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这个解释听起来没任何问题,可是仔细推敲,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没人证实啊。
如果我去问安哲凝,只怕我根本就得不到真话,因为……
“老婆,安哲凝凭什么听你的介绍入会?”
“这就要从我帮她戒毒说起,老公,你不是一直纳闷周雪松为什么明明有把柄在我和白敏手上,却还敢对我毛手毛脚。”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从他手上拿药品帮助安哲凝戒毒,这种镇痛药物,在国外没什么稀罕的,但是国内禁止引入,全国也就他家掌握了生产能力,所以你懂了吧。”
我一下子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帮安哲凝戒毒,用这种镇痛剂控制了她,她不得已才帮你介绍入会,而周雪松偏偏是那个可以提供药物的人,他又拿药物来要挟你,你是逼不得已才让他吃豆腐的。”
“是的。”妻子重重点头。
我眉头蹙了蹙,妻子这么解释,一切不合理处都解释清楚了,但是呢,妻子的解释虽然严丝合缝,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因为没有亲眼所见,光凭她一面之词,我实在是难以相信在我的身边会发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岳父,他的真实身份完全可以被妻子捏造,只要她有心撒谎,完全可以编排出这么一出谎言来搪塞我,让我相信。
我现在思绪有些乱,吃不准妻子言语中的真伪,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事情只怕并非如她口中说的这般简单。
想了想,我决心暂时敷衍一下妻子:“你干嘛不早告诉我这一切,咱们是夫妻,夫妻间有必要瞒着吗?”
“老公,我是怕你知道我真实身份后,就不爱我了。”
“傻瓜,爱情是没有身份之别的。”
“不对,你要是一开始知道我是毒贩的女儿,你肯定吓跑了,哪里还会和我约会啊。”
我尴尬的苦笑,妻子的话太一针见血了,的确像她说的,如果我一早知道她是卧底毒贩的女儿,肯定是躲的远远的,哪里还敢和她交往。
算起来,妻子这也是为了能和我交往才刻意隐瞒的。
等等,事情不对。
妻子为什么要刻意和我这个平凡的小人物结交,我就是一个屌丝,她要是毒贩的女儿,虽然她爸是个卧底,但是这身家肯定不俗,会需要和我这个小人物交往吗?
“老婆,茫茫人海中那么多男人,当初你为什么偏偏看中了我?”
“老公,因为你身上有别人没有的纯真。”
“纯真?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貌似不错,用在我一个爷们身上,会不会不太合适?”
“老公,就是纯真啦,你的善良是这个社会所缺乏的,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与众不同,所以你约会我,我才会答应你的,要是其他人,我早就一脚踹飞了。”
妻子突然变得好暴力,不过我觉得好像这才是真实的她,过去的她一直都在伪装自己,我也真心是服她了,这三年来一直在伪装自己,不累啊?
“老公,我想吃了你。”妻子把我扑倒了,我急忙喊道:“别介啊,孩子,孩子……”
“不要紧,我在上面,不会伤到孩子的。”
“……”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感觉还在做梦,昨晚的妻子特别的主动,索求无度啊,都说怀孕的女人特别疯,我现在是见识到了,她还真是够疯的,要不是我平日注重锻炼,只怕就要被她榨干了。
今天26号,周五,妻子吃了早饭早早去上班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了很多,昨儿个脑子和个浆糊似的,被妻子的话给震撼到了,但是现在想想,我发现妻子的解释有些不对劲。
第一,我那个岳父,人在哪,既然身为卧底,我自然是没办法和他见面,没法见面,我就没法对峙妻子的话是真是假,这样一搞,就成了死无对证。
第二,安哲凝,周雪松,还有妻子,他们三者的关系真的是如此吗?如果妻子是为了调查取证,那么她这次以身犯险,也太亏了吧,就不怕进了会所不得不出卖身体?如果我是岳父,我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入狼窝吗?
虎毒不食子,我不相信岳父会这么心狠,所以这点上面,解释有些牵强。
第三,夜场照片事件,虽然妻子证实剃毛是审核之用,但是照片却是挑衅我的,很明显有一波暗势力在暗中搞鬼,想要离间我们夫妻感情,这势力是毒贩吗?可妻子说毒贩已经放弃对我的监控,认为我不会损害到他们的利益,既然已经不怀疑了,那又何必再派人来搅和我和妻子的婚姻,而且这些事情都爆发在了9月2号之后,不得不让我怀疑背后一只大手在搞鬼。
第四,亲子鉴定的问题,我可以这么理解吗?要么就是背后有人在搞鬼,要么就是妻子害怕我知道她出轨,怀了野种,故意搞了两份鉴定出来,孰真孰假,要我自己难以辩白,然后好引我认为是有人在暗中搞鬼离间我们夫妻。
一切的一切让我脑子很迷糊,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取证好,因为妻子昨晚的解释给我出了一个超级大的难题。
我根本就没办法找人证实,当事人有四个人,妻子,安哲凝,周雪松,还有那素未谋面的岳父。
问妻子,妻子的解释就在那,我问多了,肯定要对我抱怨又不相信她,所以问她等于白瞎了。
问岳父吧,开毛线玩笑,人都不知道在哪呢,我见鬼呢,再说了,真要见了,万一又是妻子找的群众演员怎么办?
问安哲凝吧,貌似不行,她之前已经帮妻子串供了一次,这会儿只怕妻子早就和她串供好了,问她,我问鬼呢,再说了,按照妻子说的,她手上依赖性很重的戒毒药物都是妻子帮忙弄来的。
那问周雪松吧,嗯,貌似可以一试,但是这小子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妻子会不会和他也串供好了?
想了想,我想起了宁小悦说的,他也在调查妻子,看来在妻子身上,他也有些搞不懂的秘密,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或许我可以从他身上套些话。
对,就这么干,于是我发了微信给宁小悦,希望她牵线和周雪松见面,不过没得到回信,这个懒女人这会儿只怕还没起床呢。
这事不急于一时,我先起床去上班了。
培训中心,一进来,林淼淼就冲我抱怨道:“孙彬,你可算来了,来来,跟我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一怔的,这么没有顾忌的喊我去谈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忙放下公文包跟她去了接待室,一进门,林淼淼就冲我双手合十恳求道:“大哥,求你一个事情,还请你务必答应。”
林淼淼居然眼巴巴的求我,这倒是叫我来了兴致,我好奇问道:“你这是咋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被难住,什么好事啊,居然叫你主动求我帮忙。”
“还不是你惹的风流债。”
“我惹什么风流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