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拿不准,这县里边比我们的条件差的,我去悄悄了解过,生意也不错,收费也不比我们低多少,比我们条件稍好的我也去摸过情况,人家生意也挺好,至于说双峰饭店和电力宾馆就不用说了,可唯独咱们这招待所人气不旺,薇薇和晓佳她们都在怀疑是不是咱们这地方风水不好。”杜笑眉谈了一口气,挨着沙发坐下,“不过我觉得可能还是咱们自身有问题,要说咱们这位置也不错,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具体有什么问题我也琢磨不出来,陆书记,你帮我参谋参谋。”
陆为民见对方是真的相当上心的在琢磨这件事情,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也就点点头,想了一想才谈了谈自己的看法。
“嗯,笑眉,关键还是咱们这家招待所的定位有问题,可以说高不成低不就,你说档次低吧,可又算是县委政府的招待所,要说也算县里的门脸,位置闹中取静,算得上独一无二,可你要说这条件呢?七八十年代的老平房,设施陈旧,要改都不好改,格局也是原来的老式大院子改过来的,怎么看怎么别扭,既没有独立的空间,这绿化又限于格局无法重新规划,就变成现在这副高不成低不就的德行,自降身份和那些小旅店一样吧,有些抹不下面子,要想和人家条件好的比吧,自身底气又不足,嘿嘿,所以只能是这样要死不活的拖着呗。”
陆为民半带调侃半带揶揄的把招待所现有的情况给分析了一番,杜笑眉听了也是有些丧气,陆为民的分析都是到了关键之处,现在招待所还就是这样,只是这问题虽然找出来了,却没有解决的办法,要想改变现在的局面,那就得说投入,而且按照陆为民所说的那样,那就需要上百万的投入,这对于现在的双峰县财政来说无疑是不可接受的。
看见女人坐在窗前沙发上蹙起眉头的姿势挺好看,正好站在窗前拿起刮胡刀刮胡子的陆为民随意一瞥,却正好看见领口有些微微前敞的圆领连衣裙正好那一绺向前卷起挤压起一道褶皱,一块让人惊心动魄的白腻,从颈项一直沿着那道褶皱向下延伸到墨绿色的乳罩边沿,丰挺豪硕的胸房被乳罩勒得紧紧的,只是这种半罩杯的乳罩似乎并不太适合这种胸部乳肌过于丰满的女人,这样一看下去让人对那一双豪乳几欲裂衣而出的汹涌态势有更直观的认识。
似乎听到剃须刀的响声没有响起,杜笑眉有些诧异的抬起目光一看,却正好看见陆为民目光直勾勾的向下俯瞰着自己,她随即下意识低头一看,立时羞得脸涨得通红,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赶紧站起身来,拉了拉裙领,狠狠的顿了一下脚,这才瞪了陆为民一眼,娇羞中带着一丝嗔怒般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陆为民也有些尴尬,他也不是有意想要偷窥什么,只是这无意间看到,就有点情不自禁的多瞅了两眼,其实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女人其他地方身材看起来都挺苗条瘦削,怎么这胸部和臀部却格外突出,真有点S型的蜂腰翘臀凸胸魔鬼曲线。
看见杜笑眉浑圆饱满的丰臀摇曳着消失在房门处,陆为民这才想起在电力宾馆还有两个累赘等待着自己去处理,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头疼。
第二十九节 挨尅也是一种姿态
目视着何铿的奔驰消失在电力宾馆的大门外,陆为民才挠着脑袋一边走一边想该怎么来解决昨晚英雄侠义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
他可以肯定今天丰州市里边关于昨晚在银都娱乐总汇的那一幕就得要传得沸沸扬扬,也许自己和苟延生都不愿意这件事情被传开,但是恰恰这种事情的传播速度却要超过任何事情,人们天性对于这类事情的感兴趣要超过其他任何事情。
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少女警惕的目光看到是陆为民之后脸上才露出欣喜放松的笑容,显然是昨晚的事情还让她们心有余悸,而正是因为对苟延生背后庞大势力的了解,也让她们须臾都不敢放松,即便是到了双峰,她们也一样睡不安枕。
陆为民走进房间里,起来的是那个叫朱杏儿的少女,还是小心的关上门。
范莲坐在床上靠在床头,看到陆为民进来,这才有些踉跄的起身,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下意识的拉了拉旗袍下摆,似乎是要遮掩什么。
陆为民这才想起昨晚这两个丫头似乎就这么慌慌忙忙的跟着自己一行人慌不择路的从丰州一口气赶到了双峰。
