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阴晴不定，心情异常复杂。
其实，他不让白醇和自己一起跟林瑶，并不是所谓的干扰其他同行，纯粹只是不想让白醇看到林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渣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只是下意识地选择了对林瑶最无害的做法。
“一定是误会，是我看错了，林瑶不可能选择这么个男人！”
渣熊一边开车，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半个小时后，保姆车回到了林瑶公寓。
林瑶父女和方小乐一起进了小区。
这一次渣熊有意将面包车停的更近，再加上相机，所以能极为清晰地地看到，
林瑶一边走着，一边还下意识地向方小乐靠近，那侧头看着他的表情，满含柔情。
这是渣熊从未在林瑶脸上看到过的神情。
这不同于林瑶面对粉丝或是其他人时的那种温和，而是真正的，充满温柔、依赖和爱慕的表情。
渣熊霎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真的，是真的……”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喃喃自语着。
这时，白醇打来了电话：
“渣哥，那两个同行没有跟过来，我现在过来找你吗？”
渣熊道：“不用了，我也打算撤了，今天没货，你早点回去吧。”
“哦，好。”白醇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听从了渣熊的吩咐。
挂断电话，渣熊却并没有离开，依然守在林瑶的公寓前。
他心里还是抱着某种希望的，林瑶也许是刚开始和方小乐谈恋爱，两人应该还没有到那种同居的地步。
这样的话，渣熊觉得自己的心里会舒服一些。
男人的心理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即便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永远都得不到的，但只要看到她一直是单身，
或是一直保持着那份纯洁，那自己的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
渣熊现在也是一样。
他甚至已经开始祈祷，希望方小乐只是送林瑶回家，并不会在林瑶家过夜。
大概是上天回应了他那虔诚的祈祷，十分钟后，方小乐就走出了林瑶公寓所在的小区。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方小乐上车离开。
渣熊沉默片刻，忽然发动面包车跟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到底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第391章 心有灵犀
方小乐没有回酒店，而是打车来到了京都的CBD区，在一间装潢豪华的珠宝店门口下了车。
“TFANY？这家伙来这里做什么？”
渣熊驾驶面包车在对面停下，见方小乐进了珠宝店，他有些好奇。
想了想，渣熊拿起一顶帽子戴上，下车，也跟着走进了TFANY。
“先生，晚上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进了珠宝店，一位身穿制服，年轻漂亮的女店员迎了上来。
“你好。”
渣熊面带微笑，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方小乐，隐约听到他对接待他的店员说了一句“月光女神。”
渣熊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
作为一名合格的狗仔，自然要对娱乐圈和时尚圈有足够的了解，而TFANY的“月光”系列去年是天后张馨作的代言，本就很有名气，渣熊当然是听说过的。
此时听到方小乐似乎要买“月光女神”，他的心里突的跳了一下。
“先生？”
眼前的漂亮店员轻声唤了他一下。
“哦，我想看看钻戒。”
他敷衍地说道。
“好的，请你来这边。”
女店员领着渣熊走到了方小平身旁的一个展示柜，很热情地向他介绍。
渣熊一边假装听店员的介绍，一边竖着耳朵听方小乐和另一名的店员的对话。
“先生，月光女神是需要由副总亲自为您预定的，请你稍等。”
那位店员对方小乐鞠了一躬后，便匆匆走进了柜台后方的办公室。
很快，一个短发干练的女人便走了出来。
她走到方小乐的面前，伸出手道：“您好，先生，我叫Alisa，是TFANY华夏总部的销售副总，听说您想要订一枚月光女神？”
“对，我在你们江蓉的分店咨询过，她们告诉我月光女神只能来京都总部订制。”
方小乐点点头道。
“先生，请，我们坐下说。”
Alisa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方小乐进了办公室。
这家伙真的要买月光女神？！
好几百万呢！
他买给谁的？
是林瑶吗？
向林瑶求婚？
渣熊神情凝滞，觉得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先生？”
女店员再次礼貌地喊了他一声。
渣熊不理她，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有些趔趄地过了马路，跌跌撞撞地上了面包车，用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嘴里叼上一支烟，拿起打火机。
嚓，嚓，嚓……
却怎么也打不燃。
砰！
他一下将打火机砸到了车窗上，又将香烟从嘴里扯出来，双手用力地捏成了一撮散碎的烟草。
“你妈的！！！”
渣熊双手用力地猛拍方向盘，面包车的喇叭不断发出尖利的叫声。
“你特么有病啊！”
旁边的路人吓了一跳，朝他骂道。
“叫你妈个屁啊！”
渣熊朝路人狂吼一声，目眦欲裂，双目通红。
那人吓了一跳，被他的气势所慑，讪讪地走开了。
大概发泄了一通，渣熊渐渐平静下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趴在了方向盘上，盯着马路对面的珠宝店，双目无神。
“方先生，请问您想什么时候交货呢？”
此时，在Alisa的办公室里，她正对方小乐问道。
“明年春节后，可以吗？”
方小乐想了想，问道。
Alisa看了看方小乐，抱歉地道：
“方小乐，今天正好有一位顾客也订了月光女神，交货时间也是在明年春节后，这枚钻戒的工艺比较复杂，需要多位工匠一起制作，
所以，我们很难同时制作两枚，您的交货时间能不能稍微往后挪一点呢？
这样吧，我们可以暂时只收百分之十的订金，如果不能按时交货，那我们愿意全额退还您的订金。”
“白天也有人订了月光女神？”方小乐有些意外，这么昂贵的钻戒，一天之内居然订出了两枚？
不过这反倒给方小乐争取了更多赚钱的时间。
原本以他现在的积蓄，还不足以买下这枚钻戒的。
不过方胜男那边正在运作几首歌的版权，并且最近几天和林瑶亲密接触过几次之后，方小乐脑子里的那座记忆宝库中又溢出了许多首新歌。
这些歌里大部分都不适合林瑶唱，可以将版权卖掉赚钱。
方小乐预计，如果一切顺利，再过几个月，自己应该能赚到足以买下“月光女神”的钱了。
今天来到TFANY订下这枚昂贵的求婚戒指，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
春节后就向林瑶求婚！
而且，他还要给林瑶准备一场能够配得上她的求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