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单位,正在办公室与人挂电话的黄正浩招了招手,把秦旭留住。
与晚上通过炼兽诀恢复精力的秦旭不同,后半夜才回家的黄正浩,睡眠不足,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太好。
秦旭打完卡,走到黄正浩身边,他挂掉电话,说道:“秦旭,学校附近敲诈勒索的案子,最近频频发生在师范附属中学,我要去押送犯人,下午还要去法院,来不及处理这件事情。这就交给你了。”
在校生,是很容易被某些社会人士盯上的目标。
他们个性简单,胆子不大,环境单纯,社会阅历浅,终日在父母和师长的保护下,遇到这种问题,很多人会因为威胁和恐吓,很容易得逞。
“行,没问题。”秦旭拍了拍大黄的脑袋,一口答应。
“据附属中学的老师和学生反应,针对他们学生的敲诈,多发生在中午放学后这段时间,你要特别留意一下,这群小子很狡猾,都是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
“没问题。”
秦旭早上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后,将近中学放学的时间,秦旭按照黄正浩的安排,带着大白,以及两名辅警,换上便服,直奔附属中学校外的场地打探情况。
前一阵子戈一华扩充了辅警的队伍,长阳分局人手不那么紧张,出去办案和接警的基础标配是一名在职民警和两名辅警。
秦旭开了一辆没有漆标的警用小车,在附属中学附近的停车位停好车。
他们赶在放学前十分钟到达,校园附近还很安静。若是等到十分钟之后,学生流涌出,这附近的商店,街道就热闹起来了。
“秦爷,怎么找呀”谢易斌和陈书杰两人跟在秦旭身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秦旭大步如风走在前方,大白雄赳赳气昂昂与他并行。
秦旭没有回答谢易斌的问题,而是反问说道:“你们以前在上学的时候被敲诈过吗”
“哈哈哈,他们倒是想呀,我爸天天派车接我。”家境富裕的陈书杰笑着说道。
“有,”谢易斌皱了皱脸,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不太愉快地说道,“我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被一群初中生给抢了午餐钱,连着抢了一个多月。”
“哇,你不告诉大人吗”陈书杰没想到谢易斌小时候还有这一出,惊讶地问道。
“他们说报警,就杀我全家。”谢易斌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道,“小时候比较傻,怕爸爸妈妈出事,就啥也不说。”
“后来呢”秦旭好奇转头问道。
大白看秦旭转过脑袋,也跟着扭头,气汹汹对谢易斌“昂”了一声。
“后来一个月没吃午饭,瘦了一圈,被我妈拷问出来,送我上学一个多月,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谢易斌看到大白,就想起流传在警局内的监控视频,心头很虚。
“秦爷,你呢”陈书杰转而询问秦旭。
不过,虽然嘴上问着,但陈书杰和谢易斌不约而同觉得,按秦旭这性格和体格,绝不会是那些只敢盯着学生勒索的小混混们的目标对象。
就算这些小混混成群结队,仗势欺人,爱用暴力威胁,但他们选择受害对象上,很选择看起来孔武有力,不好欺负的人,那些看起来羞涩安静,少言寡语的人,更容易被他们盯上。
“我”秦旭回忆起当年,挺高兴地说道,“我倒是跟他们友好的交流过,相信我,就算过了十年,这些家伙选择动手的地点,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我觉得我能很快逮住他们。”
秦旭领着两人一鹅,往附属小学东面走去。
“秦爷,”陈书杰看着与大白鹅气场颇为一致的秦旭,忍不住说道,“你不觉得带着一只鹅出来,太显眼了吗大家都看着你,会不会很别扭”
这下了警车,一路上,他们享受的回头率,简直可以相当于一位身材火辣的比基尼美女走在大街上。
陈书杰和谢易斌,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接受这种待遇,看着每一个路过的大叔大婶大爷大妈的眼神,他们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倒是走在最前面,受关注最高的秦旭,反而旁若无人,镇定自若,一脸淡定,仿佛与他并排行走的不是一只摇摆大鹅,而是一个普通人。
“别扭啥,走着走着就习惯了呗,”秦旭坦然说道,然后别有深意的加了一句,“现在不习惯,以后也要习惯。”
陈书杰和谢易斌还不能领会秦旭话中深意,只是纠结地跟在他身后,拐进巷子里。
走进巷子,行人少了一些,陈书杰两人觉得周身压力顿减,也没那么别扭了。
这条小巷大约两米多宽,一边是附属中学的操场,另一边是区体育馆旧馆的室内活动楼。
在里面有乒乓球,舞蹈培训班等体育项目的场地。
秦旭沿着靠近旧体育馆的墙角慢慢走,好像在探查什么。
陈书杰和谢易斌也不知道他肚子里卖什么关子,只好跟着秦旭茫然往前走。
突然,秦旭脚步一顿,眯起眼睛,耳朵贴着墙面,好像有了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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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吃瓜警察叔叔
比起街头小巷,在体育馆的角落,似乎更方便某些不良分子,进行某些违法犯罪行为。
秦旭记得,这条小巷的墙面的另一头,就是体育馆主楼旁边的一处小角落,它的位置被体育馆的一座绿化假山遮挡,又有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对某些人来说,简直是一个天然的秘密基地。
此时,附属中学额的放学铃声响起来,校园在一瞬间喧闹,墙那头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住。
陈书杰和谢易斌就完全不知道秦旭在听什么,不过,他们也机警,没有出声干扰秦旭。
“喂,你这小子倒是鸡贼,还想提前请假离开,你以为你提前走,我们就逮不住你吗”
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公鸭嗓,满是嘲笑,墙那一头的秦旭,都能想象出说这话的小子,故作凶狠的表情。
随之,还有两个人附和这番威胁。
“真是太坏了,真是小气鬼,咱们哥几个保护你上学放学的安全,你连请咱们喝茶都不肯,做人太不地道了。”
“你这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哥的拳头真是个馒头,我告诉你,老子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妈妈怀里哭呢,老子揍你一顿,让你疼得哭爹喊娘,去医院伤都眼验不出来。”
这些恐吓在见多识广的秦旭听起来,实际上真没点分量。
但同样的话,却能把他们打劫的目标,吓得双腿发抖。
老秦师父还借着飘来飘去的便利,越过墙头看了一眼,不过大概这种斗争太小儿科,老秦师父无聊地摇了摇脑袋,又回到秦旭的肩膀上,学外语了。
老秦师父学外语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是一边理解一边记忆,而他是用了好几个小时时间,将双语词典全部印在脑子里,然后再利用白天的时间,慢慢理解消化。
“火哥,我……我真的没钱了,我我我今年的压岁钱你早就拿走了,这个月的零花钱和午餐钱,上周也都没了!”
