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出来了,头发湿湿的。她的皮肤原本就白,在米粉店仅次于关萍,比田芯都要白一分。沐浴过后的她便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犹如剥壳鸡蛋般的清新,看得王勃眼睛顿时一亮!
“怎么不吹头发?”王勃站了起来,走向姜梅。
“可以吹头发嘛?”姜梅问,眼神躲闪,不太敢跟王勃对视。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因为尬尴而害羞,还是被热水烫过的原因。
姜梅没有不理他,还跟他说话,这让王勃穿上裤子后便一直忐忑不安的心顿时放松了大半。他来到姜梅的跟前,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将对方转过一个身,朝洗手间推去,边推边说:“洗脸盆边上就有个现成的吹风,你一定是没看见。”
王勃推着姜梅来到洗手间,取下挂在墙上的电吹风,按开开关,就想帮姜梅吹头发。
“我来吧。”姜梅说。
“行!”王勃笑了笑,将电吹风交到姜梅的手中,“你先把头发吹干,我在外面等你。”
几分钟后,姜梅从洗手间走出,头发已经被吹干,蓬蓬松松,乌黑靓丽,如同黑色的瀑布挂在肩上。王勃平时见到的姜梅都是把头发盘在脑后,头扣一顶鸭舌帽,显得清爽而干练。现在长发披肩的打扮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看起来没工作时那么清爽,但却多了一些柔情。
“吹玩啦?”王勃再次走上前,脸上挂笑的看着姜梅说,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我,我想回切(去)了。”姜梅低头,小声的道。
“好啊。时间确实有点晚了。我送你吧。”王勃说。
“不用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姜梅摇头。
“现在都十点过快十一点了。你一个女人家,骑夜路我哪里放心?不要再说了。我送你!”王勃坚持道。
见王勃语气坚定,姜梅就没再说话。
两人一起出了房间,然后坐电梯一直下到一楼的大堂。
“你去前台退房,我,我在外面等你吧?”姜梅看着王勃,以一种小心的,商量的口气说。
“房用不着现在退。明天十二点之前来退就行了。”王勃道,看姜梅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便笑着解释,“咱们呆了不到三个小时,现在去退房,前台的那些人说不得就要东想西想了。别担心,我明天上午让我表弟来退,不会多收钱的。”
姜梅愣了愣,很快明白王勃话里的意思,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也不敢四处乱看,仿佛一看,周围的人便都知道她干的“丑事”一般。
姜梅的样子让王勃感到好笑,还想就此多说两句,进一步缓和一下两人之间那种尬尴的气氛,但他刚准备开口,忽然就一下子顿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旋转楼梯,那里,梁娅的父亲梁经权正和一对中年男女有说有笑的走了下来。梁经权仍然是王勃上次见到时的打扮,白衬衫,黑西裤加黑皮鞋,头发溜溜光,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同时又有那么点生人勿进的傲气。而跟他同行的那对中年男女的姿态则低多了,到了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
旋转楼梯通向的是二楼的餐厅,不用说,这几人肯定是用餐完毕,打算离开。
看到了梁经权,王勃下意识的就开始搜寻梁娅的影子,看来看去,除了三个正在步下大堂的男女,也没发现其他人的身影。
“啊,看到熟人了?”王勃的表情让姜梅以为他看到了熟人,吓了一跳,几乎本能就朝王勃身边靠了过来。
“有点像学校的一个老师,但不是!”王勃摇头,撒了个慌,感受到女人的惊慌,便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拉着姜梅朝门厅走去。
———————————————————————————————
万分感谢“涛的飘时代”侯爷50000起点币的飘红重赏!
恭喜侯爷成为《俗人》的首位宗师!
参见宗师大人!
隆重感谢“萌萌莎”兄5888起点币的厚赏!
恭喜萌萌莎成为本书的舵主!
舵主大人威武!
十分感谢“糖糖2099”,“雷克斯特”“toby50”三位兄弟1888起点币的厚赏!
