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我你真敢说!”
小辉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身后跟着一条全身漆黑的大狗,这狗本来挺欢乐的,跑进来后抽了抽鼻子,便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待在大门口不敢进来。
见此。小辉回头招手:“饺子,快进来,这是姥姥、姥爷家,你怎么不进来啦?”
秦时鸥哈哈大笑,他知道怎么回事,他和薇妮身上都有虎子豹子的气味。或者还有熊大熊萝莉它们的,黑狗饺子吃过它们的亏,嗅到味道以为是这群恶霸来了,肯定不敢进来。
晚饭是在秦鹏家里吃的,秦鹏的父亲做过厨师,以前出去读大学之前,秦时鸥最喜欢的就是在他家里蹭饭,就是一道抄咸菜,秦鹏父亲也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正好当天是镇上大集。秦鹏父亲买了一堆菜肉,一走进他们家院子的时候,辣椒香味刺鼻!
秦父哈哈笑道:“老赖你少搁点辣椒,在加拿大我就闻着你这辣椒味了。”
秦鹏的父亲带着围裙出来,看到秦父这个老伙计,上来给了他一拳,羡慕的说道:“你瞅瞅,这国外的水真养人。你们夫妻俩,头发又黑又亮。这是刚焗油的吧?”
老人在一起说笑,秦时鸥和薇妮放下礼物抱着孩子去了院子里。
秦鹏家原来的房子推了,换成了一套二栋小楼,不过不是全封闭的,后面有个院子,就是他家以前的后院。院子里有一棵玉兰花树。
这棵树有年头了,足足十多米高,一臂合抱、枝叶繁茂,上面开满了白色略带粉红的鲜花,花香味在这里压住了辣椒味。风吹过,花香越发浓郁。
玉兰花树下有一张小茶几,秦鹏的媳妇严莉莉在照顾女儿,看到他们进来便微笑着站了起来,客气的请他们坐下来倒茶。
秦鹏的孩子三岁多了,已经是半大丫头,她好奇的看着秦时鸥一行,看到小甜瓜后咯咯笑着伸手打招呼,说道:“这个是妹妹。”
严莉莉微笑道:“对,这个是妹妹,兰兰有没有好吃的,给妹妹吃好不好?”
小姑娘拿了几包饼干过去递给甜瓜,甜瓜在渔场吃不到这些东西,秦父秦母说有防腐剂,便不给她吃。
小丫头第一次看到,伸手抓到怀里,想了想走过去,将零食盒里的饼干都抓了起来。
秦鹏的女儿傻眼了,估计她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妹妹竟然这么霸道。
薇妮咳嗽一声,看着小丫头问道:“这些你都能吃得掉吗?”
这下轮到甜瓜傻眼了,她赶紧把抢到手的饼干都放下,最后只留下开始的两包,但后来想了想又放下了一包,粉嘟嘟的小脸上,表情那叫一个挣扎。
秦鹏夫妇被都笑了,说这小孩好玩。
秦时鸥道:“我女儿,跟我一样,机灵。不过秦鹏你不错,你女儿也够机灵的,是不是有个女儿挺好的?”
说到这个话题,秦鹏这边郁闷无比,他一开始带严莉莉检查的时候,通过内部得到的消息说是儿子,结果最后生出来的是女儿。
现在随着时代发展,秦家寨这里已经没了男女偏见,生男生女差不多,主要是很多儿子现在找不到媳妇,而很多家庭又是媳妇强势,所以民间也改了重男轻女的思想。
可是被医院摆了一道,秦鹏还是不开心,他去找医生问,然后医生告诉他,这是医院规定,对孩子性别保密,只要是问那就说是男孩。
回想起这件事,秦鹏还是郁闷不已,秦时鸥哈哈大笑,说让你这家伙显摆,提前把孩子性别就吹出去了,说有个儿子了,结果生完孩子你完蛋了吧?
