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倍久美子在昏迷前的最后意识了。
怎么会这样?
居然还有人可以把替身草人修炼到如此地步。
“哼,臭女人!”草壁天正一边说着一边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脚踢在安倍久美子的身上。
至于之前他说的那些自己当初是如何如何地单相思着安倍久美子,然后又是如何如何地看破安倍久美子的真面目,而最后自己放弃了对于安倍久美子的感情。
这些话自然全都是假话,像草壁天正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会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的人,他会那么说其实就是为了分散一下安倍久美子的注意力,否则的话他又怎么可能编出一个草人呢。
“呼,呼,呼!”再次靠着树坐下了,草壁天正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接着便动作迅速地拔了一堆草,替身草人在这个鬼地方的用处真是太多了,所以草壁天正决定自己一定要多准备些替身草人。
他的十指很是灵活,那些绿色的草叶在他的手指下迅速地发生着改变,只是一会儿功夫一个替人草人便已经编成了,然后又是第二个……
再说甲贺秋华这拿到了井上丰郁的那枚黑色的指环之后便被另一个人紧紧地跟上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个脸上涂满了油彩的男子。
“呼,呼,呼,呼……”虽然这两个男子的体力都很不错,但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追逐战已经进行得太久了,两个人的体力到现在为止都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呼,呼,呼……”接着喘了几口气,甲贺秋华扭头看向那个与自己一样正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喘气的油彩男子,开口问道:“喂,你干嘛一个劲地追我啊,你说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追你又不是为了杀你!”油彩男子却是看了一眼甲贺秋华:“你身上有甲贺忍娃,想杀你太麻烦了!”
“喂,老兄那你追我做什么啊?”甲贺秋华无奈了。
“我要那个黑色的指环!”油彩男子道。
“不行,不行,这个没的商量,绝对不行!”甲贺秋华连想都没有想,便一口回绝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指环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你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想要过去,做梦!”
“好吧,那我就继续追你!”说着油彩男子居然再次向着甲贺秋华这边扑了过来。
“靠!~”甲贺秋华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然后撒腿继续跑。
没办法甲贺秋华之前已经与这个男人交手了好几次了,可是他却一直与这个男子略差那么一点点。
但是就是那么一点点,他就一直落于下峰。
如果现在体力还有大半的话,甲贺秋华一定会再与这个男人好好地拼一下子,可是现在不行啊,现在他的体力真的支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既然明知道打不过,那么跑就成了甲贺秋华唯一的办法。
而且无论是甲贺秋华还是那个油彩男子两个人都很清楚,他们两个无论谁先趴窝那么就注定是输家。
所以两个人虽然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了,可是两个人居然还是硬撑着,死活都不肯第一个趴窝。
甲贺秋华抹了一把如同被汗水洗过的脸孔,心里却是暗恨,这个王八蛋你丫的快点趴下,你趴下了老子就可以好好地歇会儿了。
可是后面紧追不舍的油彩男子也是恨恨地盯着甲贺秋华,然后在心底里暗暗地道,靠,这个混蛋体力好也不是这么一个好法,你快点趴下吧,老子是真的很累了!
两个人都盼着对方可以尽快趴下却又都坚持着自己一定要不先趴下,似乎先趴下的那个就会很丢人一样。
不过就算是两个人还在勉强支撑着,但是脚下的步子却已经踉跄了起来,颇有几分跌跌撞撞的感觉。
“甲贺秋华你小子有没有发现这里不太对劲啊!”两个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株足足有七八个人合抱才可以抱得过来的古树之下,不过这个时候油彩男子却是皱着眉头开口了。
“嗯,好像是有些不对劲!”甲贺秋华也感觉到了。
“那你小子快点把那个指环给我,然后咱们两个就可以不再这么追了!”油彩男子道。
“死也不给你!”甲贺秋华斩钉截铁地道。
“吱呀呀!”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古怪的声音却是传到了两个男人的耳朵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但是接着两个人只觉得自己的脚上突然间一紧,接着也不待两个男子回过神来,便已经直接被倒吊了起来。
“甲贺秋华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都怪你这个家伙居然把我引到这么古怪的地方!”油彩男子看着脚腂上的树枝,嘴里却是抱怨着甲贺秋华。
“喂,如果不是你追我,我会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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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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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阴树图坦特罗,一滴血,胎记
