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一身寒意回到宿舍,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脑袋里一直思索王红军找连长究竟想做什么?
“哎,海峰你回来了,我还以你在操练场上练的忘我了呢!”
崔大壮拎着暖水瓶回到屋里,看到宁海涛,笑着和他打招呼,来部队后他胖了几斤,冬天阳光少,脸色也白了些,少了乡村汉子的土气,多了一抹军人的阳刚之气。
“练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宁海涛有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了句,剑眉深锁,想着那些信会到谁手里?他拿它想做什么?是想拆散他和淑芳,还是别有目的?
“刚才王红军来了,鬼鬼祟祟的站在你床边,看我来了,他沉着脸走了。”
崔大壮很不喜欢王红军,性格阴郁,闷闷的,一天到晚不说一句话,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说什么?”
宁海涛听到他的话猛地坐起来,寒眸闪过一抹警惕,王红军来他宿舍做什么?还到他床边?想到上次淑芳的照片丢了的事情,他跳下床开始翻褥子。
崔大壮正在往杯子里倒水,听到宁海涛的厉喝,他差点把暖壶扔了,因为用手把着杯子,还被热水烫了一下,他呲牙咧嘴的捂着手。
抬头就看到宁海涛把褥子全翻开了,沉着脸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海涛,你干什么?丢东西吗?”
崔大壮凑过来,记得上次海涛媳妇的照片丢了,这次不知道又丢了什么?
“这是什么?”
他看到宁海涛手里拿着一沓信,面色冷的像千年寒冰,目光凌厉的像一把锋利的剑。
“卑鄙,大壮,这些你藏起来,咱们要看一出好戏了。”
宁海涛磨磨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拳头攥的咯咯响,没想到王红军会这么卑鄙,下流,无耻到极点。
“这是?好,我放起来。”
崔大壮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脸色当即就变了,谨慎的四下看了一眼,把信藏到怀里,走回自己的铺位,把信藏在褥子下。
想了想又觉得不稳妥,把信藏进了他行李的最底下。
宁海涛没有再看他,快速的把床恢复到原样,目光冷沉,面无表情。
刚刚收拾好,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冷冷的勾起嘴角,寒眸微眯,闪过一抹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随即他将身上的锋芒掩去,拿起军事类的书籍,坐在凳子上,低头认真的看起来。
刚刚翻开书,宿舍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寒风灌入房内,伴随着丝丝冷意,门口多了三个人。
“宁海涛,起来。”
严肃的命令从连长的口中发出,看宁海涛的目光中,带着痛心,失望,怒其不争的神情。
“连长好。”
“连长好。”
宁海涛和崔大壮同时站直身体,双脚并拢,声音洪亮,以标准的军礼,迎接连长大人的到来。
“宁海涛,有人说你的被褥里有跳虫,把你的被褥全包上,我们要带走消毒。”
连长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对宁海涛下命令。
“是。”
宁海涛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大声应了一句,迈开大步走到自己的床铺前,把被褥都折在一起,露出的床板上,有一沓信件。
连长在看到那些信时,眉心顿时锁紧,看向宁海涛时,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冷声下命令。
“把信拿过来。”
“报告连长,这些是我的私人信件,我媳妇给我的来信,不方便给你看。”
宁海涛站的笔挺如松,锐利如鹰的目光平视连长严厉的眼神,一点惧意都没有。
“宁海涛,我命令你把信拿过来。”
连长见他竟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严厉,从头到脚审视的瞪着他,凌厉的眼神,似放大的X光线,像是想看透宁海涛的心思。
“报告,私人物品,我有权不接受检查。”
宁海涛眼神寒冷似冰,周身散发的冷意似要将屋里的人都冻僵一般,气势上他一点不比连长弱。
一旁的崔大壮,看到连长气的脸色涨红,看着宁海涛的目光像要吃人一样,忙过去拉了拉海涛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和连长死磕。
“把信都带走,宁海涛不服从指挥,关禁闭。”
良久,连长见宁海涛一声不吭,拒不服从命令,气的他深吸一口气,指挥身边的战士,把信件全部带走,人送去禁闭室。
“连长,海涛不是故意的。”
崔大壮想把海涛说几句话,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关禁闭。
“闭嘴。”
连长冷斥一声,凌厉的目光,吓得崔大壮老实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宁海涛一声不吭,跟着那两名小战士离开宿舍,临走前,看了一眼战士手中的信,冷声对连长说。
“连长,家书值万金,看完请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