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察点了一下头,带着人离开了。
胡寄鲁说道:“宁医生,你怎么还让她们指认你?”
宁涛说道:“我想看看她们究竟有多坏,胡市长,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按你说的来,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规矩不能乱。”胡寄鲁赔了一个笑脸,可笑容里带着冷意。不过那一丝冷意显然不是针对宁涛的,是另有其人。
宁涛转移了话题,“胡市长,找到地方了吗?趁着他们去找人的时间,我顺便把手术给你做了。”
胡寄鲁说道:“找到了,就在下一层,学校用来给学生授课的手术室。”
宁涛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徐欣荣凑了过来,小声地道:“宁涛,你要在那个手术室给胡市长动手术?”
宁涛点了一下头。
“你这不是乱来吗?那个手术室只是用来授课的手术室,不具备手术的条件,还有……你都还没有实习过,你敢动手术啊?”徐欣荣很担忧的样子,却又怕胡寄鲁听见,所以声音很小。
宁涛笑着说道:“徐老师,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先忙你的吧,我待会儿再过来。”
徐欣荣还想说什么,可是宁涛却已经提着他的小药箱走了。
宁涛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停尸床上的周樱,心里暗暗地道:“我没法让你重返人间,可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周樱没有回应,她听不见这世间的任何声音。
第0234章 教科书级诬陷
胡寄鲁躺在手术台上有些紧张,“宁医生,需不需要打麻药什么的?”
宁涛面带笑容,淡淡地道:“我做手术,从来不需要麻药。”
“不用麻药,那会不会很疼?”
宁涛从小药箱之中拎起一根天针,顺手一针扎在了胡寄鲁的百会穴上。一丝特种灵力也就在那一瞬间进入了胡寄鲁的大脑,一下震荡,胡寄鲁的眼睛就闭上了。
做个小手术而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宁涛拔掉了胡寄鲁的裤子,将他的一双毛腿分开,先用碘酒消毒,然后开始手术。
他做手术的步骤与医院里的医生做手术的步骤不一样,先是天针封穴,然后是热刀。
天针封穴是为了减少流血,这个手段宁涛一早就会了,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热刀就比较麻烦,它是学前手术刀法里的一个手段,也是第二个步骤。
宁涛右手握刀,特种灵力不断注入日食之刃的刀身之中。刀身轻颤不休,血色的“缎纹”就像是水流一样涌动着,给人的感觉这刀是活的,随时都有可能脱手飞出去,然后在天空中翻几个筋斗,然后化作一道流光飞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也就在这个过程里,宁涛与日食之刃建立了一种玄妙的精神联系。手中的刀已经不是刀,而是他的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他可用随心所欲的控制它,如臂指使。
很快,刀身上冒起了一点氤氲的红光,那其实是他的血光。
宁涛心念一动,轻喝一声,“醒!”
黑白相间的特种灵力突然从刀身之中释放出来,震碎血光,刀身上灵力缠绕,犹如实质!尤其是刀刃之上,那一线灵气就如同是加铸在刀刃之上的特种合金一样,给人一种切金断玉,锋利无匹的感觉!
到这一步,热刀就完成了。
宁涛唤醒眼睛和鼻子的望术和闻术状态,胡寄鲁的先天气场和身体所释放的所有的气味都在他他的掌控之中。通过这一望一闻,胡寄鲁身上什么地方病了,病灶在哪里,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鼻子。
锁定病灶,宁涛运到切了下去。这刀其实已经不是单纯的日食之刃,更是特种灵力之刃,拥有强大的治愈能力。他这一刀下去,胡寄鲁的增生严重的前列腺就像是被戳破了戳破了的皮球一样,说过之中增生消散,炎症消散。
宁涛只在挤压尿道的地方切了一刀,只是一刀,然后便收刀。他本来是想直接用特种灵力帮助胡寄鲁伤口愈合的,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他这边动了手术,如果胡寄鲁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伤疤都快愈合了,他的脑袋里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乱七八糟的猜想。
收刀之后,宁涛又将胡寄鲁翻转了过来,用手按摩他的腰部,用特种灵力给胡寄鲁的肾脏快速消炎。
几分钟后,宁涛拔掉了扎在胡寄鲁身上的所有的天针。最后一根扎在百会穴上的天针被拔下来之后,胡寄鲁醒了。
“我……”胡寄鲁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宁涛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说道:“手术很成功,你的前列腺和肾脏都没问题了,不过这几天要禁欲,等伤口完全愈合就可以了。好了,现在你可以起来了,你自己穿上裤子吧。”
胡寄鲁试着爬起来,他以为很困难,可手一撑就从手术台上爬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动手术的地方,那里已经贴上了医用棉布,棉布下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不是很强烈,忍受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这就结束了?”心中惊讶,胡寄鲁显然是忘记穿裤子的事了。
宁涛笑着说道:“我说过,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好了,我要去看看那几个警察找到人没有。”
“我和你一起去。”胡寄鲁这才穿上裤子从手术台上下来,他小心翼翼的试着走了两步,发现没有问题之后就放开了脚步,脸上满是笑容,“宁医生,你真的是神医啊,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幸好是找你做手术,真要是听了陈正义的建议切除前列腺,我作为男人的一部分就不健全了,我还不得后悔死啊?”
宁涛淡然一笑,坦然的接受了胡寄鲁的恭维和感激。比起他给胡寄鲁的健康,这点恭维和感激的话其实轻如鸿毛。
出门,几个警察已经等在了门口了。
“胡市长,宁医生,地方已经准备好了,那三个人也找到了,你们看……”之前那个扯破了宁涛的衣服的警察小心翼翼地道。
宁涛说道:“平时你们是怎么做的?”
