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将头埋在董贞温暖雪白的脖子上,用牙齿轻轻的咬着,用嘴唇使劲的啜着,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高贵,优雅的吸血鬼,弹出獠牙,温柔的划开这娇嫩如雪的颈子,去吸食那里面那热滚滚的血液。王勃像拉风箱一样的深深的呼吸,一股混合着女人身体味道的好闻香味便蹿进鼻端,进入肺腑,让他仿佛吸食了大麻一般深深的迷恋。(和鞋社会,以下删除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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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董贞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双腿立刻并拢。这声音来得突然,而且有点大,立刻触动了隔壁转角楼梯处的声控灯。楼梯一下子变得大亮,两人所在的暗洞处也是光亮一片。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吃了一惊。王勃立刻把自己的右手从董贞的秋裤内拔了出来,将满脸惊骇的董贞搂进怀里,并迅速转身,让自己的后背面向外面的楼梯口。这样,即便有人恰巧看到了他们也只能发现是一对相互拥抱的男女,无法看到两人的面孔。
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几十秒后,声控灯自然熄灭。重回黑暗中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勃很快感觉自己的腰杆被人重重的掐了一下。
“都怪你,如果刚才有人过来,我……我简直没脸在这里住下去了。”脸红筋涨的董贞用力掐王勃腰上的软肉。
“嘿嘿,看见了也无所谓。贞贞,你不是马上就要辞职离开四方了嘛?正好天高任鸟飞,一走了之!”王勃“嘿嘿”一笑,抱着女人的双手重新开始上下活动起来。
“刚才都吓死我了,你还说风凉话?我掐死你,看我掐不死你!”董贞气急了,狠狠的掐着王勃。
隔了秋衣,毛衣还有大衣,董贞用再大的力气掐也是白搭,都像是在给王勃挠痒痒。不过有时候不能跟女人讲道理的,比如此时。董贞一加力,他立刻“哎哟哟”的轻声叫唤起来
不久之后,美妙的乐章开始在王勃的耳旁轻轻的荡漾。
这次,吸取了前面的教训,却是不敢再大声叫嚷了。女人将嘴巴紧紧的闭着,呜咽变成了鼻音,偶尔忍不住张嘴,也会一口咬在王勃的肩膀上。
这咬,比起刚才的掐来说,就不是什么挠痒痒了,疼得王勃直哆嗦,“嘶嘶”的出气。(和鞋社会,以下删除7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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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1,笑死人
董贞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了,神采奕奕,满面红光的,好似全身上下的五十万亿细胞都被打入了某种正能量。回到家的董贞发现父母都坐在客厅看电视,有些意外。
“呀,爸,妈,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觉?明天就要上班了哟!”董贞说。
“你还晓得很晚了嗦?”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的戴璐芳白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你们几个唱歌的,唱得安逸噻?”
“安逸了安逸了,嘴巴都唱累了!”董贞想都不想的点头,说过之后,一下子呆住,前不久在楼道的阴影内给那家伙服务了小二十分钟,她的嘴巴现在都还是又酸又麻,感觉比一气吃十根土甘蔗还要累人。董贞的俏脸转瞬间变得血红,低着头,匆匆的朝自己的卧室去,边走边说,“你们早点睡吧。我洗了澡也要睡了。”
董贞拿着洗换衣服去浴室洗澡。洗澡的过程中,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楼道间跟王勃的那些让人热血沸腾,面红耳赤的羞人画面。
“哼,臭家伙,都怪你!让人家差点出丑!”女人哼了哼,在落雨纷纷的花洒下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
半个小时后,董贞洗漱完毕,见自己的父母依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两人一点休息的意思也没有,这实在是太不寻常。
“妈,爸,你们还不睡啊?明天不上班吗?”董贞冲她父母说。
“这不是等你嘛!过来,我和你爸有事情问你。”戴璐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向董贞招手。
“啥事啊!”董贞有些不乐意,她还准备回寝室去写辞职报告呢。不过想到辞职报告,既然现在父母还没睡,那就先跟他们通通气吧。
董贞走到她母亲的旁边坐下。戴璐芳一把拉着她的手,一脸喜气的问:“我问你,贞贞,你是不是在跟政府办的那个小李耍朋友?”
