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一个企业不远千里来考察,怎么可能连一次谈判都不愿进行就走了?这可能么?符合逻辑么?这分明就是你们阜头县委狂妄自大,怠慢投资商,酿成这样的后果!”蔺春生有些气急败坏。
“那我要问一句,蔺秘书长,你觉得一个不远千里带着这么大一个团队的大型国企决策层,会因为我们怠慢了他们,就如此意气用事到连谈判都不愿意谈一谈就悄然远去么?要知道之前他们第一个团队可是在我们阜头逗留了一个星期!,如果是那样,那我还真要怀疑这个大型国企是不是真的那么名符其实了,他们的决策层管理层就这个水平?要知道他们是企业,企业是要讲求盈利而不是讲求面子!”
陆为民也不再客气,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怎么做也不可能获得这个家伙的认可,与其一味退缩忍让,还不如好生给对方一个教训。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蔺秘书长你就那么听信外边的各种传言,却不愿意听一听我这个阜头县委书记的解释?难道说那些传言的真实性可靠性就比我这个县委书记所说强得多?或者说蔺秘书长就认定我敢在这么多地委领导面前撒下弥天大谎?”
陆为民毫不客气的反驳让整个小会议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谁都听出了陆为民语气流露出的强烈怒意,虽然他口口声声是咬着蔺春生,但是潜在的意思无一不是在直指在座的众人。
第一百二十五节 政治是一门灰色艺术
小会议室里的汇报不欢而散,虽然李志远最后的点评稍稍有点儿缓和的迹象,但是陆为民知道李志远对自己的这番说辞还是有些不太满意的,但他也无可奈何,能解释的已经解释了,信不信更大程度在于内心的感情倾向了。
安德健走了,夏力行的影响力逐渐消退,在地委里边,能帮自己说话的人没有了,而现在因为自己这两年的几连跳,也让很多人积累了对自己的嫉妒和不满。
能力和政绩的确相当重要,但是一个县委书记想要单凭所谓政绩就能坐的四平八稳,也就有些天真了。
一晃就是半年了,虽然陆为民自认为自己在阜头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干得算是费心卖力了,但是落在领导心目中却未必,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哪里都能见到的,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但陆为民却很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如此苦心孤诣的为阜头发展谋划,获得的却是这样的对待?随着三菱越野驶出地委大院,陆为民看了一眼大门口上吊牌上那猩红色的几个红色大字,陆为民内心突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在这些人手底下干事儿怎么就这么憋屈呢?这些人为什么就那么热衷于勾心斗角的玩圈子搞派系,却不愿意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呢?
可这一切自己却无法改变,不但无法改变,还得去适应,陆为民冷冷的想道。
适应也是一种能力,陆为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既然现在无力改变这一切,那么就得要去适应,因为适应了你才可以逐渐变得更强大,等到强大到你有这个能力改变这一切的时候,假如你还想改变,那你才有这个资格,当然,也许那个时候你就不想改变这一切,而是享受这一切了。
规则从来就是为既得利益者所设,而要改变规则,那就是在挑战整个体系了。
也许自己该为此做出一切改变却适应了。
虽然适应是一个必然选择,但是在选择如何去适应,或者说得更直白更现实一些,现在的自己的该选择谁?
几乎没有什么选择项可供选择,于情于理,都是孙震。
既然拿定主意,陆为民就不在犹豫,很果断的给算了算时间,拨打了孙震的电话。
孙震在电话里没有多少诧异,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约好了时间,就挂了电话。
搁下电话的陆为民叹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心里却有些苦涩。
前世的老恩主,现在自己却不得不再一次去弥合之前若隐若现的鸿沟,好在这道沟壑并非什么原则性的,而是先前的种种因果造成,如果真是原则性的,陆为民宁肯选择隐忍退让,也决不妥协。
政治既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黑暗无底,也不是行外人所见的那样平淡直白,在陆为民看来,政治就是一种灰色艺术。
何谓灰色?那就没有非黑即白那么纯粹,政治更讲求妥协,为了达到目的实现目标,一切只要不超出底线的妥协都是允许的,那么平衡,交换甚至是交易,以退为进或者退一步进两步,一切非暴力或者暴力的形式实现体系正常运转,按照各自设定的目标前进,那种颜色就像是冬日里大城市的天空,永远是不黑不白的灰霾。
何谓艺术?什么时机,什么环境,什么对象,什么结果,一切都取决于你的运作方式,平衡也好,交易也好,妥协也好,都讲求方式策略,而能取得最佳效果,那就是所谓艺术,只不过是体制内的能力艺术。
二者合起来,就是政治。
现在自己就又需要再度体味一次灰色艺术,之前的一切自己跟多的是迅速渐进式的,被动的,或者说心甘情愿的,而这一次自己是主动的,直接的,或者没有那么心甘情愿的,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甚至后者更好,因为自己已经实现了从第一阶段的被动式向第二阶段主动式的跨越这也是灰色艺术成熟的一种表现。
……
干渴让陆为民从朦朦胧胧的睡梦中醒过来,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但是不知道是谁应了一声,是个女声,是隋立媛,还是甄妮?好像都不像,难道是杜笑眉?
