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啪!
轰隆隆!
闪电和雷声交错,划破长空,响彻天际。大雨直落而下,在狂风的吹拂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犹如东倒西歪的醉汉,摇摇晃晃,但又迅疾有力的溅落在广袤苍茫的大地。一分部雨水在狂风的扫荡下飘进了瓜棚,很快打湿了靠边的稻草。
王勃跳出瓜棚,绕到瓜棚的后面。
“你去哪儿?”孙丽焦急的呼喊,就想跟着出去,双脚还没落地,就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拖着一扇门一样大的由竹子和稻草扎起的“稻草门”转了过来。孙丽顿时明白了王勃的想法,赶紧上去帮忙,两人一左一右,很快把稻草门镶嵌在了毫无遮拦的瓜棚前。
“嘿!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后面有扇这东西。我还疑惑,怎么这瓜棚没有遮挡,原来被主人放后面去了。”王勃嘿嘿一笑,用手抹了把满脸的雨水。就出去那么十几二十秒,他已经被外面的狂风暴雨淋得浑身水湿。
“子安,你快擦擦吧。全身上下都淋湿了。”孙丽把手帕纸包内的手帕纸一张张全拿了出来,递给王勃。
王勃只取了一张,剩下的让孙丽收好,说:“够了。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剩下的你先留着,有备无患。”
脸上和头上的水虽然擦干了,但身上难受。打湿的t恤紧贴在身上,带来一股黏黏糊糊的不爽利感,而且王勃担心身上的湿衣服穿久了,很可能感冒,不仅是他,孙丽也是。尤其是两人呆在草棚内不动,身上的体温很快会被衣服内的水分给吸走。
王勃就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最好让孙丽也跟着一起脱。但这话他不好开口,担心对方误会。
风雨如晦,狂风暴雨继续肆虐着大地,一点也没有停歇的意思。王勃已经感受到了一丝丝冷意,身边的孙丽,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双手抱肩。
不行,这样下去两人都会感冒的。不能只顾面子不顾里子了!
王勃找了个说服自己的借口,不再犹豫,三五两把,直接把上半身的t恤脱了,然后不顾孙丽惊慌和羞涩的目光,冲其道:“孙丽,你也把衣服脱了吧。这雨一时半儿也停不了。长时间穿湿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我,没……没关系的。身上的衣服还没……多湿。”孙丽小声的说,低着头,不敢去看赤/身的王勃。大胆的她虽然敢和王勃拥抱,接吻,但是两人都脱去衣服,裸/裎相对,对她而言,还是一件很害羞的事。
“还没多湿?你看,你身上都开始凉了。”王勃将手掌贴在对方裸/露白皙,仿佛藕段一般的胳膊上,完全感受不到什么温度,心头一惊,催促起来,“快脱了吧,身体要紧。你别胡思乱想,我背过身去。”说完,王勃将自己的屁股旋转180度,背向了孙丽。
孙丽打了一个冷颤,知道自己坚持下去的话肯定会感冒。她偏头看了眼旁边的王勃,王勃已经背过身去,只给她留下一个虽不壮硕,但却显修长的背影。
自己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自己的整个身体……迟早……也都是他的,那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徘徊不定间,孙丽也找了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一咬牙,双手提着t恤的下摆,缓缓的朝上面褪去。
“我……好……好了!”孙丽小声的说,双手紧抱着胳膊,轻轻的颤抖着,此时,却不是因为冷,而是来自于一种本能的羞涩和不安全感。
当王勃转过身,重新将视线落在孙丽身上的时候,只一眼,便完全呆住了:
这是怎样的一具洁白、无暇,引人犯罪的身体啊!柔滑,圆润的肩膀;精致,漂亮的锁骨;锁骨之下,有一道不深不浅,但却初具规模的沟壑;沟壑的两边,则是两半被纯白的文/胸遮住的半圆。半圆虽然大部分都被文/胸遮住了,但仍有小部分露了出来,半遮半掩。那小部分半遮半掩的胸/肉,雪白,丰/挺,光滑,犹如初生婴儿的肌肤,带着引人遐思的无穷的诱/惑。王勃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很想吞口水。
“我……我把你的t恤铺开,让干草吸吸上面的潮气。”王勃艰难的将自己的目光从孙丽的身上移开,将孙丽脱下来的,揉成一团,搁在脚边的体恤铺开,又把自己脱下的t恤拧干水后也在旁边铺开。两人的t恤一白一黑,倒是像一对情侣。
“子安,你说……会不会……有人过来啊?”抱着胳膊的孙丽透过挡在眼前的稻草门朝外看了眼,脸上现出一股忧色。她刚开始还因为在一个男孩儿面前只带着文/胸感觉羞怯来着,但慢慢的,就被另外一种担心撅住,害怕有陌生人突然闯进来,发现她和王勃。
“别担心,这么大的雨,不会有人过来的。附近的瓜田我刚才也看了眼,瓜几乎都卖光了,瓜棚的主人也不会在这个刮风下雨的天气跑过来守瓜的。”王勃安慰孙丽说。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扒开草棚,四个方向瞅了瞅,只能看到漫天飞舞的暴风骤雨,人影却没发现一个。
王勃的话让揪心的孙丽多少安定了些。
但这边一安定,另外一边的“忧心”却又漫上心头。她虽然因为羞涩没有过多去看身边的王勃,但却能够明显的感觉王勃在时不时的瞧她。而且那目光所瞧的部位,正是自己用双手紧紧抱住的胸前的两团宝贝。孙丽很快面红耳赤,既羞涩,隐隐的又有些莫名的欢喜与自豪,同时,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跟害怕!
