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暴喝出声——“蠢货!愚不可及!”
第三个耳光突至,劲风刮过耳畔,女人重心不稳,一头栽进角落,唇角淌血。
这一巴掌,比前两个更重,更狠。
“凭你现在这个贱样,你以为,你斗得过夜辜星?”
苑子淇目光呆滞。
“她端庄高贵,落落大方,可你呢?我只看到一只急于求欢的母鸡!你拿什么跟她比?”安隽臣衣裳凌乱,表情却无比森寒。
“我为什么要跟她一样?!就算不像她,我一样可以……”
“你可以?呵呵……”男人冷笑,“就你刚才那副模样,白白送到安隽煌面前,他都不会看你一眼!”
“要报仇,有很多方法,不是只有勾引安隽煌这一种!”苑子淇癫狂大叫——
周岁宴后,她想过各种方法去接近那个比安隽臣还孤傲寡淡的男人,很多时候,还没见到人,就被他的属下驱离,仅有过的两次照面,任凭她如何搔首弄姿,那个男人也始终目不斜视,把她当成空气。
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凭什么夜辜星就能让这两兄弟青眼有加?!
凭什么同为女人,她能坐拥安家财富,享受名流生活?
夫人?
端庄高贵,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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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大方?
“呵呵……安隽臣,你对你嫂子的评价可真高……”
男人拧眉。
“不如,我去勾引安隽煌,你去睡夜辜星啊?双管齐下,万无一……”
安隽臣一个箭步上前,扯住女人头皮,额上青筋暴突——“你、说、什、么?”
苑子淇冷笑,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这点痛,神色一狠,“我说,让你去睡了夜辜星!”
安隽臣抓住女人长发,顺势往墙上撞,一次比一次重,闷响声声,压抑回荡……
“贱货!不要脸……”
“彼此、彼此!”
理智尚存,男人手一放,女人软趴趴往旁边倒,“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明年的今天就该是你的忌日。”言罢,拂袖而去。
苑子淇躺在地上,仅着内衣裤,白嫩的身体青紫斑斑,额头和唇角都已见红。
半晌,仿佛歇够了,她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安隽臣消失的方向笑得格外冷酷——
“你也一样,贱。”
蓦地,视线转移,眼神放空,染血的唇角缓缓勾起,透过落地窗,望向不知名的远处。
夜辜星,这一切,拜你所赐,你欠我的,咱们一笔、一笔、慢慢算!
……
“阿嚏——”夜辜星皱眉,接过邓雪递来的纸巾。
“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骂我?”
邓雪看了眼窗外,天色沉沉,乌云翻滚,“我看,多半是气温变化太大,有点小感冒,最好喝个板蓝根预防一下。”言罢,溜下吧台凳,作势去拿药。
夜辜星翻了个白眼儿,“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回来,坐着,别像个事儿妈,我没感冒。”
邓雪面色一黑。
“我怎么总觉得有事发生呢?”夜辜星眼皮在跳。
邓雪指着窗外,“开始下雨了,算不算事?”
夜辜星顺势望去,却见乌云压得很低,树也被狂风刮得猎猎作响。
“台风来了啊……”
天气说变就变,跟女人的心情一样,前一秒还阳光明媚,下一秒狂风暴雨。
好在半个月前,安家气象处已经发布红色预警,比m国气象局早了整整三天,采购部已经提前囤货,建筑部做好房屋安检工作,饮食部已经备下足够瓜果蔬菜,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着,丝毫不受恶劣天气的影响。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安家的人,该怎么活,还怎么活。
这个家族的强大似乎已经超越了想象,那是历史积淀下来的魄力和一代代权力交迭所孕养的底气,令人惊叹的同时,也令人忌惮。
这就意味着,要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家族有多困难!
夜辜星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既非个人英雄主义的推崇者,也不是力挽狂澜的领袖者,安氏一族如何,不是她的责任,也不是安隽煌的责任,荣枯衰败,新陈代谢,既有其生,也必有其死。
她无法左右一个家族运势的发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所以,强求不得。
师父曾说,一个人的运势有限,过多操纵运势,逆天而行,必将不得善终,累及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