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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稀客3
今天米粉店迎接的第三波客人也只有一个人,和他家一墙之隔的邻居陈季良。陈季良骑着一个人力三轮车,在张静离开后不到十分钟,便载着几个油叽叽,黑乎乎,臭气熏天的潲水桶停靠在了米粉店前。
“陈哥来了呀,快进来坐!”还是坐在门口的曾凡玉最先发现了陈季良,急忙热情的打招呼。
“还不晓得你们在这里开了一个米粉店。呵呵,开了好久了哇,曾凡玉?”陈季良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一口浓口水朝人行道树根上一吐,笑呵呵的朝店内走去。
“没开好久。也就才几天。”
“陈哥,快进来坐。凡玉,快给陈哥拿瓶汽水喝。”这时,王吉昌也发现了陈季良,急忙走出来打招呼,一支“天下秀”顺手递了过去。
陈季良接过王吉昌递过来的香烟,夹在耳朵上,一边朝米粉店走,一边打量“曾嫂米粉”,特别是王吉昌和曾凡玉两口子身上怪模怪样的工作服和头顶上扣的戳戳帽,让陈季良看了好几次。
“生意还好噻?”
“呵呵,还将就!”王吉昌嘴上谦虚,但一脸的烂笑却分明透露出米粉店的生意不仅仅是将就那么简单。
走进店内,陈季良看见埋在一张桌子上“聚精会神”看书的王勃,“王勃,在学习哇?”
“啊,陈伯伯来了。稀客稀客,快坐!”王勃的脸上适时露出“意外”和“惊喜”的表情,然后就又将注意力落在了手里的代数上。他对陈季良没什么兴趣,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也就不宣兵夺主,让自己的老汉儿去应酬好了。
“我还是昨天在肖三娃店子上打牌的时候听谢德翠说你们在四方开了个米粉店,你和曾凡玉咋想起开米粉店了喃?”落了坐,陈季良便开始向王吉昌问起他关心的一些问题来。
“哪里嘛,王勃的一个同学,他妈老汉儿在两路口开了家米粉店,王勃去耍过几次,就向他同学打听这米粉是咋个冒的。这同学和跟他关系好,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然后王勃回来就跟我和曾凡玉商量,要不我们也在四方找个铺面开一家,我一想……”王吉昌噼里啪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眉飞色舞的开始向陈季良讲起了他的“创业史”。
实际上,刚才的那段“创业史”王吉昌已经讲了不下十遍,但他并不因此有丝毫的厌倦,反而兴致勃勃,百说不厌,特别是在陈季良这个曾经初中毕业,又会算命,现在搞养殖又赚了钱的文化人面前,王吉昌的心头更是有一种他无法形容的舒爽。
陈季良昨天听自己的老婆说王吉昌两口子开了个米粉店,尽管这很出乎他的意料,但在他的意识中,不过也就以为这两口子在哪个旮旯犄角写(租)了个十来个平方,两三张桌子的小铺子,小打小闹而已。虽然昨晚老婆一直强调说那两口子的生意好,打拥堂,但是小铺子,面积有限,一次性只容得下那么多人,在吃早饭的高峰期,多来几个客人打拥堂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在他拉潲水的不少餐馆中,就有这种十来个平方,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米粉店。
可是,今天过来一看,这两口子搞的名堂却远远超出了陈季良的估计!先不说花里胡哨的招牌,怪模怪样的服装,单就是两个同样着装的员工就大出陈季良的意料!
狗日的,什么时候王吉昌这吊儿郎当,二不挂五(不务正业)的破落户都开始有帮佣了?而且一请还是两个,比自家都还多了一个!而且,自己请的也就是一个月几十块钱,五六十岁没人雇的糟老头子,王吉昌请的却是正当壮年的妇人,还有一个是漂漂亮亮的年轻妹儿……咦,不对,这年轻妹儿怎么这么眼熟呢?这……这不是李翠她同学关萍嘛!她怎么会在这里?
关萍的出现可把陈季良“吓”了一跳。
两年前,这关萍就和自己好友的女儿李翠到自己家里借住过一段时间。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子还对关萍这女娃有想法。这女娃撑撑展展(高挑),模样俊俏,皮肤又像牛奶一样的白,人才那是没得挑!特别是干活利实,一点也不偷奸耍滑,给陈季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是这女娃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陈季良是千肯万肯,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的。
可惜自己那混账小子不晓得怎么的,把人家给得罪了。这女娃第二天就跟李翠收拾东西离开了家里,任自己和妻子如何挽留也挽留不住。问儿子儿子也支吾不说,问起火了还朝自己和他妈发脾气,愣是让陈季良可惜可叹,徒呼奈何。
却不想两年不见,关萍竟然出现在了王吉昌的米粉店,王吉昌是如何把关萍招进来的?
