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萍,我这是为了你好,希望有一天你知道我父亲让谢媒婆去找你父母提亲的时候不要怪我!你在关家这么惨,同学九年,就没见你穿过一套新衣服,一双新鞋子,背过一个新书包。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廖俊一定让你穿好的,吃好的,不再过那些苦日子。
快到家的时候,廖俊终于完成了对自己的心理建设。此时的他,已经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期待起明天的太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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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走后,关永祥让关萍给王勃泡茶,关萍便给王勃用瓷盅泡了杯茶搁在方凳上,又给他端了把竹椅,放在廊檐下,还给他抓了两把瓜子花生一并放在凳子上,有些歉然的说:“家里也没电视让你看,你就坐在这里喝茶耍吧。“
王勃笑嘻嘻的看着关萍,说:“你知道我不爱看电视。喝茶挺好的。不过你干啥?需要我帮忙不?”他刚才看关萍拿着一个一个的盆子,将晚上的剩菜一桌一桌的装在一起。
关萍笑着摆手,说:“不用。你就坐在这里耍就是了。我也没啥事干。大部分事情都厨子去做了。”说完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继续忙碌去了。
四方这边的宴席,不论红白喜事,都流行找厨子在自己家里办。厨子根据席桌的多少,每桌菜品的数量每桌收取一定的加工费,然后列明宴席所需的各种主材,辅材和所有的调味料,让主人备齐,其余的,就不需要主人家操心了。洗菜,切菜,做菜,上菜,包括餐后的收拾,洗碗,其他的一切活计,都由厨子带过来的人负责。桌子板凳连同碗筷,也是厨子提供。主人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客人,安排好客人就行了。
更省事的,则是连采购也包给厨子,和厨子直接谈好多少钱一桌,就像在餐馆订酒席一样。不过,农村人家,实惠第一,讲究的是一个性价比。很多人也信不过厨子,觉得连采买也让厨子去干的话,厨子很可能以次充好,还是给厨子加工费让他们只负责加工好了。
关羽的满月酒,就是采取的第一种,每桌给厨子二十元加工费,其他所有的材料由关永祥自己去镇上采买。王勃想到前世他和妻子结婚后在四方老家补办的酒席,继父王吉昌也是如此安排,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加工费,已经从二十元涨到了一百元。
因为前世办过类似的酒席,所以王勃对这一套很是熟悉。虽然很多事情交给了厨子,但是作为主人家,各种杂事还是有很多的。王勃现在只是个客人,也不是主人,看到关萍像一只穿花蝴蝶,在屋里屋外忙来忙去,他也不好去帮忙,于是,便只有按照关萍的安排,坐在廊檐下的竹椅上,手端茶杯,翘个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打量那个忽而左,忽而右,忽而前,忽而后的倩影,倒也爽心悦目,悠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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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夜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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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着茶,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在背后响起。王勃转头一望,却见一个黑瘦黑瘦的中年女人抱着个婴儿站在自己的身后。中年女人头戴一顶毛线帽,身上穿着肥大的长衣长裤,一边诓着怀里的婴儿,一边不忘朝王勃这里瞅。
见关萍的母亲抱着她弟弟站在自己的身后,王勃赶紧站起来让座,“毛娘,你坐吧。”他欺身上前,打量起关萍的弟弟来,人很小,又干又瘦,皮肤没有婴儿应有的红润,反而有些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让王勃莫名想起电影《返老还童》中那个刚出生时被周围的人当成怪物一样的男主角。
“这是关羽小弟弟吧?长得真乖,好像你哦,毛娘!以后长大一定是个帅哥!”王勃信口开河的说。
王勃的话让毛志红大为高兴,笑得嘴都合不拢,连说她不坐,她已经坐了一天了,让王勃自己坐,别管她。她自己出来透透气,随便走走。
王勃又谦让一番,毛志红仍然坚持不坐,让王勃坐,王勃便自己坐了下来,双腿平放,二郎腿却是不便再翘了。