“小李?哪个小李?”
“你还给我装蒜!还有哪个小李?不就是李永武嘛!你王嬢前两天在好吃街碰到你们,那小李攀着你的肩膀,你们没耍朋友,他攀你的肩膀干啥?”戴璐芳瞪了“装蒜”的女儿一眼,笑眯眯的继续说,“小李不错。我向政府办的刘主任打听了,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刘主任也很喜欢那孩子,说小李为人诚实、可靠,前途远大。既然你们都在耍了,你哪天有空还是把人家喊到我们屋头来吃顿饭噻?我和你老汉儿亲自把关,好好的跟你参谋参谋。”戴璐芳越说越兴奋,已经在想到时候应该去菜市场买些什么好菜来招待初次上门的女婿娃了。
过去的两三年,戴璐芳领着自己的女儿相了不下十次亲,十次都是人家看得上她,对她很有好感,奈何自己屋头这鬼女子看不上人家。
现在好了,让自己操碎了心的女儿竟然自己在外面耍了一个,而且长相,人品,前途,各方面目前听说都还不错,戴璐芳便有种铁树开花,老天爷终于开眼的感觉。
董贞没想到自己跟李永武不多的几次逛街都能被邻居王嬢看见,而且还传到了自己父母的耳力。“这王嬢,还真是八婆!”董贞心头腹诽,脸上却露出笑容,笑嘻嘻的拍着她母亲戴璐芳的肩膀,说:
“妈,我和政府办的李永武的确相处了一段时间,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哈!我现在已经重新恢复了单身!所以,什么吃饭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哈!”
“啥子?你们分手了?前天你王嬢不是还看见你和那李永武在一起的嘛?”戴璐芳提高声音,瞪大了眼睛。
“前天是在一起噻!不过现在不在一起了啊!这有啥好奇怪的嗦?”董贞耸了耸肩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为啥子喃?”
“性格不合噻!”
“性格不合?”
“就是性格不合!这人不适合我!”董贞摊了摊手,随后抱着自己母亲的肩膀,有些不耐烦的说,“哎呀,妈,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现在年轻得很,人又貌美如花,你还担心我找不到男朋友么?爸,你说是不是?”
“呵呵,是!耍朋友这个事情,事关你的终身,的确要看准了,不能马虎!”董贞的父亲董家耀呵呵一笑,一边吧唧吧唧的吸烟,一边点头附和。跟戴璐芳为董贞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不同,董家耀在女儿耍朋友上却一直不太积极。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他心头其实是不太希望自己的女儿太早嫁做他人妇的。
“哼,你们两爷子倒是一个鼻孔出气,你就由着她的性子来嘛!”戴璐芳一声冷哼,面带不满。
见隔壁王嬢扯出来的麻烦终于揭过,不再为父母关注,董贞便将自己打算辞职,要去给黎君华当经纪人的事情正式的向父母提了出来。
自己的女儿要辞职,丢掉家里给她安排的金饭碗?
