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能告诉你?吃肉把脑子吃迷糊了?李守良心里暗笑。
嘴上说着:“三大爷,这事儿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啊?真要是让我当车间主任就好了。我倒是一直想着涨工资呢。还能当官。”
李守良说这话的时候,闫老扣就一直看着李守良,想要在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老狐狸遇上小狐狸,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三大爷的意思大致就是李守良要是当了车间主任,就走李守良这边。要是没有,就走一大爷那边。好事儿都让你想到前头去了,哪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事儿啊。
眼见李守良说了等于没说,三大爷也不再问了:“老易,就是这么一个事儿,你和守良看一看能不能办。你放心,不论你们爷俩谁给办的。这钱都少不了。”
这话才算是把爷俩的‘人情’区分开,不让两人一块‘使劲’了。还承诺了钱。
爷俩对视一眼,一大爷道:“老闫,这事儿,能办。但是也不那么好办。就像守良说的。这厂里最近确实一直在增加进厂职工。
这想要进厂的难度也是越来越大了。你要有一个心里准备。而且不管打算怎么办。你都要做好办不进去的准备。
这话在这,就算我们俩一块办,也不一定进得去。可不能回头办不进去。再找后账。”
三大爷心知这是托词,笑呵呵的点头道:“老易,你放心。没有那回事儿。这样,我问一句,十二月底之前能进得去吗?”
爷俩对视一眼,李守良摇摇头道:“这个点是不行了,只能是明年开年初进厂。现在单进去一个,还不是接班,太突兀了。办不到。三大爷得另请高明了。”
眼看老易也点头,心知是真进不去,三大爷道:“那就年后吧。年后这筹钱的时间也宽裕一点。老易,那这个事儿就麻烦你了。”
三大爷扭头看向一大爷。终究还是把这个事儿托付给了一大爷。
一大爷点点头,应承下来,老闫第一回求办这么大的事儿,都是一个院里的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肯定是能办的。
事儿已经说成,有些细节上的东西,现在说了也没用。到过年的时候再商量就行。寒暄两句,三大爷借故‘酒劲上来了’,走了。
实则是肚子开始叫了,这平常肚子里连点油水都不见,今天吃了这么多肉,谁也受不了啊。
今天晚上,这个厕所,少跑不了了。
第305章 庆祝,个屁啊。
爷仨把三大爷送出门去,回来坐下。还没说话呢,门就被推开了,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一大妈和何雨水。
“喝完了这是?”一大妈问道。
其实因为三大爷中途加进来,有点破坏雅致的意思,再加上这一场‘不算家宴的家宴’,女同志们都在。这酒四个人也就喝了刚开的那一瓶,没再多开。
而且这个点了,没喝完也不再喝了,爷仨都不算事酒蒙子。傻柱爱喝点也是因为‘没老婆’闲的。有老婆管着一般也有数。
李守良笑道:“刚送走三大爷,也算是喝完了。刚回来坐下。师娘怎么已经回来了?”
一大妈笑道:“于莉睡下了。我和雨水,在雨水那屋又说了会儿话,就瞅着你们这边呢。刚才看到老闫出去了。我就准备过来给你们收拾饭菜,雨水也非要跟着过来帮忙。”
傻柱插话:“对,就该过来帮忙,我们仨大老爷们帮一大妈干不利索。”
一大妈笑着给了傻柱脑袋一瓜子:“怎么,守良帮我收拾饭桌的时候,也没见人家不利索,人家雨水过来帮忙,成正应当的了?”
傻柱嘿嘿一笑:“守良帮你不是正应该的吗。一大妈,你说我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再敲我的头,敲傻了,您老两口可得养活我们一家三口。”
一大妈也笑:“你一大爷养着于莉和小孙子没问题,到时候就把你扔大街上去。看你还这么多话吗。”
傻柱摸着脑袋哈哈一笑:“得,我说错了。我给雨水道歉。”
何雨水已经做到一边了,翻了个白眼道:“懒得理你。傻哥。”说罢看着还在夹一筷子菜的李守良问:“怎么,刚才没吃饱啊?”
李守良一笑道:“吃饱了,就不能再夹一块子了?哈哈。最后一筷子。”说着就放下了。
一大妈一看李守良把筷子放下了,还想问一句。
李守良提前道:“真吃饱了。吃的真不少。您先收拾着,我回去拿点东西给我师父看,这一直喝酒,三大爷也在,这正事儿都给落下了。”
一大妈连忙道:“那你快去,不能耽误了你的事儿。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耽误孩子。”
傻柱在旁边刺挠道:“一大妈,您放心,没大事儿。真的。要是真着急的事儿,守良喝酒前,就找机会给一大爷说了。这不能。”
一大妈接话茬道:“就你能。”何雨水在旁边噗嗤一笑:“傻了吧。瞪眼了吧。你给一大妈白话什么啊。”
说罢又对一大爷说道:“一大爷,您吃饱了吗?”