看她们身上的衣物就知道她们昨晚多半都是和衣而卧,两个丫头都还是穿的昨晚身上那一身鲜艳夺目的短旗袍,这种衣服在夜总会那种环境氛围里穿一穿倒不觉得岔眼,可要真在大白天里穿出去,尤其是在双峰这地方,那可就真成了惊世骇俗了。
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露在旗袍下,陆为民突然想起范莲的内裤昨晚似乎也被苟延生扒拉下来,而昨晚就这么一趟子赶了过来,根本没有机会来得及添置其他东西,难怪范莲的表情和动作都有些怪异,这一刻某个画面似乎又在脑海中浮现。
“范莲,朱杏儿,你们想好以后怎么打算没有?”摇了摇头想要摆脱什么的陆为民也不想绕圈子,径直问道。
范莲和朱杏儿两个女孩子都只是垂下头不语,眼圈却都红了起来。
见这副情形,陆为民也只能叹气不止,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形,但他又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放手不管,虽说他不信苟延生这种情况下还敢来胡作非为,但是想想也难说,像苟延生这种垃圾,真要一根筋到底做出啥事儿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样子你们是暂时没去处,这样,我找个乡下地方你们暂时去住一住,不过只能是暂时,等有合适去处时再说。”陆为民也只能如此。
他一度想过最好能把这两个丫头弄到昌州去,苟延生手再长也伸不到昌州去,让石梅帮这两个丫头介绍一下工作,但是石梅也就是一普通服务员,不可能马上就能帮她们俩找到工作,陆为民又不想去麻烦甄妮,就石梅的事儿甄妮都有些不高兴,再要弄去两个女孩子,保不准甄妮就要胡思乱想了。
那就只能暂时让两女去隋立媛那里去呆一段时间了,明知道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现在也只能应付过去了。
……
银都娱乐总汇的事件以无数个版本故事的迅速不胫而走,在第二天就迅速传递到了整个丰州地区。
毕竟那一夜里在那里消费娱乐的人并不少,而且能在那里去消费的都不是普通人,而无论是苟延生还是刘昌杰已经陆为民都不是等闲之辈,更不用说这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龙争虎斗中还多了两个外国人。
宾馆保安也证实两名外国人的确是坐一辆黑色奔驰而来,而且看样子外国人还是给一个中国人当随从,并非主宾,这让无数人心中的八卦之火又可以无限延伸。
但是那一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多少人知晓,苟延生和陆为民之间的恩怨却是确定无疑的,只不过这一点也让很多人大惑不解,似乎无论怎么看,苟延生都和陆为民扯不上关系才对,更不用说演变成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怨了。
“这就是你陆为民升任双峰县委副书记之后的第一炮?!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安德健鲜有一见的发火了,而先前狠狠在茶几上的一掌让茶杯盖子都跳动起来,险些就落在了地面摔坏,幸亏陆为民反应及时,伸手如电,才算捞住,没让它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陆为民不敢吱声,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安德健面前。
前夜的那场风波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在丰州官场上传遍了,但是他们对事情具体经过都是一知半解,究竟什么原因引发了陆为民和苟延生两拨人的冲突,进而导致双方大打出手,直至一方受伤,最后让整个银都娱乐总汇都沸沸扬扬,传出了太多版本,安德健听到的不过是比较靠谱儿的一个。
说苟延生一拨人在消费时调戏一漂亮女领班,而这个女领班恰恰又是陆为民熟人,所以陆为民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引发双方冲突。
安德健也知道陆为民不会无缘无故卷入这种类似于桃色纠纷中的事情中去,他对陆为民还是信得过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你一个新上任的县委副书记在上任时就很有争议,现在没上任两天,就跑到一个娱乐场所里和人发生冲突,在社会上炒得沸沸扬扬,这不是送人口实授人以柄么?