“我我我,我你个头啊!”墙头传来一声重响,,这下连陈书杰和谢易斌都听见了。
他们疑惑地看了一眼秦旭,秦旭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傻呀,你家住得起高档小区,你这一个月几百块钱都拿不出来,你以为我们是白痴呀?”暴躁的声音提高,终于让陈书杰二人听到,他们总算明白秦旭在听墙角的原因了。
原来是逮到正主了。
“火哥,我这个月已经给你五百多块钱,真的没钱了。”一个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我管你呀,你不会说买材料,同学生日,老师收费啊?这么多借口不用,看来你还是要被揍一顿才明白事理。”
秦旭听了摇了摇头。
打劫这个古老的职业,说来说去,一点新意也没有。
想当年,他学校周围那一伙混混,整天游手好闲,出入电子游戏厅,台球厅,抽烟喝酒,然后身上没钱了,就找周边学校的学生“借”点。
秦旭当年放学正好撞见的敲诈套路,翻来覆去也是这么一套说辞。
墙那头传来强忍住的哭噎声,谢易斌听得很清楚,他的脸色变得黑沉沉,学生时代的心理阴影再次涌上来。
某些令人难受的记忆,有时候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不见。
它尘封在心中,当某些时刻,又会再次袭来,甚至因为压抑变得更为严重。
既然确认了墙壁另一头这些人,就是最附属中学附近敲诈学生的家伙,秦旭也懒得多听他们无聊的打劫套路。
陈书杰倒是机灵,他比了比墙头的声音,又指了指警车的方向,低声说道:“秦爷,体育场的后门就在那边,我绕过去,把他们逮住,带回局里?”
这是常规的操作办法。
这几个小子的行径,实际上已经构成抢劫罪了。
暴力威胁,抢夺财物,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不过,秦旭却另有打算。
他看了一眼闲得无聊,在啄墙角缝隙长出的嫩野草的大白,一把将它抱起来,在陈书杰和谢易斌诧异的眼神下,用力将大白往墙一边抛过去。
大白不太高兴地“昂昂”了两声,拍打着白色大翅膀,飞过墙头。
小巷的墙不高,也就两米五不到,秦旭都不用助跑蹬腿,直接举手抓住墙头,手臂用力,大半个身子就冒出墙头了。
陈书杰和谢易斌就看到秦旭低头,一只手臂撑在墙头上,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比划了几下。
不到三秒,一墙之隔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叫声。
“啊!这哪里来得鹅,滚开滚开!”
“哎哟,我的屁股,疼死我了!好疼啊!”
“啊呀,我的眼睛,毛跑到眼睛里去了。”
秦旭趴在墙头,像是看大戏一样,耸着肩膀直乐呵。
陈书杰和谢易斌对视一眼,也学着秦旭爬上墙头。
他们比秦旭矮了许多,手臂力量也差了些,爬上去费了好一阵功夫。
等到他们视线越过墙头之后,就看到四个穿着白色T恤的青年,浑身狼狈,趴在地上,抱住脑袋,滚来滚去躲避大白鹅的攻击。
一个满脸青春痘,穿着附属中学校服的矮个子男生,惊呆地望着这一幕。
秦旭旁观了大白两次战斗特警队的过程,再看它现在对付这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小混混,觉得差距真是太大了。
秦旭觉得,跟特警队队员对打的时候,大白的精神状态特别昂扬,还击进攻一气呵成,特别利落好看。
而目标对象换成这些小年轻混子时,大白圆溜溜的小眼睛,都能看出几分过分轻松而产生的茫然。
它甚至连最强攻击武器,锯齿状的嘴喙都没用上,还没用上六成力气,冲着这些小子挥了几下,他们就疼得鼻涕眼泪满脸,嗷嗷叫着喊救命了。
大白一脚踩在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小年轻鼻子上,不太满意地伸长脖子,冲着秦旭“昂昂昂昂”叫道。
“秦爷,”陈书杰瞪圆了眼睛,问道,“我怎么觉得,这只鹅好像把这些家伙当成杂鱼一样?”
杂鱼吗?
好像还真没错。
以邹明奋的格斗水平,收拾四五个这样的小混混,不成问题,轻松缴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