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苏启想了下、
先是从益海大厦那边开始弄起,那地点最好就是约在益海地产那边。
于是就发了那边的一个办公地点过去。
包洪学在看到了这地址后,突然在办公室里面开始狂呼了。
大声喊着:“我们他妈有救了!”
厂房内仅剩下的几个工人疑惑的回头。
祁中刚也回头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搞什么。”
话音刚落,就看到包洪学从办公室里面狂奔了出来。
一出来二话不说,拉着祁中刚就扭起来了秧歌。
祁中刚弄得一阵郁闷,赶紧打断了疯子一样的包洪学:“你搞什么飞机!”
“神经病啊,一大早上的疯疯癫癫的 。”
包洪学激动的说:“祁总,我们他妈这次有救了!”
“兄弟们,我们他妈有救了!”
“还记得昨天晚上你给我的那个号码吗,那号码是著名投资贡兴邦贡总给你的吧!”
祁中刚白了他一眼说:‘是啊,那又怎么样,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是一个大人物给我的吗。”
“我草,祁总,这个电话可是一个大佬啊!”
“六十栋大楼!”
“这个老板要在中海六十栋大楼外面安装显示屏,祁总!你说我们有救了没有!”
“不但我们有救了,我们只怕要是把这个超级大单做下来,还能够还掉我们的债务,甚至于赚钱。”
祁中刚也有些懵逼,身后的人也一阵脑袋没反应过来。
祁中刚赶紧一把抓着他,身体同样也哆嗦着说:“你说什么,要六十栋大楼安装显示屏!”
“这个老板是谁,肯定来头也不小吧。”
包洪学兴奋的开口说:“这个号码是贡兴邦给的,贡总介绍的人,可能是泛泛之辈?”
他们之所以觉得这个单跑不了,这么兴奋,那是因为苏启真没有任何选择的可能。
除非他放弃显示屏的项目。
这下工人们也跟着欢呼了起来 。
不过祁中刚还是冷静了下说:“兄弟门,咱们也不能高兴的太早。”
“这项目太大了,如果做下来确实能够让我们摆脱现在困境,还能够拥有一定的结余。”
“而且这还是在中海,六十栋大楼等于也是我们产品的一个宣传。”
“我敢保证,这个项目要是落地,我们的订单肯定马上就会像是雪花一样的漂过来。”
“问题是,我总感觉这事情像是在做梦。”
“具体还要等我跟客户接触后再高兴也不迟。”
包洪学这时候继续说:“对了,那客户说了,让我们过去跟他面谈,也让我们当场拿出方案出来。”
“飞机票是可以报销,可是。。。”
说到这里包洪学顿时就没有了声音,很是发愁的蹲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面临着一个很是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他们两个目前的处境,连一张前往中海的飞机票都拿不出来。
祁中刚也意识到了这点,眉毛瞬间就枯了起来。
蹲在地上,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脑袋。
几个员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终一个员工站了出来大声说:“包总, 你身上如果有钱, 你还会不会拿着去买烟?”
包洪学一阵郁闷的抬头说:“兄弟,你是在逗我欢乐吗,你看我们这都什么处境了。”
“我哪里还有去拿钱买烟的心思。”
“有钱我当然我是去买机票啊 。”
员工点了点头:“那行, 你们两个机票钱我们给凑了!”
“反正也算是我们公司的最后一个希望吧,如果这次单子没有谈成,我也觉得我们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必要。”
“对,钱我们出了!”
另外一个员工当先掏出了自己钱包,把里面三百多块钱全部拿了出来放下。
还加了一句:“这三百是我们这一家的买菜钱!”
又有一个员工站了出来,同样把钱包里面掏的一分不剩,钱放在了他们桌子上:“我只有两百块。”
“这也是我们这一家的生活费,赌了。”
于是七八个员工开始纷纷主动凑钱起来。
第2826章 都是他们鸡汤惹的祸
这是维我品牌第一次落地的一个制衣厂。
而且也非常重要。
所以地址一定要选好,不然以后最终要面临着再次重新选址的问题。
几人正在商讨。
苏启想了下后说:“忙完了这边的事情后,我去一趟邵市那边,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你们暂时这么回复人家,就说那块地你们看不上,让他们爱给谁就给谁去。”
江小燕顿了下说:“就直接这样回复?”
苏启点头:“对,就这么直接回复,如果有必要的话,语气更加强硬一点。”
“你要让他们知道态度。”
江小燕:“那行吧,我现在就这么回过去。”
“说到底这事情我们也有一肚子的火,当初是他们当地政府拿出的这块地皮子,现在好了,又来反悔。”
“真当别人时间多,精力多得没地方使一样。”
苏启笑着说:“你态度不强硬一点,人家怎么会知道你的态度。”
“就这么去做吧。”
随后看了下时间:“待会可能会有人过来找我,你们直接带过来。”
“行。”
苏启说完起身去了露台那边。
不少员工都知道了苏启已经在这边,想要过来打招呼,但是全被江小燕给铁着脸瞪了回去。
整个露台上,就剩下苏启一个人静静的喝着茶。
。。
快到十点的时候,包洪学和祁中刚两个人走出了中海飞机场。
两个人为了这次见面做足了准备,特意换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一套西装。
也从隔壁理发店里面借了一些啫喱膏过来,狠狠的给自己弄了一个骚包的大背头。
包洪学提着他们公司的产品包,望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口说:“祁总,生与死,就在今天了。”
祁中探悠悠的叹了口气说:“如果这个单做不成,我会找到这座城市里面最高的楼。”
“然后跳下去。”
包洪学笑了下:“祁总,你这人什么都好,跟你认识这么多年,就总觉得你太过于悲观。”
“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就别总拿着跳楼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以前祁中刚也经常开玩笑的说,他的创业之路是一条绝路,欠了那么多钱,还不上了。
对不住所有借钱给他的亲朋好友,也不想自己那几岁的女儿这么小就要背负这么大的压力。
还有他老婆,跟着自己已经够累了。
唯有一死,或许能够换取更多人的解脱,至于欠下的那些钱,下辈子给那些债主们做牛做马偿还。
因为祁中刚总是再说这事情,所以包洪学这会也不当回事。
不过祁中刚突然悠悠的叹了口气说:“老包,我说的是真的。”
“真到了绝路了,如果我真不在了,你就把仓库里面的那些成品拆成零件去当废品卖了。”
“付了兄弟们的工资吧,能少欠一个人的钱就少欠一个 。”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欠了别人的钱,总感觉良心不安,一天不还了,心里就总觉得不自在。
还有一种人,他们的脸皮厚可比城墙。
自己可以大别墅住着,就不给手下农民工发工资。
能拖绝对一直拖下去。
祁中刚就是前面那种人,欠的太多,良心不安。
包洪学这次感觉祁中刚不像是在开玩笑,赶紧打断他说:“祁总,你这就不对了。”
“谁说人没有一点低谷,乐淘马总曾经说,今天很残酷,明天也很残酷,甚至于后天更加残酷。”
“可大后天十分的美好,可惜的是大多数人死在了后天晚上,没有看到的大后天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