戴璐芳手上的毛线针直接戳到了自己的手上。董家耀夹在指尖的烟屁股也直接掉在了地上。两人大吃一惊,戴璐芳直接用手里的毛衣针去点董贞的额头,问她到底是没睡醒还是晕了头。
“妈,爸,我既不是没睡醒又不是晕了头,而是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接下来的时间,董贞从自己的梦想开始谈起,说她根本不喜欢现在这种朝九晚五,喝茶看报,毫无挑战性的工作,要不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其他的好工作,她早就不想呆着四方这个小地方了。
不过,现在机会来了,有一个可以生活在繁华大都市,且收入很高,前景又好的工作等着她去履新。新工作已经联系好了,只要她这边一辞职,马上就可以去那边上班。
“啥子工作‘收入很高,前景又好’哦?即使有,怕也不是给你准备的哈!”戴璐芳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董贞。董家耀的目光中也带着明显的不信。
“哼,爸,妈,你们这就小瞧人了哈!在你们眼里,我就只能靠你们的关系,你们的余荫才能有做作为么?坦白给你们说吧,不然你们也不会放心让我走。我准备去帮忙的老板呢,你们也熟悉,他就是王勃。王勃在蓉城开了个娱乐公司你们应该晓得噻?现在火遍全国的安吉拉方和崭露头角的《凤凰传奇》——就是华华加入的那个女子组合——就是他弄出来的。安吉拉方几个月后要去美国留学深造,她的经纪人程文瑾也要跟着去陪读,为安吉拉方的国际化打基础。程文瑾也是华华的经纪人。程文瑾一走,《凤凰传奇》就面临无经纪人的状态,嘿嘿,你们女儿不才,正好可以去抵程文瑾那一角!”董贞翘起下巴,得意洋洋的说。
“噗——”董家耀正拿着茶盅喝水,听自己的女儿说要去当经纪人,喝了一半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她母亲戴璐芳则直接“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合,不停的拍着旁边的沙发:
“哈哈哈……贞贞,你说你要去给人当经纪人?……哈哈哈……你莫要笑死我和你老汉哟……哈哈哈……”
看着大笑不已的父母,董贞似乎早有所料,她也不恼,直接站了起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边走便挥手,然后说:“不相信算了。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等我做出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明天一上班就向自己的领导提交辞职报告,董贞想。
第1112,董事会席位
美国东部时间2002年1月2日,停牌近四月的网一终于复牌。开盘当天,开盘价19美分,收盘24美分。涨幅50%。
一直关注网一开盘信息的王勃心头咯噔一下,担心自己和丁三的约定在高涨的现实利益下成为泡影。
1月3日,网一开盘再涨4%,不过幸亏是高开低走,到晚间收盘时以每股22美分收盘,相较于昨日,跌幅8.3%!
看到网一的股票没有坐火箭一样的上天,王勃心头落了一口气。但是他也不敢再等。
1月4日,王勃和干姐曾萍时隔一月,再次飞临帝都,准备正式履行和丁三的股份转让协议。
丁三把王勃凉了三天,说是去外地出差去了。这种鬼话王勃当然不信。他估计对方大概一直在观望:
如果股价一直没什么起色,那就通过引入他这个新的投资者提振股价,给股东和股民信心。
如果股价一直飙升,公司的市值大涨,那就等股价上升的势头遏制住之后再重新谈判,甚至毁约。他和对方虽然签订有股票转让的书面协议,但却是在停牌期间签订的,不受《证券法》的保护,算是君子协议。
“奶奶的,生意人的人品,还真他妈不能信!”一连三天窝在酒店,干姐在身边,他又不能去找孙丽或者江小柔,王勃的心头实在是有些憋火。
“萍萍,我们再呆两天。两天后丁三如果还是在‘出差’的话,我们直接打道回府,然后通过‘平行资本’从二级市场慢慢吸纳网一的股票。现在互联网依旧处在低潮期,一年半载内,网一的股票是别想大涨的。跟直接从丁三手里买,最多麻烦点,少也少不了多少。”背手在酒店内踱步的王勃冲曾萍说。
“好的,勃儿,那我们就再等两天吧。”曾萍点头说。
不过,丁三并没有让王勃再等两天。
7号下午,丁三亲自给王勃打电话,说他已经出差回来,晚上准备请王勃吃饭,商量股权转让的相关事宜。
“嘿嘿,萍萍,这家伙看到自家股票复盘后近一周依然要死不活的维持在20美分上下,到底是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去会会他吧。网一的股票早日到手,我们也早点安心。”王勃“嘿嘿”一笑,三天来压抑,不爽的愁云尽去。呆在酒店的这几天他也闲着,用笔记本电脑一直关注着网一在纳斯达克的表现。
