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曾萍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后说“你早点去睡吧,明天还要去读书。我……也去睡了。”
“好。”王勃点头,从曾萍的手里接过睡衣,突然说,“萍萍,今天晚上,我俩一起睡吧。”
曾萍的脸上先是一愣,但很快白皙的脸庞便绽放出两个圆圆的酒窝。
“嗯!”曾萍用力的点头。
王勃拉着曾萍的手进了自己的卧室,揭开围住下半身的浴巾,开始穿曾萍给他找的睡衣。
曾萍见脱了浴巾的王勃身上光溜溜,啥都没穿,赶紧转身,心跳抑制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两人同居一室都快一年了,有时候总免不了彼此走光,被对方看去的时候。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却还是第一次。脸红筋涨的曾萍很想说王勃一句,为啥揭浴巾之前不告知她一声?但是观察到王勃安静的,有点悲戚的脸,这话便问不出口。
换上睡衣的王勃很快拉着曾萍上了床。
这是曾萍第一次和王勃同床共寝,也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孩睡在一张床上。这让她脸发烫,心跳加速,颇不习惯,上床后,下意识的就想离王勃远一点,却不想刚刚上床,就被王勃从她身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曾萍一阵紧张,全身都不敢动了,脑海一时间也开始混乱起来,不知道王勃想对她干什么。她和王勃住在一起都快一年了,两人间相互拥抱,亲吻,甚至彼此抚/摸都有过好多次,唯独没有在一起睡过。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王勃告诉过她,一旦他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他肯定会忍不住,会跟她做那种事,但他却不想这么草率的要了她,总得选个特殊的,让两人值得纪念的日子才好。曾萍很想对王勃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特殊而又特别的日子,她早就做好了把自己给他的准备,他随时都可以要她。但这种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讲,却是难以启齿的。
“今天,勃儿让我跟他睡一起,是想和我做那事吗?”被王勃抱在怀中,脸儿红,心儿跳的她不由想到。
但很快的,她就感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一阵阵颤抖从后背传来。是的,是颤抖!抱着她的男孩,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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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床,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将干姐姐抱在自己的怀中,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再次犹如电影回放般一次次在王勃的脑海中闪现。
到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晚上发生的这些事,完全是梁经权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将他和梁娅捉/奸在床,然后棒打鸳鸯,把他和梁娅分开!
只不过最后的结局有些出乎对方的预料,那就是就在这天晚上,他不仅仅是跟梁娅呆在一屋,睡在一床,而且还上了他的宝贝女儿,流血见红,夺了他掌上明珠的贞/操,这才让他暴跳如雷,失去理智,出离愤怒,君子动口也动手!道理很简单,按照王勃对梁经权的观察以及从女友嘴里的了解,在乎自己形象,尤其是在女儿眼中形象的梁经权绝对不是一个用拳头,甚至要动刀来解决问题的人。
那么,接下来,盛怒中的梁经权,究竟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来对待他和梁娅呢?
继续打自己的女儿,估计是不会了。大骂一顿,然后进行头脑风暴一般的规劝,对他进行恶言恶语的污蔑、中伤和丑化则很有可能!
除了污蔑,丑化他,破坏他在梁娅心中的形象外,梁经权还会干什么呢?明天会不会亲自到学校来,找他的班主任,找四中的校长,把事情闹大,然后让四中处理自己呢?
或者为了梁娅的名声,不把事情闹大,仅仅通知班主任,校长几个有限的人,用闹大,曝光,揭露他这个“四中之星”,让四中丢脸相威胁,逼迫学校对他进行秘密处理以达到既惩罚了他这个“二流子”,又保全了自己女儿的目的?
王勃倒是不怕梁经权搞自己,哪怕梁经权现在就让他退学,他都无所谓,反正去了一趟香港后,他就越来越感觉读书没什么意思,不如把心思花在赚钱上。他只是担心对方狗急跳墙,为了打击报复自己,不顾梁娅的名声,把梁娅牵扯进来。真那样的话,即使他自己感觉他并没什么错,但是从结果上看,却是严重伤害了无辜的女友。
而一旦梁经权曝光了他和梁娅的关系,他对梁娅干下的“丑事”,那么,梁娅还有脸呆在四中么?怕是不能了。早恋,婚前性/行为,而且还是高中生的婚前性/行为,在这个年代绝对是重磅炸弹!尤其是婚前性/行为的两者之一还涉及到一位全国闻名的青年作家,畅销书作者,则更是重磅炸弹中的重磅炸弹!
