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米粉店,气氛有些跟平常不一样,略微有些怪异。关萍,解英和刘翠三女看了王勃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也不太敢跟他说话。而平时爱跟王勃唱反调,时不时就要和他拌两句嘴,开两句玩笑的田芯今天却罕见的安静了下来,既不跟王勃顶牛拌嘴,也不和他唱反调了,连话都很少跟他说。偶尔说两句,脸上也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
王勃倒是完全没变,还是那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模样。时而逗逗关萍,时而又去惹惹田芯,尽管田芯今天不太理他,他还是如同牛皮糖一般的,放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主动去沾染田芯,同时还不停的,用一种极度疑惑,极度不解,外加极度无辜的语气询问田芯:
芯姐,你到底怎么了嘛?怎么一天都不理哦?
芯姐,我哪里把你给得罪了嘛?
芯姐,你怎么一夜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嘛?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嘛?你告诉我,我改,我认错,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
王勃的这副做派,倒是把田芯搞得有些疑惑了。
自从发生了厕所内的那件事之后,她一直认为王勃没醉,是在装醉,至少没有大醉,醉得不省人事。她有两个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第一个就是被王勃强抱强吻。一个开始连站都站不稳的醉汉怎么下一刻就变得浑身有力,不仅站得稳,而且还有力气去抱女人了?
第二个就是前一刻这家伙还y心大炽,一副不把自己“强j”了就决不罢休的色狼相,但在一秒钟后马上就从色狼变成了乖乖的小白兔,这怎么可能?难道不是他看见了自己准备开门叫人的架势后知难而退?一个懂得权衡利弊,在y火高涨的那一刻还能靠理智压制自己的本能,做出正确判断的人怎么能说醉了?
装醉!他无疑是在装醉!
但是今天王勃的一系列表现,却让深信他昨晚一直在装醉的田芯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如果这家伙昨晚是装醉,那今天他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在她这个正牌的受害者面前诉苦、装无辜?这需要多么厚的脸皮,多么高超的演技才演得出来的啊?
如果让一个演过戏的老演员来装,田芯觉得对方有可能装得像模像样,但也只是有可能,因为现实并非演戏,演“强j犯”和成了强j犯再去被自己强j了的人面前演好人其中的难度连没学过表演的田芯也知道里面的区别!
可王勃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农村娃子,更没听说过他去戏班子里跑过龙套,他哪里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这种完全看不出破绽的影帝级演技?
没道理啊!
在田芯的想象中,这“强j犯”今天最有可能的表现就是有好远躲好远的躲着自己这个“原告”,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可能恍若没人事一般的大摇大摆?
莫非,这家伙昨晚真的是醉了,记不得他昨晚上的所作所为了?昨天晚上对自己的“强抱强吻”,“抢捏抢抓”全都是酒醉后本能的反应?
但是,他若真醉,又怎么解释他最后的悬崖勒马?难道没力气了?
一时间,田芯感到自己思维有些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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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田芯的试探
从早上到下午,差不多一整天,对王勃不假辞色的她其实都在暗暗的观察,观察着这家伙的反应。
但无论她怎么观察,发现这家伙平时怎么样,今天还怎么样,平日口花花,今天仍旧口花花,没有任何的收敛。
他看自己的目光,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歉疚,没有躲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话语间也没有任何的闪烁其词,没有任何的顾左右而言他,该打趣仍旧打趣,该调戏还是照样调戏!
王勃的表情和反应,让装了一肚子鬼火的田芯越发的疑惑和不自信,越来越多的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坦白而言,田芯本人并没有喝醉过,所以也不明白喝醉过后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跟状态。
但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几年上班,倒是让她见过不少酒鬼喝醉后的表现。他们或她们基本上都会变一个人:话少的变话多,话多的变更多,稳重的变轻佻,君子变小人,烈妇变dang妇!
总之,人一旦喝醉酒,基本上就成了另外一个她不太认识的人。
当然,她这不是在进行道德批判,人都是有多重面具的,白天一重,晚上一重;上班一重,下班一重;老婆老公面前一重;父母娃儿面前可能又是另外一重。自然,清醒时一重,酒醉后另一重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而男人醉酒后有什么德行,田芯长这么大也见过不少,什么酒后失德,酒后失言,酒后乱性,她都亲眼见过或者听说过。
所以,如果王勃真是因为醉了而对自己做出昨晚厕所中的那种事,坦白讲,田芯并不会有多么的生气或者愤怒。
她的生气和愤怒在于对方若是清醒的,却仍旧对她做出那种事,在她这里,就是不可原谅!她前后交过的两个男朋友,都是因为对方在没征得她的同意时就想对她用强而让田芯怒不可言,一个巴掌拍过去,一拍两散!