不管出于何种正当的理由,这种行为都不可取,这是安德健的观点,哪怕真有什么问题,那也该有其他职能部门来处理。
陆为民也知道这个时候安德健还在火头上,所以他很知趣儿的保持了沉默,听凭安德健训斥批评。
能够得领导如此声色俱厉的批评你,那也说明一个问题,那是真心实意的爱护你关心你,换了一个人,也许安德健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来骂你了。
一直等到安德健的火气渐渐消退,陆为民才相当知觉的替安德健把茶水送上,然后才寻摸着一个机会,简单明了的把当晚情况介绍了一遍。
安德健脸色很复杂,阴晴不定,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
苟延生的骄横跋扈他早有所见所闻,那一日不也是在丰州饭店里么?而且苟延生欺男霸女的劣迹在丰州也数不胜数,典型的二世祖,只不过一方面丰州市是苟治良的大本营,而且苟延生手下身边都有一拨人,能帮他擦屁股,许多事情虽然有所闻,但是都被压在一个层面上,没有上升到足以影响到苟治良政治前途的层面上,加上这家伙虽然混账,但是也并非无半点脑髓的角色,大部分时候也还是明白事情轻重,所以才没有闹出多少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像这此在银都娱乐总汇里发生的这件事情,虽然外边炒得甚嚣尘上,但是苟延生自己却显得异常安静,听说对外边那些事情也是一概否认,所以更多的也只是一些风传,并未见诸于官方。
“为民,这事儿你说得对,做得更好。”安德健将身体靠在沙发里,有些疲倦的抹了一把脸,“那种情形下,有良知的人都应该那样做,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你后边处理得很好,很妥当,没有把握的事情,宁肯不做。”
陆为民心里也是一阵安慰,既为安德健理解支持感到高兴,又为安德健用这样的言语来评价自己感到欣慰,至少安德健也还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羽毛就丧失了底线的人,这种表态殊为可贵。
“不过,像银都娱乐总汇这种场合你最好给我少去!就算是有投资商需要应酬,就非要到丰州饭店去么?你换一个清静点儿的地方不行?屡屡在那里和人发生冲突,你检点过自己的行为没有?”
这有些吹毛求疵了,不过领导的批评当然要接受,陆为民连连点头称是。
安德健心气渐渐平和下来,陆为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可以不在乎外边怎么评价自己,但是安德健这里却需要解释清楚,通过安德健也可以把事情原委向诸如孙震这些人传递,避免自己的负面形象留下。
“为民,你现在作为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记,应该清楚地委对你的期望,双峰经济要有起色,你自己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安德健沉吟了一下之后才缓缓道:“虽然地区纪委还没有对亚洲国际事件做出最后结论,但是李廷章也免不了要受处分,詹彩芝弄不好还要追究刑事责任,地委已经决定让张存厚同志担任你们县的县委组织部长,恐怕今明两天就会来上任。”
陆为民迅速在脑海中寻找着张存厚的资料,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地区宣传部宣教处处长?”
“嗯,晓春到宣传部任副部长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找个时候坐一坐,也算是为晓春接风吧。”安德健脸色变得平和下来,“晓春在南潭呆的时间也够久了,到地区来也算是活络活络,别老是呆在一个地方上工作,观念思想都容易封闭。”
“我相信徐书记变成徐部长一样可以很轻松的胜任地委交给他的任何工作。”感觉到安德健心情恢复了正常,陆为民也笑了起来,“前晚我就和徐部长见过面了,我祝贺了他,也欢迎他到我们双峰指导工作。”
第三十节 意想不到的影响
从窗前看见陆为民从那辆三菱蒙特罗车上跳下来,曹刚就忍不住叹一口气。
陆为民这小子太能折腾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摊上个这样的副手究竟是祸是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有这个家伙在,故事始终不会少。
银都娱乐总汇的事情在丰州传得沸沸扬扬,也把苟书记拖进了漩涡,本来只是陆为民和苟延生的冲突,不知道怎么火又延伸到了苟治良身上,至少曹刚知道李书记对这件事情也不太高兴,陆为民作为县委副书记,一级领导干部,出这样的事情固然不是好现象,但是苟延生恶名在外,据说也让李书记对苟书记也有了一些看法。