陆为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一年多前在双峰县招待所的时候,醉了,有杜笑眉或者另外两个女孩子伺候,什么也不用担心,但好像自己已经不在双峰了。
陆为民努力想要让自己头脑变得清醒一些,但是头仍然是昏昏沉沉的,他甚至想不起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怎么会醉成这样?在哪里喝的酒?
一杯温水递到了嘴边,甜甜的,声音很熟悉,喊自己什么,为民?甄妮是不会喊自己为民的,她喊大民,而杜笑眉也不可能,她喊自己陆县长,那就是隋立媛了,只有隋立媛才会喊自己为民。
陆为民迷迷糊糊的咕咚咕咚把水灌下去,说了一声谢谢了,重新躺了下去。
江冰绫气哼哼的看着这个家伙,大模大样的又躺了下去,恨得咬牙切齿。
这可是十二月,天寒地冻的,她的家里可没有安空调,全靠电热毯,可家里床只有一张,被这家伙占了去,自己只能斜躺在一隅。
江冰绫也不知道陆为民这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九点过了还把自己喊出去坐一坐,但是她接到传呼回电话时感觉对方心情不是很好,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晚上江冰绫是不太喜欢去应酬的,因为本来单位上应酬就多,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在家里看看书,休息一下,却被陆为民这家伙给拉了出去。
丰州现在的酒吧也不少了,但是大多数档次都不高,当然,也就几家档次不错的,大多集中在北方机械厂和长风机器厂生活区那边,毕竟两大厂的消费能力都要比丰州这边高出不少,不少酒吧都是专门针对两大厂的高消费群体的。
到酒吧陆为民就把他的秘书和司机打发走了,江冰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了问他的秘书,对陆为民的秘书江冰绫有些印象,而那个秘书也认识自己,但是秘书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为民吃饭他并没有参加,只知道是陪领导吃饭,应该喝了不少酒。
那时候陆为民还挺清醒,但是两瓶红酒所剩无几之后,江冰绫意识到陆为民可能有些过量了,或者说因为心情不好,陆为民醉了。
江冰绫也不知道陆为民的秘书和司机的联系方式,晚上十一点过,上哪儿去找人?把陆为民送到宾馆里住下,可他这幅模样一个人丢在宾馆里没人照料似乎说不过去,可如果自己留下来照顾他,陆为民可是地区红人加名人,那被人看见,还不得传出多少难听的事情来。
想给蒲燕打电话,可想想还是没打,蒲燕一直在怀疑自己和为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要来了看到这副情形,那还不又得要闹腾出多大的动静来,只怕今后一年自己耳根子都别想清静。
思前想后,江冰绫只能把陆为民给扶了回来,出租车把两人一直送到了行署老宿舍里边。