两人都没说话,草棚内一阵沉默,只剩下棚外如晦的风雨肆虐着无垠的大地,同时雨打芭蕉一样的拍打着两人头顶遮蔽风雨的稻草。空气应该是冷的,但冷意却浑然不觉,反而有什么东西在无形的空气中慢慢的升温,灼烧着两个处于花/季中的年轻男女的心。
就在这紧绷得快要凝固的气氛中,孙丽的耳边有个干涩的声音冒出:“孙丽,你……冷不冷……?”王勃咽下嘴里的口水,有些艰难的说。
“我……我不冷!”孙丽几乎条件反射似的说,同时颤抖了一下。
“你还说不冷?我看你刚才都在打摆子了。”王勃盯着抱着双臂,柔柔弱弱的女孩儿道。
“子安,我……我真的不冷。”孙丽又说,心头莫名开始发慌,惶恐。
王勃却没接话,良久之后,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在喉咙徘徊了半天的字:“孙丽,我……我感到有些冷,要不,咱两……咱两抱团取暖吧……”
说完后,王勃便屏住呼吸,静待着女孩儿的回答。但女孩却低着头,重叠偏倒的双腿也立了起来,双手抱膝,紧闭着眼睛,将头埋在了两条白生生的腿间。
孙丽没说话,没回答。但男女间的很多事情,沉默便代表着不拒绝,不拒绝就等于同意。于是,王勃四肢着地,轻轻的爬到孙丽的身后,张开两腿和双手,把女孩缓缓的搂进自己的怀中,开始“抱团取暖”。
孙丽的身体抖了一下,而后慢慢的松弛下来。身后的男孩在亲她,亲吻她的头发、肩膀,脖子和耳朵。粗重且凌乱的呼吸重重的喷在自己的脸上和耳朵上,让她感到些许痒痒的同时又再次激起了心头的心慌和意乱。孙丽的头微微后仰,将后脑勺靠在男孩的身后,闭着眼,嘴唇也微张,轻轻的喘着气。两只手,则紧紧的抓住男孩揽在自己小腹上的两只胳膊。
柔嫩,光滑,带着无与伦比的弹性和让人如痴如醉的诱人香气,这便是王勃用自己的嘴唇碾过孙丽肩膀,脖子,耳朵和脸颊时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搂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团火,一团哪怕叫人死无葬身之地也要奋不顾身朝前扑去的烈火。一时间,王勃yu/念如潮,冲动无比,很快摒弃了刚才的和风细雨,开始变得狂暴起来,将犹如外面天地间暴风骤雨一般的吻朝女孩的额上,脸上,一直轻喘不停的唇上印去!
