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发了晋封静瑶的圣旨,然而直到一整日过去,日暮时分,宇文泓才见到他的贵妃。
傍晚的空气中满是梨花的香甜,宇文泓下了御辇,立时见到满院的宫人跪地恭迎,而静瑶则抱着他们的儿子,等在殿门口。
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她此时穿一套妃色镂金春裙,明媚又温婉,微笑着同他说,“臣妾恭迎陛下。”
他心情大好,朝她走过去,叫她免礼平身,她道谢以后平身,而怀中的小人儿眼见父皇到来,立刻咧嘴露出笑来。
这样的时刻,所有的烦扰都不见了,他唤了声儿子的乳名,又立刻伸手将小家伙抱进怀里。
因为他与静瑶身量不同,小家伙被陡然抱高,竟发出咯咯笑声来。
这可真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父母二人都惊喜的厉害,宇文泓来了兴趣,又特意将儿子往高处举了一下,果然,见小家伙又是咯咯一阵笑。
当爹的屡试不爽,倒是静瑶担心小家伙笑得厉害会吐奶,忙拦了下来,此时晚膳已经备好,她道,“陛下,先净手吃饭吧。”
宇文泓点头,“好。”
静瑶便将小人儿交给乳母哄着,同他坐下来吃饭。
生活似乎有些千篇一律,但身在后宫,能有平淡共进晚膳的时候也是美好的。
而今日又有不同,她晋了贵妃,是件大喜事。
此事乃是他的功劳,他当然记得,特地叫人备了一壶酒,说,“来,今日难得有喜事,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静瑶笑着替他斟了酒,却叫人给自己倒了茶,解释道,“臣妾偶尔还会哺育彦儿,所以不便饮酒,请陛下见谅,不过臣妾以茶代酒,特谢陛下皇恩。”
她恭敬着举着茶杯,一脸真诚,这叫宇文泓心头一暖,也举起杯来。
正要饮下的时候,却听她又道,“臣妾原是寒门女,有幸得陛下怜惜,才一步一步,有了今日的体面。陛下不仅待臣妾好,还如此牵心臣妾的母家,实在皇恩浩荡,这一杯,臣妾敬陛下。”
她说的很认真,很是动情。
这是实话,她曾以为自己入了后宫,以这样的出身,不过还是难逃被人左右的下场,哪知一次又一次,从贵仪开始,他为她屡屡坏规矩,一心一意,只想给她尊荣,给她底气。
他笑了笑,说,“好。既然这杯酒这么有意义,朕一定喝下。”
说着果真仰头痛快饮下。
喝完一杯酒,他这才也认真的说,“朕早有此想法,你给了朕许多从前意想不到的东西,还给了朕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于朕有恩,朕力所能及的回报,也是应当。”
转头去瞧瞧可爱的彦儿,这何尝不是她从前不敢想的?
她眨了眨眼,竟微微濡湿。
气氛似乎有些太郑重了,叫两人竟都有些不习惯,静瑶忙主动为他布菜,随口说,“陛下快尝尝这道红烧鹿筋,据说最能强身健骨,您常去武场,吃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宇文泓嗯了一声,夹起块鹿筋来尝了尝,果然软糯香厚,立刻点头赞道,“菜做得不错,做此菜的御厨,赏。”
一旁的福鼎忙哎了一声,替他记了下来。
自打上回在棠梨宫门口冻了一回,福大总管愈加谨慎起来,一般不需要自己开口的时候,就认真的当哑巴,绝不开口。
两个人继续用膳,因为儿子在旁,也不能拖沓太久,吃过饭后,宇文泓抱着儿子在梨花林里走上一圈,消食不说,还增进父子感情,一举两得,彼此俱都心情大好。
眼看着上弦月越升越高,彦儿也渐渐困了,小胖手揉起了眼睛。
父母二人虽是舍不得,却更加心疼儿子,便叫乳母带下去睡了。
殿中安静下来,宇文泓看向那娴静的美人儿,现在好了,儿子离开,她可就是他自己的了。
方才她以茶代酒,一连敬了他好几杯,她可是头一次同他敬酒,他当然来者不拒,其实现下微醺,是最舒服的时候。
他朝她伸手,她便乖顺的走了过来,他将人抱在腿上,问道,“可高兴?”
