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鸥刚才说错了,他们没有忘记曾经被鹅群拧咬到遍体鳞伤的惨状。
对动物禽类来说,最严重的事情有二,一是断其活路、二是断其血脉,现在秦时鸥一行人抢鹅蛋,在白鹅们看来就是想要断掉它们的子孙,这怎么行?
好在今天尼米兹和小布什回来的早,东北角的天空出现两个黑点,随即黑点变大,两只猛禽从空中冲了下来,如同战斗机一样俯冲着从鹅群头顶侵袭而过。
鹅群一时大乱,以往碰到尼米兹和小布什,它们立马老老实实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沙地里。这次事关后代,狮头鹅们发了狠,愣是扛住了对尼米兹和小布什的恐惧之心,不依不饶的追在后面。
小布什这样就生气了,尼玛的这是不把白头鹰当飞禽啊,二话不说锋利的爪子展开。一把抓住带头在前的大鹅,振动双翼飞空而起!
拉起四五米。小布什张开爪子将白鹅扔到了沙滩上,后面又俯冲下来。抓起另一只白鹅飞起又扔下,这样杀鸡儆猴,鹅群终于回忆起了被支配的恐怖……
凶悍的鹅群顿时大乱,纷纷拍打翅膀跑回草甸地盘去,秦时鸥抹了把汗水:靠,就吃个鹅蛋,怎么这么费劲啊?
回到别墅,薇妮笑吟吟看着他们,小萝卜头为自己没去而庆幸。跟着去了也就是个逃命的份啊。
秦时鸥将小车里的鹅蛋都拿出来,这些白鹅等于野生放养,下的鹅蛋比他拳头还大,蛋壳略有些粗糙,这是白鹅吃含纤维多的野草和鱼虾的结果。
收拾好了,秦时鸥去找熊大,招招手让它过来,保证不打死你。
熊大躲在枫树下看秦时鸥,不管后者怎么招手怎么呼唤它就是不过去。它是憨但不傻,知道自己刚才干的不地道。
秦时鸥一看叫不动熊大,就阴沉着脸过去找它,见此熊大拔脚就跑。跟一坨肥肉在地面上滚一样……
鹅蛋煮熟之后,薇妮带着孩子们在蛋壳上涂上颜料、画上图形或者贴上一些小贴画,将大鹅蛋装饰的漂漂亮亮。
秦时鸥拿了两个用来炒了辣椒。两个鹅蛋就炒了一大盘子。
辣椒青翠逼人,用油炒过之后泛着亮光。鹅蛋味道超出秦时鸥预料,毕竟是吃鱼虾、海藻、野草产下的蛋。鹅蛋一下锅就起了香味,比鸡蛋和鸭蛋要强不少。
晚上吃了鹅蛋炒辣椒,转过头来就是复活节。
早上秦时鸥先去了镇上,看着繁华的街头忍不住感慨,一年的时间,真快,他忍不住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那会他刚来到告别镇,对一切都感觉陌生、感觉懵懂。
一年时间,秦时鸥已经对镇子轻车熟路,几乎认识了镇子上大多数人,走在街上随时都有人上来打个招呼,说把镇子当家、把镇民当家人有点夸张,可这就是事实。
告别岛彻底接纳了秦时鸥,而且很多人还把他看成小镇领袖。
秦时鸥停下车走到街上,有人看到他就喊:“秦,今年还有没有手机要送?再搞个砸金蛋的活动吧?”
秦时鸥哈哈大笑:“不了我的伙计,让哈姆雷去搞吧,他说今天会有很多活动。”
加拿大地方政府的消费观念和一般人差不多,那就是有钱了不积攒,该花就花,使劲花。
哈姆雷带人将小镇收拾的漂漂亮亮,镇庆日租赁的热气球没有还回去,这会又开动起来升上天空。
镇子路边两旁的树上挂满彩带、宣传画,不断有孩子在街道上跑来跑去,手里拿着鸡蛋或者巧克力蛋之类的东西,游客带来的孩子们都参与了活动。
告别镇四面环海,要离开就得通过码头,所以从不担心有小偷人贩子之类,现在摩托罗拉在镇上建起了通讯基站集群,给孩子们在身上别好小对讲机,不怕他们跑到任何地方。
秦时鸥这边刚想起摩托罗拉,法兰克-肯特就给他打来电话:“秦,请问你能来一个叫做佳得利渔场的地方吗?我们和渔场主有点小误会。”
一听这话,秦时鸥赶紧过去,佳得利渔场现在可是乱的很,摩托罗拉的人怎么和他们纠缠到一起了?
到了佳得利渔场,秦时鸥老远看到穿着摩托罗拉橙色工作服的人员在和一些西装革履的人对峙,一个信号基站倾倒在旁边。
“怎么了?”秦时鸥皱眉喝道。
法兰克-肯特对他说道:“是这样的,秦,我们不是要安装五个基站吗?主机是安装在坎巴尔山的山峰上,早就安好了。剩下四个分主机前几天才送来,我们打算安装在小岛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角落上。”
说着法兰克摊开手做无奈的姿势:“我们问过哈姆雷镇长,他说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安装基站,结果今天我们来到这里,这位渔场主先生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就推倒了我们的分主机。”
他的助理工程师也不满的嘟囔道:“这人真是不讲理,本来今天是复活节我们可以放假的,但肯特工程师说得给你们快点干完,特意带着我们加班。可现在看来,我们干不成活了。”
秦时鸥向那群西装男看去,被一行人簇拥在一起的赫然就是艾尔伯特,这家伙腆着大肚子杵在那里,右脚还打着石膏,手里挎着一个拐杖,脸色阴沉沉的很不好看。
见此秦时鸥就笑了起来,愉快的招呼道:“嗨,艾尔伯特老板,最近怎么样?听说你的脚被螳螂虾砸的骨裂?你瞧我,也没能去医院看望你。”
“免了……”艾尔伯特冷冷的说道。
秦时鸥自顾自的接着说话:“真是遗憾,那些螳螂虾为什么只是将你的脚砸骨裂呢?直接砸成肉酱不是更好?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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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艾尔伯特最痛恨的人是谁,那肯定是秦时鸥。
为什么?
艾尔伯特也不知道,但人就是这样,讲究眼缘和对脾气。毫无疑问,艾尔伯特对秦时鸥没有一点眼缘,他们也注定不可能对脾气。
当然对于秦时鸥来说,一样如此。
被秦时鸥讽刺之后,艾尔伯特脸色难看,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小子,别太得意,我确实被那些gou娘养的伤了脚,但谁知道你以后会发生什么?被狗咬断腿也未必不会发生!”
秦时鸥遗憾的说道:“我真该把我家里的两条大狗牵来让你看看,我很有狗缘,帅气的年轻人就是这样,不光美女,猫啊狗啊都喜欢。不像你这种怀孕十个月的老头子,请问你现在还能硬起来吗?哈哈哈哈!”
最后这句话有点狠,艾尔伯特纵然是纵横商场多年,也被气的头昏脑涨。
是的,他硬不起来了……
法兰克一行人那边看傻眼了,拉住秦时鸥低声道:“秦,你得冷静点,我们的目的是在他这里建一个基站分主机。”
秦时鸥笑道:“没用的,伙计,只要那胖子还在这里咱们就建不了。不过好在他不会在这里太久,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家渔场就要换人了。”
法兰克一行人之前在山里架设基站主机,不知道佳得利渔场的事情。
也是巧了,秦时鸥准备离开的时候,哈姆雷陪同一些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过来。这些人里有几个扛着长枪短炮、穿着小马甲。一看便是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