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五层高的楼墙,最上面的阁楼仍旧被张晨空闲着弄成了不知名的用处,整个五楼都成了他的。
用刘爱萍的话说,“就你一个人屁股大”。
今天是周末。
难得看到八点钟的太阳把一抹红光照进房间落在地板上,张晨显得有些疲劳还没睡醒,这一连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早出晚归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对于一想嗜睡的张老板来说就是个煎熬。
可能是早就得了老娘的吩咐,早起后小扬扬也没有过来闹腾过,要是以往,早上八点钟还没起床准能听到小家伙蹑手蹑脚地进来捣蛋。
只是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判断能力。
这边眼睛还没有全然睁开,耳际已经隐隐约约地听得见卧室的门锁在悉悉索索地被人转动。
他不止一次想把自己的门锁上,但是每次都坚持不到三天就会被小丫头把钥匙哭弄过去,其实这何尝不是他对小扬扬的纵容。
毕竟哪个卧室的门会没有保险栓。
缓缓闭上微微睁开的眼睛,被这么一倒腾,脑中的睡意竟已经去了大半。
心里更是存了一丝捉弄的意思。
咔嚓!
耳中听着门锁打开时锁针撞击发出的轻响。嘴角弯起一丝弧线又渐渐恢复了睡梦中的神态,阳光已经洒落到被褥上。一丝暖意从小腿上慢慢蒸腾起来。
阳光下总是不能藏身的。
张晨只觉得眼前的亮光骤然变得有些暗淡,便知道有人已经遮住了自己眼前。只不过他并没想到,小扬扬似乎够不着这样的位置。
淡淡的发香吸入鼻中,吸入肺腑。
这是一抹既熟悉又眷恋的味道。
正当他猛然睁开眼,一股温热的味道却陡然从唇齿间流遍了全身。
是陈夕!
“唔!”
女孩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此刻,她侧着身子半坐在床沿上,一半的身子已经被两只有力的臂膀拢进了怀里,柔软细腻的羊绒毛衣修身玉立,姣好的身形侧着,却是恍惚了张晨的眼睛。
俯着身怀抱着女孩的臂膀。发梢微微有些发凉,还有一丝水珠,滴落在掌心,微凉微凉的。
“小夕夕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跟爸爸一起回来的。”
陈夕口中的爸爸并非生父陈国良,而是张晨他老子。
前几天张文林代表白鹤市去沪城参加一个投资会,刚好今天早上飞回白鹤,只是陈夕事先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情。
从手臂上感受着女孩的体温,张晨不由得紧了紧双臂。
细数一下,他已经有将近一月的时间没有看到陈夕了。
洒落的阳光拉成一道道光线。
透过那些光线。飞舞的绒毛摇曳不停,其实偶尔感叹一下时光和流年也是不错的。
生年不过百,时光如流水,总有那么些该有的东西该舍弃的东西和该追求的东西。
静静地拥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陈夕才挣扎着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微微泛红。
“小嫂子。妈妈让你下去吃早餐。”
扬扬进来拉着陈夕的手,竟然连正眼都没看张晨一眼。
陈夕也不如以往羞涩了。毕竟她和张晨已经算是定过了亲事,就差领证和结婚。小扬扬从去年就开始改口不叫她姐姐而是叫小嫂子,打一开始她会脸红,时间久了竟也已经习惯了。
拉着小家伙的手两人似是姐妹,一个身长玉立,形体修长窈窕,一个肤如玉脂,大眼朱唇。
“扬扬,妈妈没让你喊我吗?”
“哼!不理你,你就知道睡觉,妈妈说让你睡一天!小嫂子,我们走!”
两人下了楼,房间里顿时再次安静了下来。
阳光已经渐渐从房间里退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日上正午了。
楼下的餐厅里。
张文林刚刚从沪城市赶回来,稍稍吃了两口司机已经送他去了市里,家里有三个厨房,食材都是差不多。
保安和服务员都是在自个儿的那栋小别墅楼里做饭吃,所以餐桌上只有刘爱萍和两个闺女一家三口子坐在那里吃早点。
老张家的早餐还是很丰富的,东西做的不多,但是花样不少,基本上每天早上吃不掉的都是张晨首位,剩下的鸡蛋包子米粥他都统统干掉。
刘爱萍的意思就是男孩子要多吃,顺便不浪费。
陈夕的胃口很小,不过今天可能早上赶路了有些饿,所以喝了一碗瘦肉粥以外,还吃了一份煎蛋,一份水果沙拉。
等几人都快要吃完的时候张晨才拖着拖鞋穿着睡袍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蹭了下来,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刷过牙没洗脸,嘴角还有牙膏的白沫子。
“妈,楼上的水龙头坏了,你等会让他们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