那个警察说道:“我们会找九个人,凑齐十个人,然后站在一个房间里接受目击证人的指认。”
宁涛说道:“那就再找九个人,不好找的话你们自己人也可以客串一下,我要让他们指认我。”
“这……”那个警察还是没法理解宁涛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涛看了胡寄鲁一眼。
胡寄鲁跟着说道:“这什么这?宁医生说的不够清楚吗?按程序走,规矩不能坏。”
“行行行,我这就去安排。”那个警察也懒得去猜测宁涛的心思了。
十几分钟后,宁涛出现在了一间小屋之中。小屋的窗户是茶色玻璃,特意开了灯,站在屋子里的人去看窗户只能看到自己的投影,外面的景物则是一团模糊。
屋子里还有另外九个人,有的是换上了便衣的警察,有的是清洁工,还有的是学生志愿者。
宁涛站在人群中,也不去看那扇窗户,只是低着头看着他自己的脚。他的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被扯烂了的圆领T恤,也就几十块钱的货,他并不心疼。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目击证人了。
走廊里,几个警察陪同着杨海、梁婷和田梦娇往小屋走来。
杨海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有些紧张。田梦娇和梁婷却显得很兴奋,叽叽呱呱的说着话。
“恶有恶报,那个死变态活该他有今天!”田梦娇的声音里有着“杀夫之仇”得报的感觉。虽然,她和那个沈军睡了几次之后被人家给甩了,可她却将沈军抛弃她的原因归咎到了宁涛的身上,如果宁涛那天晚上不让沈军颜面扫地,沈军又怎么可能与她分手?
梁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走在旁边的警察,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梦娇,昨天晚上我们的的确确是看见宁涛跟周樱在一起,对吧?”
田梦娇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是的,我亲眼看见他用他的电瓶车将周樱带走了。”
来到小屋前,一个警察说道:“人在小屋里面,你们要看清楚,然后指认出来。”
“没问题。”梁婷说。
田梦娇说道:“我一眼就能认出来,绝对不会错。”
这时站在窗户旁边的人让开了,胡寄鲁和吴文博也在其中。两人移目看着梁婷、田梦娇和杨海,那眼神带着一点刀子一般的锋利感。
杨海避开了胡寄鲁与吴文博的视线,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额头上悄然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田梦娇和梁婷隔着窗户看见了屋子里的宁涛,两人顿时乐了。
“他一定是拘捕,你看,衣服都撕破了。”田梦娇说。
梁婷说道:“真看不出来,他居然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还好抓住了他,不然他那么变态肯定还会出去害人!”
有些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会相信那是真的。
“警官,我们指认他,你们要为我们保密,我害怕他伤害我们。”田梦娇与负责指认的警察说话。
负责指认的警察淡淡地道:“不会,如果真的是他干的,他这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你们还担心什么?”
田梦娇说道:“还用怀疑么,肯定是他干的,我青烟看见他带走了周樱,他平时又变态,还用暴力倾向,绝对是他祸害了周樱。”
旁边,一个警察用笔记下了田梦娇说的话。在他的头顶上,还用一只处在工作状态的监控摄像头。
“你们谁先去指认?”吴文博开口说道。
“我来。”田梦娇当仁不让,走到窗户前,看了一眼,抬手就指着宁涛说道:“就是他,是他带走了周樱。”
梁婷也来到了窗户旁边,假装排查了一下,然后抬手指着宁涛,“是他,没错,就是他。”
负责指认的警官看着杨海,“你也去指认一下。”
杨海说道:“不不不,我没有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负责指认的警官直盯盯的看着杨海,“你确定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杨海摇了摇头,“我确定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昨晚我在医院值班,我的同事可以为做作证。”
负责指认的警官看了站在旁边的胡寄鲁和吴文博一眼。
吴文博说道:“好了,情况已经很明白了,把人控制起来带走吧。”
两个警察突然上前,一个抓住了田梦娇的手,一个抓住了杨婷的手。下一秒钟,两只手铐就落在了两个女生的手腕上。
“你们、你们干什么?”田梦娇顿时紧张了起来,脸上的血色退潮一般没了。
梁婷也害怕了,“你们是不是、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又不是罪犯,你们抓我们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曝光你们!”
吴文博呵斥道:“你们都给我安静一点!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是什么行为?你们这是诬陷,情节严重的可以处诬告陷害罪和故意杀人罪!”
田梦娇和梁婷瞬间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满脑袋都是嗡嗡的声音。
第0235章 任性的代价
杨海一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吴文博沉声说道:“事情还没完,谁让你走的?”
杨海的一张脸刷一下没了血色,说话的声音也微颤,“这……这事与我无关,我还要赶回医院。”
胡寄鲁说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看你刚才一点都不着急,现在怎么这么着急了?做什么亏心事了吗?”
“我、我……我没有啊。”说着这样的话,杨海却是明显心虚了。
田梦娇和杨婷的视线聚集到了杨海的身上。
这时吴文博又补了一句,“你们两个女生,你们知道你们诬陷宁涛的是什么罪吗?是杀人的死罪,要是你们成功了,宁涛被判了死刑,你们等于是杀了他。这是何等恶劣的罪行,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啊!你们的心怎么这么坏?”
“我、我……我……”梁婷“我”不出来了,眼巴巴的盯着杨海,似乎是在祈求他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