“勃儿呀,我们这里你还习惯噻?晚上的饭菜还合你胃口噻?家里条件简陋,连电视也没有,住的房子也是茅草屋,让你见笑了哈。”毛志红说。
“哪里,毛娘!你说啥子话哟!挺好的,都挺好的!我家几年前也是住的茅草房,现在看着,感觉很亲切呢。”王勃道。
王勃的话让毛志红又笑了起来,感觉这娃娃会说话,然后便开始问他今天和关萍来华蓥一路顺利不,又说她家萍女子不懂事,在四方肯定给他家添了很多麻烦,让他和他父母多担待,如果萍女子不听话,你们就只管教训,口气和语气,和关永祥如出一辙,别无二致,不愧是两口子。
王勃“嗯嗯啊啊”的应对,很有些不自然。他以为这女人寒暄两句,扯完家常后就要离开,毕竟大家第一次见面,而且男女,辈分都有别,却不想毛志红拉扯完家常后又开始询问打听他家米粉店的事情,什么他家现在一天赚多少钱啦,父母原来是干什么的呀,现在又干什么啦,现在是住城里还是住乡下啦,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啦,巴巴拉拉问了一大堆。
王勃虽然觉得这女人第一次见面就问自己这些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但也没太在意,只是以为关萍的母亲天生话唠,自来熟,喜欢跟人拉家常,这种人生活中他倒也碰见过不少,并不以为怪,他也就“哼哼哈哈”半真半假的应付了过去。
然而,毛志红接下来的话却让王勃遽然一惊。询问了一大通王勃的家庭状况后,毛志红便直接问他家的米粉店现在还需不需要人,关萍有两个表妹,人是又老实又勤快,比关萍还能干。又说除了两个表妹,还有两个舅母,也是踏实吃苦,勤劳肯干的人,如果他家的米粉店还需要人,就希望他看在关萍的份上,能够拉扯关萍的亲戚们一把。
这话让王勃很不好接,而且他也不知道这是关萍的意思还是毛志红的意思。如果是关萍的意思,哪怕是违背他做人的原则,他也会卖关萍一个面子;但如果是毛志红假传圣旨,假托关萍的名义,他就只有公事公办了。
就在王勃神思念转,想着如何回答关萍母亲请托的时候,关萍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对他母亲毛志红说:“妈,要不让我抱下关羽吧?”说着,就伸出双手,准备去抱毛志红怀里的婴儿。
关萍的这话如同踩了狐狸的尾巴,让毛志红当场脸色大变,但马上又强颜欢笑的说:“我马上就要把你弟弟诓睡着了。明天吧,等明天再抱。”
毛志红见关萍过来,知道事不可为,于是就让王勃莫客气,把这里当他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只管喊关萍或者他关伯,外面风大,她不能久待,这就进屋去了。
毛志红离开后,王勃转眼一看关萍,却见关萍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紧握,双目通红,面色却发白,哪还有刚才要抱自己弟弟时的那种和蔼可亲?
王勃吓了一跳。看看院子,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厨子正忙着为明天中午的正餐坐着准备工作,他带的几个帮手正在收拾十几桌的残汤剩饭,关永祥吆喝着他的两个哥哥和还没走的几个邻居一起玩扑克,扎金花。似乎没人注意到他和关萍。
“萍萍,陪我转一下你们周围的院子嘛。”王勃站了起来,对关萍说。
“嗯!”关萍轻轻点了点头,“我去拿个手电筒。”
等关萍拿了个手电筒,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朝院门口走去。经过牌桌的时候,关永祥要王勃过来玩牌,王勃摆了摆手,说他先在附近转转,欣赏下山里面的夜景,等回来的时候再玩。牌桌上的人发出一阵哄笑,说外面黑不隆咚,哪有啥子夜景可看。有人则提醒王勃好好走,别栽山沟沟里面去了。关永祥则叮嘱关萍好好照看王勃,别走远了。王勃笑笑,也没说话,朝一群牌鬼抱了抱拳,转身出了院门。
出了院子没走两步,没了电灯的照耀,四周顿时便陷入了一片黑暗。王勃便伸出手,将关萍的一只小手抓在自己的手里。关萍没挣,任由王勃握着,另外一只拿电筒的手推了下开关,一道明亮的光束从两人站立的位置射向远方。
“把手电关了吧,萍萍,我看得见。”王勃小声的说。
“嗯!”关萍“嗯”了声,关了手里的电筒。
说看得见,但起码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王勃才渐渐的适应了四周的环境,模模糊糊的能够分辨出前面的路,周围的房子,树影,远处大山黑魆魆的轮廓。这是一个没有星月的晚上,光线十分的暗淡,如果没有关萍这个在附近生长生活了十八年,对周围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无不了如指掌,即使闭上眼睛,也可以领着王勃走几圈的人领着他当向导,没开手电筒的他绝对是寸步难行。
关萍领着王勃也没走远,出了院门后就朝着自家门前的一条曲曲折折约莫半米宽的小路走。小路两边是菜地,前方,则是宽不知几何,深不知几许的山谷,更远处,则是高大挺拔,轮廓隐现的山脉。
