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投注宝”, 用那玩意就可以给你看中的赛马下注。”阮从昭边走变向江一留介绍, “这赌马的玩法你还不知道吧,到时候你就好好看我玩,我在这方面, 还是有不少心得的。”
阮从昭笑了笑,依旧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白叔,黄叔,这是我妹妹阮阮,这是我家一远房亲戚。”
“林伯,这面料的生意我爸过些天就从米国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再一块详谈。”
“傅老,许久不见你的精神还是这么矍铄。”
.......
一路走来,阮从昭见到了不少熟人,热络地打着招呼。他在商业上没有自己两个哥哥精明,也没有二叔家的堂哥稳重,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纨绔子弟,他也知道不给自家人惹事,对于那些需要交好的人,他自然表现地极其礼貌热情,不论私底下怎么腹诽,至少面子上得把礼数给做足了。
“港城这赌马可从来都不只是赌马,你多学着点。”
一路上寒暄过来,阮从昭几乎都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即便在指导江一留的时候,面上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走到自己的包房,才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脸部肌肉,大大咧咧像一个没有骨头的大型犬一样,瘫倒在座椅上。
阮从昭说的没错,在港城,赛马还真不只是个消遣的玩意儿。
赛马这项运动最早是从y国传过来的,不同于西方人的赛马文化,港城底层百姓对于马的热爱极其有限,他们喜欢的只是赛马的衍生产品——赌马。
对于西方人来说,赛马就像是生活的一部分,就和看电影听音乐会一样,只是赛马更让人放松,三五个亲朋好友,拿着啤酒饮料,大口畅饮,大声交谈。但是这样的场景,你在港城几乎是看不到的,港城的马迷在赛马的时候几乎没有交流,拿着一本马册或是近些日子的马报研究每一匹赛马获胜的几率,即便和身边人交流,也三句离不开赌字。
不过,在港城也不是所有人都将赛马的乐趣停留在赌马的阶段,这种层次太低级,拿那些拥有一定财富和社会地位的人来说,赌马除了日常放松,还是一个很好的社交平台,通过赛马培养感情也算是港城上流社会的一种赛马文化。
就拿阮从昭刚刚见到的那一群人来说,他们可不简简单单是来赛马的,谈生意,显身家,往往都是在那么一场短暂的赛马比赛中。
“阮少今天要不要玩两把。”那个带路的经理弯着腰在阮从昭的耳边问道。阮三少可是他的大客户,像他这样的马场经理整个赛马场可不止一个,除了工资,他们的红利靠的就是这些买主。阮从昭出手阔绰大方,他也乐的讨好。
“行,你去叫个侍应过来,给我下单。”阮从昭挥了挥手说到,来赛马场不赌几把怎么行。
很快的功夫,几个侍应生就端着饮料和一些瓜子水果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侍应生走在最后头,手上拿的就是阮从昭刚刚给他们介绍过的“投注宝”。
“给你们望远镜,现在这第二场赛马还没开始,所有的赛马都在左侧的展示台示跑,这时候你能看到每一匹马的状态,不过这也得靠眼力,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来。”阮从昭拿过侍应递来的几个望远镜,递到江一留和妹妹的手里。
阮阮还从来没有玩过这种东西,跃跃欲试地接过望远镜,照着三堂哥说的那样,观察起了那些赛马。
“你们是第一次来玩,也可以试着下两把注,赢了归你们,输了算我的。”阮从昭豪气万丈地说到,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巨帅气,巨有魅力。
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现在一定被他折服了吧。阮从昭看着依旧没什么反应的江一留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一定是他的王霸之气太强,导致对方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没错,一定是这样。
阮从昭接连几次的挑衅对方都不当回事,多少让他有些挫败,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让自己好受一点。
江一留可不知道短短一晃神的功夫,居然让对方脑补了这么多,他现在只是看着这个久违的赛场,回想自己上辈子仅有的和赛马的那次接触。
上辈子的江来娣也曾来过港城,不过是因为她所工作的米国总公司和港城分部有一些事物需要接洽的原因,她作为华国人,刚好可以作为一个免费的翻译,是以,这种半出差半旅游的好事才轮到她的头上。
港城的沙田马场作为一个港城代表性的景点,江来娣自然也在同事的极力邀请下,来过一趟。也是在那一次,她稍稍了解了一些关于赛马的规则,不过,也仅限于了解。当时的江来娣是个现实的女人,从来没想过靠这种手段一夜暴富,所以在同事们都兴致冲冲地下注的时候,她也只是在一旁旁观罢了,那天她的同事每人都下了一百米金左右的赌注,只是命运之神显然没有眷顾他们,最后的结果就是血本无归。江来娣也十分庆幸当时的自己没有和他们一块下注。对于旁人来说一百米金或许就只是一笔小数目,可是对于那时候的江来娣来说,那就是小侄女美玲的教育基金。米国的大学,一向都不便宜,尤其是好的大学。
