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更简单,你若无情,我便休!
就看对自己狠不狠,有没有勇气挥剑斩情丝。
简单又粗暴,就是这么任性!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变了,至少,眼神坚毅,不再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情痴模样。
“夫人。”他开口,音色沉哑,如同砂纸刮蹭着顽石。
“你想见我?”
“是。”
“为了什么?”
“一个承诺。”
夜辜星笑了,一声轻叹,“原来,你都记着<div class="contads r"><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a href=" target="_blank">风月锦囊</a>。”
“再生大恩,战野不敢忘。”男人面部线条坚毅且冷硬,始终半躬后背,以示尊敬。
“可我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帮你。”夜辜星实话实说,她在乎的是安隽煌。
死了一个洛笛,不能再死一个战野,至少,在那段时间里不可以。
所以,她尽力去挽回,至于结果,是好是坏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换言之,战野是死是活,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我知道。”
“你知道?”夜辜星挑眉,慵懒轻笑,“你倒还算明白……既然如此,我可当不起你的大恩。”
战野掀了掀眼皮,一双黑沉的瞳孔深深看了她一眼,“过程不重要。”话音一顿,“结果是,我还活着。”
夜辜星没有搭话。
这是,有心栽花,无心插柳?
“夫人,她……是谁?”男人开口,语调晦涩难辨。
苟活人世,只为能与她再次相遇。
当初,他自戕谢罪,徘徊在生死边缘,无力挣脱之际,是夜辜星亲口许下的承诺,给了他求生的动力和勇气——
“她是岛上的人,若想见她,势必重归占鳌!”
就是这句话,让他坚持到现在。
“安琪。当年,救你的人,是她。”
“安……琪。”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战野心里涌动着难言的酸涩。
没错,他并不知道安琪是谁。
偌大的后院,男人妻妾成群,嫡脉庶脉,枝繁叶茂,儿子尚且一堆,更何况不值钱的女儿?
在安家,竞争无处不在,弱肉强食,只为生存。
庶子想要熬出头,或者生母得宠,抑或自身天赋过人,否则,哪怕冠上了安姓,也只是炮灰的命。
因为,安家的男人不缺女人,有了女人,自然不缺子息。
相比庶子,庶女的命运更令人唏嘘——她们接受最好的精英教育,进行名媛式的礼仪训练。
堪当大用者,可以插手安家的生意,但大都是无关痛痒的边缘区域,无法进入核心任职;才能不佳,但容貌出色的,用作家族联姻;那些无才无貌的,只能像底层挣扎的普通人,自力更生。
安琪虽是嫡脉庶出,但由于生母地位卑贱,被纪情死死拿捏在手里,或许连安炳贤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对母女。
齐兰忍辱负重,用尽一切方法才把女儿送到国外,躲过纪情的摧残。
安琪常年待在国外,又不被纪情所喜,因而并不显眼,战野无法插手内宅事务,不知其人,也在情理之中。
“我想见她一面……”
……
“小姐!小姐!不好了——”
安琪手一抖,未及蘸干的墨水滴落,洁白的宣纸上霎时晕开一团乌青。
“小莲<div class="contads l"><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a href=" target="_blank">秋风吹过的夏末</a>!你丫赔我的画!”
戚莲跑进门,气喘吁吁,“我的大小姐哇,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画画?!”
安琪放下毛笔,翻了个白眼儿,“每天闲得发霉,我不画画还能干嘛?”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换衣服,洗把脸,最好上个淡妆,我再替你把头发弄一下,希望不会太久……”边说边把人往洗手间里推。
“嗳嗳嗳——我说小莲子,你没吃错药吧?这大中午的,我又不准备出门,换什么衣服,做什么头发啊?”
“唉哟!我的小祖宗——”戚莲跺脚。
安琪扑哧一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现在可是跟戚婶儿越来越像了!”
“那是我妈,能不像?哎呀,重点不是这个——你快去换衣服……”
“行了行了,你好好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安琪不再闹她,开始正儿八经询问。
“咦?我没说吗?”戚莲蒙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