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她在灶上发现了一把菜刀。
侍女阿佩点了点头,在屋子里也寻到一锋利的锄头。
二人相视了一眼。
外头,黑衣人见到探子离开了屋子,便道:“走!”
正当他们打算进屋的时候,忽然又折了回来。
只见一长相粗糙的胡须男子,浑身粗麻布衣的拎着一大块生猪肉,哼着歌一路走进了屋子。
待他如往常一样想要推门进屋时,忽然发现门怎么也推不开。
“怎么回事,见鬼了。”又狠狠的推了推。
含烟与侍女阿佩心下抖然不已,猜测到恐怕是这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别怕,别怕。我们有刀。”她手上拿着菜刀紧张道。
那莽夫不信邪,狠狠的以魁梧的身子撞着门。
“他娘的!谁!到底是谁在我家中作怪!快些给我把门开了,别让我逮着你个兔崽子!到底是人是鬼!”他踹了一脚道。
那三个黑衣人躲在暗处默默看着,示意不要出声,看看再说。
侍女阿佩惶然不已,手脚并跺着,紧张的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她想要表达什么。
“现在王妃的性命都在我们二人身上了,一会儿若是那人破门,我们便以手上的武器自保。一定要坚强,知道了吗?为了王妃。”含烟望了一眼榻上的人儿,笃定的抓紧了菜刀,吩咐着,
阿佩噙着泪郑重的点了点头,手上握得锄头拽的紧紧的,大有一副要战斗的模样。
“听我的,我们暂且先退离几步。那外头的人迟迟不见声响,定然觉得很是怪异。便会以身破门,介时若他有匪意,我们便以武器来对付之。千万不能心狠手软。为了自保,我们两个女子,只能狠心了。”含烟坚毅道。
二人敛了敛心神,专注的拿着手头之物,一步步的退离,而后对着怦怦作响的门准备着。
“怪事,老子在这深林里头待了多少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莫不是并非鬼魂,而是有人刻意在里头霸占老子的巢穴?”莽夫停顿下来,略一思索道。
“定是这样的!呸,看老子抓到你怎么收拾!”他对着手掌低啐了一口,摩拳擦掌的想要狠狠的踹门。
这时,三个黑衣人示意可以动手了,便悄然的靠近着。
莽夫重重的拾来一旁的东西抡着门。
每抡一声,含烟与侍女阿佩的心皆跟着颤抖一下,神经都紧紧的崩张着。
此时,只听得沉闷的一声,门瞬间被破开。
那阻拦之物被莽夫一一挪开,才见到了里头的两个人儿,再一瞧,床榻上还躺着一个绝色。
“乖乖!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老子这艳福不浅哪。屋里竟有三个美人儿,嘿嘿嘿。”他搓着手,惊讶散去,渐渐朝着二人逼近。
“美人儿啊美人儿,说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呀。是不是,就等着老子回来呢。”莽夫垂涎不已,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在这深山里,有好些年没开过荤呢,憋的难受。
这面前的人儿,定是上天眷顾他所送的。
含烟与侍女阿佩大骇不已,面孔恐惧着。她们紧紧拿着手中之物,一步步的往后退。
莽夫并不害怕,心道不过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这菜刀也是敢拿不敢砍的。
于是便趁着二人分心的时候,瞬间过去谄笑着淫秽的抓住二人的手腕,道:“美人儿啊美人儿,从了老子吧哈哈哈。”
含烟与阿佩的两个拿着利器的手被紧紧的束缚着,此人力气大的吓人,一丝一毫也无法动弹。
就在这个时候,她们忽然眼睛瞪大,看见其身后有三名黑衣人正在靠近着。
“美人儿,今夜老子就把你们都给办咯!好好爽爽哈哈哈哈。”莽夫刚说完,就觉脖子上一凉,伸手去探时,竟是血。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浑浊的眼,转头去看,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含烟瞬时想起方才探子离去之时,递给她的一包毒粉,她默默的趁着黑衣人不注意的时候,拿了出来。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一边手中动作的拆开着,一边假装问着。
三个黑衣人在床榻上看见了昏迷的姜瑾,便把她一把捞了起来。
含烟见势,迅速的将毒粉撒在那人身上,当即口吐鲜血暴毙而亡。
但另外两人却没有洒到,即使的躲避开来。
她再定睛一望时,侍女阿佩已经躺倒在了地上,而自己也只觉后脖一痛,晕了过去。
意识褪去之前,她看见两个黑衣人将姜瑾带了出去,便再没了清醒。
黑衣人放出去之时便碰见了探子。
探子大感不妙,上前就与其争斗着。
其中一个暗道:“快些带走!千万不能失败!”