也不知道是谁在李书记面前给苟书记上了眼药,说苟书记对他这个二儿子特别纵容,苟延生已经多次在丰州惹是生非,影响很坏,就是仗恃着自己父亲在丰州根基深厚,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惹是生非这些事情都是小问题,关键是这后边一句话就有些分量了,说苟治良在丰州市里边可以一手遮天,不管苟延生出啥事儿,哪怕是杀人放火,只要是在丰州,就可以统统摆平,在丰州就没有苟家摆不平的事儿,这种传言流传得很广,本来就是一些牵强附会的无稽之谈,再怎么说苟书记也不至于丧失原则到那种地步,但现在却有一些之前的事情也被捅了出来,听起来活灵活现,言之凿凿,这对苟书记的影响很坏。
曹刚昨天开会时候看到苟治良的时候就感觉到苟治良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整个从会议开始到会议结束,苟治良只是在会议最后干瘪无味的强调了两句,就草草收场。
外边对陆为民的看法也是毁誉参半,有说陆为民本来就年轻,血气方刚,不肯退让的,也有说苟延生是欺人太甚,这一次踢在了铁板上,正好陆为民是和京里边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在一起,自然就毫不留情,;还有的说是两个人素有宿怨,这一次两人都不过是借机爆发而已。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肯定,那就是从来没有在丰州地面上吃过亏的苟延生苟二少,竟然被人打得进了医院,据说伤势还不轻,这都在其次,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苟延生吃了这么大的亏,居然就无声无息的忍了,这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让人不敢置信。
陆为民并不知道曹刚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注视着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从那一晚之后,县里边不少干部看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异样。
敢打苟二少的人,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但是在丰州,而且还是在银都娱乐总汇这样的公共场合,他陆为民的确还是第一个。
连陆为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一晚的惯性之举,居然也能带来这么多意想不到的微妙效果。
至少县里边不少人都对自己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尊重和敬畏,地区里边也一样。
鲁道元甚至打来电话说他现在在地委里边是闻名遐迩,办公室里很多人都在热议说看不出陆科长原来在地委里边一副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模样,竟然敢在银都娱乐总汇里边对地委副书记的儿子大打出手。
他们已经选择性的忽略了陆为民究竟为什么出手,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出手,他们只关心,陆为民是在银都娱乐总汇这个苟延生的老窝子里出手,而且出手对象就是苟延生,而且还敢把苟延生给打进医院里去住着。
就凭这一件事情,很多人都下意识的把陆为民脑门上刻上了骄横跋扈胆大妄为的符号,这不是陆为民所想要的,但是却由不得他。
在陆为民看来,自己根本谈不上什么骄横跋扈,苟延生以前的举动才勉强说得上,而苟延生这么嚣张跋扈其实都是被那些惧怕苟治良权势的人给惯出来的。
就算是原来苟治良真的在丰州县一手遮天,但那是因为丰州偏居黎阳一隅,可现在丰州变地区了,他即便是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在某些方面有很大的话语权,但是既不是地委书记,也不是行署专员,更何况在丰州市还有一个和他格格不入却一样桀骜不驯的地委委员张天豪担任市委书记。
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是苟治良,更需要好好收敛一些,不管是他本人还是家人。
处在地委副书记这个位置上,看似位高权重,其实相当微妙或者说相当尴尬,苟治良本来就背着丰州地头蛇的名声,加上丰州成立地区之后,他在丰州市的人事安排上利用担任地委组织部长的优势把手伸得很长,这在当时就引起了地委其他一些领导的担心和不满。
好在当时的首任地委书记夏力行是老黎阳地委书记过来的,威信很高,对地委掌控力也很强,苟治良在夏力行面前自然相当乖觉,但是他对像孙震、王舟山等其他地委领导态度就不太买账了。
现在夏力行离开,新班子成立,地委书记和行署专员都是从省里边来的,在丰州这边根基都不算深厚,而像安德健、张天豪这一类丰州本地的实力派却又和他关系不睦,可以说稍不注意就会引来攻讦。