念及此,王勃便是一阵心忧如焚,寝食难安,有种对未来无法把握的恐惧。重生以来,他事事顺心,万事顺意,考场情场都得意,每天都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豪情。
然而梁经权今天晚上这次有预谋的捉/奸,却给意气风发的他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冷得他混成打颤。只要梁经权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名声狠下心对他进行打击报复,绝对可以让他这个“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和“文坛新秀”一夜之间臭不可闻,变成人人嫌弃,甚至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的什么文学梦,乃至以之为退路的歌星路都可以停了。
在华夏这片大地,道德绑架,上纲上线几乎是家常便饭,从不考虑名人也有七情六欲,名人在道德,私德上也不比一般人好多少,本质上都是俗人,不是圣人,男的想piao/妓,女的想出轨。本来鸡事鸭事,干外人锤子事的事情,但对于无聊的华夏老百姓来说,他们喜闻乐见,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明星们的鸡事鸭事。
可以说,只要梁经权想,绝对可以凭借手头的“铁证如山”把他这个在文坛和教育界爆得大名的全国名人搞得灰头土脸,身败名裂,在全国人民面前抬不起头来。
想到万一梁经权不惜两败俱伤也要搞他,王勃就是一阵头疼,而且心头发寒。还是那句话,两世为人的他并不太在乎对方把自己怎么样,哪怕成为千夫所指的淫/棍,二流子,他也没什么所谓;但他在乎女友梁娅,在乎父母、亲朋好友们。他自己的名声坏了,父母,亲戚们也会脸上无光,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无头绪。他既不清楚梁经权那厮会不会失去理智,哪怕败坏女儿的名誉也要跟他来个两败俱伤,也不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应付这一从来没遇到过的局面。找梁经权谈判?贿赂他?还是找黑/道白/道的关系威胁对方,让对方识时务为俊杰,别自找麻烦?
噢,对了,梁经权觊觎姜梅,对姜梅起逮猫心肠也算是自己的一个把柄。不过梁经权和姜梅就聊过几次天,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这把柄,却也只能在程文瑾面前恶心一下对方,并没多少实际的用处。
而且搞得不好,梁经权反打自己一钉耙,告自己诽谤,污蔑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明天见到小娅,又该如何面对这位他交往了大半年,极爱的,打算当老婆的女友呢?两人还会回到今天之前的那种状态吗?一切都不会变吗?
如此种种,让王勃思虑万千,黯然神伤,心忧,心痛,且茫然,身体难以自抑的发出阵阵的颤抖,直到不知不觉间,他感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牵引着,覆盖在了一个暖和,坚/挺的饱/满之上,心头的焦虑和忧伤才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被一种无限的温情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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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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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离开后,梁经权去浴室冲了个澡,站在喷着热水的花洒下,冷得牙关发颤的体温开始上升,心头的怒火却在上升的体温中慢慢的下降。
十分钟后,换了件干爽衣服的梁经权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梁经权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女儿,女儿低着头,默默的哭泣流泪,间或抽噎一声,两个小肩膀一阵抖动,看得梁经权的头脏也是一阵抖动。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女儿到底有多少年没像这样压抑的哭泣过了。
十年还是八年?
如此一想,心头对那二流子的怒火顷刻间再次勃然而发,怒气冲天,恨不得一刀将那坏了女儿清白的二流子分成两半!
一想到清白,前不久掀开女儿被子时所看到的点点梅花又浮现在脑海,梁经权顿时心痛不已,感觉有把尖刀在自己的心脏豁开了一道大口子,血汩汩的流出,让他都快要死了。尽管知道宝贝女儿的贞/洁已经被那千刀万剐的二流子给破坏了,他还是报着万一的希望,盯着梁娅的脸,瓮声瓮气的问:“你……跟那坏种……上床了?”
梁娅的身体一阵颤抖,却是不说话,两个肩膀抖动起来,哭泣的声音却一下变大了。
见此,梁经权的心头一片惨然,空捞捞的,没有任何着落,随即,便冒出一种强烈的冲动,那就是冲上前去,对这个不听话,不要脸的女儿进行拳打脚踢,打死算球!
不过,咬牙切齿,经过多次深呼吸的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不能动手!”他告诫自己。
女儿的性格跟她妈一样,外柔内刚,他一旦过激,女儿很可能走极端。万一……
梁经权打了一激灵,脸上的愤怒跟冲动如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又怜又爱,又爱又恨,恨铁不成钢的悔恨。
“我很失望!相当的失望!感觉自己对你十几年的教育全白费了!全部付诸东流了!”梁经权双目通红,感觉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梁经权眨了眨眼睛,抬了抬鼻梁上的一副多年前戴的很老的黑框眼镜。金丝边眼睛已经在前不久跟那二流子的互搏中被那二流子整坏了。
梁娅不言,只是低着头,呜呜的哭。
梁经权看着哭泣的女儿,继续说:“一个女孩子,不自重,不自爱,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你觉得,你以后嫁人了,你的丈夫心头不会有疙瘩?不会有想法?还是说,你以后打算嫁给那二流子?先不说我会不会同意那个敢跟长辈动手的忤逆不孝之徒当我的女婿,即使同意,一个还在读高二就开始勾引女同学,玩女同学,坏女同学贞/操的学生,你能保证他能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始终如一?我教了十几年书,当了十几年的老师,看到过太多中学阶段谈恋爱,发生关系的男女生,最后没有一对走到了一起,没有一对有好下场!你就那么对他有信心?你的信心到底从哪里来?嗯?”