江冰绫没能在财政局那边排上号,单位分房优先考虑已婚家庭,尤其是家庭成员较多的,江冰绫是单身,所以未能入围,好在地区行署这边因为一期二期的住房陆续建成,大批家庭搬入新居,也空缺出来不少原来他们的住房,江冰绫也分到一个复式套间,也就是所谓的一套一,一个客厅带厨房外加一个卧室,卫生间总算是单独的了,与卫生间合在一起,简陋了一点,也算差强人意了。
这些房屋大多是丰州县原来各个单位住房,就成为丰州地区行署的单身住的宿舍了。
因为蒲燕到阜头工作,蒲燕那边江冰绫也就不再过去住了,本来就是为了图个热闹免得寂寞,现在蒲燕走了,江冰绫也就搬回自己这边住。
行署这边因为住的人并不多了,大多数已婚的都已经搬到了新宿舍区里了,一些年轻人甚至为了分房子而提前结婚,这边住下的要么就是真的没找到对象的,要么就是才参加工作不久得了,像江冰绫住的这是一栋四层楼的老式房,86年的房,她住一楼,二楼和对面一楼的都刚搬进新居不久,还空着,三四楼倒是几个年轻人住着。
好在这边住的人不多,门卫也就管得很松,出租车才能直接开到门口,要不要让江冰绫把陆为民这个大块头搀扶回来,麻烦不说,而且肯定也会相当招眼。
江冰绫喜欢睡大床,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一米八大床现在却被这家伙占去大半,穿着衬衣和长裤的陆为民就这么躺在床上,江冰绫也在犹豫是不是该帮他把长裤脱去。
但想想还是算了,就这么凑合着对付一晚,换了睡裙的江冰绫也还是有些脸红,但看陆为民这喝了水之后就这么沉沉睡去,心里也踏实不少。
想到今晚陆为民的表现,江冰绫心里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县委书记也不好当啊,这么重一副担子压在他身上,也难怪他要借酒来减压消愁了。
第一百二十六节 铸错?得偿所愿?
陆为民在喝酒之前并没有说多少其他,但是江冰绫很敏锐的觉察到陆为民心里有事儿,她对陆为民在心里有事儿的时候想到了她也有些微微心动,还有一点儿自得。
这是陆为民对她的一种信任,这种信任也许包含了很复杂的感情色彩。
她是那种心思很灵巧感觉很敏锐的女孩子,陆为民对她的那种特殊感觉并非那种单纯的朋友,但是也不是那种男女之情,更像是那种听起来有点儿江湖味道的红颜知己,嗯,也还夹杂一点说不出的心照不宣,总而言之,就是那种介乎于好朋友和恋人之间的那种关系,但更多的是理解相知。
在江冰绫很技巧的引导下,陆为民零零碎碎的谈了一些近期的工作,更多的则是他内心的情绪和压力的一种宣泄,对地委行署个别领导的不满,对地委行署对自己苛责的愤懑,都让他倍感压力和抑郁。
江冰绫这个时候才知道陆为民内心隐藏着如此多的东西,借着酒意,陆为民不无自我解嘲的说他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着某种蜕变,一种为了适应生存的变色龙技巧,他不喜欢这样,但是却只能面对,甚至要主动去适应。
投效,输诚,这是陆为民一晚上不断提及的两个词语,但是江冰绫听得出,陆为民在提及这两个词儿的时候充满了无奈和反讽意味,似乎对他刺激不小。
向现实投降和妥协,把自尊和人格收拾起来放在一旁,陆为民嘴里时不时也冒出这样一句感叹,那种苦涩的滋味让江冰绫都觉得有些感伤,平时只看见陆为民意气风发挥洒自如的一面,却鲜有看得到陆为民情绪如此低落甚至有些落寞的一面,这还是那个昔日和自己当邻居时的那个言笑不羁的小秘书么?
