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这些之后,秦时鸥犹豫了一下,找到毛伟龙,将李磊留的联系方式告诉他,道:“这是我一个高中同学,找我借钱,我不方便出面,你想个法子给他打个一两千块钱。”
毛伟龙理解秦时鸥的处境,就痛快的说道:“行,看我的吧,天亮了我起床就给你办了。”
“你那边还是晚上啊?”秦时鸥这才想起来。
“x你妹禽·兽,你丫的刚知道咱们时差是倒着的还是怎么滴啊?卧槽,哥们这边睡的老香梦里娶媳妇呢,你丫这边手机哇啦哇啦就叫了起来……”
“晚安,祝你好梦。”秦时鸥流着冷汗赶紧挂电话,毛伟龙这前后反差太大,以他的了解继续听下去就是这小子开大招骂街了。
解决了这件事,秦时鸥心里好受了一些,又上起网来,过了一会,在打闹的虎子和豹子耳朵一抖一起跑了出去,接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响起了熊大吓唬人时候的‘呜呜’咆哮声。
秦时鸥正疑惑谁来了的时候,一个孩子的尖锐叫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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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流浪儿
听到熊叫声和孩子的尖叫,秦时鸥心里咯噔一声,顾不得缅怀童年时光,赶紧飞快的跑出别墅。
出了门一看,在渔场门口的位置,熊大正趴在地上扯着脖子一个劲的咆哮,虎子和豹子撒欢在旁边吼叫,而大门的门后角落似乎缩着几个孩子。
秦时鸥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吼道:“熊大,虎子、豹子,过来,赶紧过来!”
虎子和豹子很听话,听到他的吼声就闭上嘴舔了舔嘴巴,摇动着尾巴向他迎来,而熊大则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依然在对着几个孩子嗷嗷叫个不停。
估计熊大也是最近郁闷坏了,来到渔场它就一直被欺负,被拉布拉多犬欺负,被尼尔森几个人调戏,被螃蟹都干哭一顿,如今终于碰到了害怕它的孩子,它是撒了欢的发泄。
秦时鸥跑过去,一把提起熊大——他力气毕竟大,四五十斤的小棕熊在他手里跟个一袋米一样,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抓着熊大,秦时鸥的大巴掌就拍上了它的屁股,训道:“坏孩子!真是坏孩子!我叫你你听到了没有?!以后还吓唬人么?以后还不听我的话吗?听不听?!”
熊大毕竟是自己人,他就是吓唬一下这家伙,没有真的使劲拍。
不过熊大就像小孩子,没种的很,被秦时鸥拍了几下子就呜呜哀嚎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时鸥拿刀子在捅它屁股呢。
教训了熊大几句,秦时鸥把它放在身后看向门口,门后的角落里,四个十来岁的孩子缩在一起惊恐的看着他,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先前尖叫的就是那女孩。
四个孩子有三个是白人孩子,最大的一个则是个黑人,他们缩在一起惶恐慌乱的看着秦时鸥,让秦时鸥想起了刚见面时候的虎子和豹子。
这四个孩子秦时鸥都感觉眼生,他应该没在镇上看到过他们,这也不是小沙克的玩伴,否则他起码会面熟。
疑惑之下,他就问道:“嗨,伙计们,你们来我家里有什么事吗?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四个孩子没有说话,还是缩在一起惊恐的看着他,秦时鸥拍了拍熊大的屁股,对虎子和豹子点点头,两个拉布拉多就带着熊大向别墅走去。
熊大估计还没吓唬够几个孩子,走的时候频频回头,还打算张开嘴巴继续吼叫两声,秦时鸥使劲瞪了它一眼,它才悻悻的掉头离开。
棕熊和拉布拉多犬离开,四个孩子的表情才放松一些,秦时鸥微笑着走过去,眼睛一扫看到他们的手掌都染着黑色或深蓝色的汁水,心里恍如,这四个孩子应该是来他这里摘蓝莓和黑莓吃的。
渔场门口两侧就是菜园,里面种着浆果类灌木和果树,果树虽然没有结果子,但浆果类灌木是沙克和海怪从种植园里移植过来的长成灌木,已经结了蓝莓、黑莓、罗甘莓、树莓、山樱桃之类。
这四个孩子应该是进来摘浆果,结果被在外面玩耍的熊大发现,熊大以为他们是小偷,将四个孩子堵在了门后。
“你们想吃草莓?还是樱桃?”秦时鸥摘下一些树莓递过去,道,“没关系,喜欢就摘着吃吧,对了,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四个孩子低下头不说话,秦时鸥走近了才注意到,这四个孩子穿着都破破烂烂,身上有股怪味,先前隔着远,他以为这些孩子是故意追求个性才穿破烂装,但看衣服上的灰尘和污垢,应该并非如此。
之前在仓库收拾渔网的沙克也走了出来,看到高达彪悍、凶神恶煞的沙克,那刚要往秦时鸥手里拿树莓的女孩立马缩回手,大点的黑人孩子沉默的带着他们想要离开。
秦时鸥问道:“你们不吃水果了吗?”
