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琴这话说得很重,也很有份量,更是把握到了火候,非常及时。
一个位置一双筷子代表什么?
代表阮秀琴认可这儿媳,张家认可这儿媳。
百年之后,神龛上的一个牌位又代表什么?
本来嘛,初次见面不适合提什么百年之后这种忌讳,但阮秀器心里清楚,或者在座的人心里都清楚,贺香兰之所以有情绪,除了不爽女儿不明不白跟了张宣外,最大的根还是为女儿未来担忧,为女儿后代担忧。
而这时候阮秀琴用一个“百年之后的牌位”化解了。
第1040章 门板在唱歌
什么叫牌位?
这代表张家列祖列宗,这是要写进张氏族谱的,这是要供子孙瞻仰的,这东西虽然不是结婚证,但在未来遗产分割上,能保证希捷这一支不吃亏。
张家祖母光明正大承认了的,张家光明正大承认了的,谁还敢在分割遗产上排除这一支?
就算正房也不敢。
当然了,话要说回来,只要张宣不是过早死于意外,遗产分割的事情,他会提前准备妥当。虽然晦气,但这是豪族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不过提前准备归提前准备,有了阮秀琴这一态度,有了阮秀琴这一席话,那局面和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希捷在张宣这里意义不一样了,不是小三,是另一种形势的妻子。
希家在张家这里意义也不一样了,不是外族,而是亲家。
希捷就算将来没和张宣正式领证,那也相差无几。
陶莹和陶歌互望一眼,暗道好气魄!
老男人心里乐开了花,他是非常支持亲妈这做法的,再次觉得带阮秀琴同志过来,是非常英明的决定。
得了阮秀琴的保证,希行心里最后的遗憾补上了,此时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反正女儿为了保持“一”这一独特性,也不想跟张宣领证,他就不去追求这一形式了。
原本很是郁闷的贺香兰,听到阮秀琴在众人面前毫不犹豫地这么承诺后,很是动容。
看一眼捷宝和张宣眉来眼去的样子,想起下车时女儿和阮秀琴笑语晏晏的情景,她知道,这女儿是彻底丢了,是不可能再劝回来了。
所以,既然劝回女儿已然没有可能,那阮秀琴这一承诺,就堵住了她的所有嘴,让她无话可说,让她无挑可剔。
反正在贺香兰看来,要是她自己和阮秀琴互换位置,身为张宣的母亲,那肯定不会如此放低姿态的,那更是决计做不到这一步的。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女儿是多受这位亲家的喜欢。
贺香兰心里直蹙眉,发觉自己无形中被阮秀琴给洗脑了,竟然不自主把对方当起了亲家。
亲妈如此给力,当儿子的也不能含糊啊,不仅把买来的价值200万的顶好玉器献上,把好酒送上,还双手捧着“风声”的手稿对希行说:“爸,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一声“爸”,客厅瞬间安静。
不,是死静,落针可闻的那种!
都知道阮秀琴为了希捷豁出去了,放低了姿态,但没想到这张宣更不要脸!
你好歹也是一大文豪啊!国内隐形首富啊!这声“爸”竟然说喊就喊!
喊的陶歌两姐妹无语了,都在替希行两口子捏把汗,就这么个癞皮狗,你们能拿他怎么着?
喊得希捷满面腮红,不知所措,却又暗自欢喜。
就算她平日里再怎么放鸽子,就算现在也还想放鸽子,但既然以后要跟他的,自然是希望他和自己父母能相处好,不说多融洽吧,但至少也不要尴尬。
这就是希捷的最低期盼,但她真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的没有下限。
这下限低的就像他当初一如既往把自己按门板上,数次按门板上。
阮秀琴也是一愣,目光放在儿子脸上,论脸皮的厚度,她自叹不如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爸”,希行有些慌,但好在还挺得住。
他环视一圈客厅,立马明白,这是张宣给自己用上了阳谋,女儿都跟她们母子一条心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声“爸”他没得选择,只能应了。
要是不应,那他置女儿于何地?
让女儿还怎么有脸呆在客厅?
让女儿今后还怎么面对张家?
