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奔腾不息……”
那江河一般流淌的血脉。
还有自己的奶奶,那个忧愁的俄罗斯女人,她生下了自己的父亲,然后又用苍老的手,捧住了自己的面庞,爱怜地看着自己,一遍遍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АлексейАлекйАлей
啊,阿历克赛,阿里赛,小历……”
她的目光,温柔得像是可以把自己的生命都给你。
听着这首歌,看着那些俄罗斯人眼中的光芒,以及他们面上的表情。
塞缪尔觉得,俄罗斯人是忧愁的。
这是一种他们不太懂的忧愁。
不是因为学校里喜欢的女生和别人约会。
不是因为考试的时候得了一个C,会被留堂。
也不是因为被学校里的霸王欺负了。
而是另外一种深沉的东西。
当舞台上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还笼罩在一片忧愁中。
塞缪尔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问道:
“他们为什么这么忧愁呢,爸爸?”
“你觉得呢?塞缪尔?”麦克阿菲博士道。
“是不是因为俄罗斯的经济不太好?我从书上看,他们的收入非常低,还有许多人在饿肚子。”塞缪尔道。
“或许吧,你觉得是这个原因吗?塞缪尔?”
塞缪尔又想了想,道:“因为俄罗斯太冷了吧,他们的大部分土地都在寒带。”
“不完全是这样,亲爱的。”他的母亲转过头来,轻轻抚摸他的脸庞。
“那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刚才那首歌,是一首特别忧愁的歌?”
“你长大了就会懂了,塞缪尔。”母亲抚摸着他的脑袋,“我的塞缪尔,塞缪,小塞啊……”
塞缪尔还是很疑惑,就在此时,舞台上音乐声再起,欢快的旋律响起来。
“Сижуя как-то,братцы,сафриканцем
有一次,我和一个非洲兄弟坐下喝酒,
Аон,представьте,мнеи говорит:
他对我说,您瞧:
ВРоссии,дескать,холоднокупаться
在俄罗斯,人们都说洗澡很冷,
Поэтомуздесьнеприглядныйвид
这不是这里的一个缺点吗?”
第1739章 俄罗斯人的快乐与忧愁
听到这个旋律的时候,许多人现场就已经忍不住舞动起了身体。
和刚才那沉重、缓慢、忧愁的旋律相比,此时此刻这个的旋律,显得格外轻快。
阿历克赛的手指像是穿上了红舞鞋一样,在琴弦上轻快地跳跃,他凑近了麦克风,让自己的琴声更响,大声唱着:
“Зато,говорю,мыделаемракеты
我说但是我们会造火箭,
ИперекрылиЕнисей
会在叶尼赛河上造大坝,
Атакжев областибалету
而且在芭蕾这件事上,
Мывпереди,говорю,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们领先全世界!
Мывпереди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们是世界第一!”
“哈哈哈哈哈……”
现场的观众们,开心地大声笑了起来。
就连麦克阿菲夫妇都笑得前合后仰。
只有塞缪尔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他能听懂那旋律里的欢快,却听不明白歌词。
他身在现场,却融入不到其中。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现场的欢笑声,让阿历克赛非常开心,他一边弹琴,一边对舞台下的维克托莉雅勾眼神,维克托莉雅犹豫了一下,然后爬上了舞台。
阿历克赛继续唱着:
“Потоммыс нимударилипотриста
随后我们干掉了三百(毫升酒)。
Аон,представьте,мнеи говорит:
他又对我说道您瞧:
Вроссийскихселахнетанцуюттвиста
俄罗斯的乡村破旧落后,
Поэтомуздесьнеприглядныйвид
这不是这里的一个缺点吗?”
然后,他让开了话筒,示意维克托莉雅上前。
维克托莉雅凑上前去,她偏向女中音的声音响起:
“Зато,мыделаемракеты
我说但是我们会造火箭,
ИперекрылиЕнисей
会在叶尼塞河上造大坝,
Атакжев областибалета
而且在芭蕾这件事上,
Мывпереди,говорю,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们领先全世界!
Мывпереди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们是世界第一!”
唱完这句,修理工乐队的几个人对望了一眼,欢快的旋律加入其中,像是跳动着向前的旋律,让现场的人跟着顿着脚,维克托莉雅更是在舞台上踮起了脚尖,旋转了起来。
“好!”
“哦哦哦嘢!!!”
漂亮的少女,青春靓丽的面容,明亮的眼眸像是叶尼塞河的春水一样清澈,她虽然穿着厚厚的冬衣,但依然掩不去那活力与美丽。
修理工乐队微微让开中间,让维克托莉雅自由地在舞台上发挥,然后你看我我看你,面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这种感觉,这种在舞台上让所有人欢呼的感觉,真的好棒!
这种欢畅,让他们的紧张尽去,每个人都发挥出了最好的状态,一段华彩的间奏,让全场的人都跟着舞动了起来。
这段改编他们练了一整天,而这一次,比他们之前练习的每一次都更好。
现在他们的水平,大概和当初刚成团的非白即黑差不多。
如果谷小白在这里的话,大概会挑出来无数的毛病。
但是这会儿,谷小白正在后面酣畅淋漓地吃火锅呢,压根就顾不上他们。
而他们,在舞台上也已经玩high了,把这段本来并不长的间奏,加长了,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变奏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们觉得差不多了,情绪也到了,几个人又回到了主旋律。
“Потомзалилиэтовсешампанским
然后我们的杯子倒满了香槟。
Онговорит:
他说道:……”
阿历克赛退到了一边,胖子亚格利奇凑上前,用怪腔怪调的俄语唱道:
“вообще,тыктотаков?
您,到底是谁?
Вотя,наследникафриканский。
比如我,我是非洲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