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鸥问过桑德斯今年鱼群怎么会爆发,老教授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不是好事,boss。今年鱼群出现的太晚,它们应该早点出现的,然后分批次产卵。显然。因为温室效应和海水酸度变化,它们的一些习性正在改变。”
得到这个答案,秦时鸥无话可说,电视台也邀请了一些渔业专家,这些人研究后给出的答案更悲观。
专家们认为,不久前的水母爆发和这次大毛鳞鱼群爆发是有关联的,都是受到温室效应影响。暖流和寒流在纽芬兰海域交汇,吸引了这些生物。
毛鳞鱼群有点倒霉,它们之所以爆发的这么猛烈。其实也是种群的自我调整,本来它们就是追逐着寒暖流交汇所带来的丰沛食物而进行种群爆发的。
但寒暖流带来的浮游动物之类被不久前的水母吃掉了,起码吃掉了一大部分,这样毛鳞鱼群爆发之后。会有很多饿肚子。
要知道。毛鳞鱼群进入近海,是为了繁衍的,饿着肚子就意味着没有力气去交配,也意味着体内储备能量不够多,产卵质量不够高,这样对鱼群的影响是深远的。
秦时鸥往渔场洒落水母粉的举动倒是无心插柳了,他的渔场中这批毛鳞鱼起码不会饿到肚子。
后面几天,他吩咐沙克联系比尔购买鱼粉、水母粉和海藻籽洒落到渔场中。比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也不解释。只是告诉他六月二号订婚仪式,让他有时间过来。
比尔跟着秦时鸥这个大客户沾光,如今已经成为他所在农业公司的一位经理了,不过他还是亲自对秦时鸥负责。
订婚仪式成了秦时鸥当务之急,他最着急的是订婚戒指,没有找到合适的材料。
加拿大和中国国情不太一样,在国内,订婚戒指不是证明订婚有效性的必需品,重要的是给出彩礼。
可是在加国,订婚的时候也是要交换戒指的,因为双方订婚之后可能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内不结婚……这个期间,男女双方证明关系的,就靠这个订婚戒指了。
秦时鸥本来想将订婚戒指弄成白金底座镶嵌一枚小黑珍珠,可是他觉得这有点太俗了,之前他都送过薇妮一整套黑珍珠首饰了,那里面是有黑珍珠戒指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钻戒、白金、黄金戒指之类,那就更俗套了。
秦时鸥想给薇妮最好的,因为说起来,他其实欠薇妮挺多东西的,比如马上就要换届的小镇镇长选举,薇妮已经确定要参选了,而她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秦时鸥。
正好五月下旬初期,毛伟龙带着媳妇和女儿来到渔场,刘姝言挺着小肚子,薇妮看到之后大为惊喜,拉着她的手问多久了,将朵朵甩下,跟她去交换育儿心经了。
秦时鸥则直接多了,问毛伟龙道:“你狗日的火力不错啊,是不是吃了我那根犀牛鞭的事?我跟你说,我给你那根鞭子绝对给力,火力老壮了,是不是?”
毛伟龙翻白眼让他滚一边去,说道:“别乱扯,哥们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用得着犀牛鞭?”
秦时鸥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他么怎么可能知道你多厉害?我又没在你身上试过。”
毛伟龙赶紧摆手,着急道:“别他么乱说啊,朵朵在旁边!”
小丫头被刘姝言扔给了毛伟龙,这会正跟在他身边呢,秦时鸥低头看,看到小萝莉满脸惊恐的看着他。
秦时鸥更惊恐:“她能听清我们说的话?”
上次刘姝言就说过,他们带朵朵去汉密尔顿一家世界顶级五官科医院看过,安装了电子耳蜗,可以听到话了。但那时候,朵朵能听到的声音必须是很大声才行,声音小了她还是听不清。
所以,刚才虽然秦时鸥在胡说八道,可声音比较小。
毛伟龙无奈苦笑:“忘了你不知道这个事了,那家医院确实很厉害,朵朵进行了一次手术,耳蜗的听神经有所激活,配合电子耳蜗,你懂的。”
秦时鸥瞪了他一眼,蹲下身抱着侥幸心理问朵朵道:“刚才伯伯和你爸爸说的话,你听不懂对不对?”
