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沃伦德尔打感情牌,信誓旦旦地保证拉升企鹅股价的事,高盛义不容辞,我包了!
“那多不好意思,拉个3%就差不多。”
陆飞强忍住没笑,企鹅股票被抛售时,几乎全由自己的三体基金吃进,低吸高抛,四舍五入,相当于又大赚华尔街巨头一笔。
不愧是支持运输大队长的鹰酱!
“先到咸阳为王上,后到咸阳……”
正当他摇头晃脑哼着调时,徐欣风风火火地闯入:“华尔街这帮人简直臭不要脸,美银打电话说他们停电了,德银说服务器崩了,总之跟我们做CDS的一个个,没一个想认账。”
“他们不是不想认,只是想从我们这里低价赎回CDS,甚至想买走别家的CDS。”
陆飞从果盘里抓起一根香蕉。
“阿飞,你说的对。”
徐欣冷冷一笑,“他们简直是白日做梦,休想从我们这里买走一份CDS。”
“不,要卖给他们。”
“什么!为什么,阿飞?”
“欣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些问题。”
陆飞郑重道:“到底这些CDS谁来给他们赔偿?赔偿金真的准备好了吗?”
“当然是那些保险公司、银行投行咯。”
徐欣皱眉,疑惑不解。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所有购买CDS的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CDS真的能兑现吗?”
陆飞板着脸说:“就拿雷曼说吧,CDS规模就有4400亿美刀,要还上万亿美刀,你觉得雷曼拿的出来吗?百分之两百会破产。”
事实上,推倒次贷最后一张多米诺骨牌的不是CDO,而是CDS,彻底堵死所有退路。
“对啊!”
徐欣恍然大悟,一旦像雷曼破产,哪怕被收购重组还认这批CDS,那也肯定大大贬值。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华尔街的大银行、大投行们因为恐慌求购CDS对冲,我们就统统卖了兑现,拿的都是特么现金。”
陆飞做了个“落袋为安”的手势。
“而且我们还可以通过卖CDS,给华尔街,甚至世界的金融机构做一个人情。”
徐欣倒吸一口气,“阿飞,你这把投鸡,我的天呐,你真的不是从未来穿越了吗?”
陆飞笑而不答,半开玩笑说:“欣姐,你老公还在贝尔斯登上班吧?我觉得他现在就可以找新的工作了,如果想创业的话,就冲你的面子,我很乐意投一笔天使轮。”
“吃年夜饭的时候我问问他。”
徐欣说:“对了,索罗斯也来电话,想请你到他家做客,当面请教CDS做空的方法。”
“让他找约翰吧,我没空,现在巴菲特找我都得提前预约。”
陆飞昂起骄傲的下巴,“再说今天我哪也不去,谁也不能耽误我回家吃饺子。”
“哈哈,我们南方不吃饺子。”
徐欣笑嘻嘻说:“不过也有年夜饭,可我总觉得还少了一点儿年味,明明有家人,有春晚,嘿,你说奇不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这不少了烟花嘛!”
“我说呢,没错!就是少了烟花鞭炮,可惜了,纽约这些地方都严禁。”
“这有何难,帝国大厦不就允许放烟花嘛,欣姐,你打个电话问问,放一炮多少钱。”陆飞拍了拍胸脯,“这钱我掏了,就当庆祝这次做空次贷,咱们阔气一回。”
“成,但我们低调一点。”徐欣道。
“那就以约翰的名义吧,让他再出一次名。”陆飞大手一挥,目视前方。
这场烟花,还仅仅是个开始。
绚烂璀璨的高潮,还得在次贷危机。
夜色当空,帝国大厦这样的地标,突然亮起蓝色和金色的灯光,瞬间吸引路人目光。
紧接着,四面爆出一团团烟火。
一朵、两朵、三朵、爆了,散了,很快黑漆漆的夜空亮如白昼,只可惜仓促了一点——
要不然非整个华夏龙,凌空阿美利加!