甲贺秋华现在可是说不出来的郁闷,丫的如是不是这个一脸油彩的男子非得要追自己,拼命地想想把那枚黑色指环抢走,现在他怎么可能会被这树给困住呢。
但是现在这两个男子虽然彼此之间正在斗着嘴,可是两个人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之色,毕竟现在捆住他们的不过就是树枝神马的,没有什么大不的。
于是两个人现在的反应倒是一模一样,居然同时摸出自己藏在身上的短刀,然后用自己的腰力,挺起身子,用短刀去割那紧紧地绑在自己脚上的树枝。
本来这绝对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割断了树枝,那么他们两个就可以重获自己,但是却没有想到一边又伸出几条树枝,然后这一次居然直接将他们两个人的双手也绑了起来,于是两个人的身子现在就好像是两只三条腿的青蛙一般,悬在半空中,而且居然还不断地随着树枝一荡一荡的。
“喂,甲贺秋华你觉得现在我们像什么?”油彩男子开口了。
“你说像什么!”现在甲贺秋华的心情可是一点儿也不美好,而且不得不说现在他对于这个油彩男子的怨气却是越来越强烈。
“你不觉得咱们两上好像青蛙吗!”油彩男子却是根本就不理会那甲贺秋华的语气直接道。
“嗯,我是青蛙,你嘛怎么看那张脸都好像是一只癞蛤蟆!”甲贺秋华一边说着一边那双臂拼命地弯曲了起来,他的嘴里从来都是藏有一个小刀片的。
既然手里的刀不能用,那么他就要用嘴里的刀,反正但凡有一分希望他也不会放弃的,忍者就是可以忍受一切苦难与折磨的人。当然了这只是甲贺秋华自己对于忍者这个词的理解。
油彩男子对于癞蛤蟆的评论倒是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因为现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被甲贺秋华的动作很吸引了:“我说甲贺秋华,你这样行吗,我怎么觉得这树很诡异,你说如果现在这树枝突然间那收紧了,那你可就当不成青蛙了,充其量只能当一个干尸!”
“闭嘴!”甲贺秋华哼了一声,这个时候他的双臂已经向上移动了好大一块,以致于绑着他手腕的那两条树枝现在都已经完全被绷直了,还好这树枝的柔韧性很不错,所以换句话来说就是弹性挺好了。
很快他的努力就有了回报,他的嘴唇居然可以碰到自己一只手腕上的树枝了。
“呼!”油彩男子看着甲贺秋华的成果,当下却是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干得漂亮!”
“哼!”甲贺秋华冷哼了一声,然后舌头在嘴里轻轻地动了几下,一个寒光闪闪的刀片便露了出来。
于是甲贺秋华便以一种大头冲下,极为费力而且别扭的姿势用嘴里的刀片一下一下地划在绑住自己手腕的树枝上。
“甲贺秋华加油啊!”油彩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现在自己的处境,居然还很有闲心地为甲贺秋华呐喊助威。
“喂,真是搞不懂你,你到底想不要逃了,还不快点想办法!”甲贺秋华起初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个男人,毕竟从他们两个的目标上来看,绝壁是做不成朋友的那种,可是现在被这个男人的加油声真是搞烦了,于是他皱着眉头对油彩男子提出了抗议!
“嘿嘿,我这不是很看好你嘛,对了甲贺秋华我突然间想到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油彩男子谈兴很大。
“说吧!”甲贺秋华看了男子一眼,从嘴里哼哼出两个字,然后接着忙活着他的以刀割树枝的大业。
“很久很久以前,也是有两个倒霉的家伙在一个古怪的树林里,你追我赶,于是当他们两个跑到树林深处的时候,居然很苦逼地遇到了与我们两个一样的情形,被两根古怪的树枝缠住了脚腂,然后倒吊了起来!”
甲贺秋华听着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话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狗血的故事,根本就是自己与这个油彩男人两个人的真实写照好不好啊。
想到这里,他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那个油彩男子,却是看到那个家伙居然还在悠哉悠哉地一边随着树枝晃来晃去,一边惹无其事地继续讲下去:“然后这两个人便也像咱们两个一样拿出短刀想要割断脚上的树枝,可是这个时候那诡异的树枝居然直接就又把他们两个的手腕也给捆上了,当中有一个聪明人,他的嘴里一直都藏着一个刀片,这个时候他便想到了一个与你一样的自救方法!”
甲贺秋华的嘴角抽了几下,这根本讲的就是自己好不,不过这个时候他心头的古怪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而且同时伴随而来的居然还是一种恐惧的感觉,于是甲贺秋华一狠心,更加快了自己嘴上的动作。
“可是他们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树的名字叫做鬼树,根本就不是阳间应该有的树,所以对于这树的判断也不可以用阳间的办法来判断,所以那个聪明人用嘴里的刀片割了半天,可是居然连树皮都没有割开!”
油彩男子说到这里,甲贺秋华的动作却顿住了,因为他赫赫然看到自己现在可是已经忙活了好一会儿了,但是居然真的就像那个家伙所说的一样,连块树皮都没有割破。
“而这个时候,异变突起,那树枝似乎感觉到了疼痛,于是居然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当下那……”
话才刚刚说到这里,于是两个人便只觉得绑住他们脚踝处,还有手腕处的树枝却是突然间一动,然后上上下下的树枝便在这一刻绷得紧紧的,两个人的身子也直接被拉直了!
