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什么不呢?就像是这一次,我只是把自己的条件摆在他们跟前,一大妈、傻柱包括雨水都帮我去找李守良说项了。
要不然我也没有机会跟着人家学习了。”
贾张氏听着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也不容易。不过李守良这儿。”
“李守良这儿,我是一定要靠拢的。不说人家李守良平常对咱们家孩子的态度。这人典型的‘公正公平’,他心里有一杆秤,这‘秤’就是用来称量咱们这种人的。”
秦淮茹这话说的很明白,贾张氏也没再说什么,良久:“行了,不早了,睡觉吧,不然睡不够,明天干活没精神。”
两人这才慢悠悠的脱衣服睡觉。
……
易家。
今儿回到家的一大爷显得有些沉默,李守良和一大妈都感觉到了。
这让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儿?李守良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吃完饭收拾完东西,仨人坐那歇着的时候。
李守良才问这个事儿:“师父,您是哪不舒服,还是怎么着?我看您也不怎么说话,要不咱们去。”
这话没说完,就让一大爷给截住了。
一大爷摆摆手道:“我没事儿,不是身体上的事儿。”
“那你这是干什么?一回来就抻着张脸,好像都欠你钱似的。”一大妈有些不解的说道。
“还说呢,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话。”一大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就因为我了?我这在家什么都没干啊。”一大妈满脸的疑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大爷沉默了下,就把今天的事儿给说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吧。你当时和柱子、雨水一起帮秦淮茹说这个事儿,我就不大同意。
不过一来,你们仨都帮她说项。再一个雨水自己都不介意,我当时也没想到别的,就没阻拦。
哎,现在想想,我当时就该不同意的。这样咱们就能多商量商量了。”
一大妈听了这话也后悔了:“这车间里有坏人呐。他们这么败坏守良的名声,就不怕被逮住了?那不得开除他们啊?他们就不怕丢了工作,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活!”
一大爷倒是没这么乐观:“真要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人家既然敢传,肯定早就想好了的,知道这事儿肯定不算是很严重。
这事儿既不能让他们被开除,甚至不能让他们受到什么处罚。人家只要来一句,啊,我是无心的。我一开始就是想着。。。
这样的车轱辘话,我一说能说一麻袋。总之最后弯弯绕能把自己给解的一干二净。”
“那就再找别的机会呗。咱们又不是为了专门治他们。找的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一大妈倒是挺看的开,还安慰了一大爷两句。
但是显然一大妈没明白的一大爷的意思。
一大爷摇摇头道:“你啊,还是不明白。治不治他们,都没什么事儿。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可是他们这传这些小话可是有很大的意义。
守良现在可是‘观察期一年里’,本来就是一动不如一静。现在在车间里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还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咱们知道是假的,可是别人不知道啊。他们只会往坏的方面想,然后用自己歪了想的去传给下一个人。到最后这话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咱们都不知道。
这事儿最后肯定不会只是咱们车间里就停下,肯定是会传到厂里的。别的听了也就听了,可是厂领导要是听了,这时候要是再有举报的。
那守良这个事儿,可就直接给毁了。守良这个‘预备役’,当初费了多大的功夫,还跟人相互较劲儿,换车间。
结果到了现在,就怕功亏一篑啊。”
一大爷一连串的话说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李守良也才想起来这个事儿的可能性。其实是他自己也疏忽了。说是‘预备役’,但是因为和去年没什么区别,所以也就没管别的,都有点忘了。
现在一大爷这么一说,他才给想起来。看着一大妈煞白的脸色。
李守良赶紧说道:“师娘,我感觉师父说的太夸张了。真没这么重要,您相信我就行。绝对没有什么事儿。”
不管李守良怎么说,一大妈一直阴沉着脸,原以为自己只是发发善心的事儿。
结果没想到给自家孩子带来这么大的难题。还可能搭上自家孩子好几年的努力。
那自己可不就是个罪人嘛!
一大妈一想到这,就觉得不得劲儿:“守良,是师娘对不起你。”
李守良好像受了大惊,赶忙说到:“师娘,这是什么话?没有,我不是都说了,没有这么这么严重。
师父,您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啊?”李守良朝一大爷使着眼神。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不劝劝师娘呢。
易忠海只是摇摇头道:“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事已至此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也许就没有举报的或者是乱说的。
那可能也没什么事儿呢。这个事儿,我和守良再想想办法。”
眼看一大爷说话不是朝着好的说,不仅没有捂盖子,还把盖子给掀了。
李守良挑挑眉,就要说话。
一大爷摆摆手道:“行了,守良。我这话还就得这么说。你没想到也只是现在没想到,不代表真要遇到事儿了,还想不到。
我现在说啊,既是想给你打个预防针。也是想着告诉你,这个事儿确实是你师娘好心办坏事了。这个没什么可遮掩的。”
第503章 发酵
夜,易忠海和老伴躺在床上。进入六月的天,晚上不仅不会冷,还会很热。
不过两人睡不着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温度,而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谈话的内容。
“哎。”一大妈长长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侧着躺着。
一大爷在黑暗中愣愣的看着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自家老伴这声长长的叹息,知道她心里还是想着晚上的事儿不得劲儿。
遂安慰道:“行了,事已至此了,就别想这么多了。睡觉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一大妈听到这话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气道:“不想了?你让我怎么能不想了?要不是我一时心软,给守良揽下秦淮茹这个事儿。
守良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还有你说的这个事儿,‘预备役转正’这个事儿要是黄了,那可怎么办啊。孩子在厂里干多少年才一口气弄到这个地步。
这要是不成,那以后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你说这事儿,我,哎!”