梁娅依旧一言不发,除了哭泣和流泪。
“我也是从男生过来的。我很清楚一个男生为了占女生的便宜,把女生骗上床,会说多少的甜言蜜语,讲多少的山盟海誓。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爱你一辈子,不离不弃,以后肯定和你结婚,要娶你的话?但这些话能作数吗?能够相信吗?今天晚上,那鬼豆子朝我动手,把我按在地上打你也是看到的,他的文质彬彬呢?他的尊老爱幼呢?哪里去了?狗吃了吗?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现在还是学生,就敢打我,以后成年了,一旦惹到他,还不把我,把你妈,把你打死?你愿意跟一个脾气暴虐,动不动就出手打人的,没教养的烂崽一起生活?”
过去的已经过去,梁经权再怎么愤恨,再如何不平也无济于事,他很明白这一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趁此之机,如何落井下石,下那狗/日的烂药,对其批倒批臭,把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矛盾,都推到那狗/日的头上,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往来。
但他说了一晚上,一直说到天都快亮了,对面的女儿却毫无反应,也不说是,也不是说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点要认错反悔的表示,除了哭。
而到天快亮的时候,梁娅连哭都停止了。只是木木的坐在,面无表情,眼睛暗淡无光。
梁经权吓了一跳,感觉自己不能再这么灌输下去,不然很可能出事。一张一弛才是正确的办法。梁经权走到梁娅的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对梁娅说:
“天都快亮了。你去睡吧。今天也不用上课了。我会给你班主任打电话请假。睡的时候,你好好想一想,看我今天晚上对你说的这些到底对不对,有没有道理。还是那句话,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除了在一口锅里面舀饭的人。”
等到七点左右的时候,梁经权给梁娅的班主任朱鹏喜打了个电话,替女儿请了两天病假。梁娅的成绩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的,平时很难得请假,朱鹏喜听说后也不疑有他,直接同意了,还问梁经权梁娅的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梁经权支支吾吾,随便编了个重度高烧的幌子应付了过去。
除了给梁娅请假,他也给永城中学的校长打电话为自己请了两天假,打算陪女儿两天,然后教育女儿两天,务必要让女儿死了对那鬼豆子的心他才会放心的让女儿回学校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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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毫无心思上课的王勃本想请天假呆在家里,但是他实在是担心梁娅,还是去了学校。
第一节课下课,王勃去九班找梁娅,却没看到梁娅的影子。
第二节课下课后在操场做课间操,也没看到梁娅。于是,王勃找到梁娅的同桌芦苇,问梁娅今天来过没有。
“没啊!”芦苇说,“到现在都没来。估计是请假了。怎么,王勃,梁娅请假没告诉你?”完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芦苇笑嘻嘻的看着闺蜜的男友,道。
“没有!”王勃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芦苇,有些严肃的说,“芦苇,如果下午放学的时候小娅还没来学校,我想请你帮个忙,去一趟小娅家,看看……看看她怎么回事。”
芦苇知道梁娅的父亲目前还不同意她和王勃交往的事,打趣道:“你为啥不去?你不也是梁娅的朋友?”
“呃,我是男生,不太方便嘛。她老汉儿管她管得严你又不是不晓得。”王勃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如果小娅下午都不来的话,我就帮你去她家里探一探。”芦苇见王勃有些干尴尬,便不再逗他。
“那谢谢了。我欠你个人情,芦苇。”王勃点了点头,有些郑重的道。
“说这些!小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看看这死妮子到底咋回事,怎么一天都不来上课。你等着吧,上晚自习之前告诉你。”
下午梁娅当然不会来上课。下午放学后,芦苇便骑车去了趟梁娅家。开门的是梁娅的父亲梁经权。芦苇极其有礼貌的向梁经权问好,然后问梁经权,梁娅在不在,她今天一天都没来上课,昨天也没见梁娅让她帮她请假,怪担心的,所以过来问问。
梁经权把女儿的好友让进家里,说梁娅生病了,会在家里休息两天,让芦苇去梁娅的房间找她。他今天又废了大半天的口水跟女儿做思想工作,丑化王勃,将其说得十恶不赦,别有用心,让梁娅答应他不再跟对方往来。但是却没什么效果。睡了半天,中午起床的女儿也不吃他煮的饭,一直沉默以对。
对此,梁经权也是毫无办法,心头也充满了隐忧,担心长久下去,女儿会出什么事。现在和女儿耍得最好的闺蜜来了,倒是可以让芦苇过来安慰一下她。毕竟,同龄人之间总是更有共同语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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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我错了和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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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芦苇在梁娅的卧室看到梁娅的时候,芦苇完全吓了一跳,出现在她面前的闺蜜,头发凌乱,双目红肿,无神,一张俏脸苍白得吓人,完全看不到丝毫的血色。不厚不薄的嘴唇也是干燥无比,还起了壳,就像一个饿了几天,渴了几天的乞丐一样。
仅仅一天,原来那个水润,靓丽,犹如空谷幽兰般的女孩儿,竟然变得是如此的憔悴不堪,令人心痛!
“小娅,你,你咋个了?”芦苇走到梁娅所坐的床沿,看着梁娅颤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