“于是,于是那两个人就变得好像两条被串起来准备晒成鱼干的咸鱼一般。”
说到这里,油彩男子的话音才刚刚告于一个段落,便听到了甲贺秋华的苦笑声:“呵呵,呵呵,我们两个现在不就是两条咸鱼吗,呃,刚刚被串起来的咸鱼!”
“对了,你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甲贺秋华问道。
“呵呵,早就听过了,但是也忘记了,不过刚才我看到你从嘴里吐出刀子的时候才想起来!”油彩男子看着甲贺秋华道。
“这个故事应该还没有讲完吧,那后面又都发生了什么了?”甲贺秋华现在对于这个故事真心很好奇。
于是油彩男子倒是也极为好说话,看到甲贺秋华来了兴致,他也直接继续讲了下去:“于是那两个男人又先先后后想了好多办法,但是办法虽然很多,却都没有什么用,而且接下来那鬼树似乎好像疯了一般,居然不断地用树枝抽打着他们,而且居然还分化出来不少的树人……”
油彩男子才刚刚讲到这里,居然真的就有无数的树枝向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抽过来,树枝看起来似乎很柔软,但是当其挥动在空气里的时候,却是可以听到划破空气的刺耳声,接着那些树枝便如同鞭子一般,重重地抽打在两个的身上。
“嘶!”甲贺秋华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疼啊!”
要知道以他的皮骨来说,对于这样的小抽打,应该不会感觉到疼的,可是现在他不但感觉到很疼,而且只是几下子之后他的额头上便已经渗出了汗水。
再看那边的油彩男子情况也没有比自己好,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抽烂。
如果说他们的身体不是绷得这么直,那么他们两个倒也不会这么疼,可是现在身体绷得这么直,根本连一点的反冲之力都没有,只能干干地这么挺着。
“喂,甲贺秋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油彩男子这个时候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了。
甲贺秋华翻了一个白眼:“没有!”
肯定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他能不拿出用嘛,真以为他是一个没事儿找抽的疯子不成。
“你不是还有甲贺忍娃的吗?”油彩男子问道。
“那我现在也得有手把它拿出来吧!”甲贺秋华无语了,那可东西可是需要操作的,现在以他的情况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继续操纵甲贺忍娃的吧。
“那……”油彩男子张了张嘴,但是他的眼睛却是闪了闪:“那我们就要遇到树人了!”
“你这个乌鸦嘴还是快点闭上吧!”甲贺秋华忙道,现在他是发现了,这个油彩男子最好别说话,但凡他从嘴里说出来的话,现在已经一一都得到了证实,这个混蛋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这张嘴长得也太让人淡疼无比了。
“喂,你看那边树人已经来了!”油彩男子提醒着甲贺秋华道,而且一边说着男子居然还直接抬了抬下巴。
甲贺秋华向着油彩男子下巴所点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十几个完全如同树桩子一样的“人”状物正向着他们两个走来。
当然了说是人状物那是好听的,准确地说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一个树桩子然后分别长出了两个胳膊两条腿,同时还长出来眼睛,鼻子还有嘴。
“喂,甲贺秋华你有没有发现最最诡异的事情是什么?”油彩男子再次开口问道。
其实现在甲贺秋华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也是十分好奇,这个小子从始至终他就没有看到他紧张过,似乎无论什么事情对于这小子来说根本就是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我看这里最诡异的事情就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儿?”甲贺秋华说着便也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油彩男子看了个不停。
“咳,咳,咳……”油彩男子倒是没有想到甲贺秋华居然会这么说,于是一时之间他一连咳嗽了好几声,然后这才又一脸堆笑地道:“嘿嘿,嘿嘿,我绝对不是最诡异的,因为这里最诡异的就是你根本没有看到树!”
听到了这话,甲贺秋华这才意识啊,是啊自己与这些树枝神马的折腾了半天,但是却没有看到树,话说这树呢?
“嘿嘿,嘿嘿!”油彩男子显然是满意地看到甲贺秋华的脸色大变,于是他居然嘿嘿地一连笑了好几声:“嘿嘿,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很诡异!”
甲贺秋华的的目光微闪,现在他也顾不得再去考虑那些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近的树人,他现在全逼心思都用在了感觉鬼树之上,可是虽然他已经完全凝下了心神,但是却依就是没有任何收获,于是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甲贺秋华的眼睛就再次睁开了。
“呵呵,怎么样没有找到吧!”油彩男子却是一脸的笑容。
甲贺秋华想了想,然后问那个男子:“似乎你对于这一切早就知道一般,说说吧咱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行,你总不想陪着我一起死吧!”
“呵呵,一起死也不错啊,你长得挺漂亮的!”油彩男子却是油嘴滑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