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还是离开,自己决定。可爱怕黑,我得把她找回来。”季莫坐进驾驶席,滑下车窗给了建议,紧接着不等钱绎开口,已经离开了别墅。
可爱一路狂奔着,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经过多少路程,只是一个劲地追着有灯光的地方跑。因为她怕黑,晚上睡觉的时候,床头都会亮一盏小灯。
但随着时间的推迟,她能看到的灯光越来越少了,离大马路却还有一段距离。她的脚步放慢下来,心里既生气,又蔓延着恐惧。
周围的灯光已经看不到了,夜空中甚至连半点月光都没有。她扶着双膝缓缓蹲下,鼻子呜咽着,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死季莫,臭季莫,竟然在我房间里乱搞!恨死你了!”她一面擦着眼泪,一面朝远处丢着石子,“你和傅昕有什么区别,都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大混蛋!”抓着一块尖头石子,用力在地上钻着,心里恨的牙痒痒。
突然,耳边传来窸窣的响声。她警惕地止住了哭声,捂着唇站起来,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狂跳。倏地,一个黑影闪过,吓得她拔腿就跑,手里紧攥着童亮给她的护身符,闭着眼睛快步往前冲。
不想,脚下踉跄,身体前倾摔了下去,刚好趴在了公路边。白色的兰博基尼适时停在她面前,熟悉的声音显得特别急切:“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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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回家好吗
可爱一听那声音,转身就想跑,可漆黑的小树林让她心有余悸,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季莫下车去追她,拉着她的手扯入怀里:“可爱,我看看,有没有摔伤?”他刚才看到她摔了一跤,心里特别担心,仔细地做了检查。
“放手,立刻!”可爱生气地大吼,冰凉的小手握在他的掌心,只觉得热得发烫,很不自在。
“可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季莫想解释清楚,被可爱狠狠踩了一脚,用力推开。
“谁要知道你的事,你压谁关我什么事,但是能不能别在我的房间?!”她气鼓鼓地说着,结尾还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恶心!”
季莫其实也很意外自己会去她的房间,当时应该意识到被人下药了,明明可以第一时间联系钱绎的,偏偏不由自主地走进她的房间。他以为她请假在家休息的,没想到躺在床上的是文露。如果是她,自己会不会已经……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这丫头才15岁,根本还是棵没成熟的豆芽菜。
这个想法让他感觉疯狂,更加不可思议,但心里切切实实想要她。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爱上她了。
可是,她还这么小。他该怎么办,又或者该拿她怎么办?
“可爱!”他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那时候我被她下了药,神志并不清楚。”
“鬼才信你呢!”她又不是被人骗大的,男人的本质就是好色,有现成的女人送上门,不要才怪。
可爱挣扎着却掰他的手指,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但他就是不放手,静静站在她面前,任由她对他张牙舞爪,又打又踢。
“死色狼,放手,伤口很疼啊。”可爱怒斥着,拧着眉泪水含在眼眶里,那样子真的是弄疼了。
季莫心慌地松开手,神情特别紧张:“碰到伤口了吗,是不是很疼,给叔叔看看。”
“看你妹!”可爱是演的,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转身就跑。谁知,脚下被石头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倒去。
季莫连忙伸手去扶她,惯性的作用被她拽了下去。他的手搁在她的背后,缓冲了摔下去力量,避免让她摔疼、摔伤。
可爱愣愣地看着他,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姿势暧昧得叫人脸红,完全就是他把她扑倒在大街上。这让她想起自己房间里的一幕,气不打一处来,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巴掌:
“季莫,你色狼!”推开他,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
他真的很冤枉,想解释,就看到一辆红色法拉利停了下来。傅昕从车上走下来,表情显得无比惊讶:“可爱,季先生?你们……怎么在这儿?”原以为是可爱被人欺负了,走下来才发现对方是季莫。
“没什么。”季莫淡淡地回了一句,伸手到可爱面前:“我们回家再谈,好不好?”他不希望有外人插手。
“不好!”可爱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买他的账,拉着傅昕的手说:“我们走。”
傅昕站在原地,看着季莫,表情显得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可爱……”他抬脚响前,就被可爱喝止:
“站住!你再过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跟你说话!”她是真的很生气,只想先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季莫停步,眉心微蹙着,看着小丫头的表情,知道她不是开玩笑。长长叹了口气,对着傅昕说:“傅总,麻烦你帮我照顾可爱,迟点我会去接她。”
傅昕点头,两人开车离开。
他专注地开着车,见可爱脸色闷闷的,放柔了嗓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可爱撇了撇嘴,不想回答,其实在她心里傅昕才是真正让她恶心的主儿,对季莫只是任性发发小脾气,找找存在感而已。
“我饿了,要吃饭。”她气得跑了这么远的路,还没有吃晚饭,肚子正咕咕叫呢。
“想吃什么?”
可爱想了想,说:“你家做了吗?”她的脸色好转,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那去你家吃吧。”她做了决定,“我喜欢吃家常菜,不喜欢外面店里全是味精。”
“好。”他很温柔地应了一声,脸上是最优雅儒淡的笑容。他就是这样,看起来特别绅士,让人觉得很有修养,可实际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黑心鬼。
可爱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再也不会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了。
20分钟后,可爱坐在傅家的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她是真的饿了,都说人饿得时候特别容易生气,还真是这样。现在想想季莫的话,他真有可能被下了药。
“哼,就算被下药,为什么会在我房间,一定是自己也想呢!”可爱一面嚼着肉,一面小声嘀咕,脸颊一鼓一鼓的,特别可爱。
身旁的傅昕看在眼里,为她盛了碗汤,说:“季先生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你这么生气?”他有意打听他们的私事。
可爱蹙眉,含着饭反问:“谁告诉你他不好了?”至少比你好千万倍!