一并感谢书友110308193220343,skl强,老爺车,胯下激光枪,天ω安小离,将谋风火,书友131106223157002,一阵清风飘啊飘,魔法门wog,林森几栀枯,山花断崖,庄不平,&大娱乐家,我的名字邓佳节,toby50,高兵88,冰月飞翎,书友130218084254361,1草1天堂,慕香0809,太古木头人,书友151221035116231,汉太宗,星辰%之泪,武一骏2910,お赞ぁ,一帆风顺的小强,c938516,片片黄页29位兄弟的慨慷解囊!
谢谢所有订阅,投和投的朋友!
你们一点一滴的支持,是瞎子坚持下去的无限动力……
第263,红颜知己(2,3/3宗师加更)
5500字大章节,二合一求和!第三更为“侯爷”的宗师加更!
————————————————————————————————
梁经权最近一段时间有点烦,为学校发生的一起早恋事情烦。高三的一对男女,耍起了男女朋友。永城中学耍男女朋友的学生不少,这些学生只要不过分,别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梁经权是不想管的。可问题是这对男女,你耍朋友就耍朋友嘛,背地里偷偷耍就行了,这对男女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躲在操场的一个角落抱着打ber(亲嘴),当场被学校的保安发现。这保安也是个宝器(神经病),发现后就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嚷嚷,抓着这对亲嘴的学生不准走。那男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双方你争我吵,立刻惹来了一堆学生围观。
这下好耍了。一夜之间,两个高三男女打ber亲嘴的事闹得全校皆知,全永中的师生都在兴奋的议论。原本一件班主任就可以处理的屁大的事,最后落在了他这个主管学生德育风气的政教处主任手里。
没什么好研究的,直接通知父母!
女孩的父亲得知消息后,恨不得将勾引自己女儿,败坏女儿名声,影响女儿学业的男生碎尸万段——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在得知全校的师生基本都晓得自己女儿“丑事”的情况后,这父亲抱头叹息一声,当天就给自己的女儿办了转学手续!
如果这女生不转学,对于梁经权来说最多也就给这对发情的“狗男女”一个全校通报批评,留校察看,以观后效的处罚。
但是女生转了学,再让这男生“留校察看”就没得啥子“察看”的意义了。梁经权想了想,直接给了“劝退”的处理。
这一劝退,直接就劝出了接下来的烦恼。
永城中学是是四方第二好的高完中,在四方的四所高完中里面,除了四中,就是永中了。而且和四中一样,都在城关。男生如果退学,接下来就只有去位于西云镇的西中和各水镇的各中这两所乡坝学校读书。男生不干,男生的父母更加不干!
于是,接下来的这两天就成了梁经权烦恼的日子,被这男生的父母求爹爹,告奶奶,让他高抬贵手,放娃娃一马,给娃娃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如果事情颠转过来,男生转校,女生父母求情,梁经权说不定就准了。但因为他自己就有个女儿,现在最烦的就是那些打自己女儿主意,骚扰女儿的流氓学生。学校的这男生,骚扰的虽然不是梁娅,但是作为家有好女的梁经权,见到这男生,却也跟如同自家女儿被骚扰了一般,厌恶至极。所以,任男生的父母如何低声下气的哀求,梁经权的意见只有一个:退学,赶紧的!