一大爷摆摆手道:“我早就吃饱了,酒也没怎么喝。都是老闫。自己又吃肉又喝酒的。好家伙,都四十多岁的小五十的人了。那肚子就这么好消化?”
傻柱也接话茬道:“渍渍,这是哎。雨水,一大妈。你们看看那堆骨头。这排骨就吃了这么多。那红烧肉,好在莉莉还喜欢吃,吃了几块。你们俩还夹了几块。
那蒜泥白肉,那不管肥瘦的,三大爷连酱料都不沾,直接就往嘴里放啊。真成。就他们家常年不见油水的,今晚不跑肚子,我跟他姓去。”
一大爷笑道:“刚才老闫喝最后那口酒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在那揉肚子了,准是已经起作用了。要不然不能有些话,感觉没说完就走了。”
傻柱哈哈一笑道:“活该。这肉要不是守良提醒我,那鸡先别吃。真得杀了炖上了。那也留不下什么。等着下回,有这鸡,咱们还能再来一顿的。”
随后一大妈和何雨水两人收拾饭菜,傻柱也站起来帮忙收拾着。剩菜遮到了两个小盆里,一盆等会傻柱走的时候拿回去。一盆在这。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不过这汤汤水水的,两家人放油足,能凑活一天的菜出来。
另一边,李守良回到家后,也没干别的。直接拿出了纸笔在图纸上写写画画开来。今下午做的那个件,可以说是李守良做的最难的一个件了。
以至于刘工刚开始和李守良说方案的时候,李守良先听了方案,才去看的图纸说明。就怕自己跟不上思路,在刘工面前丢人。那可就是一大爷和李守良爷俩丢人。
其实没什么丢人的,因为李守良以为是他没学过的7级的件儿。按照他自己内心觉得自己是7级工,看着一个自己不会做,没做过的。
在以前的‘敌人’跟前,那肯定是要丢丑的。但是其实这是个8级的件儿。刘工没告诉他。只叫他来做。未必不存着一些让他丢人的想法。没想到李守良真给他弄出来了吧。
一些必要的文字说明,李守良是记不这么清晰了。也没有多看。但是这个件儿,怎么画的,什么步骤怎么样确实一清二楚。
看着很快完成,其实也过去了十多分钟。画了个大略出来。
李守良拿上来到了一大爷家,正好碰上何雨水在那擦桌子。傻柱在那坐着,笑呵呵的和一大爷聊着天。
李守良笑道:“我还以为收拾着回去了呢。”
傻柱笑道:“又没什么事儿,昨晚上于莉不舒服,可把吓得不轻,好家伙,我这一晚上没这么睡着过。”
眼见何雨水表示不信。李守良笑着说道:“我证明。以前你哥跟我一块睡的时候,那时候你嫂子没没过门。柱子哥是‘高枕无忧’。
那呼噜打的,西城的人都能听得到。但是昨晚上我睡觉,倒是真没怎么听到这个呼噜声。大概到快两三点钟的时候吧。可能才睡着的。”
傻柱矜持的一笑道:“嗨,都让守良给发现了。我这都没好意思说。”
一大爷笑道:“你这不都也说出来了吗。还叫没好意思说?”说着接过了李守良递过来的一张纸。
一大爷一看,先是一皱眉,随后抬头看了李守良一眼。然后接着低头瞅了几眼,好像在确定、回忆什么。
随后问道:“画的这张图?”
李守良笑道:“今天下午,咱们爷俩给我争先进的时候,没争过,自己走的那刘工。找我来了。说有个件儿,他做不出来。然后就找到我这来了。
让我一块帮着做一做。我心思着,什么件儿他一个老7级工了,做不出来。我就过去跟着看了两眼。这一看,嘿,我还真做不上来。
一个是没学过,一个是没做过。一个组合件儿,看着还挺复杂的。当时我还以为他把我叫过来耍花我呢。没成想,他很严肃认真的跟我说这个零件的思路。
还把他失败的件递过来,给我看,让我对照。我也就没露怯。一直在那研究。随后我们俩商量了一下细节上的东西。我就动手做了一组。
结果还可以,检查了一下算是成功了。随后我们俩又合作了一个。同样成功了。第二遍比第一遍快多了。
之后,我就把这个件给记下来了。想着回来问一问。”
一大爷笑道:“这个件儿,你做出来了?不,我是说,检查各项精度、外观等各项都达标了?”