这声“爸”要是不答应,那女儿以后就算跟张家相处和谐,但心底始终会有一根刺在,说不得这刺哪天就爆发了,那肯定会女儿不利。
这般思绪着,希行看一眼自己妻子,笑着“诶”了一声。
希行这声“诶”,让出于微妙中的客厅立即回暖了,张宣心里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都道柿子挑软的捏,他就是拿准了希行不会拒绝,才这样一将到底。
希行搞定了,那贺香兰还能远吗?
总不能以后希行和希捷跟张宣在旁边有说有笑,热热闹闹,你贺香兰就在后面坐冷板凳、冷眼看着吧?
那多孤单啊!
趁热打铁,张宣倒了一杯茶递给贺香兰,“妈,喝茶。”
希捷这时浅个小酒窝插一句:“人家这可是写作的手,价值万金,妈你可要好好品品这杯茶。”
贺香兰瞟女儿一眼,很是无力,什么叫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这就是,古人真真是诚不欺我也。
刀在头上,不得不接,贺香兰笑了笑,伸手接过抿了一口。
随着贺香兰这口茶喝下,屋内气氛来到了最高点,后来张宣更是拉着希行喝起了酒,吃起了夜宵。
红酒他能喝好多,只要不喝白的就行。
陶歌后来也加入了,酒中豪杰,不外如是也,希行自认为酒力过人,但还是被灌醉了。
逮着没人的机会,陶歌小声询问:“你没喝醉吧?”
张宣说:“没有,你来得太及时了。”
陶歌笑问:“姐对你好吧?”
张宣说好。
陶歌带着醉意说:“今天看你没脸没皮的,姐很是感触,姐以后也……也……”
张宣定定地看着她。
陶歌闭着眼睛说:“姐以后也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张宣第一时间没做声,伸手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她,头埋在她脖子里,过了好久才说:“好。”
听到这声“好”,陶歌如释重负,算是了结了一桩藏在心底很久的心事,反手抱了抱他,说:“姐再喝进去喝点,你去陪希捷吧。”
张宣叮嘱:“别喝太多。”
陶歌挥挥手,头也不回。
屋内,随着陶歌的加入,陶莹、阮秀琴和贺香兰四人聊天的氛围更好了。
他默默观察了会,只要不提女儿的事情,贺香兰其实还是蛮健谈的。
想想也是,情商不高的人,怎么能混到报社主编呢?
就算这家报社仅仅只有一个市的影响力,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见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看到四人聊得入迷,张宣偷偷拉着希捷溜了出去。
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尤其是两个妈的眼皮底下,她没能拒绝。
直到到了外面,她才问:“大叔,您带我去哪?”
张宣嘘地一声,四下瞟瞟,悄悄说:“大叔带你去找一个有门板的地方。”
希捷脸色瞬间垮了,“您饶了我……”
您绕了我吧的“吧”字还没说出口,她的樱桃小嘴就被火热的嘴唇给堵住了。
由于一直呆在米见身边,有好久没碰女色了的老男人一挨希捷就着,全身火烫火烫的着,就好比泼了汽油点了火一般。
一开始希捷还有点懵,有点麻,甚至想要抗拒。
但她哪有男人的那么大力气啊,一只大手把她的腰腹搂的死死的,一只大手把后脑勺箍得紧紧地,无处可逃。
在感受一番他的火山岩浆后,在感受到他的扑面男人气息后,身为女人的希捷还是没能抵挡住。
或者说,希捷有心抵抗,但24岁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当那双大手肆无忌惮时,希捷感觉自己像喝醉了一样,如梦如醉,临了还是软在了他怀里。
甚至到得最后,彻底被带的陷入情迷的希捷还双手反抱住他,慢慢回应着他的吻。
“唉……”
装醉的希行没睡着,碍于外面客厅有人,灯也不好开,就那样在黑暗中透过窗户远眺敦煌的夜景。
只是夜景还没看到,就看到了女儿和张宣躲在外边角落里的一幕。
他一声唉,道尽了老父亲的无奈和心酸。
他看得出来,女儿尽管一开始很抗拒,但后来还是从了,这证明女儿心里满满装的是那混小子,要不然不可能在外面就由着他胡来的。
“大叔,您别这样……”
“不!”
……
……
“大叔,您看明天行吗?今夜好多人看着呢。”
“不!”
……
……
“大叔,您别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