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合作不行,各取所需没问题。”
“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合作,是契约关系;后者,是人情关系。”
“你想随时抽身?”
“没错。”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夜辜星笑笑,神情自若,“你也可以不答应。”
反正,龙阳草已经到手,怎么算,她都不亏。
“呵……”男人低笑,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地痞无赖。
夜辜星硬生生受了。
“你要龙阳草做什么?”
夜辜星扭头看向窗外,“这个问题我答过。”
“治什么病?救什么人?”
“无可奉告。”
“看来,你并不坦诚。”
夜辜星冷眼,“彼此彼此。”
男人起身,拿了外套搭在臂弯,“什么时候动身去瑞典?”
“一个星期之后。”
“别忘了你该做的事。”
不喜欢仰视,夜辜星也站起来,四目相接,反问:“该做的事?如果你指的是对付西尔维娅的话,不用你提醒。”
“别忘了,她派人杀过你,也就是说,你的身份,她已经了若指掌。”
“那又怎样?”
“当年,这个女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皇储,不惜害死查尔斯,你以为明哲保身就能安然无恙?”
夜辜星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激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能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言下之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男人气结。
夜辜星目光明亮,似天边流火,带着犀利的审视。
“你想借我的手,扳倒西尔维娅?”
“是。”
“为母报仇?”
男人目光骤冷,凉如极地寒冰,“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
“只为这个?”
不怪夜辜星怀疑,约瑟芙死的时候,King也只是个孩子,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大的仇恨。
“你问得太多。”
两人谈完,说不上愉快,也不算糟心。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阿Ken,走了。”
叫人的是King,小家伙却朝夜辜星熊扑而来。
她只要蹲身,接住。
没办法,这孩子生得漂亮,就跟第一眼看见小金毛的时候一样,狠狠惊艳了一把。
小手顺势圈住她的脖颈,蹭蹭:“妈咪……”
夜辜星有些好笑,“叫姐姐。”
嘴一撇,气鼓鼓地摇头,“你是妈咪!就是妈咪!”
夜辜星无奈。
“走了。”
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夜辜星转手把打包好的芒果布丁递给他。
阿Ken伸手接过,“妈咪,你要快点回法国!我会很想你的……”
小脸紧绷,满眼倔强,却隐约含着一丝哭腔。
心下一紧,夜辜星别开眼,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竟……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