面对王勃突然开始的蛮霸,被王勃搂在怀中的孙丽轻轻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屈服在了情郎的yin/威之下,放松身体,温顺的接受起来,直到感觉王勃开始用手去接解她后背文胸的搭扣时,孙丽才从情/迷/意乱中回过神来。
“别这样,子安……咱两,咱两太快了……”孙丽睁开眼睛,用手去推王勃在自己后背上作怪的手。
“我就是想看看,让我看看吧,丽丽,我好想看!”王勃暂时松手,嘴唇开始如雨点一样的落在女孩已经变得通红的面颊上。一会儿之后,又开始去解,这次孙丽没有阻止,却是闭上眼睛,喘着粗气,两手紧紧的护住胸口的宝贝。(河蟹万岁,以下删除1500字)
……
……
“别!不要啊,子安!你别这样……太快了,真的太快了,我还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孙丽都快哭了,哀求着。
女孩连续不断的哀求声一下把王勃从欲/念大炙中惊醒过来。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孙丽已经明确说不了,自己却还想强迫着要她,违背她的意愿,这tm是强/奸啊!
“对不起……”王勃俯下身,将女孩儿搂在怀中,亲吻着女孩儿的面颊,不停的安慰,“对不起,丽丽,你太美了,我有点魔怔了,控制不住自己。”
孙丽见王勃松了手,人也清醒了过来,大松了一口气。孙丽用双手捧着王勃的脸,让王勃看着她,深情的说,“子安,我是爱的你,也想过和你在一起,跟你……跟你做那种事的场景。但是,不是今天,也不是在这个简陋的草棚子。等我们出去之后,找个干净、整洁,无人打扰的地方,我……你再要我,好吗?”
这话说得王勃无地自容,羞愧不已。王勃低头,将自己的脸和孙丽的脸贴在一起,不无惭愧的呢喃:“好的,丽丽。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强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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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比较
2000年的6月,王勃和梁娅分手,时隔两月,他接受了孙丽的表白,重新开启了一段新的感情。
对于这份突如其来,一度让他措手不及的感情,王勃其实尚未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然而,面对孙丽近乎于破釜沉舟的深情表白和溢出眼眶的眼泪,王勃却发觉自己很难硬起心肠向对方说不,将对方拒之门外。
“唉,自己的感情世界真的是越来越乱了,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收场!”回到家里的王勃叹息一声,脑海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放起今日和孙丽相处的点点滴滴,尽管心头不太愿意承认,他之所以接纳孙丽,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对方的人好,性格也不错,最本质的原因乃是因为对方肤白,貌美,是一个美女,地地道道,和梁娅齐名的,犹如白雪公主一样的大美女!
“唉!说到底,我tm就是一个贪花好色,喜新厌旧之辈!一个俗人,一个庸俗透顶,彻头彻尾的大俗人!”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王勃伸出巴掌,轻飘飘的朝自己的脸上扇了一下。
自从孙丽成为王勃的女朋友之后,最近的一段时间,她都会上王勃家里来找他。过来的时候也不空手,水果,高档点心,各种零食,包括从好吃街上购买的美味熟食孙丽都会提来与王勃一起分享。到了王勃的家里后,如果见到有哪里的清洁未做,女孩也会主动拿起扫帚,抹布,勤快的帮王勃打扫清洁。王勃拉住孙丽,不让她做,孙丽每次都笑着说没关系,她在家里也经常做清洁来着。
但真实的情况却是孙丽和王勃一样,在家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家中的各种打扫,洗涤,都是他父亲找的那个叫夏晓娇的女人趁她上学期间偷偷摸摸的来到家里做的。
孙丽知道王勃在写一本叫《三体》的小说,所以每次来,和王勃短暂的亲密之后,便主动脱离爱人的怀抱,不再痴缠,推着他去写字台忙自己的事,不用管她。通常是孙丽自己去客厅的茶几上俯首写自己的暑假作业;要么东瞧西看,看看王勃家中有没有什么未干完的家务活,她悄悄的干了;再要么就是去农贸市场,买些肉买些菜,做两三个她自己拿手的好菜来犒劳“辛苦了”,“累坏了”的王勃。
实事求是的说,在做家务和照顾、伺候男朋友这两方面,孙丽,这个单身家庭出身的,同时又富裕有钱的女孩儿,和王勃的干姐姐曾萍、情/人姜梅比或许有所不如,但是比他的前女友梁娅,却是要胜出许多。
有时候王勃也想,比起完美无瑕的梁娅,孙丽,这个比梁娅矮了几公分,除此之外,在身体的发育,肌肤,包括五官长相都不比梁娅差,某些方面甚至犹有过之,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孩当自己的女友,也未尝不可。对自己来说,也是三生有幸,修了八辈子的福分才能得对方的垂青,自己理所当然应该是满足的,没有什么遗憾的。
但实际上的事实却是,王勃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把孙丽和梁娅进行各种各样的比较,两人的性格,为人,相貌,对自己的态度,甚至包括在跟自己做一些恋人间才会有的亲密举止时两人的反应,脸上的表情和神态,王勃都会拿出来一一的比较,端详。优劣和高低却是分不出来的,然而,却导致他更加的想念梁娅,怀念两人曾经无比甜蜜的过去。
还有,便是愧疚,那种难以遏制,撕心裂肺,让他一想起心口便会发紧,生疼的愧疚!虽然分了手,但梁娅却并未背叛他,在女孩儿目前的生命中,他仍然是她的唯一,是唯一亲吻过,抚/摸过,进入过她身体的男孩儿!可他呢?却在旧人的泪痕未干之际,却已然另寻了他欢!尽管这他欢,有他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但这些理由说到底,都不过是源自于他内心深处想要更多,想霸占更多的欲/望!
