了八十年代的华国县城了，到处都是破旧的车辆，落后的建筑跟有点乱糟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