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家说着安慰的话。好像他的家业全在自己手里一样,一点也没有易手。
场上要说有谁一直没发言,就是最后来的那位‘包兄’。
这位包兄一直在冷眼旁观,察言观色。原因无他,这些人和他的关系都不熟。在场的人里也只有老娄和他关系好罢了。
其他的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不会有机会更进一步。他也没有主动更近一步的打算。反倒是那些人想要巴结他才是正理。
众人悲伤了好一会儿,最开始发言的慎之兄道:“老娄,咱们这些人家啊,如今都没落了。要是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这个社会,这个现实情况,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娄兄,你只在安慰大家,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有何可以教我的吗?
真要有‘回天之术’,请不吝赐教,兄弟家一旦翻身,安然度过这一节,必定为老兄厚谢。”
娄父显然没想到慎之兄会这么问,一时间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正等他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国梁兄站起来,很是煞有其事的鞠一大躬呈90度,双手作揖在娄父面前。
说道:“娄兄,真有‘妙计’,请为我‘施以援手’,小弟不胜感激。”
众人刚才只要诉苦的,接着都学着国梁兄的模样,也不管是真的是这样想的,还是跟风。
都站起来对娄父做了作揖的姿势,只是这差了这鞠躬。
这更让娄父慌了神,平常和他不过是差不多,有些比他家底稍差的就不说了。可这作揖的,不少比他家底更厚的。
这。他不过是尽‘东道主’的情分,才对大家宽慰一番,没想到这些人误以为他‘成竹在胸’。这就拜错了庙了。真神在上面坐着呢。
想到这,娄父下意识的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包兄。要说他有什么‘妙计’,也没有。不过要说他没有,他也是有自己的退路的。
只是这退路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退路了。只看着包兄像是没看到众人的姿势一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茶杯,静静地看着茶叶漂浮。
娄父定了定神,站起来对诸位鞠躬作揖道:“诸位老兄,我老娄先在这跟各位说声抱歉了。实不相瞒,我也沦落至此。家业不存。只是坐吃山空。
连我女儿,都嫁给了我家的长工的儿子。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众位老兄就不要再折煞我了。我实在当不起啊。”
这话说了,俨然有点以慎之,国梁为首的众人,都纷纷的直起了身子,坐了回去。谁都没有提刚才的事了。仿佛没有发生似的。真让人感叹不愧都是做生意的,这变脸的本事人人都有。
随后众人不知道谁起了个头,转而关心起国家大事来。
若不是一开始各位还在‘哭哭啼啼’的埋怨着国家的zheng ce有多不好。说诸位是在znh办公的都有人信。
这会子老娄却不说话了,甚至有些自得,毕竟相比起这些人来,他算是为国家办过事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宴会也就散了。都不是想来就来的。都是有自己的事儿。也没有住在娄父家。而是去住特定的宾馆去了。
送走众人之后,只有包兄落在后面。显然有话对娄父说。
两人回到屋里。
包兄对娄父说道:“这次宴会怎么能聚这么多人的?”
娄父也是如实说道:“本来没想着这么多人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说的没空的也都来了。最后就成了这么多人。加上有些晚,也就没再通知你。”
包兄说道:“那他们这联合起来施以手段你也不知了?”
娄父这就确实不知道了。说道:“确实未曾察觉,也不知道几时定的。”
包兄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道:“那你一定是透漏了咱们俩的关系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还看不明白吗?”
娄父也是点头道:“怕是有这么个意思了。这一群人真是,非要是这种手段。这不是没到那一步吗。实在令我心寒。”
包兄看了看娄父道:“哎,自从你把粮食运回来后,我就察觉到你松懈了。不是刚gongsi合营那会颤颤巍巍,兢兢业业的样子了。
那会儿你给我通信,全是诚惶诚恐,全是不知所措。现在有些飘了。须知这不是真实的。都是无根的浮萍啊。”
娄父先是皱了皱眉,随后有些不确定的道:“不会吧?包兄,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
包兄有些叹息道:“时至今日,人家不过是对你的态度好了一点,可你的家业一点也没有还回来。你还看不清吗?你这个样子下去,是迟早要栽大跟头的。
我怕到时候我根本来不及救你啊。”
娄父仔细的想了一想,还是不觉得局势能到那一步,说道:“可我姑娘已经‘顺势’的嫁给了工人阶级的孩子。家业更是无所得。还不够吗?”