因为心头的愧疚,让王勃在面对孙丽的柔情时,还坚持,紧守着自己的一点点的底线,导致孙丽来他家里好多天,他对女孩儿身体的探寻,尽管如痴如醉,想要得要命,但还是以无上的毅力,仅止于上次在草棚时的程度。他能够感受到女孩其实已经做好了献身于他的准备,只要他再进一步,小小的前进一步,便能够如愿以偿,和女孩儿紧密的合二为一。但王勃还是止住了。他告诫自己,再等等,再看看,给彼此都多再留一点考虑的时间。
而每当王勃跟孙丽“半途而废”,“浅尝辄止”之后,他都会选择去找姜梅或者董贞,在两女的身上尽情的发泄被孙丽撩拨出来的欲/望。
对孙丽来说,这当然很不公平,但是,王勃却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至少,在他全心全意接纳对方成为自己的女友之前,他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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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孙丽第一次空着手上门,见到王勃的第一句便说:“子安,今天去我家好吗?”
“为什么?”王勃有些好奇的问,来到孙丽的身边,一股沁人的,却是以前没闻过的幽香窜入王勃的鼻端,让王勃不由嗅了嗅鼻子。
和梁娅比起来,孙丽更喜欢在自己身上撒一些淡雅的香水,当然都是很高级的,王勃也很喜欢闻。香水和化妆品一样,某种程度上都能够提升一个人的气质和格调。但前提不能是劣质的香水和化妆品。孙丽家里有钱,所用之物基本上都是高档货。
面对王勃的提问,女孩的目光有些躲闪,“没什么。就是……就是想请你到我家里耍嘛。”说完后,见王勃刚才似乎在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又主动说,“妈妈送了我一款新的香水,今天第一次用。好闻吗?”
“好闻。什么牌子的?”王勃上辈子也被几个老外客户送过几款高档的男式香水,但他从小没养成打香水的习惯,也没这方面的研究。众多香水的牌子叫得出来,但是相应的味道却对应不上。
“香奈儿的chance(邂逅),听说过吗?”
香奈儿的几款女士香水王勃倒还真的听过,因为上辈子去外国出差被国内的女同事们拜托买过不少,但现在王勃却摇了摇头,笑着说:“呵呵,我哪里会知道?不过挺好闻的,有种整个夏天都变清爽的感觉。”
见王勃喜欢,孙丽便抿嘴一笑,脸上露出一股近乎羞涩的妩媚。
以前和梁娅耍朋友,王勃是挖空心思的想去她的家里看看,现在和孙丽在一起,他却没有那种强烈的冲动。孙丽这么一说,王勃才发觉自从上次对方过生,他好像还从来没主动提过要去对方家里。作为对方的男友,这实在是不应该。王勃便点了点头,说上次还没光临过对方的闺房,这次倒是要好好的瞧瞧,脸上配合着露出一副猪哥相,看得孙丽用拳头打了他一下。
两人下楼,打了辆出租车去孙丽的家。如果是和梁娅在一起,他大概不会选择坐什么出租车,而会用自己的山地车载自己的女友。
唉,又是比较,这该死的比较!
王勃恼怒的叹了口气,心头一阵慨然。他主动将孙丽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中,心头却告诫自己:
曾经沧海难为水,过去的已然是过去,自己应该朝前看,而不是一直停顿在记忆的泥淖难以自拔,到头来又是伤人伤己!