李守良点点头。只以为是个挺难的7级件儿。
一大爷却是点点头道:“这刘工自己估计也憋着坏呢,应该是没想到你能做得出来。估计自己也得纳闷呢。这个是个8级的件儿。不过是个比较简单的。”
“嚯,我的天。”“哎吆。”“呀。”几声感叹词从不同的嘴里说出来。
发完感叹,傻柱笑道:“守良,兄弟。真牛。我是服了。跟你比,我白比你活这么多年。8级啊。这么快就到了?一个月99了要。”
李守良哈哈一笑道:“就是一个件儿,就能成8级,那这8级也太不值钱了啊。再说了,就今天这个件儿,不是我说,要不是拿刘工先说了他的‘解题思路’。
我压根就不会做呢,哪可能做的出来。”
傻柱笑道:“那刘工做出来了吗?先前?后来?”
李守良不厚道的笑了一下道:“应该是不行,刚开始不就是没做出来,存着一些‘心思’过来找我的吗。后来我俩合作的那个虽然成功了。
但是精度要求最高的部份是我负责的,他还是弄不出来。”
傻柱笑道:“那不就得了。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不马上就摸透了。”
李守良摇头道:“这话别出去说,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7级的都没做过来呢,更别说8级的了。要不是借调过来,现在还跟着师傅学‘新件儿’呢。
一大爷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能做出8级的件儿,还有精度上的一些要求你能达到。说明你啊,在某一方面,技术上已经达到了。
就是在认知和广度上还差一些。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件儿,大喜事儿。”
傻柱点点头附和道:“对咯,就是一大爷说的这样。这是件儿大喜事儿。值得咱们庆祝一下啊这个。”
傻柱瞥了两眼,看到了放在旁边的三大爷的那瓶酒,过去就给拧开了。
还一脸纳闷道:“这个酒,三大爷给开开过?那怎么是满的?不喝也不怕给跑味啊。一大妈,给拿三个杯子,我们爷仨一人倒上一点,算是庆祝守良马上要登顶了。”
说着闻了闻酒瓶,可能是闻着这酒味确实不够大,倒在瓶盖里一点。抬手就给喝进了嘴里。
大家正等着他说话呢,就看见傻柱忽的一下子,把嘴里的酒给吐了出来。
一边吐,一边把酒给拧上盖放下。然后拿起旁边自己的茶杯,连喝了一大口,漱了漱口,出门就给吐了。
随后走了回来,擦了擦嘴。一边拿起酒瓶,一边说道:“嘿,这三大爷哎,这回我要是不让他丢个大脸。我就不叫何雨柱。
让我给逮住了吧。这上人家家来蹭饭,拿来的酒是兑了水的。”说着砸吧砸吧嘴,又道:“这酒味都快没有了,这得掺了多少水啊。这里面的酒有一半吗?这个。”
李守良哈哈一笑道:“这都没你下嘴快啊。打他拿着酒瓶一进来,我就看到这酒被开过了。为什么呢。因为这酒瓶盖和下面那一茬是错开的。只有开过的酒才这样啊。”
一大爷也笑道:“这瓶酒,老闫放了不少的年头了。少说也得二年。他这两年去人家家喝酒,就拿着这个。
看多了,我也就认识了。人家请他吃饭,他就拿着。走的时候,人家一让,他就带回去。我就猜可能是掺了。只不过没想到掺的这么多。”
傻柱摆摆手道:“合着你们爷俩等着我来验证呢。得亏是没毒。”
李守良笑道:“哪能呢。柱子哥。这三大爷每次都拿着它。他肯定已经做好了,人家家里的酒突然不够了。得开这一瓶的打算啊。
所以绝对没有毒。只能是掺水的多少罢了。照你的说法,这酒至少得掺了三分之二还多。”
这哥俩的对话让几人哈哈大笑。
一大妈更气人,还火上浇油呢:“柱子,我还去拿酒杯吗?刚刷好了的。”
傻柱一听,更是生气了。咬牙切齿的道:“这三大爷嘿,我非得让他出个洋相不可。”
一大爷也是笑,完了来句:“行了,顶多当面啐他两句难听的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老闫也不容易,小学教员一个月才多少钱。要不是他工龄长,每个月还有一些补贴。
还去黑市上捣鼓点东西。这一家子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就是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