王勃和曾萍在帝都又呆了两天,跟丁三正式签订了股权转让的一系列相关协议。
至此,王勃借助上一世的记忆,终于在网一历史股价的最低点成功抄底,借鸡生蛋,用“曾嫂米粉”抵押借来的两百万美金从大股东丁三手里换得网一10%的股权。他那个设立在百慕大群岛的投资公司“平行资本”也一跃而成为了网一除丁三外的第一大机构持股人,并名正言顺的在网一的董事局获得了一个董事会席位。
1月10日,网一在纳斯达克向股民和股东发出股东变更情况的公告。新的投资者的引入让网一的股票当日大涨,直接暴涨两倍,以66美分收盘。
不过,“平行资本”毕竟不是什么有名的投资人,在风投界完全是名不见经传,加上互联网寒冬依然肆虐,网易股价的暴涨也只是昙花一现,消息一过,便又不死不活,在六七十美分的价位上下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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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1日下午,阔别双庆十来天的王勃回到沙区,洗去一身旅途的疲惫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敲同住在一个小区的姜梅的门。今天轮到姜梅休假,他没告诉对方他今天回来,想给女人一个惊喜。
“咚咚咚”王勃抬手敲门。等了几秒又敲了一次。
“难道出去了不在家?”没敲开门的王勃皱了皱眉头,再次敲了几下。两分钟后,防盗门依然严丝合缝。
“看来,这惊喜是惊喜不成了。”王勃摇了摇头,摸出手机,开始给姜梅打电话。
姜梅的手机顺利接通,但却一直没人接。到第二次拨号的时候,却直接关机了。
王勃当场一愣。
“关机?梅梅她竟然关机?关我的机?”盯着不停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手机的王勃双目圆睁,几乎难以置信。姜梅接他的电话从来都是迫不及待,唯恐慢了半步!即使自己手头有很重要的事,比如正在跟员开会,她也是让员工们等着,先接了他的电话再说。王勃从来没想到过姜梅会关机——关他王勃的机!
王勃很快想到了前不久回四方老家遇到的事情,先是有同学向其表白的张静,然后又是董贞新找的男朋友。王勃低头,瞧着手中只有盲音的手机,又瞧了瞧眼前紧闭的防盗门,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蹿入心头:
“梅梅,她不会……”王勃心头越想越怕,很有一种一脚把眼前的防盗门瞪开的冲动。
“不会的,不会的!该死,我怎么想到去怀疑梅梅?其她人都可能背叛我,唯独梅梅绝不可能!一定是她有其他的事不在家,并且把手机落家里了,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手机恰巧没电。要么就是手机丢了,自己打过去被捡到手机的人关机了。对头,一定是这两种情况!”王勃的脸上精彩纷呈,不断的变换着色彩。
他翻开手机,开始向米粉店打电话,询问她们姜店长的去向。
“姜店长?姜店长今天休息啊!”电话那头说。
“一天都没有来?”
“一天都没来啊!——噢,中午的时候来过一趟,呆了大概半个小时吧。”店员说。
“是这样的啊?那就这样吧。”王勃挂了电话。
在姜梅的房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期间不断的有本层的邻居来来回回的进出,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一种狐疑。
“唉,算了,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先回去吧。”被几波人看得有些不自在的王勃叹口气,坐电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王勃在家中坐了一会儿,感觉甚是无聊,有种想开车回学校的冲动。不过想到无法联络的姜梅,他心头又不无担心。前不久那种姜梅可能“在外面有人”,背叛自己的荒唐想法此时已经烟消云散,完全被满满的担忧所替代。
坐在书房的王勃每隔二十分钟打一次姜梅的手机,打完手机又打座机,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毛躁了起来,将手里的手机一扔,豁然起身,拿起外套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