今天,下午放学后,梁经权准备走人回家。正在这时,男生的父母又来了,开始了一以贯之的求情。梁经权的脸当即便是一黑,但是办公室还有其他的老师未走,梁经权也不好发火,只得将前两天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再说一遍,什么“你们娃娃的行为实在恶劣,不劝退不足以平民愤”,“条条大路通罗马,老百姓也有春天”,“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必要非去挤高考这座独木桥嘛,大学生不成器也是有的”之类的云云。
但两个中年男女却不为所动,从头到尾一直挂着谦卑的笑容,还是像前两天,先把自己的娃娃臭骂一顿,然后祈求梁经权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孩子计较等等。
双方你来我往,一求一拒,很快办公室内的老师都走了,只剩下梁经权和男生的两个父母。
办公室内的老师人走净了,梁经权身上的耐心也跟着磨光了,他脸色立即一变,正待给两人下最后通牒,这时,男生的父亲却抢先开口,压低声音道:“梁主任,我知道你也为难,我娃娃给你添麻烦了。这样,我在金桥备了点酒水,梁主任你赏个脸,一起去吃个便饭,就当我们两口子给你赔罪。吃了这顿饭,不管你对我娃娃做啥子处罚,我们两口子都接受,从此以后,绝不来烦你!”
梁经权去了。
不过出于谨慎,他让两人先走,他自己又在学校磨磨蹭蹭半个小时,直到监督晚自习的老师来学校了,这才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偷偷摸摸的去了金桥!
席间,趁自己的男人给梁经权敬酒,女人悄悄塞了一个信封到梁经权的文件包里。十几分钟后,梁经权借机上了次厕所。关在厕所的隔间打开信封,发现好大一摞“死人脑壳”,细细一数,两千!
“妈那个靶子(mlgb)!要是学校的保安每天都去捉一对奸就好咯!”梁经权将钱匆匆塞回信封,将信封放入手提包,一脸平静的回到了桌上。
“咳咳,按照学校的规定,你们那个娃娃,是真的不适合留在永中。校长都给我打了招呼,要把像他那样的害群之马清理出学校,还永中一片干净的天空。你看你们那个娃娃像啥子嘛?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搂在一起打ber,这成何体统?影响真的是坏,很坏!
“咳咳,不过呢,你们那个娃娃,这两天我也通过他的班主任和周围的同学接触了一下哈,其实本质还是不错的,以后只要好好管一管,让他把心思全部放在高考上,不要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考个三本,我看还是很有希望的嘛……”
这一顿,自然是宾主尽欢。面对两个没啥文化的男女,梁经权也是谈性大发,一边品着好酒,一边夹着金桥的特色菜,在两个岁数差不多的男女哼哼哈哈,刻意讨好之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从中学到大学,从学校到社会,从中国到美国,也不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倒了一大箩筐,一直吃到快十一点,才告结束。
得到了梁经权明确回复的中年男女大喜过望,小心的陪着梁经权离开。男人打算去按电梯,梁经权却执意要走楼梯,还说什么“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于是两人只有陪着梁经权走楼梯,边走便说着感谢的话。梁经权时不时点头,应和几句。
行走到一半的时候,梁经权忽然感觉下面的大厅似乎有人在用目光打量自己。于是,他便抬眼看去,这一看,就走不动路了。
姜梅,那个叫姜梅的小媳妇!
自从两个星期前在“根根香”吃串串和姜梅偶遇之后,之后连续好几天,梁经权的脑海在都翻滚着姜梅这个带给她初恋般感觉的小媳妇的姿影。想得强烈了,就在一个星期前,梁经权甚至鬼使神差的去这小媳妇打工的地方吃了碗米粉,在排队买单的时候,趁机还说了两句话,顺便瞟了眼小媳妇胸口的铭牌,由此知道了小媳妇的名字:姜梅!
孟姜女,哭长城;梅花香自苦寒来!好姓,好名,好姓名!
当即,c大中文系才子,已经多年不做诗的梁经权突然诗兴大发,超越曹植的七步成诗,他零步成诗,只瞧了小媳妇一眼,一首诗歌,如同妙笔生花,好似神来之笔,一下子跳出脑海,跃然纸上!