“呵呵,这不是关萍嘛?关萍,你还认得到我没有哦?”陈季良笑呵呵的朝站在店门口关萍招呼道。
关萍早就发现了陈琨他老汉儿陈季良,可是出于两年期陈琨对自己干的那件事让关萍下意识的不想和陈季良照面,所以,从陈季良进店后关萍就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但是米粉店毕竟就这么大,到底还是被陈季良从侧面认了出来。
“陈伯伯。”关萍不情不愿的来到陈季良的跟前,喊了声陈季良。
“呵呵,又长高了。关萍,你这两年还好噻?陈琨一直念叨着你。你晓不晓得,你从我们家走了不久,他就去江x当兵去了。要是不能转志愿兵的话,再过两个月也就要复原回来了。”陈季良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关萍,越看越是满意,似乎比两年前更加标致了。
说来也怪,这红黑两色的工作服穿在王吉昌两口子身上陈季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但穿在关萍身上,他就觉得看起来十分的舒服。哪怕是那顶最让陈季良看不惯的戳戳帽,此时在陈季良的眼中,也有了一种别样的意味。该用一个啥子词来形容呢?初中生陈季良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词:
洋气!
“嗯!还好,陈伯伯。”关萍点点头,应付着陈季良的提问。陈琨怎么样她根本就不关心。
“有空到我们屋头去耍噻?反正四方离我们屋头又近。对了,你有没有住的地方哟?没得的话就住我们屋头嘛。你晓得的,我们屋头的床铺多。”陈季良向关萍发出邀请。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话却让关萍打了个寒颤。关萍立刻摆手摇头:“谢谢你,陈伯伯,不用了。我找到住的地方了。”
关萍的话让陈季良有些怀疑。她家在四方没亲戚陈季良是知道的,不然两年前就不至于借住在自己家里了。但关萍既然说找到了,那肯定是有了住的地方,他也就不好再在这个问题上坚持下去。
“哦。那就好。那有空到我们屋头来耍嘛?你邹娘也很想你的。”陈季良继续打感情牌。这个时候,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关萍有没有可能住在王吉昌的家中?
这么一想,陈季良还觉得真有可能!
既然就住在附近,近水楼台,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嗯,要得。陈伯伯。我有空会去看邹娘的。”
此时的关萍,就像身上有无数个蚂蚁再爬,全身难受,且异常的别扭。她很想就此离开,但陈季良一直在和她说话,家教甚严的她会觉得如果离开会很没礼貌。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走进店来,关萍终于大松了一口气,对陈季良道:
“陈伯伯,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呼一下。你好好休息。”说完,关萍如蒙大赦般转身逃离了这让她尴尬得不得了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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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新人生,新理想(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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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了晚饭,王勃就被父母赶回城里的租房温习功课去了。关萍还是想帮忙,没能如愿的再次被王吉昌和曾凡玉拒绝,真正的理由上不了台面,只是说下班的时间到了,他们不能当黑心老板,没日没夜的压榨自己的员工。关萍感激莫名,心头下定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干,以报答王勃一家的“大恩大德”。
由于王勃买了新车,曾凡玉便提议他以前的那辆女士自行车拿给关萍骑。王勃心头很不愿意,当然不是心痛他的那辆二手货,而是可惜以后没了再用自行车带关萍的借口。这也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理由,他只得“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一辆被自己儿子骑了一年多的二手车而已,王吉昌并不心疼,十分的赞成,现在的他还没当两天老板儿,但某些方面却是越来有有老板儿的气概。
王勃和关萍是结伴回到租房的。
“勃儿,你饿吗?我给你煮几个荷包蛋吧?”回家后关萍对王勃说道。
“才吃了饭没多久,哪里还吃得下啥子荷包蛋,等会儿再说吧。萍姐,你洗不洗澡?不洗的话我先进去冲个凉。”王勃的身上湿亚亚的,很不舒服。
“那好,勃儿,等你想吃了就给我说。你先冲吧,我等你冲了再洗。”
“行,你先看会儿电视,我进去冲凉去了。”
十几分钟后,王勃下身穿一条沙滩裤,上身一条白背心走出浴室,边走边用毛巾揩着头上的水渍。关萍看王勃出来,也就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澡。她今天一天出的汗,可比王勃这个光数钱的少东家多多了。
王勃将自己扔进正对电视的皮沙发,手拿遥控器,一圈圈的调着台,来回找了两圈,也没发现一个“可堪入目”的节目。前世自从有了电脑后,王勃对电视的兴趣就开始直线下降,到最后直接降到了零,家中的电视基本上成了摆设,一年也开不了两三回。
他用遥控板将节目固定到ctv10的科教频道,此时,科教频道正播放着一部有关非洲大草原的纪录片。画面中,一只雄壮威猛的雄狮,正在饥饿本能的控制下朝一只落单的羚羊闪电般的冲去。
