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想到这里,感觉到了一丝惭愧。
哪知他想惭愧都没时间,就听五体投地的黄静官已口齿清楚地在向他投诚了:“骚、强子哥,从今天起,我投入你门下,你是我的老大!老大,收下我吧!”
“啊?你说可是真心话?”小强在那张大嘴巴,简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一旁押阵的小嘉玲见他一副衰样,暗地拿嫩白葱指放到俏脸死命地羞他。
“我黄静官愿追随老大左右,随时听候老大差遣。老大叫我向东,我不敢向西。老大让我抓鸡,我不敢捉鸭!”
小强大喜道,好吧。黄哥你起来说话!小嘉玲就收回了腿,黄静官灰溜溜地地下爬起,回头向几个废物手下恶狠狠一招手:“几个蠢货,还不快滚过来,面见老大?!”几筹小弟屁滚尿滚,吭哧走到小强面前,叫声,老大!
那黄静官虽是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却知道道上的规矩。赶紧毕恭毕敬上前一步道,老大,有什么差遣,请吩咐!
小强心知这是交投名状来了。一点头道:“香香发廊的那个老bao你很熟悉了。那烧货背后有个大靠山,叫做闷拐。闷拐是幸福乡地面最大的地头蛇,幸福乡地面吃、喝、嫖、赌业都让这货垄断了。但是最近闷拐同他弟弟卵拐闹矛盾,卵拐只抢到香香发廊和几家酒店的保护费。这叫做兄弟不齐心,外人跟着起哄。黄哥,你不妨跟卵拐起哄一下,看能不能把那块保护费抢过来!”
黄静官爽快答应一声:“是,老大!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对了,我最近要闭关一段时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统一听候嘉玲姐的差遣!她表面上是幸福乡中学高中部的一名教师。当然,关于嘉玲姐的身份保密,这不用我多说,你们知道怎么做。”
“是,老大!”黄静官当即领着几筹手下轰隆离开。
眨眼小家大院一片空寂,小强跟小嘉玲乌眼鸡一般对视良久后,道,嘉玲姐,我要拜师!
小嘉玲心领神会,一点头道,“弟弟,我也是这意思。混江湖没两把刷子行不通。走吧,我带你去见我师父!”
三个月后——
炎炎盛夏一个空寂的下午,途经樱桃沟的公交车上下来了一个高个的小年轻。这小年轻身穿着洗得很旧的短袖T恤和大短裤,脚上还踩着人字拖,一下车就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大喊道,靠,还是老家的空气新鲜!
火辣太阳底下小强热得直出汗,走去村口老歪比的小卖部买了根冰筒,一头哧溜吸吮着,一头到家,进门就见飞出一条狗,在呲着牙冲着小强猛吠。吃强子哥一簸搔走了,蔸眼一瞅,只见家破烂的泥瓦房不知哪年坍塌了一间,刚好是五姐阿娇的卧室。
这货见家屋倒了一小半,瞪着眼走到香香睡的房间,发现这妇娘子的衣物、化妆品都在,就放下心来,释怀道,还以为这小妇卷物跑了,却是虚惊一场。听见院南猪圈内,多了好几头的肥猪在叫得欢。
小强吃了冰筒还是口干舌燥,自顾走去井边打了一大桶水,大瓢舀了一仰脖半瓢水下肚。见家地下泉水又冰又凉快,就地剥了衣衫,院内冲起凉来。
只见俏寡妇红姐身穿无腰的七分牛仔和草绿紧身衫子,在那颠着肥臀儿火急走进来,只叫,香香,香香!耶耶,这娘们溜不见了影只?蔸眼一瞅,猛见井上一壮实小伙,把这丰腴妇娘子惊得跌一跤,叫声我的妈呀,你是哪个?
小强嘻嘻鬼笑一声,红姐,你个败家娘们,你男人都不认得!