端着餐盘,梁经权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小媳妇的位置,秀色可餐,边吃边打量。上次在“根根香”吃串串时梁经权看见了小媳妇生活的状态:恬静,优雅,带着迷人的浅笑,不论是吃东西还是喝酒,总是慢慢的,不慌不忙的,檀口微张,慢条斯理,跟旁边几个动不动就张个血盆大口嘻嘻哈哈的黄脸婆村妇完全来自于两个世界。
现在,梁经权又看到了小媳妇工作时的情态:总是那么热情大方,总是那么笑脸盈盈,看不到任何一丝不快,任何一点不耐,恪尽职守,尽职尽责,努力服务好每一个接待的客人。
“多好的女人呐!”梁经权看在眼里,爱在心上,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然后,他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家庭,妻子和女儿。
妻子程文瑾,知书达理,长相,人品,性格都是上上之选,不嫌自己出身低微,对自己更是无怨无悔,对他当初大学时因年少轻狂而犯下的那个“错误”,如果不是程文瑾对其父母以死相逼,让其放过自己,他早就被c大踢出校门,哪儿来哪儿去,哪里有他的今天的“吃香喝辣”?如果不算上那个嫌贫爱富,眼高于顶的丈母娘,无论从何种意义上看都是良配!
女儿梁娅,一出生便是粉雕玉琢,随着年龄的渐长,特别是初中以后,更是出落得标志,水灵。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女儿在自己的十数年如一日的栽培,教育下十分的听话,懂事,早早便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学习成绩好,很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
妻子漂亮而贤惠,女儿乖巧又懂事,妻贤女孝,按理说,梁经权应该觉得家庭美满幸福,人生无憾无悔才对。实际上,这十几二十年的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这么觉得的。然而,某些时候,比如人生陷入低潮,家庭困于纷乱,社会上的不平,不等,不公,各种诱惑在梁经权的眼前你方唱罢我登场,成为常态甚至“常识”,他便会生出很多的不忿,不甘,不服,进而对自己和自己的人生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拷问:
凭什么校长家里红旗不倒,外面也能彩旗飘飘?凭什么教育局那几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吃香喝辣的同时还能左拥右抱?论学识,论长相,哪怕是越来越不值钱的道德,自己哪点又比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差上几分?凭什么这些满脑肥肠的垃圾可以在台上呼风唤雨,耀威扬威,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还能享受着各种享受;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自己却要在这些人面前卑躬屈膝,经常不得不说些违心违己之言?
凭什么?凭什么?tm凭什么!!!
校长,教育局的那些领导才是让人羡慕的人生赢家,我tm就一个不名一文的教书匠,狗屁个人生赢家!
随着年龄的渐长,在女儿出落得越发大方、漂亮的同时,梁经权心头的失落和不甘,却也越来越频繁了。他时常幻想,在妻贤女孝的同时,要是能有个红颜知己,陪自己开心,陪自己欢笑,分担自己的忧愁和苦闷,不忿和不平,那该多好啊!
“多好的女人呐!”梁经权看着前台忙而不乱,即使是为人民服务,也服务得仪态万千的姜梅,再次叹了口气。
但忽然间,他又用手不轻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仿佛睡梦刚醒,一脸的懊悔:
我这是在干什么?还当自己是20岁的年轻小伙子?梁经权啊梁经权,你tm到底在干啥子?女儿马上就要成人了,你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还在东想西想,吃了不长?你tm对得起程文瑾嘛?对得起梁娅嘛?梁娅要是晓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会怎么想?还会敬仰你,爱戴你,把你当成她人生中最大的英雄来崇拜吗?
一想到失去家庭,失去妻子,失去女儿,尤其是失去他最最喜爱,已经成了他人生最大支柱的女儿梁娅,一股莫名的恐惧顷刻间就淹没了梁经权心头的那点小火苗。梁经权反观自己今天的行为,竟然会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鬼使神差的跑到对方的工作地点来蹲点,打探,一种让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荒诞便在脑海中滋生!
