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和娟子夫妻俩有些“蹩脚”的普通话传入耳中,在此刻竟是那样的真实。
谁也料想不到张晨这样一个身价亿万的大老板竟然能跟李平这个农村出身的木匠和陈爱娟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聊得如此敞亮,时不时传出人群的笑声惹得众人一阵阵哄笑。
虽然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但是眼里的那一丝艳羡之色,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就在陈红的思绪翻飞,神情有些落寞的时候,大勇的声音却正好响了起来。
“老板,这是我姨,这是我表兄丁陈。”
“哦?
张晨一愣,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一个人名来。
“金州县的丁书记是?”
“丁书记是我姨夫!”
哈哈哈!
“太巧了太巧了,原来是丁书记的家人,阿姨,您好您好,我这刚刚从丁书记那里回来。”
张晨只是跟丁陈握了握手并没有说什么,以他现在的身份,其实丁陈这样的年轻人很多时候真的很难引起他的注意力,如果不是大勇的介绍,恐怕连跟张晨握手的机会都不会有。”
陈红两只手握住张晨伸过来的右手,脸上笑着点了点头,心底也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眼中的余光有些感激地看了大勇那孩子一眼,今天这脸算是被大勇这孩子给保住了。
内心深处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那份曾经涌动过的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一时间竟是忍不住有些悔意。
“早就不止一次听我家老丁说起张先生的名字,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哈哈哈,阿姨你这就不知道了,四年前我第一次来金州的时候其实就认识丁书记了,那时候他还是县长,这一晃四年过去了,没想到又见面了。”
“大勇这孩子也没跟家里说过他老板就是张先生,这孩子嘴巴就是紧实。”
哈哈哈!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没多久,李平就相继端了好几倍热茶上来,都是刚刚洗净的玻璃杯泡的,张晨接过杯子道了声谢谢。
轻轻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茶香扑鼻,略带一丝苦涩的味道,茶水清冽,苦后甘甜,味道的确很好。
自小就跟着老头子张文林喝茶,将近十年的茶龄,如今他也算得上是老茶友了,一般的茶水稍微品一口就知道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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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走了!
儿子大勇也随着张晨一起去了市里。
但是张晨的到来在陈家岭留下的余波却久久未能消散,整个陈家岭下岭街在茶余饭后都忍不住说起这个事情以及当日的情形来。
对于昨天发生的那一幕,李平和陈爱娟夫妇到现在都有些难以置信。
儿子大勇的老板竟然会是中国首富张晨!
张晨昨天竟然来家里坐了一会,还陪他们唠了好一会儿嗑!
“你走什么神,别楞了,我手都酸了你动作麻利点。”
当街李家。
在堂屋里,陈爱娟侧着身子按着手中的木条子,男人李平正在上面画线打孔,这是给女儿女婿做的一个鞋架子。
但是李平显然走神了。
陈爱娟自然也知道家里这口子在想的什么,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昨天张晨带着儿子大勇走之后,家里好半会人都没有散尽,陈红和丁陈更是吃了晚饭才回去的。
张晨的出现的确给家里带来了太大的震撼,张晨亲口说了他送给大勇一套一百多个平的房子,希望他们夫妇俩能答应答应在白鹤定居以后为他工作。
不光是这样,大勇在白鹤的户口问题都能解决,这也就意味着从今以后他们家勇子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而且还是白鹤市的人。
左邻右舍谁不羡慕自家儿子有这么好的前程,谁不羡慕儿子大勇跟了个好老板,就是满陈家岭也没有谁有这么个好运气。偏偏就让自己儿子碰上了,这不是祖上积德是什么。
“诶!爱娟。你说我们过两天是不是要去白鹤看看勇子那房子,去了也给他收拾收拾。他一个人在那里成天跟着张老板到处跑也没工夫自己拾掇。”
呸!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李平一听这话牛脾气还真上来了。
手里的铁钻子扔到一边上一屁股就在凳子上做了下来,从桌上的烟盒子里摸了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浓的白烟,好好地回了回神这才说道。
“什么叫八字还没一撇,你没听人张总自己亲口说了,房子已经个大勇准备好了,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只要人进去住就行了。人家这么大个老板能扯谎?”
陈爱娟笑着没有说话。
她是个实心眼的人,她也知道自家男人话里透露出来的那份高兴的劲头,儿子有了出息,就是她昨晚儿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巴不得脚上马上就长了翅膀飞到白鹤看看勇子的新房子。
夫妻俩就坐在堂屋里也不说话,日头渐渐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