王勃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田芯不会一个巴掌拍过去,但是挣扎捶打,又揪又掐却也不会少。她需要用这些动作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维持自己作为女性的尊严。
王勃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是糊涂还是明白,这个问题,成了困扰田芯整整一天的难题。
她从上午观察思索到中午,从中午继续观察思索到下午,也没看出什么结果,不仅没结果,反而越发的糊涂,越发的迷惑。到最后,她干脆不想了,在吃饭之前,直接把王勃这“罪魁祸首”喊道了米粉店外面。
看是看不出什么结果了,她打算面对面的“质问”这家伙。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田芯走到正伏在桌上进行化学方程式配平的王勃面前,说了一句。
“芯姐,你找我有事?有事在里面说就是了嘛,还跑到外面来!”王勃屁颠屁颠的跟着田芯的后面,嬉皮笑脸的看着田芯。
但田芯显然没什么好脸色给王勃看,面色冷然的盯着王勃,问:“我问你,你真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
“我的姑奶奶,李翠问,解英问,关萍问,现在你也来问,我是口水都说干了。我是真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从我在串串店被你们架走到今天早上睁眼这段时间,我脑海中的记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王勃捶首顿足,哀叹连天的道。
“那……厕所里,厕所里发生的事你也不记得?”田芯死死的盯着王勃的脸,观察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啊,厕所里?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是真不记得了啦!哦,对了,芯姐,是不是,是不是你在厕所里……”王勃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忽然变得闪烁,语气也变得吞吞吐吐。
田芯的心头却忽然大震,盯着王勃面部表情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快说,快说你在厕所里干了什么!”她开始用一种低沉而又急促的语气压迫王勃。
“是不是你在厕所里上厕所,我突然开门,把,把你给看了?”吞吞吐吐的王勃终于把话说完,然后,就露出一副难为情,不好意思,还略带歉疚的表情,而在这种略含歉意的表情中又带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兴奋和狂喜。
总之,非常的复杂,诡异!
“你看个鬼哟,看!”田芯啐了王勃一口,颇为失望的道。
“呃,没看到就好!呵呵,没看到就好!不过就是看到了,我现在也记不得了。芯姐,要不,等你哪天上厕所或者洗澡的时候,你别扣门,我真推门进来看一看,欣赏欣赏?”刚才还是一脸无辜和愧疚的王勃,下一刻已经变得好色而y荡。
“你个小色鬼找死嗦!想看,找个女朋友慢慢看去!”田芯满脸羞红,扬起拳头就在王勃的胸口捶了一拳。她没看到想看到的表情,也没问出想问出来的话,也就不想再理这个不知道还会在她面前说出什么怪话的家伙,也不跟王勃打什么招呼,转身朝米粉店走去。
田芯刚一转身,王勃就在心头骂开了:
“李忠瑞啊李忠瑞,老子可被你狗日的给害惨了!要不是老子看了你的那些偷拍小电影,从而得出了‘只要大家一喝酒,接下来就是半推半就,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这一结论,老子怎么会借酒装疯,对田芯那小娘皮霸王硬上弓,干出如此猪狗不如,人神共愤的事情来?都是你这杀千刀害的!教坏了老子这个大陆好儿童!奶奶的,看来,台w的例子还是不能拿到大陆来套。李忠瑞那狗日子的可以爽歪歪,换自己就可能有“牢狱之灾”。以后还是得注意,能不用强就不用强。用强也要分人,也要捡软桃子捏。比如像田芯这匹烈性的小母马,就不能霸王硬上弓,只能温水煮青蛙,以情动人,嗯,对,要以情动人……”
就在王勃大骂目前还在海峡那边读初中的李忠瑞,并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田芯忽然一回头,朝王勃看去。
但她却失望了,只见,那家伙还是一副苦瓜脸,冤大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站在原地;而并非田芯想象中的一副洋洋自得,奸计得逞的样子。
失望归失望,但是王勃刚才的话她却因此而相信了八成。
“唉,真是便宜你这小色鬼了!老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没了就没了,你要是清醒,有感觉老娘也认了,但没给了一个毫无记忆的醉鬼,老娘也真够倒霉的!算了,昨天晚上就当被鬼上身好了。”回头看了王勃一眼的田芯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前行。
而王勃,却是被田芯刚才的“蓦然回首”惊出了一身身汗,心道一声:
好tm的险!
他终于明白电影电视剧中为啥坏人最后都干不过好人,不是好人太强,而是坏人太容易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以至于被好人抓住最后一分钟的机会翻了盘。
“莫得意,得意被雷劈!以后就是占了什么便宜,有什么好事,也装在心里,莫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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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特供(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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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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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小舅!当外甥的绝对支持你!”王勃一拍桌子,大叫了一声。
今天一早,王勃的小舅曾凡嵩将一背篼新鲜蔬菜给米粉店送来后,并未像往常那样“水都不喝一口”的立刻离开,而是扭扭妮妮的提出想尝试一下制作水面和抄手皮子。
如果王勃是没重生的王勃,肯定听不出小舅的“弦外之音”,说不定还会说“小舅,你自己做啥子嘛,从你外甥这里直接拿噻!”