郭红花陡见这货扭转正身,把那伟长物事照过来,尖叫声,强子,你好不要脸!说着把胸口的大丰满一颠,面红耳赤扭腰就走。小强这头饿狼闭关三个月,硬是连点腥都没尝过,眼见这丰腴美妇自己走来,他哪肯放过?一道烟直追上前,把妇拖住,抱住就亲嘴儿。一对强有力的爪子分头奔向妇的胸臀。吓得郭红花躲不迭,心慌慌道,强子,没你这么骚的。三个月前我就不是你女人了,放开我撒!耶耶,好不要脸的吃货。大白天的干这事,你要不要脸啊。
郭红花惊讶地发现三个月不见,这小吃货力气大了一百倍不止。她整个身段沦淊他怀里,就像一把巨钳,把她钳得动弹不得。眼见白花花的滚圆被这吃货裹出来累垂着,像两头巨柚直颠。
这俏寡妇害怕极了,急中生智说声,有人来了!
这下可把那疯猴惊到了,一听有人来赶紧把嘴的猎物丢开。蔸眼一瞅才知上了当,就见红姐倚着门口,冲他鬼笑道,猴子,我家起新屋,摆了二十桌大宴乡亲,这不宴席开场了。来得好不如赶得巧,你赶紧地过来吃席。姐给你留位子了!说着颠起肥臀儿从太阳地里消失了。
望着红姐丰腴又水嫩的背影,小强馋得心里头荡漾了无数遍。
这家伙听见肚子响,三两下穿起衣服,包了一个红包,踏着人字拖吭哧上红姐家吃席来了。到村口的大槐边,只见远远地一栋三层的小洋楼雄雄势势地拔地而起,那粉的墙、红的瓦、白的瓷,看得小强不是滋味。暗想连一个娘们都起了新楼,再瞧瞧自家,那栋一落雨就成水帘洞的破烂屋子。小强心里面不再自惭形秽,他开始为自己加油了。暗道有朝一日我家也能起洋楼,不是三层,是六层!
吭哧踱入大红油漆的双叶大铜门,小强暗里叫声气派,一进院内,就见宽阔的院内还错落有致地栽培了花圃,只见红的黄的白的,开得姹紫嫣红。镶了瓷砖的院坪地上摆了一长溜的大圆桌,一直延伸到一楼的客厅内。只见高朋满座,全村男女老少都吃席来了。
顾金香被郭红花喊回来,才找了个位置坐下,惊见主人回来。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小妇胸口扑通扑通乱跳,如蝶儿燕儿地直起身,故意擦着身子跟主人交臂而过。交错的刹那这小妇故意拿肥臀儿拱了他一下,冲她丢个媚眼儿,一道烟冲上楼去了。
强子哥会意,不听俏寡妇冲他打招呼,直追上二楼。却发现小妇丢不见了,正如没头苍蝇,却见小妇笑盈盈地卫生间内探出笑脸来,嘻嘻,我在这里。
强子哥早已按捺不住,猴急冲进去一把搂住小妇亲嘴。小妇发现三个月没见,家主人长这么壮实,一扯衣衫,就见腹部鼓起六块硬绑绑的腹肌。当下喜得桃花满面,害羞道,哎呀主人,不要在这里。担心人来撞见了!
撞见怎么地,你是我女人耶。你说你是不是?小强两眼冒起绿火来,爪子向那肉嫩滚圆紧裹不迭。小妇喘息着,猛睁起眼被他这阵势吓坏了。蝶儿燕儿地一脱溜,嬉笑着向三楼奔去。强子哥低骂一声,败家娘们,才三个月没见。你就雄雄势势,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顾金香笑嘻嘻地从古典铜栏杆俯下脸来,故意把个颠倒众生的Ru沟俯给他给他穿小鞋,道,小猴儿,我就雄雄势势了,你能吃了我啊?要不是我打理,这个家早荒了。人家还辛苦给你存了一笔钱哦。这是你的老婆本,可不能乱花了的。小样儿,你就会欺负我,干嘛不欺负红姐去?
第69章只有提鞋的份
原来这小妇早知道了他跟红姐那档子破事。
强子哥一听,笑骂道,败家娘们,全村的人都在这,你成心揭我老底?
就揭你老底了,怎么样?你说你这三个月,滚哪去啦?丢下我一个不管不理,你知道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得要死。你不在了,姓阳的老是来吃我豆腐,要不是有嘉玲姐警告,姓阳的敢强了我!一提起这事,顾金香两个眼睛就红了。你得替我报仇!报仇,强子!
