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几个人一齐发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简劲挑了重点把简勋看见纪岩时最初的反应说了一遍,把简家的这些人给惊的是目瞪口呆。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他们肯定会当成个玩笑听听了,做个梦能有什么了,哪个人还不做几个梦了,可放到简勋身上那就不一样了,当初他就发病梦着个背影,看见纪岩就说是她,也是挺神奇的他那古怪的毛病就对她例外。
那位大师也曾经说过,这些都跟上辈子因果有关,简家人也相信了纪岩就是简勋的命定的那个人。对于玄学上的这种事也相对而方接受度更高一些。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并不就是真的认为这人真的就会有前一世的记忆,简勋的梦只是偶然现像,一个背影就已经相当神奇了,再多真就是难以想像了。
“简劲,你的意思是说小勋他——他梦到纪岩的前一世的死,就因为这个才发的病?”作为一名掌握着高端科学技术的高学历人才,简晴真是很难接受这会是真的事实,未免也太玄了点儿吧?
简劲看她道:“我只是猜测,到底怎么回事你只能问简勋。”
如果简勋刚才没有用那种语气说话,兴许简晴一个好奇会上去问,可是在完全被他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场震愣住了后,这个看似简单的行径变得有些困难。
“妈,要不你上去问问?”
“我可不去,要问你问。”严华芳直摇头,她也让儿子那架势给惊着了。自己生的孩子自己还不了解吗,别看那话说的挺平静连个起伏都没有,可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正处于暴发边缘,也就是他们都是亲人,换了旁人估计早就火人了。
之于简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不想让纪岩看到他发病的情形,又究竟都梦到了些什么让他痛哭失声泪如雨下,等等的这些个问题一大堆,而此时此刻显然不是问问题的最佳时机,就是纳闷儿也得搁心里头放着,因为谁都不知道简勋真要暴走了会是个什么情形,万一要是再犯病那可就糟糕了。
基于这样的考虑,简家人有致一同的谁都没有去打扰楼上的人,只等着风平浪也静了以后再说。
简勋倒在大床上,折腾了两个白天一个昼夜的身体早已经抗不住了,偏偏精神却相当的好,睁圆了熬出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顶,脑子里不断闪现着一幅幅画面,而这些都是他极欲向纪岩隐藏的隐秘,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能……
打从简家回来以后,纪岩有意识的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去细想些有的没有的,想到最后那只会让她痛苦崩溃。忙起来好,忙起来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几处房子都已经装修妥当,该办的手续也都办完了,纪岩也没打算停下来歇一歇,直接按照计划就开始实施,该招人招人,该上货上货,好几个店一起来,忙活的她是脚打后脑勺,恨不能再生出对手脚来。
付出总是会有回报,在忙了能有十来天,三家超市四间商铺大体上算是初具形态,碌续的开始了试营业。
可也就是她刚可以喘口气松下来的时候,一直劝说无效果依旧在和花良北来往的陈云终于出了问题。
当初就不看好两人在一起,分手也是早在预料之中,本身并没有让纪岩感到太过意外,直到陈云哭诉了事情的经过时,才让得她出离的愤怒。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出口气
纪岩之所以能把陈云当朋友,一是因为她的性格确实就是好,不多言不多语,踏实肯干,相处起来不会觉着很累。二来也是有着同病相怜的成份在里面,一样的家庭贫困,一样的轻易不肯低头,勤奋努力,这些都使得她对她有着格外的好感度。
花良北的事情上纪岩刚开始就曾劝过陈云,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姑娘太过相信自己的直觉,再加上花良北的手段高明,愣是没把她给拽回来。
纪岩换个角度思考,这也未尝就不是件好事,要是始终都纯白的像张纸,以后踏入社会或许会被骗的更重。这次好在她提前就打好了预防针,哪怕再不上心多多少少也会有所警剔,至少伤的不会那么重。也就全当增加了人生阅历,多份可以追忆的曾经,谁还没有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哪,分手后哭过痛过重新再好好生活,失个恋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我也不是就为了分手才这样。”陈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是个倔强内敛的姑娘,轻易不会掉眼泪,也就是应了那句话不是有泪不轻弹,只是未来伤心处。
“不是为了分手,那你为什么哭?”纪岩一时无法理解,这个中原因她想像不到。
陈云深吸了口气,把她跟花良北分手的情形给描述了一遍,末了才惨然一笑,道:“我到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没喜欢过我,用他的话说至多就是同情,同情我没这样的女孩子找不到男朋友,同情我不知道什么叫男人味儿,省得我当一辈子老C女。”
一个连玩笑话都鲜少开的姑娘,把这种*都摊开了说,可想而知除了对谈话者的信任之外也是真的伤心失望透了,里子面子都不顾及了。
“放TM的罗圈屁,花小辫个死渣渣,个臭不要脸的就活该叫他花柳M毒AI滋小兄弟全烂掉,看他再能得瑟。”纪岩也是气急眼了,如果真的是正当处朋友,分手不分手谁也说不出别个来,可这种玩弄别人的烂人就该骂死他。
