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语笑了,说道:“小燕还让我开解你,看来你自己就能想通透,你既然这样决定了,那就好好走下去。只是,你真的确定现在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吗?”
刘丽娟抿着嘴笑了,说道:“我想上广州,也不仅仅是为了和立志在一起。这世界这么大,我总不能只为了个旱涝保收的铁饭碗而把自己困在一个小地方吧。我是一名教师,教私立学校的孩子,一样也是履行这份职责,虽然没有公立学校安稳,但是那边有竞争,对于提高我的教学水平会有很大帮助。
再说了,私立学校的工资待遇比公立学校要好,只要买了社保,等退休之后一样能有退休金。而且,说不定将来有更好的机会,我还会去做别的更加适合我的行业。
两个人相爱,应该是互相促进,共同进步的,要是我为了安稳留在这边,也许永远都不会进步。”
刘丽娟越说,夏小语越佩服她。道理谁都懂,但是能有勇气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与其抱怨现在的条件不好,倒不如自己选择改变,选择更加适合自己的环境。
夏小语问道:“丽娟,你什么时候去应聘?”
刘丽娟说:“快了,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应聘成功,只要应聘结果一下来,我就辞掉这里的工作。要是我们在那边站稳脚跟,就在广州供一套房子,在那边安家。”
夏小语听了,非常高兴,说道:“真是喜事连连,祝你成功!希望你和小燕都能过得幸福!”
刘丽娟看着夏小语,说道:“谢谢!你和你男朋友呢?你们还好吗?”
夏小语低头微笑,点了点头,说:“嗯,还好。现在我们还要上学,至少还要三年才能像你们这样考虑终身大事。”
刘丽娟微笑着说:“好饭不怕晚。再说了,我和小燕也不会马上结婚。”
“你还写作吗?”夏小语问她。
“一直坚持着。我经常在报刊上发表文章。”刘丽娟笑得很灿烂。
点的饭上来后,她们就专心吃饭,窗外的天色已暗,但是在她们的心里,能看到未来绚丽的曙光。
A股的大势不太好,无论是夏小语还是萧罄鸣,在清仓之后就再也没买进。
因为夏小语之前所提过可能会发生的恐怖分子袭击,两人买了美股中相关概念的那只股票,这段时间便在网络上关注它。
萧罄鸣和他爷爷约好在两天后上广州,于是就在那之前到营业厅把电话线和网线停了。
这天晚上,夏小语和萧罄鸣已经把所有行李打包好了,然后坐在书桌前看书。
夏小语侧过头看着萧罄鸣,萧罄鸣眼角的余光看见她,却没有理会她。
夏小语再看他,见他还是不理她,就说:“你这是家暴,冷暴力。”
萧罄鸣放下书,转过身,把她横抱起来,说:“你要热暴力是吗?”
夏小语对于她此时战胜了地球引力觉得很兴奋,说:“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很有成就感。战胜了万有引力!”
萧罄鸣闻言,把她放下,说道:“你来抱我,我也喜欢抱抱。”
夏小语看着高大健壮的他,顿时满头黑线:“我又不是蚂蚁,能搬动比我还重那么多的物品。抱不动!”
“你试试!”萧罄鸣坐下,说道。
夏小语想了一下,就上前试着搬动他,却丝毫搬不动。
“哇,你的密度到底有多大?这是实心的吧!”夏小语抱怨道,气喘吁吁地说,放弃了搬动他的想法。
萧罄鸣笑着用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转身把她压在沙发上,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嘴唇,吻了下来。
夏小语感受到了他温柔的爱意,伸手抱紧他。
这个吻过了好久,萧罄鸣才放开她,说:“真希望我们快点毕业。”
夏小语靠在他的胸膛上,说:“不是还要留学吗?我们的读书生涯还长着呢。”
萧罄鸣摇了摇头,说:“研究生已经相当于是工作的了,有工资的。”
“工资?”夏小语听到这个名词就开始感兴趣了,问道:“多不多?”