她当然高兴,对他也不必掩饰,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唇角已经弯出了漂亮的弧度。
美人一笑,简直倾国倾城,他心痒起来,贴上了那漂亮的唇角,原打算亲亲就罢,哪知像是中了魔,一贴上去,就停不下来了。
他于是试着进一步探究,舌尖稍稍用力破开齿关,挑弄得她被迫与自己纠缠,渐渐越抱越紧,越吻越深,他扛不下去,手伸进了那春裙里头,紧接着,将人渐渐压在身下。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自知今夜也是在所难免,所以也在热烈的回应他。
她喜欢他,也喜欢他的亲近。
只是她还以为温存才开始而已,哪知那温热的大掌便由裙底伸进来,开始试图解她的小衣,静瑶惊讶间忍不住羞涩起来,匆忙摁住他的手,推拒道:“陛……”
或许是因为他的挑逗,那声音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软腻,加上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妩媚的叫人软了骨头。
腰下的巨物又坚硬了几分,令他愈加欲火中烧,他急切解掉那碍事的小衣,那只柔手却是不依,他不解,暗哑道,“不要折磨人了……”
说着干脆拉起那双柔手覆在自己身下,好叫她知道,他现在多么难耐……
那滚烫的巨物不由抗拒的塞进自己掌中,叫她的脸愈加灼热起来,下头不成,他转而开始进攻上面,狂热的吻她脖颈,再一路往下,她来不及应对,一下被他侵占了满怀。
什么叫做销魂蚀骨。
她难以招架他的热情,心里也是渴望,然而地方不对啊,这里是外间的暖榻,离拔步床还远着呢……
她在娇喘中艰难的求他,“陛下,去里面……”
他却等不及了,重新把手伸进裙底解小衣,这次使了大力气,不管她许不许,一下就扯了开来,而后轻车熟路,瞬间攻城。
她控制不住的一声惊呼,身子也跟着他的节奏起伏起来,初时温柔,渐渐的愈加凶狠。
她极力隐忍,可是还是难以抑制吟哦,她试图求他,断断续续的道,“陛下,轻一些……”
那婉转的声音似乎带了哭腔,可他却明白她是愉悅的,他力道不减,哑声回应道,“今儿怎么了?往常不是都求朕快些吗?”
他故意气她,她忍不住去锤他的胸前,哪知浑身没了力气,那粉拳落在前胸,竟比爱抚还激发人的兴致,他热情高涨,将她的玉手按在头顶,身下愈加卖力起来。
她招架不住,婉转的吟哦飘荡在房中。
等他终于饕足,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他翻身平躺,试着平复,再去瞧她,只见她早已娇弱无力,只能无助的趴在榻上。
美人肤若凝脂,尤其在殿中宫灯映照下,愈发美得惊人,他又怜又爱,忍不住又伸手在那滑腻的背上抚摸。
触上去却察觉有些微凉,他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春夜里天冷,她这样躺着,岂不是要着凉?
他遂立刻起身将她抱起,快步走去床上。
他方才疾风暴雨,弄得人没有一点力气,静瑶也是有些冷,但不能就这样睡下,她唯有撑着力气向外唤道,“备水。”
微哑的声音传至门外,早已面红心跳的春萍宵雨忙齐声应是,互看一眼,去了浴房。
还好方才听见动静心里有数,早差使小宫女们烧火去了,这会儿热水刚刚好。
沐浴完毕再回到榻上,夜已经很深了,虽说浑身困乏,静瑶心里还有牵挂的事,伏在宇文泓的怀中问道,“陛下今日下旨晋封臣妾,不知太后那里可有意见?”