“唉——”梁经权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罢了,罢了!”梁经权吟了几句年少轻狂时爱吟的古诗,吃完米粉后,看了姜梅最后一眼,转身离开,心中下定决心,以后不再见这小媳妇!两人有缘无份,且把这份迟到了十数年的缘分留在心底吧。这段时间的自己也算是魔怔了,竟然会干出这种以他这个年龄和身份的人来说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还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如果没有再次见到姜梅,那个初次见面就在其心头泛起强烈涟漪的女人,时间稍微长点,梁经权恐怕也就把姜梅给忘了,毕竟,时间是最好的健忘剂。
然而,可是,当一个星期之后,梁经权在金桥的大厅再次见到姜梅时,他完全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是老天爷眷顾我么?垂怜我这个怀才不遇,人到中年也一事无成的书生么?一定是的!一定是老天爷可怜我,把这温婉如水的小妇人送到我的面前,让她成为我的红颜知己,告慰我这颗枯木,干渴的心!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梁经权一下子激动起来,加上前不久几杯好酒的刺激,他决定鼓起勇气,不辜负老天爷送来的好意,上去跟这小媳妇攀谈两句,进行实质性的接触。他甚至已经进一步想好,如果接触顺利,相谈甚欢的话,他甚至可以破例拉下一张老脸去找人去托关系,把这小妇人弄到学校的后勤部来,给她搞个正式的编制,总好过去米粉店端盘子,抛头露面,干伺候人的工作。
然而,就在这时,就在梁经权准备鼓起勇气,迈出实质性关键一步的时候,眼中只有姜梅这小媳妇的他这才注意到小妇人不是孤身一人,身边还站了一个男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男生,一个梁经权初次相见便心生嫌恶的鬼豆子(对小孩儿的一种贬称)!
“怎么是这小鬼豆子?这小豆鬼子跟姜梅在这里干什么?”梁经权剑眉一竖,面色一黑,生生止住即将跨出的一步,在旋转楼梯的台阶上站定不动,仔细的打量着酒店大堂中央的那对男女。
他发现,两人不知何故站在大堂的中央,姜梅朝那小鬼豆子身边靠近,对他说了一句什么,小鬼豆子对姜梅笑笑,回了一句,跟着便抓起姜梅的手,匆匆朝大堂的门口走去。
“岂有此理!”梁经权面色一沉,变得极其难看,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扇那小鬼豆子两耳光泄愤。
旁边的中年男女见永中的政教处主任刚开始还是喜笑颜开,春风满面,转瞬间就变成了一脸的黑炭,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无意间说错了什么话。
“梁主任,你?”中年男人小心的试探。
中年男人的话惊醒了愤怒中的梁经权,他心头骂了句该死,脸上随即浮出笑容,道:“不好意思,刚才看见了一个人,以为是熟人,结果看错了。”
梁经权的话让中年男人心情一松,陪着梁经权呵呵一笑,“四方就是个小塌塌(小地方),随时随地都能够遇见熟人。”
“谁说不是啊!”梁经权漫不经心的附和了一句,心头却生出无数的疑问:这么晚了,姜梅和那小鬼豆子在金桥干什么?难道也和自己一样在这里吃饭?但吃饭的话刚才在餐厅应该注意到才是啊!或者说在金桥开有房间?但开了房间的话怎么这么晚了还朝外跑?难道是有亲朋好友住在这里,她过来看望?但看望的话那小鬼豆子跟着干什么?莫非那小鬼豆子是姜梅的亲戚?……
梁经权猜测着姜梅这个时候在金桥出现的种种原因。不过,虽然看到姜梅和王勃在一起,王勃还牵了姜梅的手,梁经权却也没联想更多,以为这两人深更半夜出现在金桥是为了行什么苟且之事。原因很简单,王勃这样的高中生他见过太多,不会对姜梅这种二十几岁的shao妇感兴趣。这些十六七岁,爱好幻想的中学生感兴趣的,只会是他们的同龄人,班上的那些班花,校花,比如自己的女儿梁娅。
这天晚上,已经很久没失过眠的梁经权终于失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