王勃眼睛看着电视,但视线的焦点却完全不在狮子上。此时的他,心思已经完全飞到了隔壁那间正发出淅淅沥沥水声的小房子中。就在昨天,面对同样的场景,听着同样的水声,他还可以做到古井无波;仅仅一天后的现在,王勃的心境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真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呀!”…………————————————————————————
(河蟹万岁,本章删了一大半,都是精华啊,不多说,你懂的……
第65,隐秘(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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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的“圆梦计划”又一次胎死腹中,至少昨天晚上没能实现。
……(以下有五百字删节)
“小王勃”一旦老实,王勃立刻将手里的物理书一扔,站起,拉开书房的门,施施然的走了出去。他朝客厅看去,见关萍仍旧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而将中间的那个双人沙发留给了他。
“冲了个凉,舒服多了吧?”王勃一屁股摔到皮沙发上,对关萍说,目光不由朝沐浴过后的关萍望去:
女孩的头发仍像昨晚一样湿湿的,自然的披在肩后。她身上穿一条白底碎花,腰间带有草绿色细带的无袖连衣裙。连衣裙洗得很干净,不过却有些发白,显然有一些年头了。而关萍的整个脸蛋,却因为刚被热水烫过的原因看起来既清新又红润,宛若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有一种让人咬上一口的冲动。
“嗯!凉快多了。”关萍微笑着点头,用手扬了扬脑后的湿发。
“萍姐,你可以洗完澡后,搭一条干毛巾在肩膀上,这样也不会把衣服打湿了。”王勃看见关萍扬起头发的后背有被水打湿的痕迹,于是建议道。
“呵呵,没事的。等会就干了。”关萍仍旧笑着回答,“在农村的时候也是这样,习惯了。”
“哦!”王勃“哦”了声,接下来就发现自己没什么语言了。
而关萍,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性格上也比较偏静,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还跟王勃不是太熟,也不好主动的问王勃什么问题。
气氛就这样沉静了下来,略微显得有些不自然。人有时候很奇怪,内心坦荡的时候反而放得比较开,什么话都可以说;一旦心头有了不轨的心思,就会变得笨嘴笨舌,思维有些运转不灵。
现在的王勃就感到自己处于一种没什么话说的窘况,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关萍给弄上床,然后翻云覆雨,试试今天晚上能不能当个“七次郎”,“八次郎”之类的。
无欲则刚,这个成语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王勃被y望冻住的脑瓜子木木的转了一圈,决定先打破这一略显压抑的沉默,先让彼此之间的交流顺畅起来,然后在顺畅自然的交流中寻找可乘之机,将话题引入让彼此都脸红心跳的暧昧当中。只有让气氛变得暧昧,充满男欢女爱的想象,有些话才好出口,有些动作才能够变得自然而然,“情不自禁”,这个浅显的泡妞道理他还是懂的。
王勃于是开口道:“萍姐,算起来咱们也有两年没见了。这两年你在做啥子喃?一直呆在农村老家吗?”
让王勃没料到的事,就是他这一句简简单单的,用来当做开场白以便引出他后面那些为关萍准备的,能够让对方脸红耳赤的“下流之语”,却让关萍一张红润的俏脸在瞬间变得苍白。
“嗯!没,没做什么,就……就是在老家帮父母做些事情。”关萍低着头小声的说。
关萍脸上表情的骤然变化自然逃不过一直注视着她的王勃。关萍脸上的表情一变,王勃就暗自叫糟,刚才的他显然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但问题已经出口,王勃也不可能半途而废。而且,说实在的,他对于关萍这两年就竟然发生了什么也的确相当的好奇。
“萍姐,我……刚才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王勃看着情绪瞬间变得低落的关萍,试探的问道。
“没,没什么。”关萍小声的道,视线却已经从电视屏幕上收了回来,偏移到了别处。
“萍姐,虽然我不清楚过去两年在你身上或者你们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透过两年前的你和前两天刚见到的你之间的对比,我想,在你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事。如果你能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或者是你弟弟的话,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分担。”
“弟弟?我弟弟……我对不起他……呜呜呜……我对不起他……呜呜呜……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让王勃大吃一惊的是,他无意中提到的一个词,竟然让关萍失声痛哭起来。
在王勃循循善诱之下,最终,他知道了一件发生在关萍身上,确切的说是发生在他们家中的一个悲剧。
关萍生活在一个典型的山村,贫穷,落后,乡亲们也多愚昧,且大多重男轻女。
在关萍八岁的时候,他父母给她生了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