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烹饪手法,但透着食材最优秀的气势,鲜!
“这个是什么?”
“辣螺。”
“这个呢?”
“佛手。”
“嗯?”
小旭拈起一只,丑丑的,像几根三角形的脚趾伸出来,“真能吃么?”
“这叫龟足,你们尝尝。”
许非掰开硬壳,露出好像蟹肉的白肉,一手喂一个。
“嗯,好吃!”
“很有嚼劲。”
俩人相当满意。
这东西又叫佛手贝、佛手螺、狗爪螺,起初没人吃,因为太丑,后来慢慢火了,价格昂贵。
小旭左一口右一口,还有张俪伺候着黄酒,嗨皮的不得了。
“陈老板吃的怎么样?”
“好吃呀!”
“那不表示表示?都说你大款来投资呢。”
“那就投呗……”
小旭眨了眨眼睛,道:“搞个象山海鲜节吧,我们给宣传。”
“陈老板豪气!”许非竖大拇指。
“还真可行,你是愈发能干了。”张俪也赞许。
吃饱喝足,一嘴海蛎子味儿。
渔船返航,嘟嘟嘟行驶在海面上,风吹来又凉又湿。张俪看着外面景色,忽道:“我发现你近来有些大手大脚。”
“怎么了?”
“你看你,吃海鲜就买了条船,跟以前可不一样。”
“这还用问?许老师有猫腻儿瞒着我们。”
“我可没瞒啊,不是没机会说么……”
许非最近确实很嗨皮,顿了顿道:“前阵子泰铢被攻击,我不是小小掺合一脚么,赚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
他比了个手势,二人惊讶,“六千万,美元?”
“嗯。”
哇!
俩人又开始担忧,道:“他们转战香港了,你还跟着呢?”
“风险很大呀。”
“富贵险中求嘛,机会太好了。哎呀没关系……”
许老师一手抱过一个,“我心里有数,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啊?”
第664章 《风声》来了
从97年下半年到98年8月,国际炒家三度狙击港元。
在汇市、股市和期指市场同时行动,用3个月或6个月的港元期货合约买入港元,然后迅速抛空,使港币利率急升,恒生指数暴跌。
最后,双方展开决战,也就是所谓的香港金融保卫战。
整体战线比较长。
……
旺角,影院。
山鸡哥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挤挤挤把番茄酱挤到墙上的美女画报上。舍不得浪费,pia墙上去舔,正此时洪馨进来……
最后又误以为着火,俩人一起跳楼。
影片结束。
灯光亮起,观众嘻嘻哈哈的起身,热烈讨论着剧情,完全不似大多时候看到烂片的痛骂。
两个混在其中的影评人感慨:“阳光很强啊,拿奖又拿票房,今年十大又有一席之地。”
“今年跟往年能一样么,一千多万就能进啊!”
“那也是十大啊,这片子确实好看。”
“有老片的元素,却又非常新颖。我不清楚怎么形容,很完整的一种风格,不似老片的七拼八凑。”
“青春性喜剧嘛,人家都打出字号了。”
聊着天往外走,在大厅观察,下一场依旧大批观众,多是十八九岁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不错,此片正是《色即是空》。
首先删掉了色情镜头,改成不裸露的激情戏,荤段子保留,跟充气娃娃啪啪之类的也保留。
删掉开头喝那盆东西、淫乱的两场戏,改成只吃老鼠药。
评级仍是三级,但受众面扩大,尤其对女性观众。
其余便是本土化处理,比如原版主角加入的跆拳道社,就变成了武术社,穿着李小龙服装……
《色即是空》在韩国取得成功,是因为突破传统。
但在香港不一定行,因为港片牛,几乎没有没拍过的类型。
有一种恶俗低级的喜剧片叫屎尿屁,某些桥段更恶心,曾在香港大行其道,很多观众已经厌烦。
前文讲过,香港有机会开创很多很多种类型片,可惜无人深挖,皆是恰烂钱。
《色即是空》以“青春性喜剧”打开字号,让观众眼前一亮。票房大爆不敢讲,赚是肯定赚的,而且海外片商纷纷上门。
这就厉害了!
香港以弹丸之地,支撑如此庞大的电影产业,最关键的:它曾是亚洲电影的最高点,在台湾、韩国、东南亚、美国华人地区,根本不愁卖。
用最巅峰的1992年举例,本土票房12.4亿港币,海外票房18.6亿。
96年断崖式下跌,本土6.5亿,海外4.3亿。
此后一年年的丢掉海外市场份额,究其原因:本土产品老套没新意、人才外流、好莱坞冲击、韩国电影崛起等等。
所以《色即是空》引得海外片商追捧,着实让媒体报道了一把。山鸡哥备受好评,曝光度还要超过《古惑仔》的红利。
阳光影业再接再厉,又启动了一部《我的野蛮女友》。
……
许老师回京了。
《风声》9月5号上映,在此之前,在魔都、羊城等地做了几场试映。通稿发的满天飞,观众急的挠心挠肺。
颇有当年《英雄》的架势。
眼瞅着日期临近,又爆出一条:《风声》将在大会堂举行首映式。
一般人不知道大会堂对外出租,一听这地方,瞬间逼格满满。千人的场子,几乎没有普通观众,全是有名有号的人物。
陈可新横扫金像奖,本来得意,一瞧嘉宾名单……不知不觉已决定示好,为自己留条后路。
大陆毕竟这么多人口,电影产业真要发展起来,那得多大的市场?
中午,大会堂门口。
记者们都习惯了,凡是跟天下相关的事儿,你就爱来不来!
这次也一样,以往的首映式请柬,都是主办方发送,此番得自己领。一点半开始,记者得提前一小时入场,且穿正装,持有效证件。
“真特么麻烦!”
“少说两句,都是混饭吃。”
“就是,谁让人家有牌面。”
一帮人嘀嘀咕咕的进大门,先过一道安检,然后检票。请柬上的号码跟身份证号一致才能进,跟着存包、存器材。
别说摄像机,连照相机、手表都不让戴。
好容易折腾完,进到大厅坐下,又齐齐骂娘:“卧槽,也太严了吧?”
“说是防盗版么。难怪提前一小时,程序太复杂。”
“哎,今儿都谁来?有国家领导么?”
“说不定,哎哎……入场了。”
记者们消停,往入口望去,嘉宾也开始进场。头一个就熟,央视台长和副台长,进来瞅了瞅,找自己座位。
跟着京台领导,京城相关部门的领导,哥伦比亚的大卫,各电影团体的负责人,国家相关部门的领导,广电的孙、赵全来了。
首映由广电亲自组织,毕竟就剩这一棵苗了。
陈可新谁也不认识,许非全盘接待,假笑男孩。刚跟孙、赵打完招呼,李沐又到了,跟李沐聊完,转头又瞧见田领导、吴孟臣、窦守方。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许老师挺激动,一一握手,“最近都怎么样?”
“闷头做事,不理风雨。”田领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