陈云没想到纪岩会骂得这么狠,听的眼睛都忘记眨了,转瞬破啼为笑道:“没想到纪岩你也会骂人,而且骂的还、还挺花花。”这大一都快上完了,两人即是舍友又是雇佣关系,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旁人更多,愣是没发现除了会赚钱做生意,这嘴皮子也挺厉害。
纪岩哼了一声:“他这种人骂都是轻的,要是我当时在跟前儿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陈云惨兮兮的抹了把脸:“我要是像你这么硬气就好了,当时光顾着吃惊难受了,怎么就没想着煽他两巴掌呢,就是骂他两句也能解解气,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只知道在这里跟你哭诉。”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为他那种渣渣伤心真的是不值得。”纪岩道:“花良北也是有病,这种借口都说得出来,你又没招他惹他,难道就因为你纯良就非得把到你,怎么都说不通啊?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在里面?”这一听就是一时之气说出的话,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干什么就非得缠上陈云,同情的说法明显不成立。
“是,是还有别的原因。”这时候陈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索性一次性都倒了出来:“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走的时候直拍他肩膀说什么赌赢了请客,我想我可能只是他的一个玩笑,一场赌局,只是为了证明他的魅力有多大而已。越是像我这样的女孩儿,越具有挑战性,追到手了赢了堵局,随便找个借口再甩掉,无非也就是这样。”说着说着,眼泪又默默的往下流。
闻言,纪岩浑身一震,赌局,又是赌局。
“这些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什么,纪岩你说什么?”声音太小,陈云没听清楚的又问了一遍。
那些过往纪岩自然不能说出来,只是磨磨了牙一脸狠意的道:“我是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像他这种人早晚得被人收拾,你就别难过了,为这种人不值得,忘掉才是最好的打击报复。只当是被狗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再想了。”
“我知道,纪岩,你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为了他这种人真的不值得。”
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往往想的豁达明朗,可事实上却截然相反,不知道什么时候别扭就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呢。
都说人走背字儿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这种事就体现在了陈云身上。在她跟纪岩说能想开不过隔了两天的时间,突发的事故就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陈云在京都没什么亲戚,唯一的姐姐性格软弱经不起事儿,同学之间并没有走的太近的人,也就是跟纪岩关系不错,可以坦诚心里话。
纪岩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陈云躺在急诊室外,脸上身上都沾了些血迹特别的狼狈,一只脚刚被包扎处理完,撞她的那司机还算不错,自己磕破了脑袋还守在跟前儿一直等着人来。
细问了下原因,陈云走路时精神溜了号,过路口时光低着头也没注意左右看了,好在是司机车速不算快,不然可就不止是擦破点皮一只脚骨折这么简单了。
纪岩可以想像当时的情形,这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哪怕陈云嘴上说的再好,可这么长时间的感情,又怎么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心不在焉精神恍惚也很正常,要是一下子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反倒是稀奇了。
经历过这样的伤心痛苦,纪岩完全能够体会这种心情,跟她比起来陈云算是幸运的,伤了腿也能给自己个警示,再为这件事费神下去,可能会得到更大的伤害。聪明的人就都应该经过这一场车祸而幡然而醒,好好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
然而,这些还不是事实的全部,等到一系列手续都办理好了后,陈云从急救室转到了病房里,对着纪岩的劝慰沉默了一会儿,跟着从衣服兜里掏出张医院的化验单递了过去。
纪岩微怔愣的接了过来,紧接着就被上头印着的几个字给狗血蒙了,‘孕期五周’还能不能行了啊,这可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点儿背到家了。
“……你是为了这个所以才恍了神儿叫车撞的吧?”纪岩有些明白了,想必是拿了化验单陈云一时情绪激动的就忘了身边的环境,什么车不车的脑子里根本都装不进去。
“嗯,就是这样,我当时光想着怎么办了,也没留意在过道口,就——”陈云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蠢的不行,可当时真的是满脑子乱,哪理会的那么多。
腿都已经撞折了,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纪岩也是烦闷的不行,深吸了口气道:“那你有什么打算,这孩子是要还是不要?”理智的而言,学生身份又是没有结婚的大姑娘,当然是尽早处理了为好。可要从感情上来讲,怎么说那都是身上的一块肉,真要割舍这心里也确实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