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回来吃饭吗?”
“他有事,要晚点才回。”
“哦。”
一顿饭,两个女人聊开了,安琪对夜辜星的好感直线上升,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朋友间的随性。
“辜星,谢谢你请我吃饭,下次换我请。时间不早了,你午睡吧,我先回去了。”其实,她还想多聊会儿,就怕安隽煌回来了。
没办法,从小到大,她不怕纪情,唯独怕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夜辜星其实挺佩服安琪,二十六岁的姑娘,还活得像个孩子,不知道是太过没心没肺,还是藏得太深,太有心机<div class="contads l"><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a href=" target="_blank">萌帝独宠,魅妻太嚣张</a>。
她不信,在纪情的打压折磨下,一个人还能活得这般天真。
齐兰至今还捏在纪情手里,安琪会坐视不理?
无论如何,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夜辜星不予置评,但总的说来,安琪给她的感觉不错。
至少,不会是个用心险恶的人。
有点小心机,无伤大雅,只要不超过她的容忍底线,夜辜星很乐意睁一只闭一只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人走了,出来吧。”
战野从一扇水墨屏风后缓步而出,眼中神色极其复杂。
夜辜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懒得费心去猜。
“我的承诺已经兑现。”她为自己斟了一小杯清茶,细细品啜着。
“夫人,请让我留在占鳌。”
夜辜星神色不变,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他不留你,我也没办法。”
“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安隽煌眼里揉不下沙子,这点战野比谁都清楚。
当初选择背叛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回头路。
“家主不留,您可以留。”他咬牙。
夜辜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似乎早就想好了。”
“……”
“可我凭什么留你?”
“……”
“换言之,你有什么值得我留下?”
一个双手残废的人,她留在身边,有什么用?
“除了手,我还有其他。”
“比如?”
“头脑、脚、牙齿。”
夜辜星挑眉,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我会证明给你看。”
……
射击场,溟钊举枪,原本枪靶的位置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手脚皆被绳索捆绑,充当人体活靶,夜辜星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态势,将一切尽收眼底。
“战野,你想清楚了?”溟钊开口,试图最后一次规劝。
“开枪。”
溟钊双眼微眯,瞄准,食指搭上扳机,却再次犹豫了。
“开枪!溟钊,别让我看不起你。”
溟钊眼皮一跳,扣动扳机——
砰——
子弹飞速而出,射向靶心位置,而那处正是战野的心口!( )
028留下战野,阴谋来袭
绳索将他四肢牢牢束缚,这一枪过去,必死无疑!
若是以前的战野,避过攻击轻而易举,可如今的他大病初愈,又废了双臂,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夜辜星眼底掠过一抹沉重,她并不想要战野的命。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困兽般的嘶吼乍现,捆绑在男人脚上的绳索应声而断,却见他一个腾空侧翻,与子弹凌厉的进击轨道堪堪擦过,惊险躲开,无奈双手被缚,活动范围有限,加之惯性使然,又被绳索回拽了半步,他竭力稳住身形。
狼狈又英勇。
最终,子弹没入其后金属靶杆之上,发出一声清脆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