萧罄鸣想了想,说道:“看导师的了,研究项目要是赚到了钱,有的导师人好,就会给每个学生分比较多的钱。曾经有研究项目得了几百万,其中参与科研的每个研究生都被导师分了十几万元。但也有导师得了很多钱,只把极少钱给学生的。”
他见夏小语两眼闪着光,不禁笑了,说道:“看你这样子,像是没看到过钱一样,你股票账户里的钱都那么多。”
“这钱和那钱能比的吗?”夏小语不以为然,说:“这是知识换来的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股市那是零和游戏。”
萧罄鸣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能把零和游戏玩好的人,也是有实力之人。”
第二天上午,萧罄鸣和夏小语带着行李箱去到汽车总站,乘客车前往广州。
在车上,萧罄鸣握住她的手,说道:“别紧张,我爷爷奶奶又不是老虎。”
夏小语点了点头,鼓起勇气说:“我不怕!”
萧罄鸣亲了亲她,说道:“有我在你身边,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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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见面
听了萧罄鸣的话,夏小语感觉很安心。
刚重生时,夏小语从来没有想到过某天会考虑和某人共度一生,只是觉得一个人过就很好,钱赚得多多的,书读得好好的,面对人群时淡定自如,不太接近任何人,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弱点,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理隐疾,更是不会有人嘲笑打击她。
萧罄鸣的出现和接近她,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从刚开始的拒绝到后来明白自己的心意接受他和他在一起,她一直在心里把见家长这一个难关给屏蔽了,不管他的门第高不高,在她心里想来都是难的。
奇怪的是,当她面对同学老师,或者是上辈子工作时面对同事领导的时候,并不会出现任何不适,但是每当面对亲戚亲人的时候,症状就很明显,在外公那边,她除了面对慈祥的外公、外太奶奶和可恶的外婆之外,对其余的亲戚都是比较疏远的。
和萧罄鸣在一起,见家长这一步是少不了了,见他的外婆,他没让她有心理准备,就如同大人骗孩子打针,拿出玩具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一针就扎下去了。
见到他的父亲,是意外,印象很糟糕。至于这次见他的爷爷奶奶,那就必须鼓起勇气去见了。
在夏小语纷乱的思绪中,客车开到了广州,然后就是堵车,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萧罄鸣就讲一个古代的故事给她听:“从前,某个乡村里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个多嘴的人,经常四处说别人的八卦,某一次,她说着一个人的八卦,被那人发现,忍不住上前打她,最后失手打死了她。
小女儿亲眼见到她姐姐被人打死,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后来,她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要说亲事了,那个时候是盲婚哑嫁的,把两个人的八字用红纸写上,埋在米缸里,只要三天之内女的不打破瓷器或者瓦器,就说明两个人的八字是相配的,可以成亲。”
“不是媒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听我妈说过,过去有好多人骗婚,用假的八字送去算命的合八字,给自己三岁的儿子娶十几岁的老婆,娶进门后就让儿媳妇带,等孩子长大后,就给他娶个年纪相仿的新老婆,这样就不用自己带孩子了。”夏小语说道。
萧罄鸣说:“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做法,你妈说的情况也是存在的。”
“接着呢?那个妹妹嫁过去了吗?”夏小语问道。
萧罄鸣点了点头,说道:“三天之内她并没有打破任何瓷器和瓦器,所以就嫁过去了。在嫁过去之后,夫家发现她一句话也不说,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一句话也不说,就以为她是哑巴,几天后,就派大伯送她回娘家,打算退婚。”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夏小语说。
“在成亲之前没有说是哑巴,那女子的夫家就认为他们是骗婚,在那个年代,女方是很吃亏的,男方想休就休。”萧罄鸣说。
“那后来呢?真的要送回娘家了吗?那女子一定很伤心。”夏小语急切地问。
萧罄鸣说:“当大伯把她送到田野边的时候,田野里有野鸡,在咕咕地叫着。那女孩听到野鸡在叫,不禁悲从中来,开口说:‘田咕鸡,咕咕啼……姐为口多人打死,妹为口密伯送归。’那大伯听见了她说的话,知道她不是哑巴,就没有把她送回娘家,而是原路返回。”
夏小语听了,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没被送回娘家,但是我听了这个结局,还是觉得不好。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萧罄鸣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微笑着说:“别钻牛角尖了。我给你讲了个故事,你也给得我讲个,比如老婆打老公的故事。说了你的心理就平衡了。”
“还真有。”夏小语兴致勃勃地说:“有对夫妻,那男的经常家暴,打他老婆,他老婆多次报警也没用,那男的不肯离婚,社区派出所也管不了,说是家庭内部矛盾。后来那女的离家出走,一年后回来了。”
“还回来干嘛?”萧罄鸣不解:“回来离婚?”