沿着小路,约莫前行了三四十米,一个黑影陡然耸立在两人的前方。走进一看,却是个大石头。关萍放开王勃,一个跳跃,如同一头小鹿,跳上大石头,然后转身朝王勃递出一只手,将小心翼翼,不知底细的他拉了上去。
站在石头上的王勃有些战战兢兢,探头探脑的朝下面观望,然而夜色深沉,能见度很低,只是觉得下面应该是一片矮了一截的坡地,至于到底是草坪还是良田,却不清楚。
“勃儿,下面是梯田。左边是我家的,右边是大爸和二爸家的。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坐在这块石头上看大人们插秧。”关萍用手指着石头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向王勃介绍。
于是,在王勃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坐在石头上看大人们在田里忙活的情景。女孩很小,至多不过五六岁。再大点,恐怕就不是坐在一旁当看客,而是跟着大人一起在田间劳作了。王勃便也明白了关萍口中那个“很小”的含义。
关萍打开手电,在石头上照了照,很干净,也很平坦,像一个不规则的桌子。关萍没看见脏物,便直接坐了下来。王勃见了,也挨着关萍坐了下来,想了想,又伸出手,将女孩儿揽在自己的怀里。关萍没有抗拒,任由王勃将自己抱着。
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王勃继续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弥漫的夜色。空气很清新,很凉爽,带着大山的味道。
“勃儿,有些话,我……我以前没对你讲。”怀里的女孩儿忽然小声的说。
“嗯!”王勃“嗯”了声,抱着女孩的手却紧了紧。
“我……不是我父母亲生的。”
“嗯!”王勃仍旧“嗯”了声,没说什么。
在刚才见到毛志红的那一瞬间,他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怀疑。以前,关萍看起来不像他老子关永祥王勃便觉得她大概是像母亲多一些。店里面见过关永祥的不少老员工也这么说,说她肯定体(像)她妈。对此,关萍却是不说话,总是笑笑。这笑,其他人看来,包括王勃,便当成了默认。因为这种情况在现实中也经常遇到,有些孩子像父亲多一些,有些像母亲多一些,有些则是综合了父母双方的一些特征。
但关永祥和毛志红,无论怎么综合,基因怎么突变,不管从身高,皮肤,还是眼、耳、鼻、舌等五官细节,在关萍的身上,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影子。那时,王勃便开始怀疑关萍的身世,怕是比他想象的要曲折得多,恐怕也悲惨得多。
“虽然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但在我的内心当中,我一直将他们当成我最亲最近的人来看待。在心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我自己的亲生父母。我只是想,不论什么原因,既然老天爷让我和现在的父母组成了一个家庭,那就一辈子相亲相爱的走下去吧。相互关怀,彼此爱戴。
“长这么大,我穿过的唯一一件新衣服是外公外婆在我满十岁的时候给我买的一条黄色的裙子。这条裙子,我现在还放在箱子里。从小到大,除了学校里面交学费和其他的一些杂费,我从没向他们要过一分钱。有时候逢年过节,叔叔婶婶,舅舅舅母偶尔也会两毛五毛的给些过年钱,但这些钱,我都存了起来,然后交给了母亲,让她拿去家用。小时候跟母亲,父亲一起去镇上赶场,我也从不像其他小孩一样要这要那。偶尔,他们会主动提出要给我买点糖,但看到家庭条件的艰难,我也说我不想吃。”
王勃将抱着女孩儿的手又紧了紧。一阵夜风吹过,凉意似乎更重了些。
“作业很多,家里和田里也总有干不完的活。有时候手脚稍微慢了些,他们就会不高兴。弟弟走之前,总体还好,通常是说两句;弟弟离开之后,经常便会打骂。
“勃儿,你知不知道,当李翠的父亲李伯伯来通知说你们店里要人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好高兴,好激动,我一晚上没睡着,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又笑又哭,整整哭了一夜。那个时候,我就想,哪怕是一分钱也不给我,只要你们能给我管饭,让我有个地方住,我就帮你们!我一辈子帮你们……”
“萍萍,别说了,都过去了,啊,一切都过去了!”黑暗中,王勃伸出一只手,去摸关萍的脸,摸到的,却是一手的泪水。王勃心慌,心痛,干脆抄起双手,将女孩儿拦腰抱起,让其仰躺在自己的胸前,低头,将自己的脸和女孩儿的脸贴在一起,让女孩儿汩汩流出的眼泪也沾染到自己的脸上,同时小声的低语,“别说了,啊?!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妈一直遗憾没有个女儿,她一直把你当成女儿来对待呢。以后,你就把我妈妈当成是你妈妈吧,啊?!她可宝贝你呢!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哪个敢欺负你,我就和他拼命,啊!”