上辈子的江来娣没钱不敢赌,这辈子的江一留倒是有了点兴趣,想要尝试一下这个新鲜的玩意。
“这东西怎么玩,三哥,你快教教我。”阮阮拿着望远镜,看着那一批批毛发光滑油顺,体形精健强硕的赛马,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
她这个年纪正是最活泼的时候,对什么事都好奇,这一下子接触到一个以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自然就矜持不起来了。
阮从昭看着阮阮激动地红扑扑地脸,一瞬间有些后悔,自家乖萌的小妹妹不会在他的指引下变成一个小赌鬼吧,要知道,这玩意儿没有强悍的自制力,最好还是不要碰来的好。你看看台最下面那几排,有多少都是妄图靠赌马发家致富,最后搞得家破人亡的。
阮阮过完年也才十六,还不是定性的年纪,家里有一个大姑就够让人头疼的了,他要是把阮阮教坏了,那只能以死谢罪了。
“阮阮,你以前都没玩过,待会你就看看三哥怎么玩。”阮从昭打退堂鼓,对着自家萌萌哒小妹妹安抚道。
“三哥最坏了。”刚刚还在那夸下海口的男人一下子就反悔了,阮阮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一旁的江一留,小宝哥哥最好了,一定不会像三哥那样的。
江一留看着小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多硬的心都软了,只能苦笑着缴械投降,“只能买一次,到时候就当时我们两个合买,以后你可不能自己偷偷摸摸来这里。”
阮阮也不是那种不听话的孩子,让她偶尔尝试一下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好歹这还是在他的看管下的,总比这次不满足她,以后她偷偷摸摸和别人来好。
江一留看着小姑娘开心欢呼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他果然不是个“严父”,以后有了孩子,还得有一个“严母”看着才成。不然孩子撒撒娇,他就缴械投降,那孩子得被他宠成什么样啊。
江一留这头答应了下来,阮从昭顿时就不满了,合着他是坏人,那臭小子到当了好人,又在他的宝贝妹妹面前刷了好感,他带那小子来赌马,到底是打压他还是帮他啊。
阮从昭憋了一肚子的气,瞪了江一留这个“不怀好心”的小白脸一眼,将自己第二场的押注报给一旁的侍应生。
“哪一种赌法倍数最多?”阮阮想着只能玩一次,那干脆就玩一次最大的。
“咱们这倍数最多的玩法就是“3T”,不过中奖的几率也很低。”侍应低着头回答道,这么一个标志的小姑娘,不知道是阮三少的妹妹还是女伴,不过无论是谁他都得罪不起。
“你说的那个“3T”怎么玩?”阮阮好奇地问道。
“小丫头,人小心不小,你三哥我都没有尝试玩过这个难度的。”阮从昭趴在椅子上,拿了颗葡萄笑着说到,这3T是赌马里头中奖几率最低的,玩3T,得在第三、四。六场比赛里猜中每场比赛的前三名,而且得在第三场比赛开始前下完注。在此之前,你不知道参赛的马匹,不知道每匹马的身体状况。完全就是一个靠运气的玩法,靠的还是逆天的好运。
在阮从昭看来,玩3T等于是给马场送钱。当然,这种玩法难度高的,获利自然也大,基本可以达到几十万倍的奖金。不过自从港城有赛马以来,中过这个奖的不满一个手掌。
江一留对玩哪种无所谓,反正也只是为了让阮阮开心。
“那就玩“3T”吧,阮阮你喜欢哪几个号,自己下注。”江一留来港城的时候兑换了一些米金,赌个马他还是赌得起的。
阮阮听了江一留的话喜笑颜开,果然还是小宝哥哥对她最好了,她也不知道那匹马比较好,干脆就随着自己的心意随意乱填了起来。
“三是我的幸运数字,一留哥哥的名字里有一......”小姑娘趴在桌子上,嘴里念念叨叨的,好不容易选完了所有的数字,将字条递给侍应让他下注,笑的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咪一般。
一个傻一个呆,明明知道中奖的几率那么低还玩这个,阮从昭不忍心说自家宝贝妹妹,又瞪了江一留一眼。这也就是几块钱的事,阮从昭自己刚刚那一把就下了五百块钱,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他现在就是看江一留不顺眼,硬是鸡蛋里头挑骨头呢。
马赛通常半个小时一场,阮从昭刚刚下注的是第二场的,可惜颗粒无收,不过那五百块钱,他也不放在眼里。
“三哥,你放心,等我和小宝哥哥中奖了,我买颗糖给你。”阮阮拿着手里的马票,像一个小财迷一样笑嘻嘻地看着阮从昭说到。
“你那“3T”能中,我这名字就倒过来写。”阮从昭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两个从来就没接触过赌马的小娃娃还想中“3T”,还是做梦更快些。
阮从昭没有想过自己的一句气话打脸来的居然那么快。
第三场,第四场,连续两场的前三名都被阮阮猜中了,阮阮和江一留都还没什么反应呢,第六场的时候阮从昭干脆抢过阮阮手上的马票,趴到包厢外的栏杆上去了,紧紧盯着赛马场和马票上的下注号码,面色赤红。
“中了,中了,是“3T”,中了3T”。阮从昭从第六场赛果一出来,整个人就疯癫了,在那又唱又跳的,仿佛中奖的人是他一样。
“三哥不会是因为要改名叫昭从阮,太兴奋了吧。”阮阮拿着马票,虽然也很开心,可是看着三个状若疯癫的样子,还是有些害怕。
江一留听了阮阮的话,嘴角抽搐,他保证,绝对不是阮阮所说的这个原因。
