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住得远不远。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海天网吧距离捐款的地方并不远,看到天色已晚,孙洋准备送刘旋和韩雨晴两人回去。
“不用了,我们就住在附近。你早点回去吧,不然你夫人知道了,会吃醋的。”
“吃醋!我现在可是孤身一人。吃醋的人还没有呢?”
“什么,你这样的成功人士竟然没有女朋友,说出去谁相信啊。”
“是啊,孙洋!”
捐个款就是一百万,还有一家这么大的网吧,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这年头,有钱有事业又长得帅,没有女朋友说出去绝对不相信。不过,孙洋脸上的表情却是告诉了她,突然她看到了韩雨晴,促狭一笑。
“唉,早知这样,我不该那么早成家,找上孙洋,我不要奋斗了。咦,雨晴,你不是孤身一人吗?要不我当个媒婆,把你介绍给孙洋,到时你们送双皮鞋给我就行了。”
“你这死妮子,欠揍是吧!”
韩雨晴没料到刘旋这个时候竟然会开她的玩笑,脸色顿时通红,两人女人随即闹成一团,因为长得漂亮,顿时引得过往的行人关注不已。
半晌之后,两人气喘嘘的才散开。
“行了,给你们机会,我不当电灯泡。”
刘旋扔下一句话,笑着离开了。
“孙洋,刘旋那个嘴巴就这样,别放在心里,咱们还是好哥们。我先回去了,咱们回见。”
“嗯,回见。”
无意中的一句玩笑,如同平静的湖面一样,只要起了涟漪,就很难恢复平静,人也一样,尤其是韩雨晴,从海天网吧门口离开之后,心里一直不平静,因为有一个影子一直在心里晃动。
而孙洋同样如此,因为自从于靓影离开他之后,短短几天,一个姑娘向他示爱过,一个更是记忆深远。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觉的孙洋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
“大哥,什么事?”
“洋子,你不是要鉴定画吗?他们过来了。”
“哦,我马上过来。”
孙洋突然记起,昨天李富贵似乎说过,他有几个朋友知道鉴定文物之类的东西。
孙洋把部队的里的速度发挥出来了,只有几分钟,就把个人的情况处理完毕,一脚油门,卡斯特罗直接冲出了他的别墅。
“孙洋,这是前海天市博物馆的余向阳余馆长,是一个资深的鉴定师。”
“余老好!”
“这位是华夏文物协会沈碧华教授。”
“沈教授好!”
“德高望重的冯必星鉴定师。”
“冯老师好!”
孙洋的姿态摆得很低,每介绍一个人,他都打下招呼,孙洋的做法,也是让这几个老人赞赏的点了点头。
“这位,就是我这段时间给你们说的,富贵金的副总,孙洋。”
“惭愧惭愧!”
孙洋却是面带微笑地向着三位示意。
“不错!不张扬,不卑不亢。”
“现在的年轻人只要有点身份,调子就比较高。”
“孙总的气质是没得说的!”
……
“孙洋,你的画呢?赶紧拿出来。”
“好嘞!”
这次唐寅给孙洋画了两幅画,一幅是《庐山观瀑图》,
一幅则是《山静日长图》。眼前的三个人可是有着深厚文物底蕴的人,因此,孙洋直接拿出了《庐山观瀑图》。
“《庐山观瀑图》!”
李富贵并没有告诉自己这几位朋友,因为他也想给他们惊喜,当孙洋把画展开后,立即引起这三位老人的关注,更是一口就叫出了这幅画的名字,三人立即拿出随身携带的眼镜和放大镜,细看起来,赞美声更是不绝于耳。
“2013年,这幅画在国外拍卖场,5.9亿美元被人拍走。没想到,现在又在这里发现了这样的画。仿真度还如此之高,看来江山代代才人出,现在仿的人能够仿成这个程度,不错。”
“风流才子唐伯虎,人虽风流,但他的画却是千古一绝!很难取代。不过,这幅画的意境、画画手法似乎和唐寅有得一比,似乎成熟一些。”
“只可惜这幅画是在国外被人拍走,我们无缘与它相见。好在今天我们看到它的仿画了。咦,‘晋昌唐寅’仿者也不太自重了,怎么能用这个呢?不看了。”
画界有一个规矩,可以仿画,但不可以仿印章,不然这是对画家的不尊重。
华夏文物协会沈碧华教授一看落款,立即有点生气了,放弃了继续鉴定。
而其他两位老人似乎也受到了沈碧华教授的影响,也是立了起来,两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但脸上却有点愤慨。
第60章 没有画过重复的画
“三位老师,鉴定的结果如何?”
三人的动作和言语孙洋可是看在眼里,尤其是他们那生气的模样,却让孙洋嗤之以鼻。画是否是原创他们还没有搞清楚,就下结论,这让孙洋对他们三人的崇敬度减少一些。
人有先入为主,加上这些人天天接触文物,听的看的,都已经在心里成形,他们在辨别一些事物时,可能会拿一些老的东西来对照,此时的三个人就被这个观念所影响,以至他们想都没有想,这会是唐寅的画,临摹和仿在看到之前,就已经认定。
这些人是大哥的好朋友,孙洋还是给予了他们的面子。说话并没有带语气,而是非常柔和。
“孙总,说句不当讲的话,这幅画的作者太不知尊重人了。作为一名有着如此高水平的画家,他难道不懂得尊重原创作者吗?”