“呜呜——”一直强忍着不哭的女孩儿终于呜咽起来,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呜咽起来。
大山巍峨,夜色依然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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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战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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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萍家的第一个晚上,王勃没有睡觉,和关永祥的两个哥哥,几个邻居一起,炸了一个晚上的金花,顺带“输”掉了一百多块钱。他对玩牌有一定的兴趣,但兴趣还不至于大到和一群陌生人玩通宵的程度。在了解到关萍和自己的堂哥堂姐关系并不和睦,刚刚更是因为关萍拒绝了这些婶婶舅母,堂姐表妹们的请托使这些人大为不满后,他就更不愿意让关萍委屈自己,违心的去她堂姐关静那里去睡。于是,王勃的想法便是陪这些人炸一晚上的金花算了,把床留给关萍。
但关萍看王勃不睡,她也就没睡,一直坐在王勃的身后,陪着王勃玩牌。王勃催了关萍几次,让她去睡觉。关萍笑着答应,十分钟不到,又跑了回来,要么是给他端一碗糖开水,要么是抓两把瓜子花生放在牌桌的四周。周围的牌鬼见关萍将王勃照顾得如此无微不至,心细如发,便开始拿她和王勃开玩笑。刚才和王勃在外面的大石头上解开了自己心结,向心爱的男人诉说了自己多年来的苦闷的关萍已经太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只是抿笑,任由这些人说去。
自然,王勃就更不在乎了,反而将这些人的军,说以后关萍出嫁,你们这些叔叔伯伯一二个二个都跑不掉,把大红包准备好吧,太小了不要!
扎金花的连上关永祥一共有七八个。一毛钱的底,上不封顶。但说是不封顶,因为在座的都是一群农二哥,苦哈哈,兜里也没啥钱,最多的时候,也就扔了两块钱下去。
王勃今天晚上的手气其实还很不错的,拿了好几把大牌,而且他拿大牌的时候还有人和他“斗鸡”,王勃也就面不改色的五毛,一块的朝外扔,一直扔到对方坚持不下去最后摊牌,王勃便“哈哈”一笑,祝贺对方的好手气,将自己的牌迅速的混入了杂乱无章的底牌中。
他当然不是充大款,该赢不赢,而是为了维持这些人打牌的瘾头,让他们主动而自愿的陪自己通宵下去,以便把床留给身边的女孩,让她去睡觉。奈何关萍“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陪他熬夜到底了。
关萍就坐在王勃的身后,王勃看牌,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看,不像很多人那样求神拜佛的慢慢扯慢慢扯,只露一角,所以关萍知道王勃的底牌。在看到王勃明明自己能够赢的时候却故意输给了自己的亲戚,关萍很是有些不解。
虽然不解,关萍也没开腔,不添言加语,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王勃的身边,安静的看着他。后来见王勃又陆续的故意输了好几次,嘴里也开始像其他人一样“骂骂咧咧”,吵吵嚷嚷的说今天晚上真是遇到鬼了,每次都遇到克星,我就不信这个邪咯,一定要跟你们大战三百回合,通宵到底云云,然后又不断的催促她快去睡觉。关萍蕙质兰心,心思也极其敏感,大概便明白了王勃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
碰到一个出手大方,手气还背的冤大头,牌桌上的所有人,特别是几个被王勃重点照顾的人,顿时便兴致盎然,精神饱满,挽起袖子,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
关萍在深夜四点的时候,终于被王勃“马着脸”叫回去睡觉。离开之前,她小声的对王勃说:“那我就回去睡一会儿吧。你们要是结束了,你就进来叫我。”
桌上的一桌牌鬼听了,便又开始取笑起两人来,说叫什么叫,干脆现在结束算了,让这两小口去入洞房。这玩笑开得有点大,说得关萍脸红筋涨,王勃用手拍着桌子,做出一副输红了眼的姿态,大声的道:“输家不开口,赢家不敢走!洗牌洗牌!今天不把输掉的钱捞转来,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
众人的手气正旺,在王勃有心想输的情况下多多少少都赢了钱,他即使想走,这些赌性正浓的人也不会放他走,肯定会想法设法的让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