第797,孙丽的礼物
来到孙丽豪华大气的家中,孙丽直接把王勃按在沙发上,让其稍等。而后飞快的飞进自己的卧室,须臾,又旋风般的飞出,手上却是多了好几个纸袋。孙丽把纸袋提到王勃的身边,脸红红的说:
“子安,上个星期我妈接我到成市玩了两天,逛商场的时候看到几件衣服不错,觉得应该适合你,就……买了下来。这……这不是从我爸妈那里要的钱,是我自己多年存起来的零花钱。你……试一下吧。”说着,孙丽打开其中的一个纸袋,拿出一件休闲的男式衬衫;再打开一个纸袋,又是一条浅色的休闲裤,随后,体恤衫,牛仔裤,皮鞋,皮带……孙丽如同变魔术的艺人,连续不断的从纸袋中掏出来,放在身边的皮沙发上一一摆放好。王勃粗略扫了下标签,有ck,levis,boss……以及其他几个他认不出的牌子,总之都是牌子货!
“干嘛,干嘛给我买这么多衣服呀?”王勃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排成一溜,放在十年后不一定有多高档的,但是在2000年的西南小城,绝对是好多人听都没听过的大牌衣物,心情是异常的复杂。
“就是,就是想让你看起来有型一点嘛!”小脸红红的孙丽扭了扭身体,显得不太好意思,“我是比照着你平时穿的几件衣物的尺码买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你试一下吧,子安,如果不合适,我明天再跑一趟蓉城——”心情忐忑的孙丽还没说完,就看到王勃突然把自己抱在了怀里,她听到对方似乎抽了下鼻子。
此时的王勃,真的是被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感动和温情包围着。他上辈子收到的第一份来自异性的礼物是什么呢?是一件白衬衣,他工作后所交的第一位女朋友在他过生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但当天晚上,女朋友就从他的钱包中把买衬衣的一百块钱取走了,说是没钱了,找他借一百钱,让原本还高高兴兴的王勃很是有些无语。
再然后,就是和前妻之间的交往,双方间的互赠礼物。通常是他先赠送,然后前妻再还一个。有些类似于做买卖的公式化,所以产生的感动不多,至少在他这边是这样的。
重生后,王勃倒是接到过很多的礼物。第一次过生,班上好几个耍得好的都送了,但这只是一种礼貌性质的人情往来。王勃当然也高兴,但是那种深深的感动,却也不太多。
和女朋友梁娅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间当然也会互送一些小礼物,小饰品和小玩意儿,比如他送梁娅的四首歌,尽管只是剽窃于前世的记忆,但也是让他费时费力,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弄出来的玩意儿,包含着他的浓浓深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王勃为了追求自己心仪的姑娘,挖空心思的送过对方好多的礼物,有值钱的,也有不太值钱的。礼物价值的本身先不去谈,单单是其中的那份心血和努力,就弥足珍贵。孙丽近半个月来的表现,为他做的点点滴滴,他都瞧在眼里,但却并非放在心上——每当他要放在心上的时候,就有另外一个身影跳将出来,默默的看着他,让他愧疚不已。
今天,面对孙丽精挑细选,花了那么多钱,远远从省城给他买回来的礼物,王勃是震惊而又感动,感动之下,眼眶便有些发红。因为他自己就曾多次的付出过,所以深深的懂得这种想讨好对方,让对方高兴的心情——一种小心翼翼,不求回报,带着点卑微的无私奉献!
“丽丽,谢谢你。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多,最好的礼物!谢谢你!”双目泛红的王勃抽了抽鼻子,紧紧的抱着孙丽。没办法,他就是一个多愁善感,容易伤春悲秋的敏感之人。这种人,心不狠,手不辣,也缺乏破釜沉舟的冒险精神,在上辈子那个阶层严重固化的社会中很难出人头地;但是对人之间的各种感情,却极其敏感而又认真,很容易被别人,尤其是来自于异性的真情实意所打动。
这次孙丽第一次体会到王勃的真情,不是以前那种虽然也友好,但总让她感觉若即若离,难以体会到对方心的感觉。孙丽的眼睛也慢慢的红了,用手指擦了下自己的眼角,泪中含笑的说:
“不要这么客气啊,子安。你去试一下吧,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嗯!”王勃重重的点头,“喜欢,我相信我女朋友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