“你好坏,竟然挑拨我和叔叔的关系,我不要和你说话了。”说着,她放下碗筷,起身就走。
傅昕对她这种思维方式有点招架不住,忙跟上去:“可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安慰你。”
可爱嘟着嘴瞪他,肉鼓鼓的脸颊圆圆的,就是不说话。
傅昕看得出这是小孩子的胡闹,只觉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说:“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可爱嘟着嘴看了他一眼,说:“接受道歉,我吃饱了,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他跟着走出别墅,就看到季莫的车子停在门口,人则靠在车门上静静等着,夜风拂过发丝,安静优雅又带着透着淡淡的寂寥。
他看到可爱,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往前走了两步,说:“回家了,好不好?”向她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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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第一次吗
季莫就站在那里,俊朗、帅气,集合了所有韩剧、小说中最有型的画面于一体。琥珀色的眸子温柔含蓄,让人感觉无比温暖。双手向她张开,等着她的回应。
可爱站在原地和他对视,心里斟酌着要不要过去。身旁的傅昕凑上前小声道:“如果实在不想回去,可以在这里住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金沅菲死后,他并没有留别的女人住在家里,就算是陆娉婷,也只能说经常来,却从没留宿过。
可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朝着季莫走过去:“回家不代表我们讲和了,暂时我还不打算跟你说话。”没有拥抱他,而是绕过他坐进车后座。在她看来,女孩子有时候就该带点傲气,不能轻易说原谅,否则自己的生气就会变得很廉价,对方也不会从中得到教训。
季莫收回手,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轻松了不少。只要她肯回家,就算不理他,也认了。转身回到车里。
傅昕看着两人离开,心里莫名失落。他今天刚从M国回来,只是抱着一丝侥幸从他们那个别墅区路过,为的就是能够路边偶遇。没想到真的被他遇到了,可现在又走了。他不懂自己对那个小女孩是什么感觉,心里总是记挂着,又有莫名的亲切感,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可爱。”他念着她的名字,脑中竟然浮现出金沅菲的样子。那年她很好,扎着马尾,穿着短裙,霸道又可爱。
回家的路上,车内显得格外沉寂。可爱靠着椅背看着窗外,强烈的睡意席卷而来。这一晚上她又是翻墙,又是逃跑,还不停的生气,体力有点超负荷运转。到了现在紧绷的情绪好不容易松弛下来,人就开始犯困了。
季莫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平静的睡颜,把暖气开大了一点。突然,他看到可爱的手上和裙子上都沾着血迹,立刻停车叫她:“可爱,醒醒,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来到后座,扶着她的左腕,想检查伤口。
“你干嘛?!”她推开他,心里正疑惑呢,看到自己手上和裙摆上的血迹也吓了一跳,“怎么会?”她蹙眉想着,但可以肯定这血和手臂的伤没关系。裙摆下凉凉的感觉,让她顿时明白过来,看着季莫那副紧张焦虑的表情,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让叔叔看看。”
“不,不是的。”她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抓着他的手说:“怎么办,我的老毛病犯了,如果没有药会死的!”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季莫慌了,甚至没做思考,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顺着她的话道:“什么老毛病?药有带着吗?”
可爱哭着摇头,搂着他的脖子说:“药在家里,我有溶血性贫血,没有药,血根本止不住。”哇的大哭起来。
“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回家,很快的。”季莫的心乱极了,看到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绕到驾驶座,完全不管什么限速,红灯,只是一个劲地猛踩油门,极速飙车。
原本需要半小时的路程,他竟然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到了。车子还没有停稳,就抱着可爱上楼,几乎是拎小狗那样,把钱绎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快点帮她检查、止血!”直接把人丢到可爱床边,脸色是前所有为的难看,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医生都抓来救人。
钱绎摸着发疼的脑袋和脖子,为可爱检查,下一秒表情好像死鱼似的瞪着季莫:“这血止不了的。”
“什么意思?”季莫一听止不住,三魂不见了七魄,揪着他的领子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能让她有事!”
“我靠!这血止了,她以后怎么做女人,生孩子?!”钱绎猛翻白眼,“这是小女孩开始成熟的标志。”
季莫蹙眉,这时留意到可爱嘴角扬起的坏笑,心里只觉得“咯噔”了一下。
“这是……”
“丫头,第一次来月事吧?看把你叔叔急得,好像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钱绎挑眉看着可爱,用脚趾想也知道这是小丫头的恶作剧,精得好像狐狸的季莫竟然还着了她的道,太搞笑了。
月事?他心里的石头整个落下,正想去摸她的头,眼前一黑,倒在了她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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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哈……”某只庸医贼拉拉地笑着,口中还不停重复:“月事当贫血?有点常识好吗?”
“你常识一个我看看。”某只狐狸勾着唇走上前,眼神似笑非笑。
“喂喂,不带私下报复的。哇……”紧接着一长串哀嚎,某庸医鼻青脸肿地躲在墙角,手上画着圈圈诅咒他。
“老易,把他送到韩国,变性之后就能跟我谈‘常识’了。”说完,走人。
噗——
“老季,你不能这样!”庸医挣扎着,反抗着,谩骂着,“喂,死狐狸,我走了,谁帮你们治病!哇,救命……”
某无良作者救命啊——
“雅蠛蝶,雅蠛蝶!”
某无良作者撇了撇嘴,说:傻叉,大叔那叫“关心则乱”,是最有爱的!
心血来潮写了个小段子,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