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秒回:爸爸今早到的,明早就回国。
张宣:这么赶?
莉莉丝:没办法啊,爸爸很忙,明年有可能要调动,还有很多人情要走。
关于体制里的事,张宣不多问,打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莉莉丝:刚做了个很真实的梦,梦到你和米见结婚了,我就醒来了,就睡不着了。
接着莉莉丝又跟进一个短信:老公,你寒假是不是和米见碰过面?
张宣抬头看一眼外面,有点头疼:这虎妞现在连遮掩都不想遮掩了么?
看来这个梦把她心态冲击得不轻!
沉思一阵,想着总有一天要露底的,还不如从最容易接受的莉莉丝说起。
张宣编辑短信:见过。
莉莉丝追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张宣深呼吸口气,编辑短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和米见就是什么关系。
短信编辑完,他犹豫了,但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过后,最终还是摁了发送键。
发完,张宣把手机放一边,安静等待……
虽然早就有猜测,也早就有碰到过,但当亲口听他承认时,莉莉丝心头瞬间一片空白。
她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浆糊地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自己是爱他的,也明知道他是这个样子,更跟他开过玩笑收了米见做姐妹,可事到如今她还是心痛!
好一阵,缓了好一阵的莉莉丝重新拿起手机,问:我是第几个和你发生关系的?
张宣:第二个。
莉莉丝:老公,我有些困了,先睡了。
眼瞅着这个“老公”称呼,张宣立马松了一口大气:好,晚安。
莉莉丝盯着“好,晚安”看了会,随后把手机关机,起身来到隔壁卧室门。
敲门问:“妈,你睡了没?”
靠床看书的廖芸放下书本,朝门的方向问:“婷婷,怎么了?”
莉莉丝在门外喊:“我进来了啊。”
接着莉莉丝推开房门对同样在看书的文征说:“爸,你去我房间睡吧,我今晚想跟妈睡。”
听到这话,廖芸哭笑不得,心想女儿脑子是烧坏了?还是怎么了?
哪有父亲睡女儿房间的?
廖芸转头对文征说:“你自己睡,我去婷婷房里了。”
文征也看出了女儿的异样,微微颔首:“去吧。”
来到女儿房间,廖芸掀开被子躺下就关心问:“是不是和张宣闹矛盾了?”
莉莉丝钻进被窝:“没有。”
廖芸不信,追问:“真没有?”
莉莉丝把头扑在廖芸怀里说:“真没有,他才不会欺负我。”
廖芸紧着问:“那你这是?”
莉莉丝瓮声瓮气说:“我想他了。”
闻言,廖芸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后脑勺,陷入沉默。
……
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张宣才开始查看第二条短信。
竟然是米见的,有些难得。
米见:你的一套衣服落在这了,我帮你收了起来,要不要带去京城给你?
衣服?
张宣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还真有一套换洗衣服没干、晾在外面阳台上,自己临走前忘拿了。
回:不用拿去京城,我以后反正也会经常来你们家的,到时候用得上。
发完,他紧紧盯着手机界面。
一分钟后,米见的短信在期盼中如约而至:好,阿姨那件衣服合身吗?
两人之间的关系果然是持续的,上次米见对自己的态度不是昙花一现,老男人心里有些放松,一扫莉莉丝刚才带来的沉重。
张宣回:我妈很喜欢,说要留着新年夜穿,到时候我给她拍张照片寄给你。
看完短信,波澜不惊的米见眼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米见发短信:不早了,我去吃饭了,你也早点起来。
嗯?早点起来?
她是在自己身上安装雷达了?竟然知道自己还没起床?
瞅瞅时间,8:23
确实不太早了,难道她是凭借字里行间的感觉?
要真是这样,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前生米见在30岁以后才向自己展示了这一项技能,而现如今才22岁。
看来在自己锲而不舍地追求下,米见对自己的感情波动比前生要快得多。
那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完全拥有她了?
心花怒放地尽想美事,张宣也是穿衣下床。
洗漱一番来到楼下时,伍瑞国正在刨肉,艾青在拔鸡毛,杜静伶在打电话,杜克栋人在厨房。
而自家媳妇呢?
张宣四目张望,在院子里找到了她,旁边还有三个人。
难怪起这么早,原来是阳永健、孙俊和李诗清来了。
听到他跟老杜一家人打招呼的动静,院子里的四人闻声望了过来。
孙俊和阳永健还好,习以为常了。
李诗清打量一番张宣,又不着痕迹看了看杜双伶,觉得两人还是蛮般配的。
张宣走到杜双伶身边坐下,问:“你起床怎么没喊我?”
杜双伶嫣然一笑:“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吵醒你。”
听闻这对话,李诗清一脸错愕,睡得正香?这是睡一起了?
还没结婚就在女方家里公开睡在了一起?
李诗清脑子没反应过来,视线在张宣和杜双伶身上停留一会,没发现异常后,又瞄了瞄孙俊和阳永健,这两人好像没有意外,好像觉得理所当然?
张宣捏了捏双伶手心,问阳永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阳永健说:“前天中午。”
张宣问:“那你昨天不来下面玩,怎么赶今天的时间?”
阳永健说:“昨天家里舂糍粑走不开。”
说着,阳永健拉了拉李诗清,“她你还认得吗?”
还没等张宣说话,李诗清却率先打招呼了:“张宣你好,我是李诗清。”
张宣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会假装不认识,“你好,其实昨天阳永健说要带同学来镇上玩,我就猜到了是你。”
接着他问:“我听阳永健同志讲,你暑假不是才回来过么,怎么又回来了?”
李诗清告诉大家:“家里祖坟搬迁,我就跟家里人回来了。另外我奶奶说年纪大了,想落叶归根。”
张宣问:“你奶奶今后打算回永兴村住?”
李诗清点点头:“对啊,我爸年后打算给她修葺一栋新房子。”
这事他还真没啥印象。
毕竟自己和李诗清不是一个村,上村和永兴村中间隔着一座山,没事谁会注意这些?
另外自己上辈子在金陵读的大学,大四一直忙着保研写论文,毕业后就和双伶留在那边了,很少回来,这事情就更无从得知了。
就在五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河对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吼叫声。怪吓人的!
杜克栋连忙从厨房跑了出去,大家也跟着出了别墅。
一看,原来是一头年猪在跑!
为什么说是年猪在跑?
因为这猪脖子上还带着一把杀猪刀,肉眼可见的猪血顺着刀身往下流。
猪疼得嗷嗷大叫,在前面慌不择路地乱撞;后面一群汉子拿着扁担柴火棍追。
杜克栋目测一番道:“这猪起码有450斤,闫老枪杀猪失手了。”
闫老枪是镇子里远近闻名的屠夫,干了几十年杀猪生意,只见其在后面担忧地大喊:“前面的人让开,前面的人让开!”
艾青问:“这猪是老肖家的?”
杜克栋说:“应该是了,前段时间老肖还问我,要不要新鲜肉。”
艾青小声提醒:“去镇上买吧,这猪的肉不敢吃,怕不是通了人性。”
杜克栋笑笑,不过还是答应了去镇上买肉剁汤圆。
吃过早餐,张宣五人走路去了镇上。
张宣对阳永健说:“要买什么抓紧时间赶紧买,今天是过年,到下午两点就散场了。”
阳永健道:“好久没在家,家里的钱纸被老鼠扎了,我就买点钱纸、买点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