“不过咱们中奖了,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了。”阮阮拿着马票,眯着眼睛说到,江一留也挺开心的,毕竟这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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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多少!”兑奖的时候,江一留听着经理说的一百四十七万,心跳就差点挺停止。他原先以为,即便是3T,顶多也就几万块钱的样子,虽然挺多的,可也不至于让他承受不起。现在听来那个经理的话,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赌马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激动,3T,这可是3T,足足可以将你的筹码翻几十万倍。”阮从昭是富三代,家里人也从来没有在金钱上苛刻过他,他将来能继承的财产也远不止此,可是毕竟现在他还年轻,没有成家,可这一百四十七万,是他长这么大都没有拥有过的数目。
阮从昭羡慕嫉妒恨地看了江一留一眼,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让他中了3T,早知道自己刚刚也该跟着下注。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
不对不对,这还是得亏了阮阮小天使,不然那小子哪来的狗屎运,阮从昭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一百四十七万,除去阮阮的那一半,也足够江一留买房置地,衣食无忧地度过一辈子了。七十多万,放在现在,几乎是许多家庭十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如果只是想要舒舒服服地度过一生,这些钱足够他逍遥了。
江一留看着赌场开出来的支票,有阮从昭在,对方也不会骗他,何况赌马重要的是信誉,今天出了一个3T,只会让那些马迷更加疯狂,为马场增加更多的财富,并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
只是让江一留有些迷茫的是,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他到底该怎么花。
“这些钱可以做什么?”阮阮在生活里基本没有花钱的地方,因为她的吃穿住行基本都被薛宁包办了,七十多万是个很大的数字,她却没什么概念。
“能干的事多了去了。”阮从昭在一旁鼓动到,“能买最新产的法拉利,能买游艇,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喜欢珠宝和漂亮衣服吗,这些钱足够你把你的首饰盒塞满,把你的衣帽间一年四季换个底朝天。”
阮从昭打着宝贝妹妹的肩膀:“再不济,你可以投资你三哥我的电影啊,我保证等电影上映了,你这些钱能翻个一番。”阮从昭想着自己前几部电影都失败了,他爸估计也不愿意在支援他了,不过这部电影他是真的有信心,绝对不会让阮阮亏了去。
阮从昭在那喋喋不休地鼓动着阮阮,江一留顿时从突然间暴富的喜悦里清醒过来。
七十多万,现在看着的确很多,可是仔细想想,这些钱真的多吗?在港城,买几辆游艇,买几栋房子,买买奢侈品,出去旅游潇洒,七十多万,也撑不了多久。可是他重生一世,难道有了这些钱就满足了吗,虽然他不知道阮家具体的资产,可是光明面上摆着的那些产业,资产就不会下一个亿,这还是在79年。
江一留的心情还是激动的,可是没有了刚刚天降横财的迷茫,有了这笔钱,他能做的事情更多,而不是因为有了这笔钱,他就什么都不用做。
想清楚的江一留顿时恢复了清明,阮从昭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看到他的表现闪过一丝欣赏,对方只是内陆农民家的孩子,却能有这样的心态,看来他得从新估算眼前的男孩了。
第150章 觊觎
因为中了3T的关系, 阮从昭连接着看马赛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匆忙忙就要带着江一留和阮阮离开。现在的港城可不安定, 阮家是家大业大没错, 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些不要命的,为了求财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这么一想,阮从昭又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简装出行,没有带什么手下过来。
中大奖这事瞒不了多久, 几乎赛果一出来,稍微有点关系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一百四十七万, 对于顶层人士来说不算多, 但也绝对不算少, 这可是流动的现金, 一些中小型企业账面上的流通金额,可能还没这么多呢。有了这些钱,那个中奖的也算是半只脚跨到中上层的阶级了, 而且如果中奖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的话, 那一百多万,不就是个人人都能咬一口的香饽饽, 在场的没有一个傻子, 自然想着来经理室看看那个中奖的幸运儿。
“是你!”