如果这种情况下他还不知道收敛,极易成为众矢之的。
就算是李志远有意利用他来平衡孙震和安德健以及常春礼、萧明瞻这些人,但是从本质上来说,苟治良永远都无法像章丘育和蔺春生那样成为李志远的绝对心腹,这也就使得他无法得到地委书记无条件的支持,这也就成了他的一大软肋。
之前陆为民到没有想那么多,但是觉察到事情发生之后除了安德健把自己叫过去痛骂一顿之后,几乎无人就这个问题来告诫或者提醒自己,这让他也颇感惊讶。
倒是后来徐晓春打来电话笑着把自己给洗刷了一顿,言语中也就提到现在苟治良也不好过,一样承受了很大压力,所以苟治良这几天表现得特别低调,据说在和地委行署领导交换意见时也很诚恳的做了自我批评。
陆为民这才慢慢回过味来,压力是相互的,自己那一晚的举动固然给自己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同样也对苟治良有很大冲击。
谁让苟延生恶名在外?即便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把罪过全数扣在苟延生头上,所以苟延生才会相当知趣的选择了夹着尾巴做人。
自己敢于太岁头上动土,大概也让一些领导心里出了一口闷气,你苟治良不是很牛么?不是说在丰州市一手遮天么?怎么儿子被人暴打住院,也不敢吱声了?如果苟治良胆敢就这件事情来究根问底,可以肯定,很多人都不吝在其中煽风点火使劲儿,就是要把你苟治良拉进漩涡里,让你脱身不得。
苟治良也是老奸巨猾的角色了,并没有草率冲动,而且他大概也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德行的角色,所以很明智的选择了低调处理,甚至是以一种自责的方式来化解了这一波冲击。
陆为民踏进办公室,秘书小何已经把茶替他泡好了,摆放在桌案上的文件和资料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归纳好,县直机关的摆一叠,各区乡镇的一叠,按照轻重缓急拜访,让人一目了然。
何明坤是关恒替他选的秘书,小伙子原来是在城关镇政府工作。
县委书记梁国威现在因病被免去了职务,而副书记詹彩芝也因为亚洲国际事件被撤职,而且现在地区纪委都还在调查,两个人的秘书也就没落得个好去处,都重新安排到了其他部门。
曹刚和陆为民的秘书都是关恒重新从县里其他部门单位选来的,比如曹刚的秘书就是从县委组织部办公室过来的,而在关恒征求陆为民的意见时,陆为民建议可以从基层选一个秘书,最好是大中专毕业生在基层干了两年的,所以何明坤就进入了关恒的视线。
何明坤是黎阳师专毕业的大专生,年龄和陆为民相仿,在实验中学教过两年书,后来调到城关镇工作,在关恒推荐给陆为民三个人选中,何明坤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陆为民也无可无不可,后来杜笑眉不知道怎么知晓了这个情况,谈到何明坤称这个年轻人很灵性,也有些个性,倒是让陆为民有些感兴趣,于是就选了何明坤。
陆为民当然知道杜笑眉之所以在自己面前说起何明坤估计也是她姐夫巩昌华的推荐,不过对于他来说谁来给自己当秘书影响不大,能够纳入关恒的眼帘,基本素质肯定有,也不会什么这样那样的问题。
不过杜笑眉说这个何明坤有点儿个性还是让陆为民有些意外,据说这个何明坤曾经因为一项工作和分管领导意见有分歧,为了证明自己观点正确,专门到地区图书馆去查阅资料,到县计经委和农业局核对数据,愣是搞了个清楚,搞出一篇论据详实的文章,让分管领导最终认可了他的意见。
第三十一节 秘书心目中的传奇
陆为民有看报纸的习惯,这是前世养成的,不过在前两年给沈子烈和夏力行当秘书期间,这个习惯只能时断时续的保持着,更多的时候是抽时间把几天的报纸进行一次浏览,然后以最快时间选出一些有价值的文章搁在一边,只要有时间就看,保证需要看的东西不拖到下个星期,有价值的东西也做一做笔记。
陆为民曾经想要养成写日记的习惯,但是前世未能养成,在今生也一样无法,这大概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带来的。
在洼崮工作期间,他就开始有意识的养成看报习惯,不过他看报时间很短,一般说来也就是不超过十分钟,在他看来报纸上的东西往往是新闻性的东西,只需要掌握信息,无需太过于了解细节,当然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例外。
中央关于清理整顿开发区的意见已经出台了,陆为民有些遗憾。
双峰的开发区在年前就曾经提上议事日程,但是梁国威却瞻前顾后,错失良机,把心思都放在了亚洲国际这一个项目上去了,导致开发区规划始终停留在口头上,甚至连方案都没有形成,现在中央精神要求收紧,省里边虽然没有一刀切闸死,但是现在再要想申报开发区,恐怕就得要有点儿像样的条件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