也正是基于这种有些怜惜和同情的心态,江冰绫也陪着陆为民喝了不少酒,说一些宽慰对方的话语,帮助对方排解内心的烦恼和压力。
看见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陆为民,江冰绫也有些茫然。
仕途上的奔行未必就真是让人愉悦的,看看像陆为民这样丰州政坛的明星人物,平时前呼后拥,风光无限,但内心深处一样有彷徨无助的时候,一样也是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所束缚,弄得焦头烂额,甚至要用喝酒来排解压力,如果像自己这样的女性也走上这条路,只怕遇上的挫折困难就更多了。
但是蒲燕倒是很少和自己谈到她在阜头那边的烦恼,除了说工作繁忙事情多外,倒是没有听说和领导处得不太愉快这方面的事情,宋大成是个比较实诚温和的角色,江冰绫清楚,蒲燕给宋大成当副手应该不会收多少夹磨,但是陆为民的性子可不那么好处,但是好像蒲燕这丫头倒是对陆为民赞誉有加,看样子也是处得挺好,陆为民谈到蒲燕时也是表示很满意,倒不知道蒲燕用什么办法把陆为民给伺候得这么好。
想到“伺候”这个词儿的时候,江冰绫没来由的脸一热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蒲燕经常撩拨逗弄自己,说自己肯定在于陆为民当邻居时代就有“奸情”,否则不会与张海鹏离婚,说自己肯定是给张海鹏带了绿帽子,让张海鹏难以忍受,又觉得无法和陆为民竞争,才会愤然离开丰州回了黎阳,否则不会离了婚还要离开丰州,又说陆为民的确有值得傲娇的资本,有男人魅力,说她如果年轻几岁,说不定都要主动去勾引陆为民了。
这些话虽然都是些两个单身女人没事时候的玩笑话,但是的确勾起了江冰绫内心的一些绮思,要说对陆为民没有一点感觉那是假话,快一年的邻居,陆为民表现出来的坚毅体贴,都让江冰绫颇为感动。
虽然和张海鹏离婚与陆为民并无实质关系,但是内心深处自己未尝不是觉得像陆为民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真正值得依靠的男人,而不是像张海鹏那种整日里只知道沉迷于家庭生活而惧于在外面世界去打拼的鸵鸟。
看到陆为民沉睡中宁静的面容,眉宇间似乎还带着一丝思索的沉郁,倚在床头的江冰绫在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男人却不是自己能企及的了,自己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像陆为民这样前程无限的仕途明星想一想都是不现实的,她下意识的摇摇头,自己在想些什么啊。
进入下半夜温度更低,江冰绫被冻醒时才发现自己也要和陆为民争被子了,在家里她只准备了一床厚被子和一床薄被,薄被子就搭在两人身上,江冰绫觉得晚上不脱衣睡觉很难受,所以想了许久还是换了睡裙,只是没有取调胸罩,和一个大男人挤一床,再说陆为民睡得死,她也有些不习惯。
看见陆为民依然睡得很香,江冰绫心里放下了一些,两个人几乎是背靠背的挤着在睡了,江冰绫替对方拉了拉被子,也替自己拉了拉被子,就只能这么凑合着睡了。
陆为民睡得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香,一晚上似乎都被梦境所包围,夏力行,安德健,孙震的面容轮流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下午和孙震的长谈更是碎片化的浮起在梦境中。
他冻醒时头仍然是懵懵懂懂的,旁边睡着的女人无疑就是隋立媛了,他还记得自己睡下去之前这个叫自己为民的女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温合适的蜂蜜水,这也是隋立媛的惯例。
他翻过身,手下意识的就钻了过去,对方穿着睡裙,他熟练的掀起了对方的睡裙手探了进去,怎么立媛还把胸罩戴上睡觉?脑袋里迷迷糊糊也没多想,手在对方背上摸索着解开了胸罩锁扣,然后重新沿着对方腋下钻过去,握住那只饱满的乳房揉弄起来。
江冰绫在背后男人摸索着解自己胸罩锁扣时就惊醒了过来,她身体一僵,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动作很熟练,一下子就解开了锁扣然后就从腋下钻过来握住了自己的左乳,有力的揉弄起来,阔别已久的亲昵动作让江冰绫有一种惊惧、惶恐、激动、刺激的快感,从和张海鹏离婚之后她就在没有过男人,虽然经常在梦境中也有过那些荒唐的想法,也曾自己解决过寂寞难熬,但是每一次都会让她难受许久,而这一次……
背后的男人似乎并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余地,那只温软有力的大手在自己一对饱满的乳房上逡巡蹂躏,捻磨着自己最敏感的蓓蕾,让她身体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起来,但是没有让她反应过来,男人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腰上,滑入自己的内裤中开始揉捻着自己的私处,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如电击一般穿透她的全身,禁欲太久她几乎在这种状态下就到了高潮,让她禁不住咬住被角才未叫出声来。
就在江冰绫还在克制自己的感觉避免太过丢人时,陆为民已经很自然的脱掉了江冰绫的内裤,而把自己的长裤也蹬掉了,一只脚探进对方两腿间,搂住对方温润的小腹,纵身一挺,便钻入了对方臀缝间湿热腻滑的花径甬道中,由浅入深由轻至重的耸动起来。
酒后的迷茫感让陆为民的思维显得有些迟钝,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身旁这个女人的不同,至少在最开初这一段时间他没有意识到,因为这个女人是背对自己的,昏黄的台灯让整个环境都显得有些朦胧,一直到陆为民渐渐在快活冲动中慢慢想起昨夜的一切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铸下了大错。
再看看眼前蓬松的秀发,陆为民心中忍不住暗叫一声糟糕,隋立媛时那种乌黑柔顺的长发,要么就是一个发髻包,要么就是彻底披散下来,而眼前这个女人却是蓬松的披肩发,随缘的肩头是圆润丰满的,而这个女人却是光洁腻滑的,而入手的乳房虽然也是肥润坚挺,但是却和隋立媛生过孩子的那种丰软饱满有不小的区别。
而随着神志越来越清醒,感觉越来越灵敏,陆为民越发感觉到怀中女人和隋立媛的不一样,但为时已晚。
糟糕!糟糕!糟糕!一连串的词语在陆为民心中涌起,酒后误事儿!他不否认他对江冰绫也是有些感觉的,但是却从未想过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与对方发生亲密关系,但是现在大错已铸,却奈之何?