一大爷哼哧一声道:“行了,真要是这么想,早干嘛去了?你当时看着秦淮茹可怜的时候,也不想守良了。现在这个事儿儿让我给捅破了你想起来了。
这事儿你就别多想了,你在家里什么都干不了还想这么多干嘛。这事儿啊我和守良想办法吧。而且这一切还都没发生呢。
我就是说了这么一个可能,要是没有这样的,那守良这个事儿还是能安安稳稳的。”
一大妈听到这话更是发愁了:“你也说了‘要是没有这样的’,这怎么可能会没有这样的人嘛!这人呐大多数都是最见不得人家的好。”
说完沉默了一下,一大妈发愁的说道:“你说你今天怎么就这么直接的把这个事儿给说出来了,我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要是守良因为这个事儿记恨上咱们怎么办呢?”
一大爷躺在枕头上的头无意识的摇了摇:“你是觉得守良不聪明还是怎么着?怎么会觉得守良想不到的?他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到,但是不代表一直想不到啊。”
一大妈点点头道:“就是啊,你怎么不私下跟我说一声呢。让我再私下给守良说也成啊。现在这样,哎。”
“等你私下说了那就晚了。说不定那个时候守良已经意识到了。那时候再说,不就显得你事后找补吗。我现在说出来,就是趁着守良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告诉他。
省得孩子再以为咱们俩口子跟他耍心眼。
我这也是有点‘以退为进’的意思。主要还是想着别让孩子心里留下疙瘩。守良这孩子你还不了解?顺毛驴,吃软不吃硬。
你要是有事儿跟他商量着来,怎么都好说,在一些不重要的事儿上还能给让让步。不就像是你给秦淮茹求情的时候。
可要是糊弄他的,他是一步也不让,相反还会跟你干到底。”
一大妈听着老伴的话,说道:“孩子是什么性子我了解。但是你这么着不是算计孩子嘛?”
一大爷奇道:“嘿,怎么叫算计?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这不是为了帮着你找补找补,我还怕守良跟咱们离心离德呢。别的不说,现在守良不在跟前,你能习惯嘛!”
一大妈也是嘴硬道:“确实不习惯。但是我对守良有信心,守良不是那样的孩子。”
一大爷叹气道:“我也知道守良不是这样的孩子。但是这次的事儿是真不小。以我多年的经验走过来,我说的这个事儿十有八九会发生的。
而且这个事儿我是伸不上手的,只能干瞪眼。这要是给守良真的搅黄了,那还不知道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才能挽回呢。
要是挽回不了,那可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的青春了。最关键的是,这一步要是成功了,守良说不定就能直接有行政等级。
要是过两年,运作运作说不定副主任就变成了‘真副科’了。到时候守良的大学文凭也下来了。一个有大学文凭的干部,你说以后能走到什么位置上去?
所以说这一步至关重要啊,这一步能让守良少走十多年的弯路啊。”
一大爷一口气把他最担心的事儿说了出来,也不在乎自家老婆子会不会自责了。
这就是他设想中的,走的最顺当的一条路了。
一大妈听着自家老伴口中的这条堂皇大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么久远,现在一下子给摆在她面前,心中惟有说不出的后悔。
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
一大妈怔怔的说道:“这个事儿你多上上心,可千万想办法不能让人给毁了咱们守良的名声。这可是咱们守良的未来!”
一大爷在黑暗中淡淡的说道:“我这边肯定尽力。”
……
轧钢厂一车间。
临近中午,忙活了一上午的李守良才开始歇歇。
主要是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完,然后再拿着7级工的工件热热手,最后主练8级工需要的工件儿。在这中间还夹杂着对查安平和秦淮茹的教学。
李守良拿起杯子舒舒服服的灌了一大杯子。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喝这么一肚子水,按理说只有吃不起饭的人家才这么干。
不过李守良也确实觉得嘴干,而且他也不缺吃的,所以不在乎这点儿。
刚喝完水,还没怎么着呢。高大就蹭了过来。
李守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什么事儿,说。”
高大挑了挑眉:“行啊,看来你还是不着急啊。那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啊。”
李守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事儿急又急不来。这事儿不像是院里的时候,拽住这个顺藤摸瓜一个一个的抓下去。一共能抓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