阮袁安和阮袁泰带着一群跟班保镖走了进来,看到正要出去的阮从昭几人,吃惊地说到。
“小三难不成也对那个中奖的幸运儿感兴趣, 五叔和马场的经理交情不错,能让他通融通融,让你张张见识。”阮袁安以为阮从昭也是来看中奖的那个人的,丝毫没想过,中奖的会是他们。
“五叔,六叔,我可等到你们了。”
阮从昭看到他们进来,顿时就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改之前碰面时的冷漠。阮袁安被他这个举动搞得摸不清头脑,双手被阮从昭牢牢握住,半响回不过神来。
“没想到五叔这么体贴,知道阮阮那丫头中了大奖现在有点危险,特地带着保镖护送我们回去,大义。”
阮从昭连说带唱,朝着屋内的众人比了个大拇指,江一留看出了他的打算,心底一阵好笑,这么能屈能伸,绝了。
“王经理,借你这的座机让我打个电话。”阮从昭还没等阮袁安和阮袁泰回过神来,就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拨通了号码人工转接到不知什么地方,一手捂着话筒和嘴巴,让人听不清也看不清他说了什么。
“中奖,你是说中3T。”阮袁安似乎刚刚回过神来,指着阮阮朝着正在打电话的阮从昭大声质问道。
阮从昭没有理会他,接着又朝电话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才笑着回答阮袁安的疑惑。
“嗨,人这命好,财运挡都挡不住。这还多亏五叔你们带了这么多保镖过来,不然我们几个怎么回去还是个问题呢。”
阮从昭热情地搭着阮袁安的肩,仿佛他们之间原本就是这么亲密。
阮阮正想开口说这奖不是她一个人中的,还有小宝哥哥的一半,却在阮从昭的眼神示意下,咽了回去。
“你——”
阮袁安脸色一变,眉头紧皱,脸色臭的好像踩到了狗屎,正想一巴掌把阮从昭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拍开。
一百四十多万,阮袁安没有在意他刚刚所说中奖的是阮阮这件事,在他看来,阮阮那丫头就是老头心善收养的丫头,吃大房住大房,她中的这个奖,自然也是大房手里的东西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大房已经掌管了阮家那么多的产业,现在还白得这么大一笔钱,阮袁安哪有那么好的涵养,不嫉恨如狂。
作为阮家的儿子,他现在手头上接触的只有阮家两个不怎么重要的分公司,每个月的工资加上阮家子孙每人都有的生活费,一个月满打满算也就三四千块钱,说起来这笔钱也不算少,足够港城一般五口之家一年的花销,可是阮袁安生性奢靡,这些钱一到手没多久,就被他挥霍殆尽,每个月还得从公司的账面上动些手脚,或是从蔡邵云手上抠点,才勉强能维持他在人前的体面。
一百四十多万,自己这辈子都没接触过这么多钱,现在居然到了对面这混蛋的手里,阮袁安双拳紧握,心里满是嫉恨。他管他去死,最好来个不长眼的弄死眼前这个碍眼的,他虽然没什么用,但好歹也是大房的儿子,少了他一个,足够让他那个沉稳的大哥悲痛欲绝,大乱阵脚。
一想到这,阮袁安的神色就有些阴测,看着阮从昭的眼神也透露出一丝杀机。
“我刚刚和爷爷通了电话,告诉他老人家这件事,他老人家听说有五叔六叔带着一堆保镖送我回去,很是放心呢。”阮从昭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出阮袁安的变脸,装做不经意的样子说了这么一串话。
这个小混蛋,他是故意吃定他了,他来了这么一出,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头子不就全怪罪在他身上了吗,他不仅不能动手脚,还得护着他们安安全全回到家里。阮袁安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三说的没错,有我和你五叔在,自然不会让你们几个出事。”阮袁泰的嗓音温和略带低沉,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阮袁安的肩,即使警告也是提醒,让他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