第540章 2007年的第一场雷霆雨露
西五区跟东八区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除夕夜在华夏早就结束,纽约正到高潮。
央妈国际频道播放着猪年春晚,已经到最关键的倒计时,却出现了黑暗的三分钟。
“我们的上联是,和睦和美和顺和谐,户户和谐迎新春。”
“我们的下联是,兴业兴财兴国兴家,人人高兴迎新春。”
乍一听还不错,但细细一品,对得是什么玩意儿?
紧接着,舞台失误一个接一个,6个主持人要么忘词,要么抢词,场面一度混乱。
但坐在电视机前的陆飞和曾丽,并没有注意到这场尴尬的闹剧,好酒好菜招待曾父。
“没想到,我是真没想到。”
曾父醉得满面酡红,笑道:“大美找的男朋友竟然会是陆、阿飞你啊,好好好。”
“爸~”
曾丽含羞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这我就放心啦。”
曾父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小动作,高兴地又自饮一盅茅台,眼里越看陆飞越看得顺眼。
模样,五星!
态度,五星!
才华,五星!
身家,更是五星中的五星!
饭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陆飞八面玲珑的同时又善于藏拙,不时几句提问都挠在曾父的痒处,几乎没有一处不在投其所好。
想“巴结”岳父,就得让他聊的开心。
对付不同的父母,要有不同的话题。
像高媛媛这种书香门第,对于男孩子的修养谈吐会更在意,陆飞就不会谈及商业。
但曾父长年奔波国内外,外贸生意做的虽然不大,在美利坚谈不上大富大贵,但起码中产以上,曾丽有处洛杉矶豪宅,就是他送的。
不说成功人士,至少也是半个。
于是,在陆飞的刻意引导下,曾父滔滔不绝地讲生意上的见闻,就像和巴菲特午餐一样,当着股神的面儿吹牛逼,岂不是——
倍儿有面子!
况且女婿还是陆老爷,这个feel倍儿爽!
“来,好女婿,我们再走一个。”
曾父心里越满意陆飞的表现,越想喝酒。
“咳咳,伯父,曾丽做这菜花了不少心思,咱们等会儿再喝,赶紧多吃点菜,别浪费了。”陆飞巧妙地打断,给酒桌气氛降降温。
既给强弩之末的老丈人留个台阶,又同时捧了一手曾丽的手艺,简直是一箭双雕。
但半醉半醒的曾父显然已经上头,摆摆手说:“再喝一杯,你看我这岁数都喝这么多,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还不如我呢!”
“我其实特想陪您喝,但真喝不了啊。”
陆飞一副快撑不住的样子,摇头晃脑说:“我、我酒量太差了。”
“再喝一杯,来,走一个。”
老丈人高举酒杯意气风发,女婿满脸醉态不堪再战,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阿飞,你没事吧。”
曾丽看着醉醺醺的陆飞,心疼不已:“爸,你看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
“你个丫头,爸爸养你这么大,也没看你这样照顾你爸爸。”曾父满意地昂起下巴,虽然身家不如女婿,但酒量完爆他,我骄傲啊!
“爸,您真是老当益壮,我这年纪轻轻都晕头转向了,您还这么精神。”
陆飞靠在曾丽的怀里,“我甘拜下风!”
“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嗝,还得再练,谈生意哪有不喝、喝……喝酒的啊?”
曾父打了个饱嗝,满嘴的酒气。
整个人摇摇晃晃,背靠在椅子上,竟然下一秒就睡着,还发出不大不小的鼾声。
“爸,爸。”
曾丽左看看,右看看,哭笑不得。
“爸醉了吧?”
醉眼朦胧的陆飞突然睁开了眼睛。
“呀,你没醉啊!”
曾丽一个激灵,低头望着枕在自己胸口的男人,恍然道:“原来你刚才全是装的。”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是咱爸呢。”
陆飞咧着嘴发笑,总不能说“爸您喝高了,咱不喝了”,不明摆着说老丈人酒量不行,这不赤裸裸地打脸吗?
喝不过小辈儿,让老丈人的面子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