小萝莉粉嫩嫩的俏脸顿时粉红,带着几只半大恶霸犬转身便跑。
威斯抱着手机快乐的跑出来,他似乎想要对秦时鸥说什么,结果看到羞涩的小萝莉从自己身边跑过,脸色也红了,然后一直看着朵朵的背影,似乎傻了。
毛伟龙到来不久,比利也来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打捞弗朗西斯科-皮萨罗号,但索马里形势太混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们采用暗度陈仓的方式,想将一艘船送到沉船海域,然后直接将它沉掉。
四月份的时候他们买好了船,花费八十二万美元买了一艘即将报废的五百吨级老式货轮。
这次比利到来,就跟他介绍这件事:“半个月前,那艘船刚刚离开纽约港口,说实话伙计,能让那样一艘船出国跑远航,我可是费了老大力气……”
1168.红珊瑚(3/5)
秦时鸥看过那艘船的照片,那是一艘老船,老的可以做丰收号爷爷的货轮。
当时秦大官人很吃惊,比利他么的也是个人才啊,怎么能找到这么一艘船?形容一下吧,那艘船就是丰收号着火十次、转手八次、触礁五次、被海盗抢掠若干次之后的形象。
要知道北大西洋隔着索马里海域所在的印度洋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他怕这艘船开不到那里半途就沉没……
比利尴尬的说道:“我这艘船出港的时候就雇不到人,没人敢乘坐这样的船出海,没办法,我只能雇了一艘小船做陪行,这样那些水手才愿意上船。”
秦时鸥道:“换做是我,我也不敢乘坐那样的船出远海,碰到风浪肯定是回不来的,真不知道当初你怎么能买这样一艘船。”
比利委屈的说道:“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省钱?再说,演戏演全套,这样的船半途沉没才说的过去,如果是你的甜瓜公主号开出去莫名其妙沉船,你能解释的通吗?”
秦时鸥想想也是,便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兄弟,你很不容易。”
听到这话,比利差点流下眼泪:“何止是不容易,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啊。招募船员够难的了,该死的,更难的是获得运输证!”
“该死的海关无论如何不允许我们的船出海,说再过几天让它报废算了,我报废他一脸!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把这艘船搞出去。”
秦时鸥回忆一下那艘破船的样子,觉得美国海关还是挺负责任的,放那种船出远海。就是谋财害命。
随后,比利又给他介绍了一下,这艘破船如今刚刚进入印度洋,没办法,破船开的慢,开快了船员们害怕不肯干,估计要到达索马里海域。得再过半个月才行。
那时候正好是秦时鸥和薇妮的订婚仪式结束,他可以闲出手来主持黄金矿的打捞工作。
两人经常来告别岛,住的地方简单。一个住渔场一个去镇上旅馆居住即可。
晚上给两人接风,秦时鸥特意做了好几道毛鳞鱼菜,毛伟龙咧着嘴道:“还是算了,最近汉密尔顿的海鲜市场也出现了很多这种鱼。我有点吃吐了。”
秦时鸥笑道:“这能跟我渔场的比吗?毛鳞鱼只能吃新鲜的。你尝尝我炸的鱼,味道绝对不一样。”
毛伟龙将信将疑的夹了一条炸成金黄色的毛鳞鱼,然后蘸了点调味料,在嘴里一咀嚼,忍不住点头道:“嗯,你说的对,这鱼新鲜的就是不一样!”
毛鳞鱼如果不新鲜,那会比较腥。炸着吃的时候这股腥味尤其明显。
秦时鸥做毛鳞鱼次数多了有经验了,处理小鱼的时候先用白酒和醋坚定处理了一下。这样鲜鱼本来腥味就淡,用白酒佐料一处理,味道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