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很值钱?”秦时鸥眼睛亮了起来。
奥尔巴赫微微一笑,指着右下角一行小字母说道:“如果这个名字是真的,那就应该很值钱了。”
秦时鸥将信将疑,他看着这幅画的右下角,足足一连串上百个字母,就愕然道:“上帝,你不会告诉我,这些字母是一个人的名字吧?他是非洲人吗?nba球星迪肯贝-穆托姆博的老乡?”
奥尔巴赫摇摇头,他轻轻抚摸着画纸,道:“这是西班牙文,画作的名字是《拿金鼓的女人》,而下面这些字确实是一个人的名字,叫做:巴勃罗-迭戈-何塞-弗朗西斯科-德-保拉-胡安-尼波穆切诺-玛丽亚-德-洛斯雷梅迪奥斯-西普里亚诺-德拉圣蒂西马-特林尼达德-鲁伊斯-毕加索!”
听到最后一个单词,秦时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毕加索的大名,地球人都知道!而毕加索最擅长画什么?地球人同样都知道,正是抽象画!
不过有梵高的《向日葵》假货在前,秦时鸥就谨慎很多,疑惑的问道:“你不会认为,这幅画是真品吧?”
奥尔巴赫缓缓的点头,凝重的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幅画确实是真品,至于原因,我会让我的一个老友来给你解释,他的话更有权威性,因为他干的就是这行!”
8.进入大海(求收藏,拜谢)
奥尔巴赫带来了摄像机,他将《拿金鼓的女人》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拍摄,又从皮那让的画作中挑选了一幅《晨风吹树林》,也拍摄了一下。
“我给我的老友发过去,让他用专业眼光判断一下。”奥尔巴赫解释道,“那家伙是利氏拍卖行驻渥太华的艺术总监,眼光没的说。”
秦时鸥将这些画收好安置,奥尔巴赫临走的时候看到了院子里那辆皮卡,就点点头说道:“从渔场去镇子确实不方便,我疏忽了这件事,这样,你开我的老福特吧,皮卡我给安德逊送回去。”
安德逊就是那座小旅馆主人的名字。
听了这话,秦时鸥有些感动,说道:“你把福特给我,你开什么?”
奥尔巴赫道:“我还有一辆宝马750,我就开宝马吧。”
秦时鸥:“……”
奥尔巴赫走了,秦时鸥一个人待在小楼里没事干,就拿上了吸尘器和鸡毛毯子,准备打扫卫生。
小楼分两层,第一层有两个卧室、两个洗手间、一个大厅、一个储物间和一个厨房,整体面积超过三百平,光那个大厅就有近百平。
二楼面积稍小,也有二百五六十平的样子,对称分布着六个卧室,此外还有个二十平左右的衣帽间,很是宽敞,装修风格简约,整个小楼不管地板还是墙壁都铺了一层上佳的红枫板,既防潮又美观。
午饭期间,秦时鸥准备换换口味,纽芬兰地区的鳕鱼是非常著名的,他将意识转移到临近的海洋中,准备完成来时的心愿,烧一尾鳕鱼尝尝。
姿容秀丽的沉宝湖给了秦时鸥极大的念想,本来他想,一座湖泊的景观都是那么灿烂绚丽,那广袤的海底世界,应该更出彩才对。
可是他的意识所见让他失望了,水深两米之内的地方,海底大多数是雪白细腻的沙子,此外隔三差五能碰到礁石。
他的意识进一步下潜,到了水深大概四五米的地方,海底出现了珊瑚。
与电视上那些五颜六色的澳大利亚热带珊瑚不同,渔场周围海域的珊瑚,大多都是灰白色,死气沉沉。
秦时鸥以为这就是寒带珊瑚的样子,随后偶然之间,他也看到了一小片粉红与淡黄交融的珊瑚。
从这片珊瑚上,秦时鸥能感受到勃勃生机,一条条小珊瑚虫凝聚在一起,组成了这片小珊瑚。
这样子秦时鸥就明白了,那些灰白色的不是活珊瑚,而是珊瑚虫尸体组成的珊瑚礁。
秦时鸥的意识在大海中继续移动,但不能移动出很远,极限范围就是距离渔场两海里左右。这样他经历的海域也很可观了,可是意识在海中搜索良久,也没有看到一条鱼!