又是这个华夏文物协会沈碧华教授,刚才就是他率先向这幅画开‘炮’,发泄不满的,现在再一次提出抗议。
“沈教授,先不评论尊不尊重原创作者,我只想问一下各位,你是否把画看仔细了。”
孙洋微微一笑,随后说道;
“画我看清楚了,除了作者不尊重原创之外,这幅画是我看过的所有临摹者中最好的一幅画。”
沈教授对于这个临摹的作者评价还是挺高的。
“你们呢?”
“沈教授说得不错,临摹者的仿作水平确实非常高了高了,我非常佩服。”
“仿者能够画出这么高水平的名画,也是其难可贵的。只是他最终的落款却是不慎重。”
三人也是赞同沈教授的说辞,看来他们的心里也是认定这是一幅仿作。
“三位,如果我说这幅画是一幅原创,是唐寅所作,你们会信吗?”
孙洋可是亲眼看着唐寅画这幅画的,而且画的时间还不短,哪会有假。
“原创!不不不!”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原画已经在国外被私人拍走了,这可能吗?除非你花36亿买回来,但对方会给你吗?何况这幅画一看就比较新。”
三人一听,随即找理由反驳。
“如果唐寅真画了两幅相同的画呢?”
“这更加不可能。”
让孙洋没有想到的是,这三个这次却是异口同声。
“谁告诉你们更加不可能。你们谁跟唐寅生活在一起,是你,是他,还是哪一个。唐寅每天做什么难道你们都知道?”
“孙总,你有点强词夺理了,我这样说,也是有历史依据的,据历史记载……”
前海天市博物馆的余向阳余馆长更是搬出历史记载之类的东西,想来反驳孙洋,不过却被孙洋打断了,引起了他的不满,脸色顿时就暗了下来。因为他也不喜欢被人打断,但孙洋却不管了。
“余馆长,历史是他人记录下来的,而记录唐寅个人情况的这个人并没有跟唐寅生活在一起,他要记录唐寅的事,也只能从他人的嘴中获悉,而跟他描述的这个要如果说假话,那有可能发生误传的可能,那历史的记载也是有错误的。”
“这不可能!”
冯必星鉴定师当即反对。
“冯老,这有什么不可能。唐寅晚年生活非常凄凉,更是贫困不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就连他死去的时候,他的身边都无人,以至于死后,都是他的朋友安葬的。这一点历史上也是有记载的。也就是说,在唐寅到死的这段时间里,唐寅是一个人生活的,那他做什么也是没有人知道的,他画画也好,做诗也好,也只是他的个人行为,如果他一时心血来潮,想画以前的旧作,也是有可能。就是把画埋藏起来不想被他人知道,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你能够肯定他没有这样做吗?”
“另外,冯老,我打个比方,现在你在家里做点事,是否时时刻刻有人看着你。”
“那没有。我现在能走能吃,为什么要别人守着。”
“那就对啊,唐寅也是如此,他为什么要人守着,唐寅晚年基本是卖画作为生,每天画的画有多少,也是没有人的,万一他画了几幅重复的,单独埋藏起来,也是有可能。”
听到冯必星有点松口,孙洋笑了笑,不说话了。
“是啊!各位,我觉得洋子说得不错,就拿我现在来说,人老了,却是常常回忆过去,想起年轻时所做的一些事。甚至有时还想重返以前的地方,看一看,做一做。如果你们之中,想起了一件值得纪念的事,还想做一次,你们会不会去做。唐寅晚年寂寞,可能触景生情,忆起了往年去的地方,想到某一幅画,他重画,也是正常的。”
李富贵细细思索一番,也有同感,毕竟他也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了。
“这个……我从来没有听他人说过,我在文物界几十年,这是第一次听到,唐寅画过重复的画。”
“是啊,唐寅的诗画出名之后,有几百年时间了,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无这方面的描述。”
“我觉得还是不可能?”
……
三人的想法虽然有所松动,但也过不了这一关,毕竟他们曾经也接触过唐寅的作品,也鉴定过他的画,如果这个情况存在,那么重复的作品也是有的。
“三位,很多东西我们不能凭外界,凭历史去判断,历史是他人写的,我们这些后人,也评论不了。但事实总是胜于雄辩,大家不妨仔细地鉴定这幅画,我想你们一定会有收获的。”
“孙总,你不会说这幅画就是唐寅的吧!”
“苏老,你是鉴定师,你们几个在文物界都有着影响力,也许你们还鉴定过唐寅的作品,画就摆在前面,是真是假,你们应该最清楚。”
“什么,真是唐寅的真迹。”
这下三人再次重新围在了画前,带着疑问仔细地辨别起来,也许是画摆在前面,相似度又如此之高,但画的新旧程度,却让他们犹豫不定。以至他们趴在画前,整整十多分钟都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