但对于重生后的他来说曾凡嵩刚一说他想自己做水面和抄手皮子,他就明白了小舅的打算——而且他还明白这不太可能是小舅的打算,很可能是来自于小舅母钟晓敏的怂恿。
但是不管是打算也好怂恿也好,对于王勃来说都是一码事。当初,他之所以不自己去做水面和抄手皮子而选择去农贸市场买现成的就是怕麻烦,觉得太耽搁人工。
现在,既然自己的小舅想去研究这两门原材料,想当自己的供货商,王勃哪有不支持的!
“只要小舅你搞出来的水面和抄手皮子跟市面上买的一样,我以后就从你这里拿货。价格也按照市场价来执行,每天一结,该好多就是好多。”王勃直接给曾凡嵩吃了颗定心丸。
曾凡嵩面对外甥的慷慨和豪爽,显然有些很不好意思。母亲娘家的这几个兄弟姊妹,除了有点耍滑头的老五外,其他六个,尽管性格各不相同,但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愿让自己的亲人吃亏。哪家若需要出人出力,那肯定毫无二话,有好快跑好快;但说到跑去占对方的“便宜”,便显得忸怩,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方面,在六个兄弟姐妹中,尤其以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小舅曾凡嵩和小娘曾凡绣为最。
王勃豪气云天的话刚一出口,他小舅曾凡嵩就感到很不好意思,觉得好像今天是专门跑到外甥这里来占便宜似的。
“这个,我现在也不晓得搞得出来搞不出来。以前从来没有做过。”
“没做过可以慢慢学嘛,小舅,这又不是啥子高科技。我相信你肯定能成功的。我也没做过小面和抄手皮子,但是看那些卖面的师傅做,大致的方法还是可以看出来。不论是水面还是抄手皮子,都需要小麦精粉,食盐,碱和水这几样。其中,抄手皮子好像还需要加鸡蛋清来和面,扑面的时候用点淀粉增加抄手皮子的爽滑口感。工具就不说了,一个大的桌子当工作台,盆子,一根擀面杖。当然最后还需要用刀来切成形。不过现在市面上应该有简单的切面机来帮助成型,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工。小舅,你可以先去市场上转一转,有些卖面的会现做现卖,你顺便就可以去取取经。”王勃一边将自己对做水面和抄手皮的粗浅知识告诉给曾凡嵩,一边给他出主意。
王勃的这番话对目前还没摸到做面门道的曾凡嵩来说,不啻于醐醍灌顶,一下子就找到了努力的方向。虽然还没开始动手,曾凡嵩的心头却有了很大的底气,因为他觉得这做水面和抄手皮再难也应该没修电视机难。连老太婆都弄得出来的东西他肯定也弄得出来。
“要得嘛,勃儿。我现在就去市场买材料和工具。然后去别人家那里去偷偷师,下午回去就开始整。对了,我想在你这里拿点现成的水面和抄手皮回去对照一下,心头也好有个数。”王勃的小舅对他道。
“萍姐,拿两个食品袋,给我舅把抄手皮和水面还有米粉一样装一斤。还有,再拿三根口袋,舀十份臊子、十份油辣子和十份高汤,打包让我舅带走。”王勃直接吩咐关萍。
“好的,勃儿。”关萍朝王勃甜甜一笑,跑到后厨给王勃的小舅打包去了。
但曾凡嵩听了却脸色“巨变”:“勃儿,你给我拿点样品就行了,不要拿那么多。臊子,老汤这些更不要拿,你们要卖钱的。”
“勃儿,不要拿,拿啥子嘛拿!不消(不要)给你小舅拿!”小舅母钟晓敏也在一边劝阻。
“几个钱的东西?给嵩儿和妈拿点回去吃。”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劝道。
“小舅,小舅母,你们两个不要闹哈!我不是给你们两口子拿的,我是给外婆拿的!”王勃开玩笑说。
“唉,真是的,拿啥子嘛拿!”王勃的小舅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就是王勃的小舅曾凡嵩,一个在前世将他当成自己孩子,永远为他考虑的人。
这时,王吉昌走了过来,悄声的提醒王勃道:“勃儿,你给你小舅拿了,你不给你大舅,二舅,三舅拿点嗦?万一到时候那几家晓得了,不是要多心?”
这倒是有点出乎王勃的意思,王勃不禁用高看的眼光看了自己老子一眼。
“那行嘛,再给大舅,二舅和三舅都拿点。也不拿多了,他们屋头没得冰箱,拿多了也坏了。每家都整个一斤,配五份臊子、五份高汤和五份油辣子。酱油醋味精这些就不给他们配了,他们自家屋头都有。爸,你看这样安排要得不?”王勃看向自己的老汉儿说。
“要得,就这样安排!”王吉昌大声的道,一副大度无比的样子。
王勃的老子王吉昌,坦率的讲,虽然好吃懒做不爱劳动,但是人还是算大方的。只要他有,还是比较愿意跟亲朋好友分享自己的好东西。
“哎哟!勃儿,你看,你小舅来这一躺,你就糟脱(花了)三四十元!我看他以后还是不要来了!”钟晓敏开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