渔场的近海水域死气沉沉,海底环境破坏的很厉害,鱼儿都离开了这里。此外这片海域的污染也很严重,水质相当恶劣,加上水温比较低,就是鱼儿逃离的原因。
意识往回收的时候,秦时鸥看到了一个透明的水母长臂向他飘来。
这水母有四十多公分长短,口径有五公分,它的外形呈螺旋手臂样,整体匀称,但两端略有些纤细,身躯是由外壁和内壁构成,中间空洞,通体是半透明的淡白色。
秦时鸥认出这是一个杯海绵,虽然看上去很大,其实它和珊瑚的构造类似,后者是由无数小小珊瑚虫组成,它则是由无数小小水母组成。
杯水母是大西洋海域中很常见的生物,这个杯海绵就是方深杯水母组成的,一个小水母只有两毫米长短,它们通常都是群居,数以千计的小水母组合在一起才有这样的构造。
看到这个杯海绵,秦时鸥有些高兴,因为这东西能吸引鱼儿,它号称‘小鱼掩体’,可以保护小鱼。
众所周知,海洋捕食金字塔就是大鱼吃小鱼,但杯海绵能衍生成数米长甚至十数米长,对于大鱼来说它像是怪物,不敢轻易攻击它。
这样小鱼躲藏在里面,就可以获得更高的生存几率。而小鱼的分泌物和排泄物是这些杯水母的食物,二者的共生关系是海洋一大奇观。
秦时鸥的意识靠近杯海绵后,发现组成它的小杯水母此时生命气息微弱,侧面的外壁甚至碎了一个洞。
不过当杯水母靠近秦时鸥的意识之后,生命力慢慢开始恢复,而秦时鸥则感觉自己有些疲惫起来。随即他恍然大悟,原来他的意识是可以为海洋生物进行治疗甚至救护的。
秦时鸥意识往回收敛,杯海绵一直跟着他,最后飘到那片粉红、淡黄交接的珊瑚旁,它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的杯水母们已经恢复了旺盛生命力,秦时鸥能感觉到这些小东西对他的依恋和感激之情。
收回意识,秦时鸥感觉一阵劳累,而且特别饥饿。
鳕鱼没有找到,秦时鸥又懒得动手再烹调鲤鱼,干脆开上车去了镇上,找了一家名为‘希克森老爹’的饭馆吃现成的。
这饭馆从外面看有些破旧,但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一个下巴上用胡须编着小辫的白人老头在忙里忙外打扫卫生,一张张橡木桌子擦的亮晶晶,显然已经有了年头,都上了包浆。
“嗨,伙计,来点什么?”看到秦时鸥,老头笑着问道。
秦时鸥刚要说话,老头仔细打量了他一会,突然快步走过来当胸轻轻给了他一拳:“你开着老奥尔巴赫的车子,我听说那老家伙把秦的孙子接来了镇上,是你吗?”
看来自己爷爷确实很受欢迎啊,秦时鸥笑道:“是的,我是小秦,你口中的秦是我的爷爷。”
他很期盼,老头能像旅馆老板那样给他个折扣,要是请他吃饭就更好了。
结果胖乎乎的老头哈哈笑道:“太好了,孩子,你爷爷还欠我一千多块的饭钱呢,以后记得帮他付清。”
秦时鸥顿时哭笑不得,但紧接着老头又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不过第一顿饭我请,我答应过秦,等他的后代来接手渔场的时候,会请他们吃饭。”
小辫子老头做事雷厉风行,让他坐下之后就冲进厨房,秦时鸥愣愣的看他身影消失,好久才无语道:“大爷,我还没说吃什么呢。”
四五分钟之后,一份香气扑鼻的炒饭被端了上来,只见雪白的米饭上是更白嫩的鲑鱼肉,点点金色油花点缀其上,还有一片片金灿灿的鸡蛋饼。此外,炒饭外围被浇上了一层红彤彤的肉酱,看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