那黑衣人通知另一个同伙道,而自己则是想法设法的拖住探子。
只稍稍的一瞬间,那同伙便扛着姜瑾迅速的离去,没了踪迹。
探子想要将黑衣人留活口,但是却被其自行咬舌自尽了。
他懊恼的巡视着四周,发现空无一人,一片漆黑之下,他愤怒的捶着地面。
等进了屋子里,便看到了倒下的侍女阿佩与含烟。
探子想了想,此事还是应该尽快通知给大王,于是便在屋子里寻了笔墨,留了封正去找郎中的阿远一封书信。
瞬即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将含烟与侍女带上了马车,朝着凉国而去。
那些人到底将王妃带到了哪里他不得而知。
但是此番只有让大王知晓,便能去寻王妃,不然他在此也是空耗时间,也不能放任烟娘与侍女在此。
经过了一夜的快马加鞭,阿远在一村落里找到了懂医术之人,便将医者原路折回,想要带回去给姜瑾治疗。
但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碰见了探子的马车。
他疑惑不已忙下马询问道:“你为何会在此!王妃呢!”
探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远径直的掀开帘子,发现里头正躺着侍女阿佩与含烟,昏迷不醒着。
他的一双面目变得深沉冷冷,他低沉喝道:“是你做的!”
探子立即道:“不是不是属下!是昨夜……”
他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阿远的身形有些踉跄,他厉色道:“为何不去寻!!!”
探子忙跪了下来,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不能够好好保护王妃的安危。属下是想此事一定要尽快回去告知大王。”
阿远什么也没说,愤怒的跨上了马,将医者扔了下来,自行驰骋着马往前去。
“领队!领队!”探子叹了口气。
医者惶然,什么也不知道。
待驰骋到了草木屋时,阿远火速的进了屋子,便发现死去的莽夫与另一被毒粉所致死的黑衣人。
以及桌上探子所留的书信。
第二百一十四章 被卖去花楼
他手中握紧那张白纸,恨不得咬碎了牙。
此时,经过了一夜的行路,姜瑾只觉浑身瘫软无力,脑袋昏沉沉的,头疼不已。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是无果。
不知过了多久,姜瑾忽然凤眸一睁。
她的胸口狠狠的起伏着,喘息不定。
望着头上陌生花哨的帐顶,她心中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
“你醒啦。”一妇人妖娆的声音不缓不慢的从她身旁传来。
她瞪着眼,机械般的缓缓偏头,便见到一位打扮的甚是精致,穿着花里胡哨,容姿甚是妩媚的一妇人。
那一双眼睛正对着她谄笑着,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姜瑾迅速的起身,抚着晕眩的头,张望了一下四周,最终还是定在了妇人的面上。
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想要伸过手去碰她的玉手,却被她狠狠的拍开,嫌恶的收回。
“你是谁!”她本能的排斥道。
妇人的眼中闪过一瞬的阴狠,但还是掩饰了过去,语气也平平了许多,她拢了拢发髻,雍容的起身,道:“你既然已经到了兰姨我的花楼里。罢了,我便好好的同你说说。姑娘你在的这个地方,可是男人的天下,你今后要做的事情,就是为兰姨我招揽客人,谋更多的钱财。”
姜瑾的凤眸里闪过一瞬的惊骇不定,错愕,慌张,与恐惧。
她的朱唇微张,似是没有听清一般的诧异着。
细细想来,昨夜她自从被毒蛇所咬后,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迷迷糊糊只见总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扛在肩上,气血膨胀般的倒流,使她有了一丝丝的清醒。
但再次挣扎着醒来,便是到了这里。
姜瑾平敛着情绪,她左右的打量着,再从面前这妇人的所言都可以知晓。
她,这是到了花楼了。
老鸨很是满意的瞧着她这副神情,起先那般的傲气凛然,惊慌失措,再到现在的平静沉重,只是几瞬的时间。
看来,她可是弄到手了一个不得了的货色。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啊?”老鸨一脸笑盈盈道。
她望着面前绝色的人儿咂舌不已,一开始由人送来的时候她只觉惊艳。
姜瑾冷静下来思忖了一会儿,淡淡道:“阿瑾,兰姨称我阿瑾就行。”
她是刻意让自己的名字暴露的。
这样,便可以方便让阿远与探子寻过来。