沙克对他招招手,解释道:“不用招待他们,boss,这不是镇上的孩子,应该是流浪儿。”
秦时鸥被他的话搞迷糊了,诧异问道:“流浪儿,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孤儿?加拿大不是福利特别好吗?孤儿院怎么不管呢?”
沙克无奈的说道:“政府的好福利也是有针对性的,很多地方孤儿和老人都得不到妥善安置,尤其是贫民窟里,那里的人不纳税、不交保险,国家其实不管的。”
“别看该死的新闻,那些宣传的东西是给傻瓜看的,政府就像黑·帮,他们保护的是交了保护费的人。而且现在的年轻人太疯狂,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节制,生了孩子他们又分手,就会将孩子遗弃,孤儿院全加拿大才有多少?管不过来。”
沙克说的话有些冷酷,秦时鸥道:“加拿大政府不是一直鼓励生育的吗?据我所知,在这里好像生孩子是有奖励的吧?”
沙克笑道:“你听谁乱说的?不,没有奖励,不过纳税人生的孩子可以领到一些保险金,那也不是奖励,是纳税人该享受的福利,而这些福利就不错了。”
秦时鸥摇摇头,道:“加拿大可是发达国家,连他妈的孤儿抚养和老人赡养问题都解决不了,这政府也有脸他妈的说自己是世界上第一流政府?”
“对于纳税人来说,政府的福利确实不错,可是,boss,你应该知道,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加拿大政府和纽芬兰政府不可能将方方面面都做到让人满意。”沙克劝说道。
他们两人交流,一直用的是‘加拿大政府’这个称呼而不是‘我们政府’,原因在于,秦时鸥没有归属感,而沙克更没有!
这里就涉及到一个能上升到国家统一的大问题了,纽芬兰是最晚加入加拿大的一个省,而且还是因为二战之后受迫于经济压力而屈服加入加联邦政府。
之前,纽芬兰相对加拿大联邦是独立的,历史上为了领土问题,两个地区还发生过战争呢。
所以,纽芬兰人一直对加拿大政府很没有认同感,尤其是纽芬兰渔场被政府强制关闭之后,1992年政府宣布关闭渔场的时候,纽芬兰差点暴动,如果有军队,当时估计加拿大就要内战了。
这和美国德州一样,德州的百姓也不把自己当美国人。
秦时鸥和沙克聊了一会,就是吐槽**,这时候他才知道,全世界政府都是一个球样,五十步笑百步的问题。
聊完了秦时鸥准备走,结果一扭头,看到四个孩子都待在门外,怯生生的看着他。
沙克离开,秦时鸥走了过去,那个年纪稍大点的黑人孩子主动上前,对他说道:“先生,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上帝保佑好人!请问,你家里有没有食物?面包、蛋糕或者其他什么,请给我们点吃的行吗?”
一个金发少年补充道:“我们可以给你干活来换取食物。”
秦时鸥将树莓分给他们,笑道:“不用给我干活,雇佣童工是非法的,我可不能犯法,不过,如果你们饿了那就进来吃点东西吧,有面包,也有烤香肠和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