夏小语摇了摇头,说:“不是,那女的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学了武功,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打她老公是绰绰有余的。回来后,她每天就打她老公,她老公求助社区和派出所,这次社区和派出所也说是家庭内部矛盾,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萧罄鸣哈哈大笑,说:“这个女子厉害。这故事是真的?”
“是新闻来的。”夏小语说。
“你就是八卦。”萧罄鸣说:“我只看时事之类的新闻。”
到了广州汽车总站,下车后,萧罄鸣带着夏小语走了一段路,就看见李叔叔的车在一旁等着。
“李叔叔,辛苦你了!”萧罄鸣说道。
李叔叔微笑着说:“哪里的话,这是我的分内事。上车吧。”
说完,他就帮着萧罄鸣把两人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中。
李叔叔开车载着夏小语和萧罄鸣缓缓前行,最后在一处大门前停了下来,门开后,就直接开了进去。
里面有假山水池,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夏小语一看就觉得很喜欢。
两人下车后,萧罄鸣拉着夏小语的手走进了一幢别墅的大门。
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对老年夫妇,虽然头发花白,但是人很精神,应该就是萧罄鸣的爷爷和奶奶了。
“爷爷,奶奶!”萧罄鸣一看见他们,就激动地喊道。
“小鸣回来了啊!我们都等好久了,这位小姑娘是你女朋友?”萧罄鸣的爷爷看着萧罄鸣身边的夏小语,说道。
他的表情很慈祥,并不像萧罄鸣的爸爸那样咄咄逼人,所以夏小语刚也放松了不少,微笑着看着他。
萧罄鸣微笑着说:“爷爷,奶奶,这就是小语,我的女朋友。”
“小语,这是我的爷爷,这是我的奶奶。”萧罄鸣对夏小语介绍说。
“爷爷!奶奶!”夏小语微笑着看着他们,说道。
萧罄鸣的爷爷奶奶观察了一会儿夏小语,他们人生阅历丰富,看得出夏小语除了有点拘谨之外,举止有礼,眼神清明,就觉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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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轻松过关
萧罄鸣的爷爷奶奶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萧罄鸣的奶奶对他们说:“小鸣和小语都坐下吧。小语,你不用拘束,在这里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样就好。”
萧罄鸣拉着夏小语坐在沙发上。
接下来,萧罄鸣的奶奶开始询问起夏小语家里的情况,家是哪里的,家里有什么人等等。
夏小语迟疑了一下,萧罄鸣用眼神鼓励了一下她,她就鼓起勇气,把父亲早逝,母亲已经改嫁了的事情说了出来。
萧罄鸣的奶奶叹了口气,说:“那你也挺不容易的,是个坚强的孩子。”
萧罄鸣的爷爷说:“我的父亲也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没了的,我还是族里出钱资助我上的私塾,后来战争开始,我就投身革命了。”
萧罄鸣笑着说:“爷爷,您要不是投身革命事业了,也不会遇到我奶奶。这就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