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惊恐地点了点头,颤颤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黑色斗篷中人说道:“帮你只有一个原因,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去杀死王炎!如果你作不到,那个人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黑色斗篷中人一转身,带着身后的五人,如同幽灵一样走出了会议室,消失不见了。
“杀死王炎?”等到黑色斗篷中人离开许久,李哲才想明白黑色斗篷中人的意图,不禁得意地笑起来:“王炎啊王炎,你竟然惹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哈哈,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望海四大家族之一。
夏侯家族。
这一个月来,夏侯家已然乱了套。
夏侯信唯一的儿子夏侯缺,已然疯了近一个月。
夏侯信请遍了望海城的名医,都无法将夏侯缺治好,就连号称第一神医的是孙大,夏侯信也请到了,可是仍然没有任何起色。
一开始,夏侯信还并不怎么担心,但是直到找到的医生纷纷都是摇头离开,一个又一个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夏侯信这才害怕起来,同时也焦躁到了极点。
夏侯集团的生意,他也无心打理,每日就守在家里,寻找着能够治愈夏侯缺的方法。
可是,一个月来,夏侯缺非但没有任何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每天,夏侯缺必须要被绑在床上,否则就会疯狂地撞墙,或像是疯狗一样咬人,或是乱打乱踢。
可是无论夏侯缺作什么,他嘴中只会说一句话:“牛顿三大定律。”
夏侯夫人每日以泪洗面,看着夏侯缺,哭泣着咒骂道:“缺儿就是被学校逼疯的,一定是学习的压力太大了。可怜的孩子,就是疯了还在背物理课。我可怜的孩子啊……”
看着家里儿子疯,老婆哭,夏侯信烦躁不已,只是又无处发泄,整日在家如同囚禁于笼中的猛虎一般,四处乱走乱撞。
这一日,夏侯信如同以往一样在家中烦躁地走来走去,突然有一个下人前来禀告:“老爷,门外有一个人求见。”
夏侯信想也没想立即摆了摆手,说道:“不见,不见,谁也不见。”
那个下人犹豫一片刻,说道:“只是那个人说,他有办法能够治好少爷的病。”
本来见那下人还要多言,夏侯信差一点就要骂了出来,突然听到了下人的第二话后,夏侯信立即惊喜交加,连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快请,快请。”
下人连忙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夏侯信夫人也听到了信,也赶了过来。
两人焦急地在屋中等待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中的人走了进来。
一见此人的形象,夏侯夫妇都是一愣,但是此时夏侯缺的病情要紧,两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夏侯信急忙当下急忙问道:“先生能够治好我缺儿的病?”
黑色斗篷中人的点了点头,用一种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当然。”
这几日来给夏侯缺治病的,没有一个能够敢给肯定的答案的,一听到黑色斗篷中人竟然回答得这么肯定,夏侯夫妇立即抛却了一切怀疑,急忙将那人引到了夏侯缺的病床之前。
夏侯夫妇急切地看着黑色斗篷中人,问道:“先生到底要怎么治?”
黑色斗篷中人看了看疯疯癫癫的夏侯缺,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感情之色,冷冷说道:“我的方法不能告诉你们,而且要想治好他,我必须要带他走。”
听到了这儿,夏侯夫妇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夏侯信摇了摇头,说道:“这……有些不妥吧,万一……”
夏侯信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万一拐走了夏侯缺怎么办?
黑色斗篷中人冷冷说道:“一个疯子,谁还会拐他?快做决定,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个……”夏侯信犹豫着,低头沉吟起来。
黑色斗篷中人冷哼一声,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留给夏侯信,一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等一等,我同意了。”夏侯信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黑色斗篷中人一听,停住了脚步,此时谁也没有看到,就在他黑暗的斗篷之下,露出了一丝阴森森的笑容:“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等你的儿子再回来的时候,将不会是凡人。”
第187章 立威
黑色斗篷中人转身回到了夏侯缺的病床旁边,一抬手,将绑在夏侯缺身上的绳子扯断,拍了拍夏侯缺,说道:“跟我走。”
一见黑色斗篷中人扯断了绳子,夏侯信惊道:“当心,他会打人。”
哪知道,就见黑色斗篷中人一拍之下,夏侯缺立即乖乖地站了起来,如同被催眠一样,竟然安安静静地跟在了黑色斗篷中人的身后。
两人出了大门,扬长而去。
看到这儿,就连夏侯信也惊愕不已,半晌之后,他才想了起来,立即命令自己的保镖跟踪黑色斗篷中人。
可是,半个小时之后,夏侯信派出的保镖纷纷回来报告,那个黑色斗篷中人,竟然跟着跟着跟丢了,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般。
夏侯信长叹了一声,全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软在了沙发之上。
此时是福是祸,他也无法预知,只好听天由命了。
而此时,就见黑色斗篷中人领着夏侯缺,已然来到了一处庄园之中。
就见这座庄园,占地极大,足足的十几亩的面积,在这庄园的之中,到处都种植着黑松,让这庄园看起来一片压抑的黑色。
而在这黑松之中,有一座古老的全部被爬墙虎爬满了墙壁的城堡。
黑色斗篷中人带领着夏侯缺,来到了城堡那高达数丈的门前,站住了身子。
