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招娣的父亲一点还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不停的求饶。
他也不敢还手,不说这位叫翔哥两只大花臂,一看就不好惹,就何况巷口还站着几位青年,他要敢还手,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此时,站在伞下的何四海和孙喜英同时抬起头来。
因为本是黑沉沉,无比压抑的天空,此时满天的星辰,四周充满了梦幻的气息。
“咦,怎么会这样?”孙喜英有些惊讶问道。
“因为这男人在洪招娣的心目中很重要。”何四海道。
一直活在父亲阴影下的洪招娣从来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
可在她心目中的恶魔,此时却像狗一样被别人打得只敢求饶。
于是翔哥带走了洪招娣。
……
“你爸经常打你吗?”
魏娇娇一边为洪招娣擦着药水,一边问道。
“其实,我觉得魏娇娇也不坏。”站在伞下的孙喜英道。
“每个人,无论好坏,都会有闪光点的。”何四海道。
但是洪招娣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问你话呢,哑巴了?”坐在旁边抽烟的翔哥不耐烦地问道。
“是……是的。”洪招娣悄悄地瞄了他一眼,然后赶忙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翔哥忽然把烟头碾灭,站起身一把扯住洪招娣的衣裳。
“你……你干什么?”洪招娣惊恐地问道。
可是却没有多少反抗。
翔哥根本没有回答,直接掀开她的衣服。
“翔哥……”魏娇娇不满地叫了一声。
可是很快就闭了嘴。
因为洪招娣身上全是伤痕,烫伤,鞭伤,有些已经淡了,有些留下狰狞的疤痕。
“我艹,你爸TMD不是人吧?”魏娇娇气愤无比地道。
即使她觉得自己够坏了,但觉得跟洪招娣的爸爸比,他更像禽兽。
洪招娣没有回答,慌乱的用衣服遮住身子。
而翔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坐回去,吊儿郎当地问道:“跟我说说。”
要是别人问,洪招娣不一定会说,但是翔哥问,洪招娣犹豫了一会,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边说边流泪。
“真TMD……”魏娇娇再次忍不住爆粗口。
就连翔哥都觉得于心不忍。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你家那两个老畜生?”翔哥开口道。
“啊……”
洪招娣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摇了摇头。
“警察都管不了的,只会打得我更狠。”洪招娣懦弱地道。
翔哥闻言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警察讲规矩,讲法律,我不讲啊。”翔哥猖狂地大笑。
洪招娣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好高大。
…………
洪招娣的父母鼻青眼肿地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翔哥嫌烦,又在他们背上重重踹了一脚。
远处偷看的洪招娣暗自解气。
“呸,我跟你们两老东西说,现在洪招娣是我的人,要是我再看到她身上有一点伤……”
“不会,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别打了。”洪招娣的父亲哀求道。
翔哥蹲下身子,在洪招娣的父亲耳边道:“放心,我不打你,我打你儿子,哈哈……你们要是打洪招娣一下,我就打你们儿子两下。”
看着猖狂的翔哥,洪招娣的父母屁都不敢放一个。
“以后洪招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吗?”
“知道,知道。”
“别报警,警察抓我最多也就关我几天,而且我这么多兄弟……”
翔哥指了指围在周围的一群混混。
“不敢,不敢。”
夫妻二人慌不迭地道。
翔哥大笑着,重重的又在夫妻二人身上踹了一脚,然后猖狂的离开。
“洪招娣……”
看着他们离开,洪招娣的妈妈发出愤怒的嚎叫声,她不敢惹翔哥他们,所有的愤怒都记在洪招娣身上。
“看我不弄死这个小贱种。”
“啪”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是洪招娣爸爸打的。
“你想小成出什么意外吗?”洪招娣的爸爸大声呵斥道。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洪招娣的妈妈委屈地捂着脸颊道。
“要不然怎么办,不过,这些个小混混,就图个新鲜,总有不喜欢的时候……”洪招娣的父亲恶毒地道。
躲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洪招娣并不意外。
她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原来他们也不可怕。
接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翔哥,你为什么要帮我?”洪招娣向翔哥问道。
“你是娇娇的同学,我当然帮你啦。”翔哥毫不在意地道。
“这样啊……”
洪招娣闻言有些失望。
但是很快又道:“谢谢你翔哥,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我?”翔哥闻言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你拿什么报答我?”
翔哥伸手捏住洪招娣的下巴。
“还别说,你长得还行,要不,你陪我睡一觉吧?”翔哥笑着问道。
洪招娣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当然,翔哥也只是开玩笑,并没有真的让洪招娣陪他睡一觉。
可是,洪招娣却记在了心里。
…………
“娇娇,最近翔哥怎么了?总是唉声叹气的?”
“哈哈,别管他,他给他爸妈赶出来了?不准他回家。”
“咦,为什么?”
洪招娣闻言很是吃惊,难道翔哥也跟她一样?
“因为他妹妹马上要高考,他爸妈怕他影响他妹妹学习,所以不准他回去。”魏娇娇说道。
“他还有没有?”洪招娣闻言很是吃惊。
“当然,他妹妹你也认识啊。”
“我认识?”魏娇娇闻言很疑惑。
“我们学校的于嘉燕就是他妹妹啊。”魏娇娇说道。
“于嘉燕?”
“对啊,翔哥叫于嘉翔,他妹妹可不就是于嘉燕,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魏娇娇道。
…………
“于嘉燕?”
站在伞下的孙喜英愣愣的喃喃。
于嘉燕,她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她就是有时候跟她争夺第一的那位同学。
她完全没想到于嘉燕竟然是翔哥的妹妹。
“答案似乎很快就会出来了。”何四海在旁边幽幽地道。
“这不是梦吧?”孙喜英抬头望了他一眼道。
“当然是梦,所有的梦都是记忆产生,然后经过幻想的加工,我只不过做了点小小的引导,让她做了个单纯的回忆梦。”
何四海转动了一下伞柄,周围的景色再次变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