包兄叹了口气道:“哎,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吧。只希望你能保持一丝警惕性就好。不然我实不希望你出事啊。焉能报答你对我的恩情呢。”
娄父摇摇头道:“包兄,你已于我良多,如何再说那样的话。切莫再臊我了。”
包兄摇摇头,还是最后提醒了一句:“还是要小心,这次我们见面,下次不知是什么日子。你啊,局势一旦出现挫折,尽快提前来信,我的船时刻准备着。留得青山在,跳出去。你有余财,我再助力一把,东山再起,不过反掌之间罢了。
我先走了,时刻保持警惕性啊。”
说着就出去了。娄父没说什么话,紧紧跟上,一直送出去。
被跟来的人迎着,一直走远没了人影,娄父皱着眉回了家。
刚到一口,已经看到了从二楼下来的娄母和娄晓娥。
娄晓娥笑着和未出嫁以前一样,过来揽住爸爸的胳膊道:“爸爸,那些叔叔伯伯都走了?”
娄父笑颜展开道:“都走了。”
娄晓娥又道:“今晚的饭菜怎么样?好不好吃,你女儿找的人不错吧。”
娄父道:“岂止是不错啊。实在是大大的惊喜。我还没谢你和那位师傅呢。这忙着也没有见见,人家就走了。你改日为我请来,一定要当面致谢。”
娄晓娥笑道:“好啊,但是我可许下的重谢啊。你可不能让我丢了面子。”
娄父笑道:“好好,决不能让你丢了面子。”
第262章 轧钢厂之喜闻乐见
这天,李守良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来到轧钢厂,告别了何雨水,来到了1车间。
敏锐的他就感觉到,今天车间的人确实是少了点。要知道,尽管他骑车自行车,但是比他来得早的,可是大有人在,今天确实稀疏。
李守良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因为星期六下午早走,而错过了什么最新的消息啊?心里十分懊恼。
哎,真是逢年到头的碰不上什么热闹。好容易赶上一回,自己还不在跟前。虽然是能问问别人,但是这第一手的消息终究是比第二手的香啊。亲眼见到的,终究比‘道听途说’的刺激啊。
就在李守良懊恼之际,外面呜呜泱泱的进来了一大批人,一看平常来得早的、来的晚的,都来了。
还挺团结,很一致。这要不是厂里出了笑话,李守良敢把机床吃了。
扫了一眼,自己那徒弟‘小及时雨’赫然在人群中间,那嘴还巴巴着呢。
从那门口处,走到李守良跟前,只觉得这段路怎么这么长啊。
查安平一来到跟前,李守良立马把他住,问道:“今儿怎么都这么齐?厂里有什么事吗?”
查安平和旁边的人说完那句话,转过头来乐呵呵的道:“师傅,你不知道,这次可闹了大笑话了。”
李守良赶紧问道:“怎么了到底,这话别说一半啊。”
查安平也幸灾乐祸的道:“师傅,咱们厂新来两大厂花,你知道吗?”
这李守良倒是知道,甚至都认识——何雨水、于海棠是也。
李守良说道:“这能不知道?何雨水跟你师傅是一个院的,1食堂何雨柱师傅是她亲哥哥,你得见过啊。”
查安平道:“这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位,在广播站上班的那一位,于海棠。您熟吗?”
这李守良就不好说熟了,回道:“这倒不怎么熟悉。”随后反应过来,何雨水跟他一块上班,有事肯定不是她的,那又提起了两大厂花,那事就得是发生在于海棠身上了。
李守良睁大了眼睛问道:“于海棠出事了?”