宇文泓抚抚她的背,道,“今次太后并没有传朕去见她,也未派人去乾明宫,看来并未意见。放心,这是已经入了宗正玉牒的,不会有变动。”
静瑶不由得有些奇怪,太后这么安静?
似乎不太像她的作风啊……
今次福宁宫风平浪静,宇文泓其实也有几分纳罕,他自定下主意时,就做好了准备迎接太后的质疑,没料到太后居然没什么反应……
莫非母后已经想通了?不再干涉他的事了?
这个猜测叫宇文泓觉得宽慰,然而静瑶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日洗尘宴上太后的打算落了空,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这老太太这么要面子的人,都能把宾客闪下自己先行,可见心中怒火,况且今早还又叫了邹淑仪分她的权,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有意见的样子啊?
她还想同宇文泓说些什么,抬眼看向他,却见他一脸惬意,半点没有担忧的样子,她只好暂时将话憋住。
太后究竟怎么想的,她也不确定,现在提醒他小心,万一他并不当回事,没准儿还会叫他不开心。
毕竟这是亲生母子。
可她又怕太后憋着要使什么大招,一时间犹豫不定,只好自己琢磨。
他此时衣襟微敞,她的长睫毛忽闪,带起胸前簌簌微风,他垂首下来,在她耳边哑声问道,“怎么还不睡?再不睡,小心朕……”
他话未说完,吓得她赶紧从他怀里撤了出来,迅速拉上被子闭上眼,说,“臣妾困得厉害,陛下也早点歇着吧,明日太后寿诞,您可要出面的。”
宇文泓却勾唇一笑,从背后贴了上去,仍然将她拥住,共同入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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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要趁热,喜事也不能拖,为了防止太后再使什么幺蛾子,静瑶决定赶快帮李尚林把亲事定下来。
左右万事俱备,只看大理王后肯不肯点头了。
趁着刚刚晋位的热乎劲,静瑶做东,在棠梨宫里设宴,道是梨花开得正好,邀请大理王后与段菁菁过来赏花。
段后很给面子,接下邀请后,便携段菁菁如约而至。
此时的棠梨宫正是梨花如云,馨香四溢。
段后与女儿踏进院门,顿时被这美丽的景象吸引,静瑶得了通传,亲自出门迎接,同段后道,“万分感谢王后与公主赏脸莅临,二位到来,真是让棠梨宫蓬荜生辉。”
王后笑道,“贵妃娘娘客气了,久闻棠梨宫大名,能来此做客,是我们母女的荣幸。”
说着示意身边的女官上前,递上准备的礼物,又道:“昨日听见了娘娘的喜事,小小礼物为娘娘道贺,不成敬意。”
静瑶打眼望去,见是一对冰玉手镯,质地极为通透水灵,一看就是上上乘的宝贝。
她赶忙叫人接过,谢道,“王后实在客气,快请移步进去歇息吧。”
王后点头,随她往里进,段菁菁则乖巧跟在身后。
段三公主今日出奇的安静,她心里知道今日的会面意味着什么,因为关乎自己的终身,是以格外娇羞些。
梨花园里有座沁香亭,在此赏景饮酒两不耽误,静瑶亲自把段家母女领到此处,主宾分别落座后,叫人烹茶。
几杯香茶过后,客气话也说的差不多了,静瑶便咳了一声,同王后道,“请恕我失礼,其实今日邀王后前来 ,还有一桩要事相商。”
“哦?”
其实一听她说这话,王后便有预感了,点头道,“娘娘客气了,请但说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为了感激众仙女们的支持,今天微薄相册又更新啦2333。
为配合严打,中间某省略段落,移至微薄——延琦L——相册《蜜里调油》。
作者君:鱼儿,你还是要相信亲妈的,一出场就给你发一辆豪车。
皇桑:没。过。瘾。。。。。
第一百零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