小姑娘带着甜瓜去玩,甜瓜开始贪玩了,有人带着便开心,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在地上捡落下来的玉兰花。
喝着茶,秦鹏说道:“你们运气真不错,这玉兰的花期就十几天,结果让你们给赶上了,其他时候可看不到这花。”
玉兰花在南方,一月份就能开花,北方气温低,得等到三四月份,但正如秦鹏所说,花期短,秦时鸥他们这可真是撞上的。
坐在树下嗅着花香喝着茶,薇妮后面去照顾孩子了,小甜瓜虽然比秦鹏女儿小得多,可筋骨强壮,动作灵活多了,这样她脾气不好,一有什么不开心就要和小姑娘开打,小姑娘被她弄的很委屈。
看着薇妮和甜瓜的背影,严莉莉叹气道:“真是可惜,缘分这东西多奇怪,我还以为能撮合你和娄慕青呢,她当时对你很有好感的。”
秦时鸥也无奈,道:“是啊,缘分就这样,可能就在那一瞬间,错过了那永远都错过,对了,娄慕青现在还好吧?”
时光如流水,秦时鸥还记得当初回加拿大的时候,在机场接到的那个电话:‘禽-兽同志,我是娄慕青,你好’。
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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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2.水库浩瀚
话题很快转到了秦时鸥和秦鹏的童年少年时代,老朋友在一起也就能回忆过去了,如果要谈经济或者时事政治,那共同话题太少,对彼此之间的观点很难理解。
夜色降临,热腾腾的饭菜上桌,这顿晚饭开始了。
秦时鸥看了看满桌玲琅满目的菜肴,笑道:“叔叔你这可真是煞费苦心了,这么些好菜得不少钱吧?我都不好意思了。”
因为辈分原因,秦时鸥对秦鹏家里很不好称呼,论村子家族的辈分,秦时鸥叫秦鹏父亲为哥哥,秦鹏还要叫他叔叔,这样年青一代难以称呼。
这种情况在农村比较常见,年轻人一般是按年龄来称呼,秦时鸥平时都叫秦鹏父亲为叔叔,他和秦鹏是哥们称呼。但长辈们还是按辈分称呼,秦鹏父亲叫秦时鸥父亲就是叔叔。
所以,聪慧的薇妮很快在称呼上转晕了,秦鹏父亲对严莉莉说还不给你婶子倒水,然后回过头来秦鹏又叫她嫂子,接着秦鹏母亲又逗着小兰兰叫她阿姨,这样一来薇妮终于认输了,饭桌上她什么话不说,只是微笑,生生怕称呼错人。
最后吃完饭,秦鹏父亲偷偷评价的说道:“小鸥,你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太害羞,是不是咱们不熟悉的原因?她怎么啥话也不说?”
秦时鸥哈哈笑道:“没办法,叔,我媳妇就是害羞,可不比莉莉这么大方。”
薇妮那边陪着微笑,心里骂死秦时鸥了,今晚这二货老公是她热闹最起劲的一个。她问了几次称呼问题,秦时鸥也不解释。把她气的牙根痒痒。
吃饱喝足回家,休息一晚后。第二天秦时鸥便蹭着秦鹏的皮卡车去秦姐看好的一座水库考察,这次是他回来的头等大事,给秦父秦母找个合适顺手的活打发时间,同时为酒店供应海鲜。
秦鹏家乡算是半个山区,但往前推一百年,很多地方还是湖泊,后来连年干旱加上建国之后填湖造陆运动,才有了现在的一些镇子村子。
如果再往前推一千年,那这周边十多个镇子的地盘。几乎都是处于水乡泽国之中,毕竟是京杭大运河重要中转站所在地,古代运河地位还高的时候,他们这些镇子的前身老寨,都是很富裕的。
现在县城往下的镇子里也有不少水库,地下水很充沛,大大小小的凹地挖掘一下几乎都可以变成水库。此外政府这些年开始重视水利建设,号召农民进行经济转型,从土地上解放出来。投入到渔业发展中。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开车的秦鹏就笑了起来,说道:“政府真有意思,让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然后再去被水库压迫。来来回回不还是老百姓遭罪?在哪里压迫不是压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