虽然内心惶恐不已,但是陆为民的身体却完全背离了他的理智,仍然贪婪的在这个女人身上放纵着,双手依然揉捏着女人胸前的那对玉兔,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直把江冰绫送入了云霄深处,那原本咬住被角的嘴唇虽然竭力压抑,但是鼻息间咿咿唔唔的腻人鼻音无疑证明女人已经步入天堂极乐。
伴随着女人一阵阵痉挛抽搐,陆为民发现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握住女人那对傲人豪乳的力道也变得大了起来,还沉醉在高潮中的江冰绫毕竟不是才识性事滋味的女孩子,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而背后男人似乎在犹豫什么,她也大略知晓一二。
几乎是用蚊蚋般的声音仰着头把自己的嘴附在紧贴着自己颈项的身后男人耳边上,江冰绫无比羞涩的道:“我还在安全期……”
似乎是得到了一个允许,这也意味着自己并没有未被对方的意愿,陆为民终于放下心来。
第一百二十七节 成熟的过程
当自己嘴里吐出那句话之后,江冰绫才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大胆放纵,竟然能向一个第一次欢好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来,羞得几乎要全身都紧缩起来,然后陆为民接下来的动作却让身体紧绷到了极致才又彻底舒缓下来。
身体彻底放松下来的陆为民头脑立即就回到了迅速转动的状态,怎么来应对这种场面对他来说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却也并非毫无脉络可循,女人都是需要哄的,江冰绫并不知道先前自己把她当做了隋立媛,这一点便是打死陆为民,陆为民也不会承认,哪怕江冰绫有些觉察,陆为民也得帮她释去疑心,否则那对一个女孩子的打击就太大了。
无论哪个女人都绝不愿意当谁的替身,她们最骄傲的无过于自己的魅力吸引到男人情不自禁,江冰绫也不会例外,谁要是要以“弄错了”或者“睡昏了头”这种拙劣的理由来解释,那他无疑就是一个最愚蠢的蠢货,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对你没有意思,你也不想一想,你怎么可能“恶行”得逞?
陆为民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拥住对方身体,静静的亲吻着江冰绫的后颈,耳垂,发梢,双手依然很温柔的爱抚着女人的身体,尤其是那对傲人的玉球,他更是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热爱。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男人的爱意,江冰绫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心思渐渐放下来了,先前她不是没有怀疑陆为民是不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女朋友,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有些多虑了。
这个家伙显然是早就对自己“心怀不测”,起了觊觎之心,只不过利用了这样一个机会来达到目的罢了,表面上虽然有些让人羞恼,但是江冰绫内心却还是喜悦远多于恼怒的。
“你得偿所愿了?说!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蓄谋?”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体上贪婪的游弋,江冰绫也不愿意再做鸵鸟,微微侧过头来,盯着陆为民的眼睛,娇声问道。
微微发红的面庞上似乎还萦绕着那高潮之后的余韵,美眸间的情意挥之不去,虽然脸上还有些恼意,但是陆为民知道如果江冰绫真的要拒绝自己,自己就根本不会犯下这个迷人的错误,而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没有给江冰绫任何回答,陆为民径直吻上了对方的樱唇,在江冰绫惊呼声中,狠狠的撬开对方的贝齿,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香舌,再度卷起一阵暴风骤雨,这就是最好的回答,而女人也就最希望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