查安平听到这话,赶紧朝地上:“呸呸呸。”了三声。
埋怨道:“师傅,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能咒人家呢。”
李守良嘿嘿一笑,厂花吗。自然有拥趸,这小及时雨是沦陷了啊。
不过这正问着呢,李守良自然顺着查安平的话头来,你等你说完了的。
李守良笑道:“师傅说错话了,是这事是和厂花有关系?”
查安平这才表情好了点,不过还是愤愤的说道:“嘿,要我说啊,咱们这厂花啊,眼神确实不太好。师傅,您知道吗?咱们这厂花啊,有男朋友了。”
李守良倒吸一口冷气:恐怖如斯。
这可就不知道了,李守良当即问道:“是不是叫杨什么的?”
查安平有点纳闷的挠了挠帽子,说道:“是啊,师傅,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
李守良还能说这是剧中的一个名字,不过自己只记得姓了,剩下的给忘了,毕竟这人好像在剧中也只有个名字。
李守良说道:“不知道从哪听了一嘴,好像是谁闲谈,你这一说我给想起来了。就知道这一点。你继续说你的。”
查安平继续说道:“那人叫杨为民。师傅你得认识。听说是咱们厂杨工程师的儿子,咱们厂新来的技术员。也是九月刚来的。滋滋滋,人家好本事啊,直接就勾搭上了厂花。”
李守良提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咱们都正常上班,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爆出来的?”
查安平道:“咱们这厂花,刚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和杨为民有一腿啊。这厂里只要没有对象的男的,谁不找个机会去见见,聊聊天。
何师傅他妹妹的底细,很快就被厂里这些人摸透了,是何师傅自己爆出来的,就是为了让不长眼的掂量掂量。所以去财务上的不多。
但是这于海棠可没爆出来什么事呢,这大家伙的,都以为她没什么底细。结果都去见厂花的见厂花,聊天的聊天。
嘿,您猜怎么着?这厂花还真是有点来者不拒的意思,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去嘞还。都聊得挺高兴的。这厂里往前翻多少年的新鲜事儿,都被这伙子人给翻了出来给于海棠讲讲。
偏偏这于海棠还就乐意听这些,大家也乐。刚开始广播站的主任还想着是不是影响于海棠的工作。结果人家于海棠自己倒是不在意。再加上因为这都是正大光明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也就没人传什么话。
最出名的还是星期六下午了。前天下午您不是请假了吗。这3车间的小刘,长得不是很高,但架不住人家这张嘴会说啊。每次去都能逗得于海棠哈哈直乐。
前天下午干活的时候,架不住大家吹捧他两句,一时间把持不住就说:这于海棠我一定给拿下。我跟你们说着于海棠特别喜欢我跟她聊天,每次都逗得她直乐。
这话让正在3车间的杨为民听到了,上去也什么都没说,直接揍起小刘来了。这玩意儿,小刘虽然一时不察,吃了两记老拳,但是架不住小刘在车间干活有两年了。
这手里有劲啊,咚咚两拳,就把杨为民给放那了。气不过又揍了好几下子。知道众人给拉开。
问为什么啊。杨为民也是急,打打不过,骂也不是对手。这才说出来于海棠是他对象,没进厂之前,就谈上了。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杨为民听不了了。不过大家也纳闷怎么,厂里去找于海棠撩骚的小伙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多不少。
怎么杨为民就和个王八一样,这么能忍啊,头上绿油油的。这会子杨为民才说出来:是于海棠说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想一进厂就被人不一样的看待。
您看看,这于海棠真是会玩啊。这不明摆着是把杨为民给玩了吗。
不过杨为民当时说出来了,也就放开了。直言道:这是他对象,谁都不能动心思,既然说开了也就把话给大家放在这里,有一个算一个不能再去找于海棠说话了。
随后杨为民就走了。”
李守良听到这里其实没觉得有什么,小伙子们,都年轻,火力大。在这个年纪,一句话说不开就动拳头,太容易了。而且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