强子趁她不注意,冲上前一抱,把小妇抱入间空屋,冲着那向往之地一按,登时就二化一融为一体。小妇见反正三个月前就被他使用过,使用一次跟使用许多次没有区别,当下也不再扭捏,只闭眼享受他的蹂躏。
那顾金香丢盔卸甲,败得不成样子。那媚眼里的浓情好似玫瑰花瓣一样艳,羞答答的扶着墙下去吃席去了。小强走去红姐的专用浴室洗了个澡,见边上放着高级浴液,抹了一身的泡沫,见妇新换了内衣库,抓到鼻就闻,闻着那股微腥带咸的味道,想像着那西方极乐之地,强子哥陶醉死了。
这小吃货鬼头鬼脑地下得楼,蔸眼见客厅内,第一张桌子,坐着红姐娘家的客人,第二张桌子,坐着几个乡干部还有村干部,郭红花就坐在村主任阳多福的对面,她的旁边果然有一个空位。这两张桌子,不是辈份高,就是身份地位高,不是一般人敢坐的。
小强能坐第二桌,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他的身份多么尊贵,而是因为他的辈份小到只有叼陪末座的份。打个比方,就好比是一个大人身后跟着一个书童。强子哥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书童角色,当下也在意。
蔸眼发现阳多福的白净媳妇就座在第三桌,在那吃得满嘴流油,强子哥一下楼,两个目光就对上了。夏梦裙的目光温柔多情,浓艳艳的好似要滴出玫瑰汁。那多情的眼神里又带着一丝尤怨,意思是这三个月你跑哪去啦?都不跟人说一声。
小强见到这勾人魂魄的狐狸精就恼火,因为直到他闭关之前,他竟不知怎么的,收拾不了这娘们。这娘们的气场太强了,以前的强子哥一走到她面前,就不行。一想起这丑事,强子哥气得苦,所以经过夏梦裙身后的时候,这吃货狠狠地摸了一把她。
夏梦裙被摸,也不敢声张,还要假装成左右逢源的交际花,跟村里的一帮妇女敬酒。郭红花看到他来,忙站起来道,给各位领导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弟弟,小强。他刚从广东学武回乡,多多照顾哈。
说完对小强道,强子,这位是咱们幸福乡的彭得贵彭书记。这位是盖副乡长——一轮介绍下来,小强只记住了彭得贵的大名。蔸眼见这位彭得贵,看去四十多岁年纪,生得浓眉大眼,目不斜视,说话十分的哄亮,中气十足。
举手投足很有一副官威,让人情不自禁地就臣服于他。小强在心里面给彭得贵打了八分,暗道这位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啊。
不过那盖文明和阳多福猛地看到消失了三个月的小强又回来了,那脸色就难看了。这两个心里有鬼,在那正襟危坐,连屁都不敢放了。
郭红花一一介绍完,把小强一把按到空位上。席上小强还是一副没规没矩的样,这么多有身份的干部在场,这吃货大模大样的竟然不敬酒,更不起立筛酒。一向很讲规矩的彭得贵见这少年人一身的痞气,没规没矩,不懂礼数,对他印象极差。
不过接下来,还有彭书记更看不惯的事情呢。
只见盖文明苦着脸猫着腰,低低地举着酒杯第一个小强敬酒道,大妹子的弟弟是吧?一看就是一表人材啊,日后前途无量。我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你随意!说着端起酒杯,一仰脖喝得见底。完了还要给小强添酒。阳多福呢见盖副乡长敬了酒,他不敢不敬,也学着盖文明的样,一脸坦诚地给小强敬起酒来。作为一乡魁首的彭得贵见了这阵势,心里就更加恼火了。
小强知道这人看不惯,竟然一点都不在意,一边喝酒一边竟肆无忌惮地伸出爪子在桌底下来回在红姐的大腿上旅游。这一下吓得郭红花桌底下踩了他一脚,意思是不要乱来。强子哥哪管那么多,倏尔地,把爪子放到了红姐身上,抓着那绸缎般滑溜的肌肤,猛地往那极乐之地一闯荡,惊得郭红花啊——尖叫一声,这妇也是头脑快的人物,她怕露馅,假装又啊了一声,说道,啊,彭书记,我想起来了怎么夫人没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