黑色斗篷中人摘下了头顶的斗篷,露出了只有几缕头发的秃头。
这个黑色斗篷中人,正是蛇魂。
就见蛇魂站在城堡门前,恭敬地说道:“蛇魂求见黑龙大人。”
只听到城堡门缓缓打开,独狼站在了门后,看了一眼蛇魂,冷冷地说道:“进来吧。”
蛇魂恭敬地走进了城堡之中,夏侯缺仍然是面无表情地跟在了后面。
蛇魂穿过了几道昏暗没有灯光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同样昏暗的大堂之中。
就见这座大堂,高达数丈,四四方方,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在如此空旷的大堂之中,只是孤零零地摆着一把黑色的椅子。
在这椅子之上,坐着一个魁梧的男子。就见这个男子,全身上下散发着阴暗且强大的气息。
在这男子身后,站着八人,就见这八人的身上,全部都散发着强大的魔纹的气息。
而这八人中的一个,正是当初与王炎有过一面之缘,后来赠送给王炎黑龙项链的猫女。
蛇魂来到了这个魁梧男子的面前,恭敬地跪倒在地上,说道:“蛇魂见过无所不能的黑龙大人。”
原来那个魁梧的男子,正是赫赫有名的黑龙会之首,神龙见尾不见尾的黑龙。
黑龙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蛇魂,冰冷无情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之中缓缓响起:“蛇魂,最近你越来越无能了,连一个区区凡人都杀不了。”
听到了黑龙的斥责,蛇魂吓得连忙俯下了身子,将只有三缕头发的秃头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黑龙大人,大人让安排我杀的王炎,并非普通人,他也有魔纹,而且他现在已然是魔师的境界了。”
听到这儿,黑龙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与此同时,就见黑龙身后的猫女也不禁诧异了一声。
听到了身后猫女的诧异声,黑龙扭对看了猫女一眼。
猫女急忙走到了黑龙的面前,说道:“回黑龙大人,卑职当时遇到的少年也叫王炎,只不过才是魔士的修为而已。而且当日我将黑龙项链送给了他,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将他收入到大人的麾下。”
听到这儿,蛇魂急忙说道:“不错,肯定是一个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过黑龙项链。”
黑龙点了点头,说道:“有意思,短短的时间竟然能够突破魔师,看来也是个可塑之才,猫女小捷,把这个王炎召到这里来,我要将他收入到麾下。”
一听到黑龙竟然要收罗王炎,蛇魂大惊,如果这样,自己的“蛋裂”之仇,又怎么能报。
想到这儿,蛇魂急忙说道:“黑龙大人,不可。”
黑龙脸上一怒,冷冷地扫了一眼蛇魂,声音中蕴含着冰冷:“怎么?我办事还要听你的指挥?”
蛇魂一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急忙说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还有隐情要禀告。”
黑龙说道:“讲。”
蛇魂眼珠一转,急忙说道:“回大人,这个王炎对大人极为不敬,当初属下也向他有了招揽之意,可是,属下未提到黑龙大人时,他倒也没有什么,等属下一提到黑龙大人,这个王炎竟然对大人连出不敬之言。属下这才发怒,与他动手,结果被他所伤,就是属下豢养的巨蟒,也被他杀了。”
听到这儿,黑龙脸色一寒,冷冷说道:“他都说了我什么?”
蛇魂看了一眼黑龙,低头说道:“属下不敢学。”
黑龙怒道:“我让你说,你就说。”
听到了黑龙话中蕴含着怒意,蛇魂心中一喜,不过脸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踯躅了许久才说道:“那个王炎小子说了,黑龙根本就不是龙,而是一条虫,他不见到黑虫也就罢了,一旦见到黑虫,立即一拳把他的虫牙打出来,望海城的老大,也换他做一做。”
听到了蛇魂的话,黑龙怒吼一声,一拍座下的椅子,就见一股阴暗的气息直冲了出来,扑向了蛇魂。
蛇魂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般,接着就将蛇魂提到了半空之中。
蛇魂双脚离地,脖子上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双脚在半空之中踢来踢去,面色已然越来越苍白。
强行提了一口气,蛇魂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大人,大人,那不是我说的,是王炎说的。”
这时,掐在蛇魂脖子上的气息才一收而回。
蛇魂“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却也吓得面如土色,后怕不已。
猫女小捷眉头一皱,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我觉得王炎不会说这样的话……”
猫女小捷的话还没说完,黑龙就一摆手,面色阴沉地说道:“区区一个魔师,竟然如此狂妄,哼,我黑龙好久没有出手了,这个望海城已然有人把我忘了,看来是时候我杀人立威了。”
第188章 让他破产
一听黑龙要亲自出手杀了王炎,蛇魂心中大喜,即使刚才受到了惊吓,也觉得值了。
就在这时,黑龙突然看到了蛇魂身后的夏侯缺,眼睛一亮,问道:“他是谁?”
蛇魂急忙回答道:“大人,这个人是夏侯信的儿子,叫做夏侯缺,是被王炎吓疯了。他反正是个疯子,而且还和王炎有深仇大恨,所以我本想请黑龙大人允许,把他放入到万蛇洞中受那万蛇吞噬之苦,看看他能否激发疯纹。如果他能够激发出魔纹,那么王炎又多了一个敌人。”
黑龙却没有认真地叫蛇魂的话,一直饶有兴奋地看着夏侯缺,眼中的兴趣越来越浓,点着头说道:“这个人心底阴险、毒辣,完全符合我的脾气,而且在他的体内,有着对王炎巨大的仇恨,如果一旦转化,这股仇恨将会转化为魔纹之力。一旦他能够激发魔纹,将一举越过魔士,直接到达魔师。嘎嘎嘎,此子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蛇魂,算你立了一功。”
一听到黑龙所说,夏侯缺竟然能够直接突破到魔师,蛇魂心中顿时大感失落。
自己费劲了心思好不容易才突破了魔师,而夏侯缺竟然这么好运,直接就可以突破了魔师的境界。
所以听到黑龙的表扬,蛇魂心中不但没有任何的高兴,反而有一股酸酸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